第一百八十四章暗衞豹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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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搗蛋鬼們被我趕跑啦!”瘋丐見三人逃跑,眉開眼笑跳了回來“我們去烤魚吧?”伏幻城勉強地笑了一下,道:“好,等我包紮一下就和你去。”説着,慢慢地走回到已氣絕地駿馬身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駿馬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便從馬褡褳上取出揹包和物品,然後運力將駿馬推入江之中,開始迅速地包紮傷口。
他所中兩刀都在背部,敷藥不方便,便大概地灑一下粉末就裹了起來,然後套上一件新袍,那瘋丐開始時一直笑嘻嘻地站在旁邊看着他自己包紮也不來幫忙,可伏幻城一站起打算帶他走,他卻突然抓住了伏幻城的手腕。
伏幻城心中才一驚,已覺得一股暖意從瘋丐的手中直入自己的脈搏,行走在經脈之中,温和地撫融入自己稀薄內力裏。
伏幻城顧不上,立刻抓緊時機就地盤腿坐下,閉上眼引導着這股真氣開始為自己療傷,那瘋丐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像是在給人家輸送功力的,雖然不好亂動,可一顆髒亂的腦袋卻不時地探頭望望山道下的江
,又抬頭看看周圍的山峯,甚至有一隻鳥兒從天空飛過或者有隻蝴蝶在山花上面停留,都瞧的津津有味。
小半個時辰後,伏幻城終於將傷勢重新固定下來,便準備實現諾言為瘋丐找魚去。
瘋丐聽了,喜不自勝,一路嘮叨着説這一回好不容易重新看見他,一定要讓他天天給自己抓魚吃。伏幻城心中一動,腦子迅速地轉了起來。
上一次瘋丐吃了狼腿和烤魚,可是馬上就消失不見蹤影的,後來也不曾再出現。為何一個月後他也會出現在大理的西北角,而且還説要讓自己天天抓魚吃?難道這個瘋丐並不如江湖上傳言的那般真糊塗,反而在暗示他會保護自己不成?
念轉到此,伏幻城不又暗暗地打量了一下手舞足蹈的瘋丐,看着他一腳高一腳低地蹦跳着,衣服還是上次那一件,頭髮依然蓬亂骯髒,依稀可見耳後污垢堆積。像是數月未洗,口中的自言自語也是顛三倒四。那絲懷疑之
又模糊了一點。但是,不管對方抱有什麼目的,他現在都已別無選擇,只能依靠瘋丐地力量一路闖關進入月岩國,這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自己的
力。
不過剛才那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呢?是大王子的人嗎?按理説也只有大王子的人才會在半路截殺他,但他們真的是大王子的人嗎?伏幻城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四人出現的經過和他們所使用地武功招式。眉頭不由皺起,疑慮陡升。
雖然他離開月岩國已有數月,大王子手下人事變化也十分正常,但這一批殺手和之前的兩批風格卻迥然不同,看起來招式也十分凌厲、攻勢緊迫,可實際上卻是隻重在傷他而並不是殺他,更像是要生擒他。而如今晴已經落入大王子地手中。按理説他這個叛徒對他們而言,早已失去了價值,只剩除之而後快,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呢?
可若説他們不是大王子的人,還會是誰?難不成竟是祁七里麼?然一副平靜模樣,而殿內的密室中,卻空氣凝重沉窒。
祁七里注視着底下的三名黑衣男子,一向寬容的脾氣第一次有被到極限的
覺,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四個人一起出手。甚至犧牲了紋豹。卻不但連大王子身邊地一個已受傷的侍衞都沒能攔下來,而且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了。還沒有查到伏幻城所在何處?”
“屬下無能,屬下們原本想先發制人擒住他,而後再供出蕭姑娘的下落以及大王子的陰謀,沒想到眼看着就要得手,卻突然半路殺出一個瘋老頭,後來…後來屬下們一直跟蹤他們,卻…”面巾已被拉下的三人中,一個頜下微須的男子慚愧地説不出話來。
“殿下,此事都怪雲豹教導無方,請殿下責罰!”旁邊一個原本站立的男子也走到三人身邊單膝跪下,不敢抬頭。
看着四個屬下,祁七里很想爆發,可衡量再三,仍自己沉住氣坐了回去,用淡地沒有一點語氣的語聲道:“自從我被父王冊立為儲君之後,父王就把歷代來都在暗中保護月岩國的豹族傳給了我。我原本以為以你們的能力,應該可以確保月岩國安全無虞,沒想到…雲豹,如果今
來的不只是一個伏幻城,而是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又或者是我們月岩國地秘密被蒙古人發現,將要舉兵攻打我國,屆時,你覺得一句教導無方和一句無能就可抵消嗎?”這話語氣淡然實則卻頓如泰山壓頂,讓四人無不震動惶恐,紛紛自慚請罪。
今之事,雖因半路殺出一個瘋老頭導致功敗垂成,但確實也體現出他們的技不如人,否則早在瘋老頭沒出現之前,他們就應該已經合力擒獲了明顯已經受傷了的伏幻城。
“好了,你想驚動全宮的人嗎?”在雲豹等人連磕了幾個頭後,祁七里終於叱道,聲音中有一絲疲憊“自從祁氏祖上帶領大家來到這蠻荒之地,在深山中利用天時地勢建立了月岩國後,這一百多年來,我們月岩國是一直都很安寧祥和,與外界相比,此處便是人人欽羨、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然而,歷代國王卻都仍將當初擔負暗衞之責的豹族一脈沿襲下來,這其中地原因,百姓可以一無所知,你們卻應該是最清楚不過啊!”眾人聞聽,更是愧疚。
“罷了,事實既已釀成,我也不想責備你們太多,算起來我們月岩國百年來都無內患外敵,你們安逸鬆懈了些也有所難免,但眼下月岩國內地情況你們都已該十分清楚,你們若再不提神警惕,只怕舉國上下的平靜子也過不了幾天了。”祁七里沉聲道,面
凝重。
“殿下放心,屬下這就再帶人前去搜索,哪怕是尋遍月岩國每一寸土地,也要將那個賊給翻出來。”點豹咬牙切齒地發誓道。
“你們三人先下去吧,經過這一次,你們也該怎麼做了。”祁七里揮了揮手,看了一眼地上地雲豹,嘆息道“你也起來吧!”
“是。”點豹三人施了一禮,迅速地退了出去,雲豹也默默地站起。
“大王子那邊怎麼樣?”
“自從殿下被冊立儲君後,大王子一直閉門不出,也未見有人前去各大臣府中游説,只是屬下覺得此事並不如表面上這般簡單,已加派人手,夜監視。”
“你親自囑咐一下花豹和黑豹,讓他敲打下屬,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你也下去吧!”片刻之後,祁七里也從暗門中走了出來,漫步上了二樓,外面已近黃昏,天一如他曾和蕭
晴一次次在江濱散步時的一樣,只是記憶猶新,伊人卻又在何方?
惆悵的凝望之中,金的夕陽將隱未隱,留戀地把最後一縷金黃
的餘暉披灑在這個足足已凝固了半個時辰的身影上,然後才不甘而又無奈地黯然褪去,讓步於絢麗的晚霞佔據西方的天空。
凝視着那些不用多久便會被更深的夜代替的雲彩,祁七里又細細思索起點豹等人的詳細報告。
按理説,點豹他們是第一批和伏幻城手的人,而且至今為止,除了紋豹,也無別的傷亡消息,為何伏幻城不但沒有押送蕭
晴回月岩國,反而還身負重傷呢?他是和誰
的手?那
晴到底在哪裏?是否有可能和在另一個時空時般又一次機智地逃
了?
這一切一切地謎團縈繞在腦海之中,讓祁七里突然覺得事情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簡單,只是真相到底如何?晴現在又在何方,是平安?還是危險?
晴,
晴,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呢?如果不是責任所繫政局未穩,隨意離開就可能會給大王子造成機會的話,他真想親自出去尋找,然後永遠地將她納在羽翼之下,再不讓她受顛沛恐懼。
只是,這一,何時才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