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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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錚與他是莫逆之,怎麼可能對柳金花有什麼非份之想,即使她是國
天香的尤物。
柳金花見風轉舵,改變了話題:“鐵爺,您今夜還有事?”鐵錚把頭一點,正道:“關係著好幾條人命!”
“哦?
“柳金花暗自一驚,她雖不是江湖人物,但對江湖上的事知道不少,忙問:“跟撲夭雕辛奇有關?”鐵錚又點了點頭:“他倒不足為懼,我所擔心的是他可能帶了其他人來,至今尚未面,所以才要侯三去打聽。”柳金花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
不住好奇地問:“鐵爺剛才説,關係著好幾條人命,他們是些什麼人?”鐵錚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其實你也沒有知道的必要。”柳金花把嘴一撇:“人家不過問問而已嘛。”鐵錚鄭重道:“柳大姐,請聽我一句忠告,關於這檔子事,你知道的愈少愈好。甚至有人問起你,最好不要認識我這麼個人!”柳金花聽他説的很認真,心知此事關係重大,便點點頭道:“好,咱們不談這些,喝酒吧。”敬了鐵錚一杯,她一面斟酒,一面問道:“蒼松他還好嗎?”鐵錚搖搖頭:“不好!他雖未正式剃度,但過的生活完全與苦行僧無異,我曾經勸過他多次,希望他能回中原來,但他一口回絕,表示已經立下重誓,有生之年絕不入關!”柳金花深深一嘆,沉默了下來。
鐵錚也不再説話。
兩人默默喝著悶酒,似乎各懷心事,彼此都有自己的煩惱。
柳金花的專用房間在後樓上,算得上是鬧中取靜。
今夜為了接待不速而至的鐵錚,她已代了管事的老馬,任何事代為作主,不要來打擾她待客。
老馬雖見過鐵錚幾面,但一直以為是柳金花的老相好,本不知道他的來龍去脈。
柳金花連隨侍的貼身丫環都摒退了,添酒只好自己來,好在鐵錚一到,她就命人送上來一整壇,不須再出房。
而鐵錚一來就聲明,最多坐一會兒就要走,不必為他特地做什麼菜,隨便兩碟下酒的小菜就行了。
柳金花也不跟他客氣,聽説要打聽此地江湖人物活動的消息,立即就命人去找來了侯三這時他們已喝了三壺酒,第四壺也喝了一半。
鐵錚眼看等了大半個時辰,仍不見侯三回來,心中懸念客棧裏的幾人,正暗自憂急,突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樓下直奔樓上而來。
柳金花剛説:“大概是侯三…”就見門簾一掀,闖進個氣急敗壞的漢子。
柳金花不由地一怔,驚問:“小五,侯三呢?”被稱為小五的漢子瞥了鐵錚一眼,似乎有所顧忌:“三哥他,他…”柳金花頓促道:“鐵爺不是外人,有話直説。”小五這才哭喪著臉道:“三哥被人殺啦!”柳金花大吃一驚,霍地站起,急問:“怎麼回事?”小五定了定神,始道:“我把三哥找來後,就在樓下等著,他下樓後要我陪他各處去走走,也沒説去幹嗎。我們先到了丁駝於開的賭場逛了一圈,他還押了幾把牌九,輸了幾兩銀子,不想撈本就走了。
我們又去隔一條街的‘萬發賭坊’,他沒賭,只跟萬老闆私下聊了幾句就走,轉到了對面賣羊爐的酒鋪。
正好遇上王麻於他們幾個在那裏喝酒,見了三哥和我,硬拉我們坐下喝兩杯。大夥兒邊吃邊聊,無意間聽王麻子談起,説是今晚發現幾個來路不明的人物,出現在狀元府附近,鬼鬼祟祟地不知打什麼歪主意。
三哥聽了,拉了我就走,當時把我得莫名其妙,問他又不説,一直趕到狀元府跟前,他才要我留在附近,説是要獨自溜進去瞧瞧,我來不及勸阻,他已奔了去。
誰知三哥剛掩近狀元府前,就聽他發出一聲慘叫,人也撲倒在地上了。我大吃一驚,正要想奔去看個究竟,就見黑暗中竄出兩個提著大刀的傢伙,嚇得我掉頭就拔腳飛奔逃命,一直逃回這裏來…”鐵錚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侯三是被殺了?”小五道:“他一定是被人用暗器中,那兩個傢伙提著大刀現身出來,三哥那還能活命。”鐵錚又問:“那兩個人有沒有發現你?”
“大概沒有吧。”小五慶幸道:“如果發現我,那我也沒命啦。”鐵錚立即起身道:“帶我去看看。”小五暗自一驚,面有難道:“這,這…”柳金花怒形於
道:“你這膽小鬼!虧你們還是結拜的哥兒們,侯三出了事,生死不明,鐵爺要你帶路去看看都不敢!”小五是‘怡心院’的保鏢頭兒,靠柳金花賞口飯吃,一見老闆娘發火,只好硬著頭皮道:“好吧,我帶這位鐵爺去就是了。”其實狀元府離‘怡心院’不遠,鐵錚不須小五帶路也能自己去,他只是要確定侯三‘被殺’的地點。
兩人避免驚擾前面的姑娘們和尋芳客,由後門出了‘怡心院’,直奔狀元府而去。
來至附近,夜蒼茫下,未見絲毫動靜。
小五收住奔勢,向那巨宅前一指,低聲道:“鐵爺,侯三就是在掩近大門一刖時倒下的。”鐵錚點點頭,從懷中取出個十兩的銀錠,在他手上道:“謝了,你回去吧。”小五喜出望外,連謝了兩聲,把銀錠揣進懷裏就掉頭飛奔而去。
鐵錚等小五去遠,才一展身形,幾個起落,已然掠至狀元府大門外。
地上那有侯三的屍體。
眼光急向四下一掃,也未見任何動靜。
今夜雖未飄雪,寒風仍然刺骨,鐵錚幸好在柳金花那裏喝了幾斤燒刀於,否則還真有些冷。
夜已深,人卻未靜,凜冽的寒風中,傳來附近一帶猜拳和哄笑,以及笙歌之聲。
鐵錚等了片刻,仍未見絲毫動靜,突然身形一拔而起,掠入了院牆內。
雙足一落地,立即一個倒縱,蹲在了院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