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快點呀,動手,如果他死了,這裏的所有人都一起給他陪葬吧。”他對滿屋子響起來的低低的哀哭聲視如不聞,俯下身,在米爾的耳邊輕輕地説:“快點好起來呀,我還有很多事想跟你做的。

如果你不聽話,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米爾沒有反應,只是眼瞼輕微地眨動了兩下。

他顯然是聽懂了曼蘇爾的話,因為他努力地動了兩下嘴,曼蘇爾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是”的口型。曼蘇爾朝跪在地下的女人們看了一眼,他覺得奇怪。

“為什麼他們家族的都是女孩子?”瑪拉達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向他説實話。

“陛下,呂底亞的祭司必須從這個家族挑選出來的,所以他們只能近親通婚以保持血統的純淨。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以女兒居多。而且…常常會有白痴。”他指了一下,曼蘇爾隨着他的手勢看過去,是兩個極美麗的女孩,卻神情痴呆,別人在哭,她們卻在痴痴傻笑。

“陛下看到了嗎?這些女孩很美,美得驚人,卻是傻子。您的祭司,可能會是呂底亞的最後一代祭司了,他們家族裏已經沒有正常的男孩子。”他停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想説。曼蘇爾説:“你想説什麼?”瑪達達鞠了一躬,説:“陛下,我想,這也是呂底亞的祭司骨子裏都非常瘋狂的本原因吧。”曼蘇爾冷冰冰地笑了一笑。

“即使他瘋了傻了,我也會要他。

哪怕他只剩下一個美麗的軀殼,我也決不會放手。”他輕輕拍了一下米爾的臉,説“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在意他的家人。

如果不是當時在呂底亞看到過他的反應,我是本不會相信他會這麼在意的。”瑪拉達嘆了口氣,説:“陛下,他畢竟是人。而且,他是個孩子呀,還不到十九歲。

陛下以為他們的家族願意送這孩子當祭司?不,他們最害怕的就是會有男孩子,因為註定了是悲慘的命運。比起來,他算好的了。”曼蘇爾本來在撫摸米爾冰冷的臉的那隻手突然加重了力,在臉頰上留下了幾個深的指印。

他的聲音壓抑地響了起來:“我想,他寧可在成年的時候死去也不會願意留在我身邊的。”米爾身體好轉的速度是驚人的。米爾不拒絕任何的食物和藥,他的臉一天天地好了起來,在陽光下幾乎是紅潤的,不再是那半透明般易碎的覺。

他當然瞭解曼蘇爾,如果他再不配合,曼蘇爾會兑現他的威脅的。當他逐漸復原的時候,折磨又開始了。

米爾並不反抗,只是用一種讓曼蘇爾很不舒服的冷漠和沉默接受着。哪怕是再令人難堪的懲罰,他也不會反對。就像曼蘇爾突然想起了要“裝飾”一下他腿間那個曾經的烙印的時候一樣。米爾漠然地看着自己大腿內側。在忍耐了一下午針刺的疼痛之後,那個曾經被曼蘇爾的圖章戒指烙上印記的地方被刺上了一朵花。

花很小,因為那個傷疤本來便很小,曼蘇爾是想讓他的身體更美麗而不是添上新的傷痕。一朵黑的鳶尾花。不,不是黑,是很深很深的紫,最高貴的紫。看起來就像是黑一樣。高貴而冷豔的顏,但是刺在人類的皮膚上,尤其是那細膩的的大腿內側,卻顯出一種妖異的澤。

蘭花一樣纖長而輕盈的花瓣,負責刺青的匠人有一雙巧妙的手,讓這樣一朵小花都這樣細而栩栩如生。

也許是因為被刺在青的肌膚上的緣故吧,當肌膚每一次輕微的顫慄的時候,就像是鳶尾花在風中輕輕顫動。優雅,緻,卻魅惑。曼蘇爾低下頭,吻着這朵惑他的花。

“那天,你睡在黑的鳶尾花的海洋裏時,就像是一朵最美麗而高貴的黑鳶尾。

那時候,我就想,最適合刺在這裏的,就是這種花。”米爾微笑了起來。曼蘇爾輕柔的吻刺着他的皮膚,讓他顫抖而呼急促。不,這個身體早已不屬於我。

“陛下,你可以説我美麗,那是我取悦你的資本。不過,請不要説我高貴。一個用身體取悦你的奴隸沒有任何高貴可言。”曼蘇爾抬起頭,有點訝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為什麼當你的神一好起來,你就會開始伶牙俐齒?”

“如果陛下希望看到一個只會説‘是,陛下’的我,我更樂意。”米爾回答。他已經很疲倦,長時間地保持同一個動作讓人在大腿上刺青並不是件愉快的事,細小的刺痛還能忍受,但是如果曼蘇爾現在能讓他休息一下,他會很高興的。曼蘇爾看出了他的想法。

“不,寶貝,你現在還不能休息。你看,刺青的工匠還在準備別的工具,我們要做的還沒做完呢。”米爾輕輕咬了咬嘴,垂下眼睫。就像是黑暗給白晝籠上了一重陰影。

“是的,陛下。”曼蘇爾微笑。

“那就翻過身來,趴下。

放鬆一點,配合一點,我就不綁着你。”滿意地看到米爾瞬間睜大了的驚恐的眼睛,曼蘇爾知道他想問什麼。

“這次會疼一點,因為我相信在那個地方一定會更加。”米爾聲音發顫地問:“陛下…你,你想…”看到曼蘇爾眼睛裏的危險光芒,只得先翻過了身趴在牀上,儘量地放鬆肌。曼蘇爾的手指滑到了他縫間,在他的後上輕輕地按壓着。

“我想,如果能在這裏刺上一朵花,讓它隨着你身體的慢慢綻開而盛放,一定會是非常動人的景象。”無視於手下的身體的驟然緊繃,他繼續説“什麼花好呢?玫瑰吧,鮮紅的玫瑰往往能讓人聯想到嘴的顏,豐潤而熱烈。而你在最興奮的時候,你的這裏…”他的手指用了一下力,引得米爾驚跳了一下“也像是這種顏。鮮而嬌豔。”他取了一個小瓶,放在米爾的臉前。

“嗅一下吧,這種藥會讓你的身體暫時輕鬆和快樂一些。”米爾聽到這話簡直是如蒙大赦,急忙用力了幾口,誘惑的香氣進鼻端的時候,身體果然開始覺到輕鬆。像是飄浮在雲端一般。波斯後宮裏最美妙的藥。米爾想着,在針刺入身體的第一下時他動了一下。

還是這麼疼,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聞這種藥會疼成什麼樣子。如果能夠永遠飄浮在雲端裏就好了。他想着,忍受着後附近傳來的刺痛。密密的疼痛,逐漸地蔓延到那一整片最和嬌的肌膚。

一針一針刺得謹慎而小心,米爾甚至可以想象刺青的工匠像對待一件藝術品那樣細緻而心地在自己瓣之間柔滑的皮膚上描繪着。一朵玫瑰。米爾輕微地呻着,他覺得疼。每一針都像是鑽到了皮膚深處,燒灼着,像是被無數的蜂蜇咬着。

曼蘇爾在他身邊半躺着,這時候托住了他的臉,温柔而纏綿地吻他。

“忍一下,不會疼得太久的。”是的,比起蛇在身體裏齧咬的疼痛,或者是把珠子從身體裏硬生生擠出來的疼痛,這確實就像是蜂蜇咬一樣,不值一提。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