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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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髮絲到腳,無不濕透的陳雅蘭在回到卧室後,並沒有急着把身上的水給乾,而是動作慢條絲理的把從浴室裏拿來的那套同為藍的寶寶裝,在牀上鋪好後,才走到一旁的衣櫃裏扯出一條巾和一套衣服,把頭髮隨意的擦了擦後,開始換衣服!

剛剛套好衣服,牀頭櫃裏“嗡嗡…”的振動聲一陣陣的傳了出來,是前不久,許濤叫保姆還給她的自己的手機,而此刻發出的嗡嗡聲,則是有信息的提示聲!

即使不要看,陳雅蘭也知道會是誰給她發的信息,想來除了韓雪,也不會有人這麼頻繁的給她打電話和發信息了!

緩步走過去,打開屜,陳雅蘭把和韓雪同樣款式的純白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果然是韓雪發給她的,看着信息上面那透着着急關切的詢問聲,眼眶又慢慢的泛起紅意!

有幾個了?未接電話,未回信息,韓雪給她打的電話,給她發的信息,究竟有幾個?陳雅蘭不敢去數,不敢去看,她怕自己會忍受不住,會堅持不下去,現在的她就算沒瘋,也離瘋不遠了,她還要拉着那個真正的瘋子一起去下地獄,這樣的自己怎麼敢,怎麼敢和韓雪聯繫?

她怕她一跟韓雪説上話,就會忍不住哭泣,會忍不住要她來救自己,她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所遭的罪,她都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她絕對不可以退縮,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半點的退縮!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忍,忍住對外界的渴望,忍住對韓雪關心問候的回覆!

手機屏幕上濺起的小小水花模糊了上面的字跡,陳雅蘭抬手擦了擦眼角鼻翼上自己不知不覺又滑落的淚水,輕輕點開手機裏韓雪這段時間來給她發的所有短信息,一條條的跳了出來…

“蘭蘭。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都沒回?你沒事吧?”

“蘭蘭,你現在在哪裏?林烽住院了,打你和許濤的電話都打不通。只是跟你們説一聲,林烽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你現在有了小孩,可要好好休息!”

“蘭蘭,那個自稱是你家請的保姆説你身體不舒服,你還好吧?本來想要去看你,可臨時又有事,等過幾天,我再去看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怎麼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有接?蘭蘭…你還好吧?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了?”

“蘭蘭…”一聲聲蘭蘭,一句句好好照顧自己,看的陳雅蘭淚眼朦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痛哭出聲,雪兒,你可知道,我就快要死了?雪兒,我不知道,在自己所剩的時間裏是否還能再見你一面?

想到讀大學那會兒,兩人肩並肩的坐在校園裏的草坪上。聊着對未來的規劃,小聲討論着別的學院裏哪個男生長的最帥?哪個男生最有氣質?訴説着彼此之間最美好的幻想!想到那個時候,陳雅蘭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過那麼一段陽光明媚的子,只不過那樣的自己早就在認識許濤的時候,便被毀的一乾二淨!

就算是死,她也永遠都不會忘記許濤對她做過的事。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許濤時,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獵物一樣,哪怕他掩飾的再好,當屬於她的女人第六還是覺得到,特別是兩人有時迫不得已獨處時。那種覺更為明顯!她儘量的遠離他,可是沒用,他是林烽的朋友,她想要見到林烽就必須要和他見面,所以每次的聚首是她最期待也是最難過的時候!

而這樣自相矛盾的子結束在那天晚上,林烽和韓雪回許家,讓許濤送她回宿舍的時候,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想到自那天過後,到今天為止,自己所過的不為人知的生活,陳雅蘭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瘋子,要不然怎麼會在受到許濤一次次的孽打後還在外面強顏歡笑,做出一幅自己很幸福的樣子?

不過不要緊,這樣的子不會太長了,很快的,她就會把它結束掉,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結束!

顫抖的手指放在韓雪的電話號碼上,對着撥打鍵,陳雅蘭緊緊咬住下,強自己不要點下去,她不能讓韓雪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現在許濤的神狀況已經被她這幾天的行為給的更為狂燥,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如果現在見面,韓雪一定會很危險!而她等的就是許濤真正的爆發,她要把他真正的變成神症患者,而且是一輩子都無法治癒的那種,這就是她最大的目的!

同樣是一身濕潞潞的許濤在進了書房,狠狠的把門“哐”的一聲給踹上後,把身上濕透的襯衫給一個用力的拉扯,釦子掉了好幾個,襯衫被下後,又被甩到了牆角!

煩躁的扒了扒頭髮,許濤憋着心中難以言説的怒火在房間內走來走氣,他知道現在的他情況很不好,再怎麼説他攻讀心理學也很多年了,對於陳雅蘭的行為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比一般人來的更為清楚!就拿這幾天來説,他的用藥量比起之前來已經多了幾倍不止,打的針效果也沒有之前的好了,更為可怕的是他還出現了幻聽,而且好幾個晚上,他都能夢見有個小孩,像陳雅蘭説的那樣一直在爸爸爸爸的叫着他!即使打了鎮定劑都沒有用!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這幾天他甚至連正常的講課都無法再繼續,前幾天在對一個學生暴怒的發完脾氣後,待回過神來看見所有的學生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才知道自己當時一瞬間的空白,都做了些什麼!隨着自己頭腦空白的的時間越來越多,在一起上班的同事和同學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很擔心自己隱瞞多年的病被人給發現了!所以這兩天他乾脆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請了長假!

可待在家裏的他在面對現在的陳雅蘭卻一次次的怒火高漲,本想要壓抑的情緒卻一次次的更為狂燥,就像剛才,他差點就忍不住又對她動了手,想到陳雅蘭的舉動。許濤對着書桌狠狠砸了一下後,平息了一下怒火,打開屜想要拿蔡醫生開給他的藥出來吃,用手摸索了一下。卻沒有摸到那個小藥瓶,往裏看了一下也沒有,趕緊蹲下身,打開另一個屜,也沒有!

怎麼可能,自己明明就是把藥放在這裏面,可現在怎麼會沒有了?把所有的屜翻了個遍,可還是空空如也,別説藥瓶了,就連一起放在裏面鎮定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死心的在書房裏找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看到任何藥的影子!

難道有人進來過?可他已經明確的代過誰都不可以進來他的書房裏,莫非是新來的保姆?整個家裏出了自己和陳雅蘭外,就只有她了,而雅蘭是從來都不會進來他的書房的!

找不到要服用的藥和對保姆的猜忌讓許濤高漲的怒意瞬間爆發,大聲的喊來保姆。在保姆小心翼翼的詢問着找她要做什麼的時候,抬起一腳便踹了過去,還好保姆在看到許濤異樣的臉後,擅長察言觀的她做了以防萬一的準備,稍微躲了一下,才避免了被許濤一腳給踹翻!不過無論怎麼避,被這樣夾帶着怒火的狠狠一踹還是讓她疼的要死。不用看也知道,被踢到的部位肯定是腫起來了!

許濤不理會滿臉疼痛之的保姆,處於發狂邊沿的他怒聲的責問道:“你是不有進來過我的書房,我不是有説過,不許進來我的書房嗎?你進來做什麼?拿過什麼東西?嗄?”聽到質問,終於清楚許濤發怒的原因。保姆連連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先生!您代我不可以進您的書房,我就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啊!”説完後,看了一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房,保姆又問道:“先生。是丟什麼東西了嗎?”許濤瞪着眼看她,冷聲道:“你説你沒進來過,那會是誰?家裏就三個人,除了你,難道會是太太?”保姆搖着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太?不過,我絕對沒有進去過您的書房,你的書房門不是一直都上着鎖嗎?我並不知道您設的密碼,我又怎麼進去?”顧不上此刻的語氣是否不敬,她只想趕緊把話解釋清楚,免的又被踹上一腳,那可就冤枉死了!

聽到保姆的辯解後,許濤想到保姆説的的確沒錯,他從來都不讓人進他的書房,所以他在的書房外安了最好的密碼鎖,除了自己,沒有別的人會知道他設的密碼!這樣一來,保姆確實沒有進去過的可能,難道真的是陳雅蘭?她拿走了自己的藥,這麼説,她知道了自己的病?難道説,她這麼多天來的行為都是假的,是故意來刺他的,她想要做什麼?

“哐”的一聲,許濤用力的踹開主卧室的門,把正跪坐在牀邊,背對着門口看手機的陳雅蘭給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忙把手機快速的進牀底下,剛要轉身,卻被走進門的許濤一把從後面拽住了手腕,“啊…”的一聲尖叫就這麼衝出了吼嚨…

“你説,你今天是不是有進去過我的書房?”緊拽住陳雅蘭的手腕,許濤怒吼到!

“你放開我,好痛!”被拽住的手想快要斷掉一樣,陳雅蘭轉動着手臂,想要從許濤手裏掙出來!

“別給我左顧言他,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進了我的書房,還動過我的東西?”此刻的許濤頭腦裏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想法,他只想把他心裏懷疑的事給清楚!

陳雅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大聲的尖叫道:“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開我,寶寶在哭了,你放開我…”

“啪…”的一聲,一個狠狠的巴掌把陳雅蘭給掀翻在地上,許濤一個俯身,在陳雅蘭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又是一個大大的巴掌過去,抓起陳雅蘭的頭髮狠聲道:“不是你!不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我不是和你説過,不許再對我説那些有的沒有的話嗎?什麼寶寶?寶寶早就沒了?沒了!你給我聽清楚了,蔡醫生説你再也不能生了,你聽到了沒有,你説寶寶是嗎?”拽着許雅蘭的頭髮,不顧她的尖叫,把她放在牀上的寶寶裝給揮到了地板上,邊用力的踩着,邊狂暴的吼道:“寶寶…寶寶…我讓你再叫寶寶,去死!去死!通通都給我去死…”被拽翻在地板上的陳雅蘭雙手護着自己的頭皮,在暴出一聲:“不要…”的驚叫聲後,猛的停住了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着牀底下,在不遠出,剛才被自己慌亂中住牀底的手機,此時卻顯示正在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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