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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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逸兒又使壞了?告訴我,回頭我教訓他。”心意和他佇立店門前,細雪紛飛,他一路過來肩上積了厚厚一層雪,他穿了一件深褐的厚重雪衣,連傘都沒撐,店門上的屋檐掛了紅紅燈籠映照著兩人身影。

對於他的擔心,心意只是低下臉,搖搖頭漫不經心地。

“譚逸有沒有告訴你,我不教他了。”一定是逸兒説了什麼難聽話,譚銘鶴凝視她細雪般秀氣細緻約五官,她眼底的難堪和對他無言的忍耐,全逃不過他的眼睛。她不可能拿他當朋友看待,眉眼間總是出對他的情,就算是故做輕鬆地拿笑臉對他,那笑裏確有他不忍看的堅強和哀傷。

譚銘鶴深深口氣,是不是已經在辜負她了?他為她的體貼和温柔難過。

“心意…想不想去夜市?”

“夜市?”她抬起臉好奇興奮地睜大眼睜。

“這兒有夜市?”城內盛行的夜市,從紅雀門到龍經橋一帶是最熱鬧的地方,每當夜幕降臨,月上樹梢,這兒行人也就陸續多了起來,住家的當前屋往往就是各種店鋪,而這些店鋪又以小吃店最多,經營各種不同風味,如北方口味的李四家,南方口味的金家,專制滷味的段家…雖然都是些居家小店,但都相當有實力“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隨索目下便有之。”此刻冬夜寒氣人,街上雪花翻飛,店鋪中爐火正旺,滿街魚飄香,店鋪裏擠滿了人,一桌一桌熱鬧地和衣挨著圍坐,不怕冷的吃著水晶皂兒、麻飲細粉、荔枝膏。一的疲勞立即煙消雲散,怕冷的圍著店鋪火爐,炙皮豬√兔、紅燒豬一盤一盤叫。

龍心意一路被讀銘鶴領著走,那熱鬧的景象看得她目不暇給,譚銘鶴拉她走進其中一家搭棚內,店小二忙過來招呼。

“大爺、夫人,想用點什麼?”顯然當他們是夫

龍心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譚銘鶴似乎懶得糾正他,只是訕訕地點了幾樣熱食。

兩人圍著爐火坐下,心意打了一個噴曉,譚銘鶴細看着她被爐火燻紅的臉蛋,有些懊惱地低嘆道:“糟糕,忘了你病罷好,不該帶你出來吹風的。”

“不礙事。”她高興都來不及呢!突然肩上一暖,他將雪衣騰出一半覆蓋她的身子。她愕然地抬起臉,看見深遂黜黑如星夜一般的眸子。

“你那麼瘦,這大衣夠我們兩個人穿。別凍著了。”大衣下她柔軟的身子於是緊緊挨著他,龍心意眨眨慧黠的一雙大眼睛,傻傻地對著爐火微笑。他堅實身體傳來的温度比那爐火還要暖,他們難得靠得如此近,眼前是美麗的夜景,氣氛何等融洽,她不傻傻地想像自己真是他的,想像他其實熱愛著她,回味他曾經如何和她纏綿…

譚銘鶴注意到她兀自發呆的模樣,想什麼想到出神?那可愛的模樣不令他發笑,她柔軟黑得發亮的髮絲,不時被風吹拂上他的臉,他有一點困擾想將她的髮絲撥開,只因那微微利癢的覺,令他的心跟著莫名騒動。

燙好的酒端土來了,香噴噴冒著蒸氣的熱食也跟著一道一道送上,他幫心意將大塊的切割成小塊再遞給她,兩人聊起閒話,上幾句臨時興起的詩詞,欣悦貼心的受不在話下,然而正當酒酣耳熱,兩人聊得正起頸,突然一名白衣老夫不客氣地往他們桌前坐下。

心意詫異地打住話語,眼前是一位白髮蒼蒼的長鬚老夫。譚銘鶴一見來者馬上詫異而恭敬地拱手道:“師父!怎麼突然來京城?”那老夫悶哼一聲,犀利的目光掃了心意一眼。

譚銘鶴於是明白過來介紹著。

“師父,這位是我的朋友,龍姑娘。心意,這是我師父,葯師任無。”任無?任?莫非…心意不動聲研究起這位白衣老夫,莫非和任蓉蓉有關係?莫非是她的父親?

那對犀利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後,兀自拿過譚銘鶴的杯子倒了酒喝一口。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譚銘鶴一向對嚴厲的師父相當尊重,他恭敬地問師父想用點什麼?

任無將飲了一半的酒遞還給他,另外要了一個杯子。

“和為師乾一杯吧!”譚銘鶴依言和師父對飲一杯。

“師父一向不喜京城的生活,這回上來是為著什麼事?”任無不理他,只是靜靜將杯裏的酒飲幹。然後他擱下酒杯,打量著他和龍姑娘,跟著他冷冷地笑了。

“徒兒,為師本擔心你因蓉蓉的事鬱鬱寡歡,不過如今看來我是多慮了,你氣頂好的。”話裏的諷刺意味相當濃。

譚銘鶴沉默著,臉甚是難看。他並不打算反駁,倒是龍心意突然主動幫任無斟起酒。

她冷靜地既不討好他不生氣地清晰道:“上一杯酒乾了,讓這杯酒繼續…總要喝酒的…”任無眼睛一瞪電光石火間抓住她手腕,那力道是威脅地猛。

“師父!”譚銘鶴立即按住師父的手,怕他傷了心意。

任無對龍心意那無懼的表情腿起眼睛,他沙啞嚴厲的聲音裏有著警告。

“丫頭,話裏的意思別以為老夫聽不懂,恨我賣機靈?有沒有嘗過骨頭粉碎的滋味?”

“師父!她是我的朋友,無意冒犯,請師父大人大量別跟她計較。”心意非但不怕還出言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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