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見背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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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施展擒拿功夫,一手如電反扣住來人下巴,一手橫在前頂住來人身軀,玉膝蓋支住來人小腹,只半招,便讓來人寸進不得,隨即喝問道:“誰!”藉着月光定睛一看,卻是此間主人劉老三。
劉老三不懂武功,也未曾想到眼前美人是個身手凌厲的捕快,絲毫不知自己已被制住,只道是佳人抗拒,反而厚着臉皮道:“小娘子,不要害怕,是我。”寄人籬下,賀紫薰雖驚疑劉老三為何半夜偷襲,也不好太過得罪,只得問道:“劉…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劉老三見賀紫薰不加以反抗,更是變本加厲,興奮道:“小娘子,這裏缺醫少藥,你又沒錢,你的小相公我看是活不成了,你不如從了我,也好有個歸宿不是。”賀紫薰一聽,哪還不知他是慾燻心?想要當着自己愛郎的面強佔自己,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只見女捕頭目光陡厲,公門擒拿手後半招順勢使出,指矬,肘頂,膝撞,三式連環,轉瞬將這意圖不軌的猥瑣大漢擊飛!劉老三被打翻在地,痛的來回打滾,偏又不敢大叫,怕驚醒墨天痕與自己婆娘。
賀紫薰平最恨這種好
徒,何況他竟如此明目張膽的想在墨天痕面前侵犯自己,下手更是不留情面,上前一腳踏住劉老三
脯,使出七八分力氣,踩的他
骨嘎吱作響,咬牙道:“你娘子熱腸好施,心地善良,怎就嫁了你這見
眼開的烏龜王八蛋?”劉老三這才知曉眼前這看似嬌弱温婉的美麗女子不是善茬,連連討饒道:“姑
饒命,小的給豬油蒙了眼,小的有眼不識太嶽山,求女俠饒命!饒命啊!”見男人癩皮狗般討饒的模樣,賀紫薰心中説不出的厭惡。
但畢竟是在人家中,又被他娘子好生照料,着實下不去手,心中思量片刻,又暗中加勁踩了一腳,這才解恨的收腿道:“看在你娘子的份上,饒了你這回,你若再敢對本姑娘動歪心思,就準備蹲大牢去吧!”劉老三連連點頭應承,想要跑,卻被嚇得腳底發軟,也顧不得什麼面子,手腳並用的從二人房間頭也不回逃竄而出。這邊劉老三狼狽逃走,墨天痕才悠悠轉醒過來,見賀紫薰凝立在月光之下,不問道:“紫薰,我聽見有響聲,發生何事?”賀紫薰瞥了墨天痕一眼,心道:“我這邊這麼大聲響,你卻才醒,果然疲累加受傷之下,靈識遲鈍許多麼。”心疼之下,也未將剛才之事説出。
只是輕描淡寫道:“椅子上睡的不習慣,跌了一跤而已。”墨天痕心疼道:“那你扶我去椅子上,你去牀上睡吧。”賀紫薰笑道:“你不能動,就掉不下來了?你若掉下來,自己又爬不起來,還得勞煩本捕頭去服侍你,乖乖睡你的牀吧。”墨天痕自知不良於行,也未再強求,只關切道:“那你明找主人家要牀褥子,鋪在地上,也好過你縮在椅子上。”賀紫薰好沒氣道:“我與主人家説我們是夫
,打了地鋪,不就暴
了?你就不要煩這些瑣事了,安靜的養傷吧。”墨天痕聞言也無話可説,囑咐了聲好好休息,便睡去了。
賀紫薰卻突然想到,方才劉老三進來之際,她正睡在椅上,這不已經陷?
“哼,那般熊包的人,諒他也沒膽揭穿我。”賀紫薰心中蔑道:“擔心這,還不如去好好休息。”話説劉老三一路連滾帶爬的回到自己牀上,嚇的氣連
,哆嗦着直到天亮,打魚時也無
打采的,平
裏打上的魚能裝滿兩筐,今
卻連一筐都放不滿。
劉家婆娘見他神不大對頭,問他是否抱恙,他也只推説是昨夜未睡好,並問她多要了半吊錢,説是給墨天痕買些藥回來,劉家婆娘見丈夫有如此熱腸。
也不疑有他,取錢時還多取了小半吊,囑咐他再多買些菜回來,劉老三心不在焉的應下,便把魚均分在兩個框中,挑往鎮上賣去了,因為量少,晌午剛過,魚已賣完。劉老三揣着賣魚與從婆娘拿得來的錢,來到藥鋪門口。
猶豫片刻,又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口,眉一獰,咬牙走了進去。進了藥店,他卻不知該買啥,只是揣着錢四下亂看。藥店老闆見他在店裏來回兜了好幾圈,於是上來招呼道:“這位客人,您要抓什麼藥?可有方子?”劉老三隻是一時起意,哪來的什麼方子,支吾道:“沒有,小病,吃兩副藥就好了,不曾看過大夫。”藥店老闆道:“沒方子,你要如何煎藥?我們這兒就有坐堂的郎中,你去請他開副方子再來便好。”劉老三唯唯諾諾的應下,來到坐堂郎中的桌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那郎中也未在意,問道:“所患何疾?”那劉老三是個
人,哪聽得懂這文縐縐的話,愣了會才道:“啊?你説啥?”郎中聽得,又道:“啥病?”劉老三心虛回答道:“哦,家中有人受傷,想開副養傷的方子。”郎中又問道:“外傷還是內傷?”劉老三暗忖:“那小子雖然渾身是血,卻沒見着傷口。”於是道:“應是內傷吧。”那郎中眉頭一皺,犯難道:“若是外傷,開貼金瘡藥便好,內傷嘛,你不把人帶來診治,怕是用錯了藥,這樣吧,我給你開副温養活血的方子,雖然藥
緩,卻也難出問題,若仍不見好,你得帶他過來。”説着提筆蘸墨,
練的開了副藥方。
劉老三木訥訥的接過方子,方才轉身,又轉回頭,四下瞟了幾眼,壓低聲音道:“大夫,可有吃了想讓女人要男人的藥?”郎中一聽,警覺道:“你要做甚?”劉老三見他起疑,急忙編了個理由道:“不是,大夫,我那婆娘吧,最近很是…那個,你懂的,我想點藥助助興,助助興。”見他説的尷尬,郎中反而不疑有他,會意一笑,問道:“令夫人貴庚…嗯,你婆娘多大年紀了?”劉老三賠笑道:“今年過了年剛滿三十八。”
“嘶。”郎中奇道:“三十八,正是虎狼之年啊,怕是你不行,讓你娘子提不起興致吧?”劉老三被説的老臉一紅,也不敢將本意説出,只得掩飾道:“不是,不是,我家婆娘那個吧…反常!對,反常!”接着又信口開河編一大堆劉家婆娘的“反常行徑”那郎中對人家八卦顯得極有興趣,也沒去琢磨他的話是否漏百出,聽的津津有味,猥笑着連連點頭道:“好,此事好辦,咱們這就有豔
草配藍水青花製成的催情藥水,專供給那些房事不如意的夫
使用。
不過這藥有些氣味,回去混在味重的飯菜裏便好,只要下了肚,保證你那婆娘晚上到你腎虧!”劉老三一聽,難掩心中興奮之情,連連稱謝,喜滋滋的抓好藥便往家裏趕。回到家中,方才申時出頭,劉老三便忍不住問婆娘何時做飯。
天尚早,劉家婆娘自然不曾開灶,劉老三心中似有萬千蟻蟲亂爬般焦躁難耐,偏又沒理由催促婆娘,只得強忍心中煎熬慢慢等候。
待到酉時,婆娘開鍋做飯,他便坐立不安起來,時不時向灶旁張望,只覺今婆娘做飯特別的慢,彷彿自己就是隻在熱鍋上亂竄的螞蟻,等到婆娘把飯菜都做好端出,他便迫不及待的
上前道:“婆娘,哪些是給客人的?”劉家婆娘被他這一攔,嚇了一跳,手上飯菜差點灑出,不
責怪道:“你突然竄出來,是想嚇死我嗎?你管這飯菜作甚?”劉老三早就想好託詞:“你做飯辛苦,我去給他們端去,也正好看看他們,你就歇歇吧。”丈夫有此熱腸,劉家婆娘也不好拒絕,就由他去了,劉老三喜滋滋的將飯菜端至一旁,見是一碟炒青菜,一碟幹筍燉黑蘑,一碗鮮河鯽湯,便將從藥堂買來的催情藥水掏出懷中,分別倒入氣味鮮香的幹筍燉黑蘑與河鯽湯之中!
“的,讓你昨晚對我下狠手!”倒着藥水,劉老三表情越發猙獰狠戾,腦中一幻想出賀紫薰服藥後的
蕩媚態,心中恨恨道:“待到你吃完發
,我就在你相公面前把你
了,到時候看你怎麼面對你相公!”臆想間,一股壓制不住的
念已湧上心頭:“至於那小子,既然不能動,讓他看完自己婆娘被
之後,乾脆殺了,絕了小娘子的念想,讓她以後就乖乖跟着我!”
“美好”的藍圖在心中不斷勾畫,劉老三動的雙手顫抖,興奮的推開賀墨二人所住小屋的木門道:“小相公,小娘子,吃飯了。”賀紫薰正與墨天痕説着話,見劉老三進來,不
狠狠看了他兩眼。
劉老三被她一看,猛然回想起昨晚自己被揍的畫面,登時心裏發,尷尬的撇過頭,不敢與她目光相接,慌忙將飯菜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道:“你們吃吧,我出去了。”出了門,劉老三心懷忐忑的回到飯桌,平
裏婆娘做的讓他胃口大開的飯菜,今
也索然無味起來。
耳朵一直豎起,聽着墨天痕房中的動靜。劉家婆娘見丈夫吃飯心不在焉,不問道:“當家的,是我今天做的不好嗎?”
“沒,沒,好的。”劉老三敷衍了幾句,裝模作樣的扒了幾口飯,餘光仍是盯住墨天痕的房門。過了一刻鐘左右,賀紫薰端着碗筷從房中走出,問道:“大姐,這空碗筷放在哪,我去洗了吧。”劉家婆娘接過碗筷道:“洗什麼,一會我一併去河邊洗,你就好好照顧你家相公吧。”轉身便向放髒碗炒鍋的木盆那走去。賀紫薰道了聲謝,見她背對自己,竟是向坐在桌邊的劉老三瞟了一眼,眸中似有
光泛泛,面
更是浮起淡淡紅暈,瑰豔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