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旒溯飛空島之冬第十章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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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徵求當事人天暗的意思,大餅哥和冼哥就叫來了幾罈子白酒,大刺刺的在桌子兩邊坐穩。天暗斜眼看了下那些罈子,一個大約能裝二十多碗酒。這些酒雖然劣質,但是喝多了照樣會倒人。如果世俗界中人能喝下一罈,都算得是海量了。

“老規矩,誰先趴下誰就輸了!”

“就這麼定了!新來的,你作個評判,可要看清楚了。咱們兩個誰要是先倒下,那你就跟着另外一個人走!”天暗也不知道説什麼才好,只得點頭,連連説:“是,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餅哥和冼哥每人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碗,人手一個酒罈就將碗注滿。不約而同的瞄了一下對方的碗,發現漫溢程度相當,自己並沒有吃虧後,端起碗來就一飲而盡。

“夠豪氣!兩位真是好酒量!”天暗話音中那個“量”字的尾音還在拖呢“砰砰”兩聲,大餅哥和冼哥就已經滿臉通紅的趴在桌子上,嘴裏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説的什麼胡話來。

旁邊幾個大漢笑着過來説道:“這兩個主席就是這麼的可愛,兩人都是一碗倒還偏偏最喜歡拼酒,朋友莫要見怪。對了,剛才是誰先倒下?”天暗向着冼哥一指,馬上就有一羣人大笑着走過來,拉起天暗就向他們那羣人走去。天暗還沒回過神來,手中就被了一個酒碗,裏面裝了大半碗的白酒。

“今天是大餅哥贏了,為了這個咱們乾了這碗!”

“好!”一羣人轟然叫好,然後脖子一仰,這麼一大碗酒就落了肚。一片喧鬧之中,天暗也不知不覺的落肚好幾碗白酒,引得眾人一片喝彩聲…。

天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中天,棚屋裏面除了幾個東倒西歪的男子以外,就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

棚屋為了抵擋冬天的寒風。東補西補的硬是加厚了一層。棚屋中間有個帶煙囱爐子,裏面尚未燃盡的木炭正在散發出餘熱和嫋嫋的清煙。天暗聽了一下外面呼嘯地風聲,一骨碌就從躺着的木板牀上坐了起來。

木板牀上因為是冬天的緣故,所以隨意的鋪了一牀並不如何厚實的棉被,而且黑糊糊的也不知道多少個年頭就洗過了。萬幸現在是冬天,天氣也夠寒冷,不然光是被子的異味就會讓嗅覺靈天暗受不了。

“這麼髒地被子,真不知道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天暗環視棚屋一圈。馬上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嚴重。他昨晚蓋的這牀被子,是整個棚屋裏面最乾淨的一牀。

正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時,棚屋的門口突然打開。一個頭發有些凌亂的壯中年婦人推門進來。看到天暗正在四處張望,不笑着説道:“這位兄弟起來了?昨晚你可真是能喝,看看旁邊東倒西歪地孬種,都是跟你拼酒倒下的。”天暗這才記起。昨晚酒館裏面氣氛大好,他也就跟着猛灌白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之後,他忘記使用真元驅散體內的酒氣,結果也糊糊的醉倒過去。聽到這個婦人這樣説,天暗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婦人進來之後。將手中提着的一個竹籃放下。掀起了上面蓋着地一層花布,拿出了幾張看起來很厚實的烙餅。

“我男人吩咐我給你點吃的,本來以為你至少還要睡到下午,沒想到這個時候就起來了…。來吧,自己的烙餅,味道還過得去。”婦人熱情的招呼着,天暗雖然沒有必要吃什麼東西。但是卻也不好拒絕婦人的一片好意。當下拿起一張烙餅,放口大嚼起來。

天暗到這裏來,原本也是為了打聽一下現在身處什麼地方。不過為了不顯痕跡引來對方懷疑,天暗只得旁敲側擊的向着婦人詢問。

沒想到,婦人回答地第一句話就讓天暗差點吐血。

“我也只知道這裏是大東礦區,周圍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了。”天暗覺得這很離譜,這個婦人總不會就是在這裏出生長大,沒去過別的地方吧?不過又不好明説,於是天暗不得不換一個方向嘗試突破。

“那你家男人是不是本地人?”

“那自然不是,我跟我家男人都不是本地人。當年家裏租的地被地主給賣掉。拿去起什麼工廠。生活沒了着落,我跟我男人賣掉了屋子出來討生活。後來碰到了在街上招工的工頭,跟着男人莫名其妙就到了這個地方來。中間坐那種不用牛和馬拉的車子東轉西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這個地方。”天暗覺得有些頭疼。看來就不能指望從這個婦人這裏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婦人告訴天暗給那些沒起來的傢伙留點烙餅之後。就離開了棚屋。她一出去,天暗就將手中剩下的烙餅往嘴裏一。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寒風依然很大,但是周圍卻是一片昏暗。抬頭看看,旒溯飛空島懸浮在距離地面大約五百米的高度上。而那個不知名地超級飛空島,則已經被雲層遮擋了起來。

天暗用真元強化目力,看到旒溯飛空島周圍有一些修真盟的修真正在來回巡邏。而更多的修真,則在旒溯飛空島的底部忙碌地安裝什麼東西。擔心自己站在外邊太過惹眼,天暗也不敢多看,只得先回到棚屋裏面再作打算。

“那些修真盟地傢伙,到底在忙碌些什麼?旒溯飛空島被拉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他們的目地。反正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大東礦區的具體位置,不如現在這裏打聽一下情況再説。”打定主意,天暗就在棚屋的爐子旁邊坐下,望着暗紅的炭火發呆。

等到出去上工的人都陸續回來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了。雖然腦袋上又多了一個大型飛空島,礦區的光線更加昏暗,但是這些出賣勞力的人都沒有什麼抱怨。畢竟,比起礦下的那悶狹窄的環境,棚屋簡直就是一個樂土。

一片魯的髒話聲中,大家都紛紛圍着爐子坐下。沒過多久,女人們就端着大盆的飯菜進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讓大家的情緒更加高漲。大餅哥親自給大家分飯菜,確保每個人都能獲得相等的分量。

雖然天暗還沒有向工會錢,但是大家從他的衣服還有孤身闖蕩到這裏來判斷,都認為這是個可憐的落魄之人,沒在意給他多勻一碗。天暗看了一下菜盆裏面的食物,一些爛兮兮甚至有些發黑的菜葉,加上了一點點末和一點點油,就這麼煮成一大盆。

“…我的飯量很小,別,別給我裝那麼滿…唉唉,大餅哥,多了多了!”天暗忙不迭的擺手,一再的表示自己個子不高身體不壯,實在是吃不下那麼多。大餅哥看了一下天暗的身子,跟他們比起來還真是有點樹枝比樹幹的覺。

“新來的兄弟,這樣可不行啊。”大餅哥搖了搖頭後説道:“做咱們這行的,身子骨那就是本錢。沒幾個窮力氣,哪裏能賺多少工錢?吃這麼少,又哪裏有力氣來?”天暗笑着説道:“大餅哥,別看我個子跟你們比起來小那麼一點,但是我的力氣可不小。”眾人看到天暗那身板,全都轟笑起來。天暗也不以為意,端着半碗飯菜就坐到一邊去。不過還沒坐下,大餅哥就招手示意他過去。

“新來的,既然進了咱們的工會,就自己介紹一下,早點跟大家混成一堆去。放心,咱們這裏現在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説的。”看到大家向着嘴裏猛扒飯的時候還在看着自己,天暗覺得有點不是滋味。試了幾口那種菜葉加末的大盆菜,他又開始對修真不用通過進食來維持身體能量的消耗而倍動。

“我是從縈飛國來的…”天暗話音未落,就聽見許多喧譁和咳嗽還有噴飯的聲音傳來。就算是大餅哥,也放下手中的碗,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天暗。

“兄弟,你這不是説笑吧?我聽説縈飛國是個好有錢的國家,那裏的人各個都住大房子,吃大塊,生活可安逸了!兄弟你既然從那裏來,怎麼會窮到來礦區賣苦力?”天暗眼睛一轉,瞎話張口就來。先來一套什麼自幼父母雙亡,家道中落。然後又是什麼傾家蕩產的把錢砸到期貨易所裏面,來個血本無歸。現在身無分文,四處遊蕩,最後不得不到這裏來混口飯吃。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期貨易所,也不知道為什麼砸錢進去會血本無歸。眾大漢簡單的思維裏面下意識的將這個事情作了個距離事實也不算太遠的歸納…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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