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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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有人受傷嗎?”於駿按在通話鈕上,走到山靠裏的地方,打着強光手電,瞥了眼靠在身邊的林嫵,對着對講機喊道。

半晌沒有迴音,於駿皺眉用強光手電敲打着手旁的大石塊,又按着通話鈕問了句。

這時才聽到謝青的回答:“是有個小子的槍走火了,我們的人沒傷着,上來的人有十五個,已被小周他們解決了七個,我這裏解決了三個,還剩下五個,槍我們已拿到了一些,晚些回去再説。”説完,謝青就將對講機關掉了,要保持靜默,這倒不是因為這些烏合之眾有什麼竊聽波段的高超水平,而是對講機就算聲音調小了,還是會發出聲響不是,會暴自己所在的位置。

於駿也想到這個問題,就將對講機放在大石頭上,等着謝青的回覆。

還剩下五個人,光是保鏢就有五名,想着搞定還是很簡單的事。

現在這些退役的特種偵察兵連槍都到手了,那更是如虎添翼,擺平這些人,只是時間問題。

於駿瞥了眼在做禱告的老頭,嘴裏説着的都是成段成段的《聖經》裏的禱辭,覺得很是好奇,這虻南山區裏從未走出過山區一步的老頭,難道還信耶穌**嗎?

林嫵好奇的走上前問道:“老大爺,您信天主教?”

“嗯,信的,”老頭停止了禱告站起身,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捶着腳説“我爺爺的時候,有個洋和尚來到村裏傳教,説得天花亂墜的,開始沒人相信,後來村裏慢慢的就有人信了,我爺爺也信了,到我爸那輩也信,到我這裏也就信了。”老頭説着掏出一本《聖經》,是那種教室裏隨意發的簡印的64k小本,黑皮面,裏頭的紙都翻得泛黃了。

“我識的字不多,小時候我爸就拿着這本書教我識字。”老頭滿懷深情的説。

就老頭這年紀來看,他爸估計早就跟上帝見面去了,睹物思人,人之常情。

或許老頭連耶和華是哪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什麼天主教、新教、東正教的差別,但心裏存着份信仰在,總是好的,能讓人活着輕鬆一些。

可惜村裏沒有教堂,更沒有神父,想找人告解也是件很難的事。

在某種意義上教堂裏的告解行為,那聆聽告解的神父起到的是心理醫生的作用,對於調節人的情緒有很大的作用。

想想吧,現代人的壓力有多大,而在心理醫生還不多的時候,而就算心理醫生足夠,又由於觀念上把心理疾病看成一種身理病的時候,或者由於看心理醫生花費不菲的時候,在教堂的告解室裏,隔着一塊木板,向着一個代表着上帝,又發誓不會將所説的話説給第三者聽的人舒發心裏的壓力,對於情緒的解放有着極大的好處。

畢竟很多時候,就是親人、戀人,來自於生活、社會上的壓力,都由於各種原因無法説出口的。

於駿沒有嘲笑老頭的意思,即使他信的是一種西方的宗教,有份信仰會讓人的心理調節能力要強得多,於駿自己是個沒信仰的人,他有時都想要找個佛啊神啊的拜拜看,可一到廟裏、佛堂中,就想起那些關於和尚、道士的笑話,或是負面新聞,想要尊敬起那豎着的超大佛像、或是三清老祖像,怎麼都不可能。

站在教堂裏也是一樣,那聖母瑪莉亞和耶和華的像,讓他無法提起信徒的尊敬

老頭禱告完確實就表現得恬然了些,拿出大中華,大氣的派了給於駿:“來,我的。”於駿啼笑皆非的接過煙,這煙還是他給老頭的。

“你不信神吧?”林嫵靠着於駿問道。

“嗯。”於駿拿出打火機點燃,摟着她坐在老頭對面的大石頭上,三個人離口大約有十來米,屬於安全距離。

“我們能遇上,是上帝的安排。”林嫵也信天主教,她一本正經的説。

於駿一臉好笑,上帝安排我霸王硬上弓的?

這話他沒説出口,他正想説的時候,聽到了前頭的茅草叢裏一陣細碎的聲響。

“老人家,過來。”林嫵也聽到了,於駿示意她先到裏,才衝着在煙發呆的老頭喊道。

老頭的聽覺沒有年輕人那樣靈,等於駿小聲喊他的時候,他才聽到,忙跳下大石頭,就往裏頭跑了進去。

於駿握着開山刀,站在沿靠着壁的黑影裏,把煙給捻熄了,這人肯定是看到點煙的火光才跑過來的。

就看一個陌生的身影從茅草堆裏走出來,那人手裏提着一把八一式步槍,衝着裏舞了兩下,就走了過來。

於駿正準備舉刀衝他身上砍去,那人準備一轉身,槍口正對着他。

於駿驚了下,順勢就一低頭,整個身子衝着那人撞了上去,槍啪的一下落在地上,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一條矯健的身影從頂上落下,正好是於駿一拳打在那人臉上的時候,跳下來的人,一腳將那人的腕骨踩碎,槍從他的手上落了下來。

來的人是謝青,他擦了把汗,將那痛得大叫的人一把將下頜骨拉,將那人的外衣了下來,拿着開山刀撕成好幾片,再把他給整個捆了起來,扔在裏。

“這槍像八一式步槍吧?都是自制的,威力比八一式還要大些,但是準心很差,有效距離也要近得多。”謝青將槍背在身上,把那人的腳也給捆上,將四周的碎石頭都踢開,又在他身上搜出一把小的蝴蝶刀。

“其它人呢?”於駿問道。

謝青能趕得過來就算不錯了,他肯定不是有心等到於駿快要制服那人了,才從上面跳下來的,這點,於駿很清楚。

“十幾個人都扔在剛才的那個低窪處,把人都捆了起來,槍都讓人看着,設計好了阻擊點,現在就算是剩下的人都衝上山來都不會有事。”謝青笑道。

於駿點點頭,現在魏朝安肯定得到消息了,就看怎麼處置了,倒不怕他拿徐道乾做籌碼,他要將亂來,有他死無葬身之地的法子。

但讓於駿沒想到的是,直到天亮了魏朝安都沒面。

而四周的糾察隊越來越多,全都圍在了這座山的四面,大約有一百多人,看起來是想要將於駿這些人困死在山裏。

狗,他媽的還是跳牆了。

“現在的補給只夠我們活兩三天的,山裏的野果、野兔、山蛙、山鼠都還多,要加上這些的話,能活一兩個月。”謝青沉聲道,情況不容樂觀。

山裏的水源還是充足的,就是有些味道,當然能不喝就不喝,來的時候可沒想過要被困在這荒山野嶺中,於駿臉很陰沉。

“每天中午的時候放兩槍,把消息傳出去,夜裏的時候,不是帶了熒光嗎?擺sos,讓所有人守在險要的地方,要是敢衝上來,第一槍示警,第二槍打人。”於駿沉着臉説“出了任何事,由我負責。”不能讓山下的人衝上來,他們手裏有槍,那怎地於駿就算是自衞反擊了。

大不了上了法庭再扯那些法律問題,那是梅餘濤的事。

一連三天,帶着來的壓縮餅乾和巧克力都吃光了,打了幾隻野兔,還能熬一陣子,但要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期間糾察隊衝了兩次,都被佔據着險要位置的保鏢擊退了。

彈要還是充足的,從那十五個糾察隊員身上搜出來的彈藥足有好幾百發,但由於人手的問題,謝青都要去守着險要地方,有兩人已經二十四小時沒睡了。

情況很危急,林嫵卻是一點都沒害怕,她握着於駿的手反而顯得很興奮的模樣。

難道真的是遺傳基因的問題嗎?

於駿啃着兔子腿亂想,這些烤兔子都沒放鹽吃起來淡而無味,而山泉裏的水,用林嫵的話説可能含有大量的重金屬,就算是做過沉澱處理,能不吃還是不吃的好。

又不是真的作戰,謝青也沒帶着什麼能處理水的東西,連鹽他都沒帶。

“再扛幾天怕是就扛不住了。”謝青苦笑着説。

堂堂的特種兵被一幫百姓圍着,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能不能衝出去?”於駿問道。

“我這幾天都在分析着周邊的環境,想要衝出去的話,只能沿着南邊的懸崖爬下去,但雖然有牽引繩,下去還是很危險。”謝青説着的時候衝林嫵瞥了眼。

於駿苦笑,這條線路已是謝青跟老頭合計了好半天找出來的了,別的路線被堵得太死,本不可能能突圍出去。

“我不怕。”林嫵堅強的説。

於駿摸着她已有些打結的長髮,笑道:“我可不忍心,就算是被永遠困在這荒山上,跟你死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你冒這個險。”林嫵咬了咬嘴,堅定的握住了於駿的手。

謝青無奈的起身道:“我要去換班了…”突然空中呼呼的響起一陣螺旋槳聲,就聽到王冰的聲音在喊道:“於駿,林嫵,還活着嗎?貴北武警總隊過來了,快出來吧。”於駿跟林嫵相視莫明驚喜,就聽到謝青拿着對講機説:“小謝,頭頂上的飛機是貴北武警總隊的?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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