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二章美人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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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衝着她的背影,笑罵道:“這個小傢伙,就會偷懶。以後找個厲害男人,一天打她八遍,她就變勤快了。”哪知道蘭雪聽到了,她從門裏探出頭,嘿嘿笑着,説道:“我要是找一個男人,得讓他什麼都幹,什麼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當闊太太。”蘭花笑道:“只怕闊太太當不成,要當丫鬟了。”蘭雪向她伸伸舌頭,腦袋一縮,就消失了。

屋裏的成剛也暗暗歡喜,能再度見到那鶴立雞羣般的大美人,有誰不歡喜呢?本以為以後在省城才能見到,想不到這麼快就在這裏見到她了,真是緣分呢。這樣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爾能見見她,受一下她的風采也好。

回想風雨荷一身制服,拳打腳踢、英勇擒賊的風采,成剛有着無限嚮往。他多麼希望她這次來,可以多待幾天,好讓自己能跟她做近距離的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來了。本來家裏就不髒、不亂,但為了歡風雨荷地到來,她們益求,總怕怠慢了這位親戚。擦過掃過之後,風淑萍一過目,直到滿意了,大家才停手。

蘭雪這時也不看書,到處看了看,説道:“不錯,不錯,真乾淨,幾乎是一塵不染吶。”風淑萍在她的肩頭上輕拍了一下,説道:“你這個小懶蟲,這麼懶,跟頭懶豬似的,看以後誰敢要你。”蘭雪嘴一撇,説道:“以我蘭雪的魅力,以後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雲還多,比那草原上的羊還多。媽,你不用擔心的。”蘭花笑道:“甭吹牛了。到時候能嫁得出去,媽就謝天謝地了。”蘭雪不服氣地説:“你就看着吧,我肯定會嫁一個比成剛還強的男人。”風淑萍教訓道:“真是沒大沒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説着,又在她的肩頭上拍了一下。

蘭雪誇張地大叫道:“媽呀,你把我的骨頭給拍斷了,我要去住院。”風淑萍笑道:“叫什麼叫,再叫,媽把獸醫找來。”這話一出,蘭花、蘭月都笑了,就連東屋過來的成剛聽了,也笑出聲來。

蘭雪的臉上很難看,哼哼道:“媽,你淨欺侮我,我又沒得罪你。”風淑萍板起臉,説道:“那你還不多幹點活兒,勤快一點。”蘭雪左看看,右看看,雙手一攤,説道:“我是想幹活,可是沒有什麼活兒讓我幹。”風淑萍指了指外屋,説道:“蘭雪,那廚房還有一桶髒水沒倒呢,你去倒了吧。”蘭雪唉了一聲,苦着一張臉,磨磨蹭贈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興。她真想指揮成剛乾活兒,只是當着二姐跟媽的面不能那麼做。她心裏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歡幹活了。

大家圍着桌子吃過午飯,就等着風雨荷地到來。蘭雪跟蘭花説:“二姐,你猜表姐會怎麼來呢?”蘭花想都不想就説:“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叫車來了。她一個警察,總不會走着來吧?”蘭雪使勁一搖頭,頭上的瀏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説道:“二姐,我看,她不會自己叫車坐來,應該是由專車送來的。你想她一個警察,單位怎麼會沒有車呢?就算是出門在外,縣裏也會派車送的。”蘭花覺得有道理,轉頭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蘭月,就隨口問道:“大姐,你猜猜,這次表姐來咱們家,她會坐什麼車來呢?”蘭月含蓄地笑着,説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車來了。”蘭花又把目光投向成剛,説道:“剛哥,你也猜猜,她會坐什麼車來呢?”目光中充滿了深情。經過昨晚的親熱跟對話,她對自己的婚姻充滿了信心。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會破碎。

成剛故意皺眉,又很深沉地思考着。蘭雪白了他一眼,嚷嚷道:“譏你説,你就説呀,裝什麼哲學家?快説,猜不出來就閉嘴好了。”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很有殺傷力。

成剛哈哈一笑,説道:“我的答案跟蘭月很像,也是警車。”蘭雪嘿了一聲,説道:“那不是一樣嗎?都是坐警車來。”成剛對她笑咪咪的,説道:“我的答案不一樣。我的意思是,警車來不假,但不是坐車來,而是親自開車來。”答案一出,蘭花跟蘭月都先後點點頭,認為有道理。

蘭雪不以為然,説道:“那咱們就賭一把好了。”蘭花問道:“那賭注是什麼呢?”蘭雪説道:“我認為表姐是坐車來,你認為是開車來,要是我輸了,晚上的家務活兒我都包了。要是你輸了,那些活就由你幹好了。”成剛快地回應:“好,那咱們就一口為定,大家作證。”蘭花笑道:“好,我同意。要是剛哥輸了,我幫他幹好了。”蘭雪搖頭,一本正經地説:“不行,要他親自出馬。有些事別人不能替。”成剛一揮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説道:“對,就這麼辦好了。”風淑萍也覺得很有意思,説道:“蘭雪,你可別輸啊,你要是輸了,可沒有人幫你幹活。”蘭雪縮了縮鼻翼,説道:“我怎麼會輸呢?輸的肯定是姐夫了。”説着,下巴一抬,一副勝利在望的姿態。

雙方這麼説好了,都等着風雨荷給答案。別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等着,看看這一場小小的賭博到底誰能笑到最後。成剛有自己的看法。他雖説與風雨荷接觸不多,但基本上仍瞭解她的個。他相信,以她女強人的個,假如她會開車,她一定會親自駕車前來。

時間如同駿馬奔馳迅速地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風雨荷終於來了。大約是下午一點多鐘,當她出現在大門外,大家都了出去。

蘭雪最關心的是賭博的輸贏,所以第一個跑出大門。只見風雨荷的身後停着一輛三輪摩托車,就是警察專用的那一種,上面帶着警徽。蘭雪立刻明白了,臉一下子拉長了。

風雨荷滿面笑容,招呼道:“蘭雪,你怎麼了?病了嗎?你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呀。”蘭雪勉強笑了笑,説道:“我説表姐,你不是坐車來的嗎?”風雨荷親匿地拉着蘭雪的手,説道:“我自己會開車,用不着麻煩別人。”這時候,大家也都出來了,跟她一一打招呼。首先是風淑萍,見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到她那麼漂亮、那麼有風度,非常滿意。她抱住風雨荷,説道:“好孩子,越來越引入了,找婆家一點都不用犯愁啊。”風雨荷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腳踢,誰敢娶我。”接着,又跟蘭花見面,誇了她兩句,也抱了抱。又跟蘭月抱抱,然後兩人互相打量着對方,同時為對方的風采所震動。

今天,風雨荷穿着一套牛仔裝,非常合身,也非常率。看起來美麗而大方,健美而神。而蘭月呢,穿了一條白裙子,裹得身材盡顯美好,再配上嬌豔的臉蛋、清冷的氣質,別有風味兒,連風雨荷也為之傾倒。

兩人拉着手足足對視了一分鐘,才笑着分開。風雨荷説道:“蘭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豔如桃李,我見猶憐。”蘭月微微笑着,説道:“表姐,你也是萬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兩人又相視而笑。

等到了成剛時,風雨荷跟成剛握手,朗地笑道:“再次謝謝你了。哦,這擁抱就免了吧,不然,蘭花可要吃醋了。”成剛握着她柔軟而細的玉手,心裏暖洋洋的,説道:“蘭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吃醋的。”風雨荷看了一眼蘭花,説道:“那就不客氣了。”説着,真的跟成剛抱在了一起。這令成剛的大腦幾乎失去意識。這體好香、好軟、好暖和啊。這本是很平常的事,蘭家姐妹沒覺得不妥,而風淑萍卻搖了搖頭,説道:“真是胡鬧。”擁抱只一下就分開,這令成剛大為遺憾,他多麼希望這擁抱可以持續一個小時。

風淑萍説道:“好了,不要胡鬧了,快進屋吧。”風雨荷指着摩托車説:“姑姑,我還買了一些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風淑萍笑道:“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咱們都是自家人。”風雨荷説道:“這是當晚輩的一點心意。我不會買東西,東西不好,你別怪我就行了。”説着,從車上掏出一件衣服來,沒有什麼包裝,蘭雪上前替媽媽接了過來。

風雨荷對三姐妹説:“各位表妹,我來得急,沒幫你們買禮物,你們別怪我。等我下回從省城過來,一定補上。或者你們有空到我的店裏隨便選,都由我這個當表姐的買單。”蘭花跟蘭月笑着搖頭,而蘭雪卻説:“有這樣的好事,我説啥都不會錯過的,我可不能費了表姐的好意。”風淑萍剜了蘭雪一眼,笑罵道:“這個死丫頭,不知道別的,就知道佔便宜。”風雨荷誇道:“蘭雪美麗活潑,聰明可愛,將來會長成美女的。”蘭雪大喜,説道:“還是表姐説了真話,我真愛聽。”風雨荷説道:“我還買了一些菜,省了你們的事了。”風淑萍嗔道:“你這丫頭,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這裏也不是沒有菜。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説吧。”説着拉着風雨荷的手往院子裏走,後面的人自然會把摩托車上的東西拿下來,都是些雞魚、蔬菜、水果之類。看到水果,蘭雪可開心了。

成剛拎着一袋蘋果,説道:“蘭雪,別光顧着笑,不要忘了咱們的賭注呀。等吃完飯,你可得洗碗。”蘭花在旁起鬨道:“對呀,女孩子説話也得算數。”蘭月也望着蘭雪説:“我們都是證人,專門主持正義。誰輸了,誰就要實踐諾言。”蘭雪辯解道:“我可沒敗呀,你也沒勝。”她看着成剛,很正經地説。

成剛睜圓了眼睛,説道:“蘭雪,咱們可是説好的,不能反悔。”蘭雪大聲道:“什麼叫反悔,你哪裏贏了?我事前説清楚的,她是坐車來的,你非説自己開車來的。”成剛拍拍三輪摩托車,説道:“對呀,她是開摩托車來的,這不,你輸了。”蘭雪義正辭嚴地説:“問題就在這裏。在我眼裏,摩托車不算車,凡是’車“我們指的是大汽車、小轎車、巴士這些讓人坐在裏面,是四輪和四輪以上的,而不是在外面的兩輪車、三輪車,你懂了嗎?虧你還念過大學,這點常識都沒有。”成剛不可置信,叫道:“什麼?什麼?摩托車不是車嗎?不是車是什麼?自行車、馬車、牛車、獨輪車、手推車,哪個不是車?你能説都是船嗎?”蘭雪反駁道:“我們通常所説的坐車,指的不是摩托車。你不僅,就回去找專家問問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説着,在臉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後,拎着一袋橘子,轉身就跑了。

成剛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這丫頭,蠻不講理呀。”蘭花在旁説:“不要緊,我會讓她實現諾言的。”蘭月微笑道:“我們姐妹會替你主持公道,不會讓你吃虧的。”成剛的目光掃過蘭花,停留在蘭月臉上,説道:“那就拜託了。”他從蘭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熱情與豔情。他太喜歡她發的樣子,絕對比那些女還人,還勾魂。

大家都進屋圍坐一起説話,風淑萍握着風雨荷的手不放,慨着回憶往事,説過去的子有多麼苦,現在的生活多麼好等等。風雨荷也跟着發了一番慨,又向風淑萍報告自己親人的近況,又引起風淑萍一番嘆。

蘭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顆橘子,空還説:“表姐,你長得這麼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談過幾次戀愛呢?”風淑萍看着風雨荷,説道:“孩子,我也關心你的情事呀。”風雨荷深一口氣,笑了笑,又看看眾女與成剛,説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斷過,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戀愛也談過幾次,不幸的是總是發生意外,讓我到現在還沒嫁出去。”蘭花哦了一聲,説道:“意外?難道是情出了問題,所以分手了?”蘭雪嘻嘻笑着,説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們,就讓他們馬鈴薯搬家——滾球了。”風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訓道:“小孩子,説話怎麼那麼難聽吶。”風雨荷並沒有在意,嘆了口氣,説道:“我所説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們都沒命了;命太短,沒有活到談婚論嫁的時候。”風淑萍噢了一聲,説道:“孩子,我怎麼沒有聽你爸説過這事呀。”風雨荷笑了笑,説道:“我怕他心煩,從沒有在他的面前提過這事,這事你們也不要跟他説。”蘭花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放心吧,我們的嘴都很嚴實的。”説罷,還看了看蘭雪。

蘭雪眨巴着美目,説道:“你看我幹什麼?我的嘴也有門把,不會亂説的。我發誓,我要是把事説給舅舅聽,我就會爛舌頭,嘴上起大泡。”風雨荷輕輕一擺手,説:“哪有那麼嚴重。既然大家這麼關心我,我就跟你們説好了。”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開了一部厚厚的史書。

她的美目微眯,停頓了一下,説道:“我到現在為止,一共喜歡過三個男人,至於愛不愛,不好説。第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長得帥、成績好、脾氣好,對我很體貼,只是身體不好,患有心臟病。我們的情不錯,很談得來。我們約好要一起過一生,可惜的是,這許諾沒過多久,他就因為情緒過於動,突然死掉了。”説罷,嘆息不已。

大家一片靜默,都替她到惋惜。蘭雪間道:“表姐,是什麼事令他情緒那麼動,與你有關嗎?”風雨荷點點頭,説道:“與我有直接關係。那天,我參加一個選美比賽,拿了第一名。當我從領獎台上下來時,他衝過來熱烈擁抱我,情緒太動,結果就發病了。送醫院沒搶救過來,他就過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風淑萍安道:“孩子,這都是命,他沒有那個好福氣,你也應該看開些。”風雨荷朗地笑了笑,説道:“時間久了,快要忘了。”蘭雪又問道:“那第二個男人是做什麼的?怎麼死的?”風雨荷收起笑容,嚴肅地説:“第二個男人是我大三時的老師。他剛調入那學校不久,就喜歡上了我,我也喜歡他。他是一位體育老師,身體壯得像老虎,一個人可以很輕鬆地打倒五、六個大漢。”蘭雪猜測道:“身體這麼好,一定不是病死的。”風雨荷説道:“對,他的確不是病死,他是為了我,從懸崖上摔死。”大家聽了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風雨荷,聽她的下文。

風雨荷緩緩地説:“那一年我過生,他為了討我歡心,到野外去採花。在一個懸崖的邊上,思,邊上往下幾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別美麗,邊上與花之間還生了幾株小樹。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歡,就冒險去採。事後我們推測,他已經採到花了,不過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樹枝斷了,結果他摔得粉身碎骨。”説到這兒,她的臉上有了悲,令人憐惜。

這種臉使成剛到心酸。面對受傷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來她在情上這麼曲折和不辛,比蘭月還要悽慘。蘭月只死了一個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個。按照信,命也夠硬,要找她當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強才行,不然豔福沒享到,反而先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這回是蘭月説話。她半天都沒出聲,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憐之。她看着風雨荷,説道:“表姐,’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擦乾眼淚,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還長着,幸福在後面。”風雨荷朝蘭月一笑,説道:“蘭月,你説得對。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於面對各種困難和痛苦。誰不想好?誰不想美?可命運的方向盤往往都沒握在自己的手裏。”這時候,蘭雪又説話了:“表姐,那下一個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麼樣?”風淑萍朝風雨荷搖搖手,説道:“算了算了,不要説了,這兩個男人的事已經聽得我都要哭了。還是不説了,也省得你難受。”蘭月説道:“可不是。這樣的傷心史一提起來,就等於把好了的傷口重新撕開一樣。還是改天再説吧。”蘭雪眨着美目,將一辦橘子進嘴裏,含糊着聲音説道:“表姐,我想聽。我從中到了你的魅力無限與絕世風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無撼。”風雨荷搖頭道:“我最不喜歡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應以事業為重,動不動就為女人去死,犯得上嗎?這樣的男人值得愛嗎?你願意聽的話,我就把第三個男人的事告訴你好了。結果也不怎麼好,説出來一點也不引入,比那小説上、電視上的差多了。”蘭雪雙眼發亮,説道:“你説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這次你又喜歡上怎樣的好男人了。”風雨荷淡淡一笑,美目變得深沉,沉默數秒,又接着講起第三個男人來。

風雨荷穩定一下情緒,説道:“第三個男人是我打工時的老闆。我大學畢業之後,分配的單位不太理想,我就沒去:心想:反正學歷已經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腳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來,不必非得讓別人主宰自己。我先後到了好幾家公司,都沒有待多久。因為那些老闆實在太好,他們的目光叫人噁心。”蘭雪話道:“你的功夫那麼好,誰對你無禮,你就扁誰。”風黴蘭雪笑了笑,説道:“出去混,得多動腦子,有時候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的。”蘭花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説呀,後來怎麼樣?”風雨荷接着説:“由於那些老闆好,叫人到不舒服,我就繼續換公司。最後的那一家,老闆四十幾歲了,很斯文,很穩重,也很有風度。他對我一直彬彬有禮。我對他也有一定的好,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歡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再説,我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可不能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亂來,這方面我一點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歡我,在工作上照顧我,在生活上關心我,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白地告訴我,他愛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該怎麼辦呢?拒絕會很傷他的心,不拒絕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有一天晚上,他約我出去出吃飯,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事後,我總覺得有點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問我跟他的關係。我自然實話實説,説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她不相信。”

“為了避嫌,以後我儘量不跟他單獨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請我吃飯,我不想去,但他説是他的生,要我給他一個面子。我實在不忍心再使他心涼,就同意了。這次,為了避免別人打擾,他開車載我到郊外的飯店去。這次真的很安靜,那裏沒幾個人。在這天晚上,他兩杯酒下肚,掏出一個鑽戒來,説要送給我。我説,咱們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這禮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説,他喜歡我已經很久了,總想跟我説,要娶我當他的老婆。我説,那絕對不行,不可能的,不説我喜歡不喜歡你,就衝着你有兒,我就不能同意。他説,只要我喜歡他,那一切就好辦。只要我願意,他會用最快的時間跟老婆離婚。我直搖頭,很堅決地表示,我決不能當第三者。誰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單身,我可不想捲入別人的家庭中,那樣也不道德。”風淑萍跟蘭月、蘭花及成剛,都不斷點頭,贊成風雨荷的看法。風淑萍説道:“孩子,你這麼想,這麼做都對。咱們一個姑娘家,跟一個老爺們瞎攪和什麼啊。好小夥子多得是,咱們村裏就有。寧可找一個農村的,也不能找那樣一個老爺們,傳出去,多丟人吶。”還沒等風雨荷説什麼,蘭雪就接話道:“我説媽呀,你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現在哪個姑娘不想嫁個有錢人,一步登天,直接當闊太太?只要有錢,管他什麼老爺們、老頭子,一切都以錢為中心。有了錢,犧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奮鬥,那得等多少年吶。等掙來大錢,自己早變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動,玩也玩不動,穿也穿不成。那時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風淑萍罵道:“你這小丫頭,要是將來那麼幹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姑娘。你沒有我這個媽,你就當自己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吧。”蘭雪討好地向風淑萍笑着,説道:“媽,我不過是説現在這時代的風氣罷了,我自己可並沒有想那麼嫁人吶。”風淑萍説道:“沒有就好,我蘭家的姑娘可不能讓人家笑話。”蘭花説道:“表姐,你表態之後,那個男人有什麼反應呢?”風雨荷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説道:“他見我這個態度之後,一臉遺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説,為了表明他的誠意,他要先辦離婚,然後再向我求愛。他要我等他,三個月的時間夠了。”成剛聽得大興趣,説道:“這三個月裏,想必會有大的變故。他那個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燈。”風雨荷思了一聲,説道:“沒過幾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談判,説要給我一筆錢,讓我遠走高飛,只求我別破壞她的家庭,她不能沒有這個老公。”蘭月説道:“誰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都會產生強烈的危機,就像人在懸崖邊散步一樣。”風雨荷看了一眼蘭月,説道:“你的比喻很準。我看那個女人很可憐,心一軟,同意她的要求,不過我沒想過要她的錢。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闆辭職,他大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訴他,他的愛讓我到很痛苦,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為上策。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説要是我離開他,他就從樓上跳下去。這樣,我又走不成了。他説,一定是他老婆我,他會解決好老婆方面的問題。我心裏跳得厲害,知道想身也難了。這對夫倆之間一定會發生大戰。一連幾天都風平靜,我原以為沒事了。一天早上,老闆滿面風,説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經同意離婚,我們很快就要過好子了。可我聽了之後,心裏不安,總覺得這好消息背後是可怕的風暴。”

“一星期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點,在我住處附近那條路上,我受到了兩個人的襲擊。他們合坐一輛摩托車,從我身後突然衝來,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應捷,動作較快,福大命大。他們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每人出一把刀向我撲來。我是練武人,本不怕這個。儘管兩人很兇,也有點功夫,但是一上手,他們本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得落花水。他們見情況不妙,跳上摩托車就逃跑了,我也沒追趕,也沒有報警,我憑直覺認為這件事與他老婆有關。”

“我猶豫着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若是告訴他,又怕他煩惱。不説,又怕他老婆更為放肆,不放過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時,沒有見到我的老闆。我心想,他為什麼不來上班呢?難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來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來?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闆死了。”大家都大驚,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説死就死了。大家心裏都有一個疑問,這個老闆是怎麼死的呢?蘭雪問出了大家的疑問,還説道:“難道他發生車禍?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愛生恨,找人把他殺掉了?”風雨荷搖頭道:“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殺我,沒殺成,心情很壞,就找了一個同學回家亂搞,結果被老闆堵個正着。老闆很生氣,罵自己老婆無恥,説是非離婚不可。他老婆就騙他説,已經找了兩個殺手去殺我,我已經沒命了。老闆聽了悲痛絕,傷心之極下,到廚房取了把菜刀,向子砍去,連砍了好幾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個姦夫砍死了。砍完之後,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完了,就寫了張遺書,然後殺死了自己。”説到這兒,風雨荷的美目已經紅了。不知道是惋惜,還是難過,也許都有吧。

故事講完了,大家久久不語,沒有想到風雨荷會有這麼彩而又殘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歷史,哪個女人要是有她這些經歷,都會有很大的改變。

風雨荷朝大家笑了,説道:“事情都已經雲淡風輕,除了今天之外,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説起過,説它幹什麼呢,一説就會讓人頭疼。”風淑萍唉了幾聲,摟了摟風雨荷的肩膀,説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夠苦的,這些好男人都沒有福氣。”蘭花慨道:“難道這真是命嗎?”蘭月説:“’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看來是有幾分道理。”成剛點評道:“這個老闆倒真是條硬漢子、痴情種。不過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當時能稍稍冷靜一點,結局就會不同。再痛苦、再發怒,也不能亂殺人,即使不自殺,也要負法律責任的。”蘭雪也咂了咂嘴,説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錢。對了,後來呢?”風雨荷微笑道:“後來?後來就是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了,他還活着,沒有發生意外。”蘭雪的眼珠子轉動着,説道:“我是問,他的公司怎麼樣了?他的錢哪裏去了?”風雨荷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説道:“老闆死後,律師找到我,宣佈老闆的公司及所有財產都屬於我。我一下子傻了。經過律師解釋,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財產繼承人的名字寫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於是我把公司賣掉,賣了不少錢。這些錢我不想要,因為覺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銀行裏不動。然後也不打工了,開始自己創業。也許運氣好,沒幾年就有了自己的事業。”蘭雪驚呼道:“表姐,你的運氣真好,掉進黃金窩了。我怎麼就沒有那樣的好運呢?沒有哪個富翁願意讓我當繼承人吶。”風淑萍輕輕擺手,説道:“雨荷,好了,難受的事別説了,説點高興的吧。”在她的提議下,大家換了話題説別的事,盡往喜事上轉。而剛才的故事卻在成剛心裏留下不滅的印跡,使他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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