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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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土雞每隻肌都健壯結實,不用特別挑!”成功伯高嚷着,“倒是你眼睛得放亮點,要嫁人,就得挑一個肌
健壯結實的小夥子,別挑一個全身肥
皮膚鬆垮垮、年紀大得都可以當你爺爺的人。”這話一出,鄰近的幾個小販笑成一團,幾名符合肌
健壯結實條件的小夥子,紛紛捲袖
出健壯手臂。
“黨老闆,選我,我這肌健壯得很。”送梨子來水果攤
貨的果農阿銘,舉起雙手擠出肌
,得意的展示。
成功伯打笑道:“那正好,可以拿來當燉補食材。”語落,一陣鬨笑聲響起。
黨紗月扯了扯嘴角,但她實在沒空停下來瞎聊,一徑地往前走,不一會兒人已來到牛家門前,她把禮盒放在地上,告訴守門的家僕她的來意,家僕一臉為難、猶豫該不該幫她通報之際,要出門一趟的牛富雄正好來到大門口。
“唷,黨老闆,你怎來了?”牛富雄見到她,喜出望外,一轉頭卻馬上變臉,怒斥着守門的家僕,“你們這些奴才,黨老闆來到,怎沒馬上請她入內!”
“不用麻煩。”黨紗月開門見山道:“牛員外,我來是把早上阿義送去我店裏的賀禮退給你,這禮,我不能收。”當面退禮,話已説清,黨紗月作勢就要離開。
牛富雄卻喚住她,“等等!”
“牛員外,我店裏正忙着,得回去工作,你若有空,來我店裏坐坐。”雖説這個牛富雄一年去黨家食肆不出三回,但畢竟還是客人,秉持以和為貴守則,她一臉客氣微笑邀請着。
“何必把自己搞那麼累,你大哥已不在,你一個小姑娘家別説持店,持家都有困難,不如嫁給我當小妾,一輩子吃香喝辣。”牛富雄捻着嘴邊黑痣上的,嘿嘿笑着。
“牛員外,這事就不勞『你老』費心,我大哥雖然不在了,我不也撐了一個月了”她特地加重語氣,讓他知道他的年紀對她而言,真的是老爺爺的級數了。
“你若不嫁,明天我就讓黨家食肆關門!”牛富雄惱羞成怒,撂下重話。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他要娶她當妾,是他看得起她,她不知珍惜這福分,還給他拿喬!
牛富雄還使了暗招,“阿義,我讓你送六盒聘禮過去,現在黨老闆退了回來,你是不是該清點一下?”
“是,老爺,我馬上清點。”阿義一臉笑樣。
黨紗月見狀,心中暗叫不妙。
阿義站到禮盒前,示意家僕把最上頭的禮盒打開,方便他清點。
“錦緞一匹。”家僕打開盒蓋,阿義煞有其事的唱名著,當家僕續開第二盒,他突做出驚訝狀,“呃,空的?下面那一盒呢?”家僕把其他禮盒全打開,裏頭全然無一物。
“老爺,您看,只有第一盒的錦緞還在,其他的全是空的!”阿義故意緊張不已的説:“您讓我送去的那些翡翠玉鐲、夜明珠、玉如意、珠寶…全不見了!”牛富雄走過去一瞧,當場板起臉來,回頭質問黨紗月,“黨老闆,這你做何解釋?”
“我可是連盒子都沒打開過,裏頭有什麼東西,我連看都沒看。”黨紗月氣定神閒的道:“既然禮盒是阿義送來的,裏頭的東西不見,那你得問他!”她先前還以為牛富雄是打算將她娶進門後才補送聘禮,其實不然,他故意送一堆空盒來,阿義放下轉身就走,就算她在店裏已發現盒內空空如也,亦莫可奈何,如此,他便可以堅稱是她私下拿走了聘禮,若她還不出來,不嫁都不行了!
她可真把他這人想得太美好了些,他又小氣心腸又壞,使這招無疑是想她就範。
“我冤枉啊,老爺,我哪有那個膽敢偷拿您要給黨老闆的聘禮!”阿義故意高聲喊冤,引一些過路人來圍觀。
眾鄉親聽了阿義的説明後,批評矛頭全指向黨紗月。
“我看肯定是黨家這小丫頭把那些聘禮私了,拿了一堆空盒來還。”
“肯定是!她大哥才死,手上正缺錢呢。”
“這丫頭潑辣得很,連收保護費的人都能被她趕跑,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
“説夠了沒!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私了聘禮?”黨紗月掃了圍觀的鄉民一眼,這些人全沒光顧過黨家食肆,有的還是生意對頭哩,難怪把她説得一無是處。
“既然是私,我們當然看不到。”
“好了好了,我相信黨老闆是因為喜歡我家老爺送的聘禮才會收下。”阿義佯作好人出來打圓場,“黨老闆,你既已收下聘禮,明兒個一早你就穿上嫁衣,等着花轎去接你。”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了”黨紗月兩手扠,對着牛富雄大喝,“本姑娘不嫁!”
“黨紗月,你若不嫁,把聘禮還來!”牛富雄急喊。
“你有證據能證明我拿了再説!”懶得再理他,黨紗月轉身要走,牛富雄情急之下,拽住她的手。
“跟我去衙門,你有沒有拿,縣太爺自會查個水落石出!”那縣太爺活像他的走狗,要她去見縣太爺,那不是請鬼拿藥單,死路一條?她才沒那麼笨,傻傻的跟去。
“放手!”黨紗月才甩開牛富雄的手,阿義又過來抓住她。
牛富雄得意一笑,“只要你乖乖點頭嫁我當妾,一切都好談。”
“免談!”她氣急之餘,抬腿踹了牛富雄一腳,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痛得唉唉叫。
阿義鬆開手急着去扶主人,黨紗月見牛富雄似乎跌傷了,心知闖了禍,慌亂之餘,趕緊溜之大吉。
“別跑!別跑啊你!”
“阿義,先別管她,她跑不了的!快請大夫來幫我看看,我這腿…哎呀,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