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早上的陽光從水洗過的天空傾而下,光亮耀眼,樹葉草葉閃爍發光。同往常一樣,跟兒子一起吃了早飯,我們都沉默不語。兒子依然是穿戴整齊地背起書包,準備出門。我跟他説:“你來的時間不短了。

我們的健康保險,每年有一次免費的全面體檢,我給你預約個體檢吧!”兒子眼睛明顯地一亮:“好啊!”説完便興沖沖出門去了。

兒子可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想到這裏,再次為自己到臉紅。今天晚上,應當怎麼跟他解釋?還是不應當跟他做任何解釋?***兒子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上學去之後,我給兒子的大夫打了電話,為兒子預約身體檢查,並特別要求進行病檢查和是否有艾滋病的檢查。

我要求大夫把這些特別檢查的結果只通知我本人,不要通知其他人。打完電話之後,心情有些煩亂,到後院走了一下,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又走進兒子的房間。

從空氣清新的室外走進房間,嗅覺格外鋭,可以明顯地聞到房間裏飄蕩着一種似有似無的氣味。

到一陣刺,我覺得明顯地是的味道。兒子昨天晚上跟我網上談、並訴説了要跟我的慾望之後,肯定又手了。

兒子正是飢渴強烈、慾強烈的年齡,大約連續好幾次才入睡,醒來或許又手了。

怪不得今天早上,兒子興高采烈的面容隱約透出幾絲疲勞的神。牀頭邊的字紙筐中,果然有五團棉紙藏在幾張廢棄的草稿紙下。小心地拿起這些有明顯份量的濕的紙團,沒錯,是的味道。

我小心地展開那團最濕的紙團,希望看到兒子的,但是,經過至少幾個小時的滲透,已經完全被棉紙收,只留下了強烈的味道。

我把紙團重新放回字紙筐中,再照原樣壓上草稿紙,順便翻看了兒子的牀頭櫃屜。兒子是個相當井井有條的孩子,屜裏的東西也都擺得整整齊齊。

最裏面一個角落裏,放着一個緻的藍塑膠小盒,一寸半見方,是我幾年前回國探親時給他的紀念幣包裝盒。那是個並不值錢的紀念幣,當時只是隨便給他玩的,我幾乎都忘記了,沒想到兒子一直保留着,而且帶到這裏來。

伸手拿起小盒子來,很輕,裏面的紀念幣肯定不在了,打開盒子一看,是一些彎曲的體,仔細看,是些陰,一頭是頭、尾是尾地並列放着,有四、五十,有些陰彎曲得厲害,橫在盒子裏。兒子顯然是收集我的陰有段時間了。

怪不得有幾次我覺得自己的牀似乎被動過。平時早上起來,我都是匆匆把牀單和被子扯平就算收拾過了。

有幾次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牀單和被子平整得有些奇,但我一直沒有再多想,原來是兒子從我的牀鋪上收集我的陰,為了掩飾,特意給我把牀整理好,而且整理得過好了。

我把裝着陰的小盒子放回原處,腦子裏閃過一個疑問:這些陰也可能是兒子自己的吧?但我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首先,從兒子發育不久的鬍鬚上看,兒子的陰不大可能有這麼長。

就算他的陰已經長長,兒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收集自己陰的怪人。上班的時間早到了,我簡單梳妝打扮了一下也出了門,心情有些忐忑不安,還有些無名的動、無名的恐懼。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

但我好像一直能聞到兒子身體的氣味、的氣味,我到莫名地興奮。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受到兒子的引,我到一陣犯罪,還有強烈的擔憂。我不知道一夜之間,我為什麼突然有了這麼多的擔憂。

我擔憂兒子體檢的結果,如果兒子已經上了病甚至艾滋病,即使這不能完全説是我的的過錯,我也將永遠不能原諒自己,因為是我在他成長的的關鍵時期不在他身邊…

儘管即使我在他身邊,他也未必肯聽我的話。如果檢查結果是説他沒有病,我依然不能了卻擔心。

在這他依然不悉的國家、不悉的文化環境當中,兒子在智力、格和發育方面所遇到的困難可想而知。

我擔心這些困難對兒子來説過大,過於艱鉅,是他無力超越或克服的,兒子的自尊因此受到不可恢復的打擊。真擔心兒子以後會因為頻繁遇到挫折而成為變態,變得不能跟女子正常往。

我害怕,兒子將來對女子或許只會偷窺、只會盯捎追蹤,甚至會盜竊女子褻衣,卻不能、也不敢面對他喜歡的女子。不敢、也不會跟他喜歡的女子面對面談。

他每天花多少時間來收集、把玩陰?那都是我的陰嗎?我希望都是。否則,假如他四處收集別人的陰,那就真是麻煩了。

本來,青少年到了兒子這個年齡,就是惑不斷的時候,我真害怕兒子會因慾反覆壓抑和挫折,變得自暴自棄,找女或下賤女孩亂

孩子小有小的擔憂,孩子大了有大的擔憂。相比而言,孩子小一些還好些,容易些,但是,當年不也正是因為覺得孩子小,照看容易,離開他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結果陷入了今天的困境的嗎?***天空潔淨得讓人不敢相信,一團團雪白的雲,像一團團棉絮。走在通往地鐵站的路上,看着質十足的雲團,我不想隨風飄去,飄進雲團裏。

這些雲團也會像太陽曬過的被褥一樣,又有好聞的太陽味嗎?突然,我又好像隱約聞到了兒子的汗味、味。

兒子到了這個年齡飢渴強烈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作為母親,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居然會在一夜之間,受到兒子的強烈的引。

跟丈夫離婚前的兩年,我就很少有生活了,我們倆都很忙,忙工作、忙進修、忙家事,一兩個月也難得有一次。沒情緒,也沒情份,戀愛期間相互之間的強烈要求成為陌生而遙遠的往事。

不知道是因為上了年紀,慾減退,還是因為彼此不再相愛,造成慾減退。離婚之後,除了極個別的時候,我倒也沒有到多少強烈的要求。可能是因為跟丈夫長期的無愛無的生活,已經使我習慣,習慣到了麻木。

我記得在上中學、上大學的時候,曾經非常好奇、非常,對什麼都興趣、都想了解。我記得以前常常早上起來,神振奮,覺得一切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天空、空氣、花草、早飯、書包,一切都讓我覺得舒適、舒服、開心,各種覺器官鋭而新鮮,讓我覺得通身舒暢,覺得活着真好。對常生活的這種新鮮,在過去的10年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消退,最後完全消失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