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是老夫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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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可曾見過她?她現在何處?”那小廝臉一紅,他那見夢穎生的十分俊俏,頓起愛慕之心,便留心多看了幾眼。
此刻聽墨天痕問他,便答道:“見過,不過已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了,我看她和一個老爺子吵了一架,然後就隨那老爺子一同上了前往西都的馬車了。”
“老爺子?”墨天痕腦中搜尋了半圈,也不記得夢穎有何親近的老者,又問道:“那老爺子長相如何?”那小廝想了想,道:“那老爺子留着三縷山羊鬍,不過那幾縷鬍子卻黑白分明,趣味的。”
“黑白分明的三縷山羊鬍!”墨天痕瞳孔一縮,想到醉花樓大戰時那令花千榭都尊敬不已的老者。
又想到在鴻鸞時夢穎多次提到用奇怪眼神看她的老者,心臟幾乎都要停住跳動!摧花葯王!一有判斷,墨天痕一把抓住小廝肩頭,急切問道:“他們兩人之間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那小廝被墨天痕突如烈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結巴道:“沒…沒什麼,就是吵了一架,那小姑娘哭的
傷心的。”墨天痕不敢再想象那
的畫面和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一想到夢穎可能已落入魔掌,他便失了冷靜,那可愛的少女聽聞他家中噩耗,記掛他的安危,不遠千里來尋,自己在師門被人誣陷,也是她毫不猶疑的相信自己,與自己並肩而戰。
甚至不惜陪他一同亡,若她真落入摧花葯王之手,受到的侮辱恐怕比柳芳依還要慘上百倍!
“柳姑娘!我們快去鎬京!”無暇再顧忌其他,墨天痕轉身拉着柳芳依便出門上馬,催鞭疾馳往西都而去。
行至傍晚,離西都只有十數里之遙時,二人下坐騎已是口吐白沫,四蹄難邁,墨天痕的那匹還揹負墨武重劍,率先難支,一頭栽倒在地,竟是被活活累死。
墨天痕心中焦急,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一句:“得罪了!”一躍縱上柳芳依坐騎。柳芳依對他傾心相戀,自然毫無排斥,只是二人下坐騎本就已狂奔半天。
此刻又載二人前行,走出不足一里,蹄下一滑,又將二人掀翻在地。這下坐騎盡失,墨天痕懊惱不已,向西望去,已能隱約看見鎬京輪廓,於是拉起柳芳依道:“此處離鎬京已經不遠,我們跑回去吧。”柳芳依知他焦急,乖巧的點頭答應,二人運起輕功便向西都發足狂奔,然而柳芳依身子骨貧弱,加之連奔波,跑出不遠,已被墨天痕遠遠甩在身後。墨天痕一回頭,見柳芳依不見蹤影,暗叫:“壞事!”忙又折回頭尋她。
不一會,就見柳芳依正獨自趴伏路邊氣吁吁。墨天痕跑至柳芳依身前,見她面
蒼白,滿頭香汗,
息急促,心中一痛,反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柳芳依不忍他自責,忙拉住他手腕勸道:“對不住,是我拖累你了。”墨天痕搖頭道:“哪裏的話,是我太混賬,忘了你身子還很虛弱,便自私的想讓你和我一同跑回去。”柳芳依見男兒眼中滿是關切與自責,也十分動,柔聲道:“我知道你着急去救薛姑娘,不用管我,儘管去吧。”墨天痕嚴肅道:“不成,你身子虛弱,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萬一遇上歹人怎麼辦?”柳芳依失笑道:“這兒是官道,哪來什麼荒郊野外?你只管去就是了。”墨天痕還是不放心,思索一會,道:“你若不嫌棄,我揹你上路。”柳芳依自然不會嫌棄,相反還求之不得,但她知道男兒心焦,不願成為他的累贅,當下拒絕道:“你的劍已十分沉重,再背上我狂奔,恐怕還未到西都就跟着兩匹馬兒一樣了。
這樣不成,你快去便是,我休息一會後,自會到西都與你匯合。”墨天痕仍是擔心柳芳依的安全,他自覺虧欠眼前女子已經太多,説什麼也不願離去,就在這時,二人身後傳來木輪滾動之聲,一輛大型馬車正緩緩而來,正是錦朝運送人客的班車。
墨天痕見車上人多是平民婦孺,且還有兵丁顧守,頓時一喜,扶起柳芳依道:“你且坐上那車,到鎬京後再往緝罪閣尋我。”柳芳依點頭道:“能得你安心便好。”墨天痕攔下馬車,扶柳芳依上車找了位置坐下,又從懷中掏出些碎銀分別遞給車伕與兵丁,請他們幫忙照看柳芳依。
那車伕與兵丁在這條官道上來往多年,拉的都是平民百姓,從未見過有主顧掏錢打賞,見到這意外橫財都樂開了花,連拍着脯保證定照看好柳芳依,那兵丁還主動提出到西都後會親自將柳芳依送往緝罪閣,墨天痕這才放心,在柳芳依關切的注視下,陰脈真氣全開,發足奔往西都。
待到墨天痕拼命跑到緝罪閣,天已暗,城中已升起燈火。緝罪閣今
守門仍是賀立人,見墨天痕一路跑來,嚇了一跳,道:“墨少俠,你有急事?”墨天痕急道:“賀老閣主在嗎?”賀立人道:“方才有人來求見閣主,他現在應在書房。”墨天痕一聽。
也不答話,拔腿便往裏闖,他平常與賀紫薰已進出多次,加上他上次大敗葉綸,威名已存,賀立人也不敢攔,目送他大步星入內,不一會人已消失在院中不見蹤影,這才捂住幾乎被風吹散的髮髻,扒住大門驚叫道:“墨少俠!閣主在忙!你不讓我通報一下嗎?”賀立人喊話時,墨天痕已在沿路緝罪閣捕快們的奇怪目光下狂奔至賀巽霆書房,正見到有一平民打扮的人從書房中走出。
墨天痕無暇好奇,讓開道路讓那人先行,抬腿便往書房裏走,卻被守門的賀紫荊攔下,傲慢道:“你來見閣主都不先通報一聲嗎?”墨天痕剛開口,卻聽書房中傳來賀巽霆的聲音:“紫荊,是誰外面?”賀紫荊回頭躬身道:“啓稟閣主,是墨天痕想強闖書房。”這是,屋中另一道略帶興奮的
悉女聲傳來:“小墨回來了?”那聲音柔糯似水,不是賀紫薰又是誰?
“不用攔了,讓他進來。”賀巽霆道。賀紫荊這才不情願地瞪了墨天痕一眼,讓出道路。墨天痕也無心看她臉,徑直入內,只見賀紫薰開心不已,正朝他温柔淺笑,賀巽霆坐在書桌之前,正盯着一個木盒默然不語。
“賀老閣主…”墨天痕剛發話,卻聽賀巽霆道:“墨少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紫薰去尋你。”墨天痕一愣,問道:“發生何事?”賀紫薰解答道:“方才送信之人説,此盒需讓你親啓。”
“讓我親啓?”墨天痕納悶道:“這是何人送來?”賀紫薰搖頭道:“不知,要不你打開看看吧?”墨天痕心中更是納罕,上前剛開盒,卻聽賀巽霆道:“那委託人只告訴送信人需送到我的手上,還必須由你親啓,着實可疑,你打開時需小心一點,以防有詐。”賀巽霆是老江湖,他有所戒備,墨天痕自然遵從先,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外鐵鎖,緩緩移開盒蓋。
隨着盒中物件一點點出真容,墨天痕眼神卻越發的驚訝起來,直到盒蓋被完全移開,一隻糙舊不堪的木鳥出現在三人視線當中。
“這…這是!”墨天痕一眼看見木鳥前正刻着一個“鸝”字。
頓時驚叫道:“這是我送夢穎的木鳥,為何會出現在此?”事情突然關乎夢穎,墨天痕心神大亂。
也不顧賀巽霆之前警告,伸手便去取盒中木鳥,剛一拿起,就見一條拴在木鳥上的細繩被連拽出,接着便是一陣“嗞嗞”的聲響,賀巽霆一見。突然緊張大叫道:“閃開!”隨即一掌狠狠地打在墨天痕
前!墨天痕被打的站立不穩,向後倒退而去,不及發問,就見賀巽霆撲在桌上,將那個木盒壓在身下!就在同一時間,賀巽霆身下木盒竟傳來爆裂之聲!隨着那一聲沉悶巨響,賀巽霆虎軀猛震,而身下書桌竟被炸穿!
“義父!”察覺不對,賀紫薰趕忙上前查看賀巽霆情況,卻聽賀巽霆扯起嗓門嘶啞叫道:“小心煙霧!不要碰上!”門外賀紫荊聽到聲響,亦闖進屋中。
只見賀巽霆口鼻溢血趴在桌上,地上碎木遍地,更有屢屢橙煙從他與書桌的縫隙間竄出!方才一切皆在電光石火之間,墨天痕蒙在原地,直到聽見賀巽霆身下聲響,這才反應過來賀巽霆為何要突然發難給他一掌,趕緊上前與二女一同查看賀巽霆情況。賀紫薰與賀紫荊二人依言避開橙煙,合力將賀巽霆從桌上扶起。
只見原本完好的書桌竟被炸穿,賀巽霆腹間被炸的血模糊,焦黑一片,還有不少碎木嵌入皮
之中,其狀殘忍可怖。
“義父!你沒事吧?”
“義父你不要嚇我!”賀紫薰姐妹關切賀巽霆傷情,賀紫荊更是嚇的眼淚都已落下。賀巽霆坐在木椅上吃力的擺擺手,只腹間陣陣劇痛,疼的渾身直顫,但他錚錚鐵骨,卻未發出一聲慘哼。
看着書桌四周橙的煙霧,強忍痛楚道:“好一個橙輝焰火,徐如玉啊徐如玉,你我
鋒這麼多年,竟然還是着了你地道!”一旁墨天痕焦急對賀紫荊道:“賀捕頭,快去請大夫啊!”賀紫荊一抹眼淚,二話不説衝出門去。墨天痕來到賀巽霆身邊扶住他顫顫巍巍的雄軀,亦是哽咽道:“賀老閣主捨命相救之恩,天痕沒齒難忘!”賀巽霆自嘲慘笑道:“這不怨你,是老夫大意了,不過這次的橙輝焰火竟然未曾帶毒,真是愧對他藥王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