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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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子,我想喝水。”祁七里正皺着眉站在客廳口,不知是該放任她繼續唱下去,還是索點了她的睡好讓兩人都自在,蕭晴已因長時間的酒灼燒而唱歌而口乾舌燥。朦朦朧朧間,似是覺有個人站在客廳裏,下意識地便以為是室友劉雁。

聽到蕭晴要喝水,祁七里忙急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上面寫有個“水”字的綠瓶子,蹲在沙發前,托起蕭晴的頭喂她。

晴就像個在沙漠裏行走許久的旅人一樣,口中一嚐到清涼的礦泉水立刻條件反地伸手抓住瓶子,幾乎連氣也不地大口喝了起來,一下子喝去了半瓶,這才稍微緩了緩,呼哧哧地吐了口氣。

“別急,慢慢喝。”祁七里温和地道。

糊糊地抬起頭,只覺得這聲音一點都不像室友劉雁,半睜着昏花的眼睛問道:“你是誰?”

“我是…”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渣、騙子,居然還有臉跑到我這裏來?”男人的聲音?蕭晴第一個反應就是席浩天來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掙扎了起來,憤怒地朝着那個模糊的身影撲了上去,握拳就亂打一通“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騙子,打死你這個人渣…打死你,打死你!”

晴姑娘,姑娘?”祁七里冷不防被醉酒的蕭晴重重地撲上,一個不穩頓時坐在地上,並被她重重的捶了兩拳,才握住了她的手腕。

當然,這兩拳在蕭晴使來雖然用力,但對於祁七里卻是不痛不癢地並沒有什麼傷害,只是這一撲,蕭晴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到了祁七里的身上。夏天衣裳原本穿的薄,今天蕭晴去酒店吃飯,又特地穿了一身略略低的洋裝,平時站坐雖然無虞,但這一撲一壓再亂動之下,卻再也藏不住內裏的光。

祁七里只不小心看了一眼,臉立時赤紅,急忙先轉開了眼,一時反而忘記應該運力將蕭晴推開。

“變態,人渣!我讓你騙我,讓你騙我們公司!”俗話説酒能壯膽,蕭晴滿腹抑鬱之氣雖在懸崖上傾吐了一部分,但是之前和沈語心見面卻又勾起了她因祁七里而暫時轉移開的心事。此刻滿心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欺騙她半年情還偷走比賽創意的席浩天,哪裏還有不肆意發的道理?

當下手腕雖被握住,可手指卻仍是自由的,祁七里因不小心瞧見不該瞧的一幕而略一鬆懈間,蕭晴的手指已變成九陰白骨爪,毫不留情地“唰”地就往祁七里的臉上抓去。

晴姑娘,請冷靜點,你認錯人了!我是祁七里啊。”祁七里駭了一小跳,堪堪地避過了蕭晴的手指,本能地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

可才動作完,他立刻發現自己又犯了個大錯。

晴的手雖然被制住了,可兩人的身體反而更加貼近,方才那令他面紅耳赤的地方,此刻索緊緊地貼了上來,還隨着蕭晴的掙扎而磨動。而自己洗完澡後,並未再穿回自己的衣服,而是隻套了件蕭晴買來的叫做t恤的薄薄的衣裳,口的肌膚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清楚地察覺到男女之別,和那異常綿軟的覺。

紅暈騰地一下爆炸了開來,像波紋般直泛至耳,雖然室內一片清涼,可額頭上仍是不由自主地泌出了細汗。

自己雖貴為月岩國王子,可卻是第七子,而且自幼跟隨名師離宮學藝。後來藝成回國,父皇母后曾賜給自己三個侍妾,可他總覺得男女之間若無兩情相悦做基礎,其行實在和動物無異,因此一直都沒有去碰那三個侍妾。不曾想今誤會之下,卻冒犯了別的女子的清白。

“你這隻披着人皮的狼,你騙了我半年,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蕭晴卻本就沒注意到這些,雙手被制,還有‮腿雙‬。她腳上高跟鞋未,努力地一曲一伸間,已用鞋跟狠狠地踩向祁七里的小腿。

晴姑娘,我真的是祁七里。”祁七里再度狼狽的避開,有心想推開她站起來,可他們兩人都倒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空隙有限,如果用蠻力蕭晴難免會受傷。不得已之下,只得先壓住她的腿,並將她的兩隻手合在一處,騰出手指就想點蕭晴的道。

但目光觸及蕭晴因憤怒而嫣紅的面頰,看到她努力想睜開卻又明顯濛地想合上的雙眼,再聞到她混合着酒香、體香,還有些微汗的動人香氣,不知怎地,心中突然一動,那手指便頓在了半空。

只可惜祁七里實在太不瞭解蕭晴對席浩天的痛恨和報復心,以及酒醉後的力量與固執。

“住口,祁七里比你這個人渣好上一千倍都不知,我…我…”就在祁七里再一猶豫地同時,眼睛已經快睜不開的蕭晴只隱約地看見眼前似乎有個高高的尖尖的東西,當下什麼也不想張嘴就要咬上去。

祁七里驚地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將頭往後一仰同時一偏,蕭晴雪白的牙齒已咬到他的鼻頭,被他本能地一掙之下,身體頓時向下滑去,剛合住的雙不可避免地擦到了祁七里微張的部。

轟!祁七里只覺得渾身的熱血全部急衝了上來,染的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髮梢都血紅血紅。手和腳都失去了控制,不知是該發力推開身上這個女子,還是該如何是好?

這二十一年來,自己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女子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這身體突如其來的本能反應實在得他有點手足無措,宛如正熬受酷刑。只是,為何這樣的受刑中,偏偏又似是又摻雜着一種更陌生的悸動和奇妙覺呢?

正當祁七里天人作戰的時候,不知是該將手收緊,還是將手推開的時候,也許是老天爺也實在不忍見他如此為難,嘆之下,難得地大發慈悲,伸出了援手。

瞬息之後,蕭晴,這個現在正以無比誘惑和曖昧之姿結結實實地趴在他口,啊不,應該説是身體上的罪魁禍首,終於在酒的麻醉和力竭氣怠之下,睏倦地呢喃了最後一個詞“騙子…”然後酣然入眠了。

所有的尷尬終於以一種奇蹟般的温順收場,但是事情就這麼完了嗎?

總算反應過來的祁七里忙扶住蕭晴的肩頭,扶着她坐了起來。卻發現經過剛才這番折騰,蕭晴的連衣裙早已褪到了大腿之上,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就這樣毫無顧慮地糾纏在自己的‮腿雙‬間,更不提其他部位的貼近…

再度氾濫,熱度再次急劇飆升,祁七里的心理和眼神這一生從未有過如此的複雜,今晚的一切雖非他祁七里所願,可晴姑娘的名節,他已經被迫地冒犯定了。

無語地仰起頭,看着頭頂明亮的燈盞,誰能告訴他,待到明晴酒醒,他又該以何種面目來對待這位好心收留自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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