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版“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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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錢小峯並沒有任何反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後來外面的人喊着他錢小峯的名字:“錢小峯,錢小峯!”錢小峯這才到奇怪,這是誰呀?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除了江山沒人會知道呀,應該不會有人找到這個地方吧,就算有人找也是該找江山呀,怎麼會叫我?不可能的呀。錢小峯還是沒有回答,他不能惹麻煩。

外面的喊聲還在繼續,而且有了新的內容:“錢小峯,我們是江山派來的,你快開門,有急事!”江山派來的?是江山派來的他就不能再沉默了,錢小峯馬上走到門口,從透視孔裏向外看去,是兩個警察,錢小峯這才放心下來。

錢小峯還是問了句:“你們是誰呀?幹嗎?”門外的人説:“什麼也別問了,快開門,江山叫我們來接你!”錢小峯還是多了個心眼:“江山人呢?”門外人:“正在執行任務!”錢小峯:“人抓到了嗎?”門外人:“放心吧,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手。”這就對了,江山的確在執行任務,這一點錢小峯比誰都清楚,而且把他的手機也拿去了。錢小峯很高興,人抓到了,躲在背後的那隻狐狸終於被好獵手逮着了,這人説得真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手,江山就是好獵手,要換成別人可能連發都發現不了對方,現在一下就逮住對方了,太好了!錢小峯看不到對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沒有,一點都沒有,一切都是那麼真真實實,他便把門開了:“出什麼事了?”一個“警察”:“來不及解釋了,快走,江山説他這裏被人盯上了,叫我們馬上接你走!”錢小峯疑惑:“啊?!怎麼可能?”另一個“警察”:“你要不想死就跟我們趕快走,你要不想活了就留在這裏,真的沒時間跟你解釋了。”錢小峯幾乎來不及猶豫,懵懵懂懂就跟着兩個陌生的“警察”走了。

出門錢小峯就跟着那兩個“警察”上了一輛掛着民用牌照的麪包車,幾乎沒有坐穩麪包車就飛快地跑了。

麪包車在城裏轉了一陣,走到二環,上了高速,往北開去。

路上,錢小峯問:“去哪?”陪同他的“警察”説:“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放心,不會再有人追你了。”最初錢小峯也不好多問,人家説去安全的地方就去安全的地方,隨他們安排,反正是江山叫他們來的人,聽他們的就是聽江山的,江山總不會害他。

這麼久了錢小峯一直在外奔跑,躲藏,沒睡一個安穩的覺,坐到車上不久他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車子進了中川縣城他才醒來。

錢小峯醒來便問:“到中川了?還要去哪?”一個“警察”回答:“別問,去了你就知道了。”錢小峯就有點疑惑了,跑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告訴他去哪,江山為什麼不跟他説實話?到底要去哪?要幹什麼?什麼都沒説,有點不對勁呀。

錢小峯就問:“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另一個“警察”:“別嚷嚷,説了去個安全的地方,這地方是我們公安局的反恐基地,要委屈你一下,把你的眼睛蒙上。”錢小峯就有些茫然了,還蒙什麼眼睛,有這麼神秘嗎?正要説什麼,人家也沒有徵求他意見的意思,説蒙就蒙上了,一塊黑布嚴嚴實實纏在他的頭上,頃刻之間他就到了世界是一片黑暗的。

中川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雖然出生在城裏生活在城裏,長大了之後又在美國生活了十年,但以前他多次來過這個美麗的縣城,就是回國後當上巴山藥業總經理之後他還來過兩次中川。這裏是巴山藥業的發祥地,老闆王惠東就是從這裏起步的,至今這裏還有巴山藥業一個分廠,分廠的廠長是公司副總經理陳文斌兼着。陳文斌在公司就是協助他管生產,所以這個分廠的業務他是基本上不過問的,全權由陳文斌負責,除了接手的時候來過兩次這幾年他基本上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現在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居然連睜開眼睛的機會都沒有了,他無法形容這是種什麼滋味。可沒辦法,到了公安局的反恐基地來了,不該看的東西就不能看,公安機密,那就蒙吧。

蒙着眼睛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他隱隱約約覺好象是到了公司的一分廠裏面,但又不能肯定,一直看不見,車停了,他被帶下了車,來到了一個地下室,進了屋才把戴在眼睛上黑布取下,那幾個帶他來的人一下態度就變了,就象推着罪犯一樣把他推進了地下室:“進去!”錢小峯突然到從天上掉到了地獄,這是怎麼回事?警察怎麼這麼兇?

錢小峯問:“這是哪?”一個“警察”:“別問什麼地方,説,柳冬明給你什麼了?”柳冬明給我什麼了?他們問這個幹嗎?要是江山叫他們來的他問這些幹什麼?江山還會不知道?公安局辦案肯定是誰辦案誰負責,不相干的人絕對不會打聽案情,就像當初,他作為殺害他子的犯罪嫌疑人被帶進公安局之後並沒有什麼警察都來審查他,連江山都沒來提審他,怎麼這兩個警察會問這個事情?這不正常呀。

錢小峯沒有回答。

一個“警察”:“説!柳冬明給了你什麼?!”錢小峯:“什麼也沒給!”另一個“警察”:“什麼?什麼也沒給?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啪!”就是一個掃腿把他掃得跪倒在的,另一個“警察”扯開了蒙在錢小峯臉上的黑布,接着就是兩個耳光,揪住他的頭髮吼道:“説不説?”錢小峯疑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另一個“警察”:“我們是什麼人你別管,我只要你告訴我柳冬明給了你什麼?”錢小峯還是那麼回答:“什麼也沒給!”另一個“警察”:“把他捆起來!”接着一頓痛打,打得錢小峯鑽心的痛,再把他的兩手反捆在一起,動彈不得,直到這個時候錢小峯才完全明白過來,對方本就不是江山的同事,也不是什麼警察,他明確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魔爪,很可能這就是那些背後發信息給他的人,當他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他完全失去了自由。直到這時他才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一點警惕?為什麼沒有發現一點破綻?

人往往是這樣,越是快要勝利的時候越是容易麻痹,越是容易忘乎所以,錢小峯過了那麼多坎坎坷坷都沒事,警察追了那麼久沒有把他抓到,現在卻被這些人抓到了,眼看江山那邊就要抓到對方了——甚至已經抓到對方了,錢小峯自己卻又出問題了,實在太不應該。

可又有什麼辦法?木已成舟!後悔完全來不及了。

“無間道”當江山回到自己的宿舍看到屋裏空空如也的時候他一下就傻了,錢小峯會去哪裏?從道理上他是哪裏也不會去的。他知道自己的處境,除了這個公安局的宿舍,除了他自己這裏,江山真的覺得再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了。錢小峯自己也知道,那個神秘的人在到處找他,他不會也不應該這個時候在外面亂跑。

可現在沒看見人了,他會去哪裏?

江山首先想到的是錢小峯會不會被人害了?從錢小峯打了那個電話説他有重要情況之後他的危險就急劇上升,他把自己掌握的情況告訴了江山,同時也告訴那個神秘人,所以當時江山一聽説有重要情況就叫錢小峯什麼也別説,他知道不能在電話裏説,一説就會被別人聽見,所有的機密就不是機密了,不僅無法保密,還會有殺人之禍,正因為這樣當時他才叫錢小峯馬上離開。難道那個神秘的人又追到這裏來了?

江山再一次仔細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打鬥、拼搏的痕跡,這就可以肯定錢小峯沒有在這個宿舍被害。

那他會上哪?

江山很快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綁架!錢小峯肯定被綁架了。

江山一想到這就非常後悔了,當時是他太殘酷了,或者太自私了,太急功近利了,錢小峯都已經跟他説了他可以跟他到公安局去了,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了,兇手是柳冬明,而不是他錢小峯,有柳冬明的絕筆為證,就憑這一點,錢小峯就已經完全自由了,追查柳冬明背後的人那是警察的事情,與錢小峯沒有關係,可江山為了把那個幕後“推手”出來,硬是把錢小縫留在了自己的房裏,還美其名曰是保護他,這叫什麼保護?活生生地讓那個幕後“推手”綁架了,他只要把他帶到公安局就什麼事情也沒有,可現在,對手沒抓到,歷盡千辛萬苦跑出來的錢小峯又落入了魔爪,江山真的很後悔很後悔,他覺得他真的對不起錢小峯,他覺得是自己一手把錢小峯推向了魔爪。

現在後悔也晚了,看來對方是相當厲害的,厲害到了江山都覺到非常難對付。江山滿以為通過一系列的信息聯繫能夠把那個神秘人調到一個地方一舉殲滅,假借錢小峯的口氣吊着敵人玩,沒想到對方是聲東擊西,不僅那邊巧妙地金蟬殼,而且在這邊又在警察的背後捅上一刀,把錢小峯又綁架走了,能想到這一層這是何等的高手。儘管江山又氣又恨又後悔,但心裏不得不承認對手的高明,《無間道》裏的較量算是顛峯對決,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的對手竟比《無間道》的對手還要高超百倍。

江山很肯定地跟陸蒙説錢小峯已經被人綁架了。

陸蒙問綁架者是誰?

江山説就是那個幕後的神秘人,便把最近看到的想到的全都告訴了陸蒙。看來,他們面臨的是一夥非常狡猾、智商極高而且擁有現代科技手段的對手,過去他們破案可以利用高科技手段對付違法犯罪人員,經過嚴格的審批程序可以對犯罪嫌疑人進行監控或者竊聽什麼的,現在好了,人家一開始就全用上高科技手段了,一開始就‮聽監‬了警方的電話,江山跟陸蒙説從現在起所有偵察人員的手機、電話都只能是聾子的耳朵——配相,千萬不能用於破案。

直到這個時候陸蒙對江山的一切疑惑都消除了,江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一個真正的偵察員的職責,原來他一直在跟一個或者一夥狡猾而又“強大”的敵人較量,前面很多次她都不理解江山,甚至懷疑江山,直到現在她才覺得對不起江山,她的懷疑、她的猜忌都是源於錢小峯,看到了柳冬明的最後絕筆就完全可以排除錢小峯作案的可能了,柳冬明才是真正殺害江婷婷的兇手,錢小峯與兇殺案毫無關係,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不錯,柳冬明背後的確有股“強大”的勢力,一股警方本還沒完全明白的勢力,非常隱蔽,也非常兇殘,一個江婷婷被害了,一個柳冬明被殺人滅口了,現在知情的錢小峯又被綁架了(暫且權當被綁架),形勢非常嚴峻。陸蒙拉着江山叫他什麼也別説了,立即跟她一塊去跟局長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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