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二第五十章上門討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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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我滿足而又疲乏地回到家中,月萍已經睡了,我洗澡上牀,抱着她睡下。

先前盡情享用了方麗娟的身體,此時抱着老婆躺進被窩,有一種難言的受,覺得世上每個女人都是那麼奇妙,各有各的美好和缺憾,各有各的故事,每一次探索挖掘都能找到新意,令人回味無窮。

我回憶着先前發生的一切,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宿命,老天爺讓我在月萍之外結識其它女人,包括淡漠難測的月琴、消聲匿跡的月秋、也包括令我**的方麗娟,這是難得的緣分,我應該珍惜。

這種宿命減弱了我對月萍的愧疚,也許是習慣成自然,經過這第三次出軌後,我心中平淡了許多,覺得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方麗娟只是一種互相藉,完事後依然各有各的生活,我的老婆還是陳月萍,此刻她就睡在我身邊,我對她的情並沒有減少,那就順其自然吧。

找到這個心安理得的藉口,我到一陣輕鬆,抱着月萍沉沉睡去。

晨,我被鬧鐘吵醒,正要起牀,懷裏的月萍抱住我來了個清晨之吻,兩人嬉戲一陣,她才放我下牀,繼續睡覺。我到十分愉快,沒想到偶爾出軌一次不但沒有稀釋我和月萍的情,反而越來越恩愛,洗臉刷牙完畢,我輕輕吻了她的臉,給她蓋好被子,出門去公司上班。

可惜這份美好心境沒能保持多久,上午十點多就被一次突仿件給破壞了。

我正在樓下設計部和葛遠討論大樓的設計方案,公司助理小黃突然跑來,急道:“王經理,不好了,一幫民工來鬧事,説我們欠他們工錢,不給錢就不走了。”我説“我們什麼時候欠人工錢?是不是以前留下的爛攤子?”小黃説:“不知道,你快上去看看,他們還説要找電視台,在新聞上曝光我們恆遠公司。”我説:“你馬上打電話給沈磊,讓他找律師過來處理。”她點頭答應,掏出電話打起來。我深幾口氣,走上樓去。

只見公司會客廳裏坐着密密麻麻一大羣人,都是民工,年紀有老有少,還有幾個家屬女眷,正在和公司員工烈爭論,我聽了幾句,無非是包工頭欠下一筆工錢消失無蹤、只好找恆遠公司討還血汗錢、否則活不下去等等之類説辭,我在報紙新聞裏早已看過無數次,不料今天卻發生在我公司裏。

我走進人羣,説:“各位,我是恆遠公司總經理王明,究竟發生什麼事?”一幫民工將我團團包圍,神情動又憤慨,耳邊滿是怒吼與斥責。我心下惴惴,當然表面上還是要保持平靜,大聲説:“你們別吵,有話好好説,誰是頭兒?讓他跟我説。”其中一個像是小頭頭的漢子阻止眾人喧譁,上前對我説:“我是工頭,去年我們給你公司的包工頭劉忠幹活,他欠我們總共三萬二的工錢,説好節前五天付清,我們等到節前三天,他還是沒回音,找過去時已失蹤了,我們急着回家過年,車票也買好了,只好先回家,節後我們繼續找劉忠,他的手機已停機,我們實在沒辦法,只好來你們公司。總之你要麼找到劉忠,要麼給錢,不然我們絕不罷休。”我説:“給我看看劉忠的欠條。”這人掏出一張紙據,上面確實寫着:劉忠欠工錢三萬兩千元整,05年節前付清。我説:“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剛接手這家公司,節前才辦了轉讓手續,你們和劉忠的糾紛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問題,和我無關,我本不認識劉忠,也不會給你們錢,你們還是繼續找劉忠去吧。”那漢子怒道:“劉忠明明是你們恆遠裝潢公司的包工頭,合同上蓋的也是恆遠公司的章,不找你找誰?我們辛辛苦苦做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有三萬多塊收入,全部被劉忠貪污乾淨,你讓我們怎麼活?總之你要是不負責任,我們就找記者去,讓你們這家黑心公司上電視!”我説:“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對你們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但這確確實實和我們無關,我們才剛接手,一切都從新來過,我從沒見過劉忠這個人,當然不可能給他擦股。你們不服就去找公安部門,或者上法院起訴,咱們通過法律程序解決這件事,電視台就算了吧,那些記者只會瞎起鬨,辦不成正經事。”

“不行!”那漢子喝道“我們也是人,也要吃飯,不能被你們這些黑心公司壓迫!這次我們一概奉陪到底,不論公安還是法院,還有電視台,我們都要找,你不給錢就不讓你安生!”我苦笑道:“老兄,做事不能太沖動,我們也是受害者,劉忠那小子一走了之,損壞的是我們的聲譽,你以為我願意這樣?這事本和我們無關,你不能一子打死,咱們心平氣和好好解決。我給你們打110去。”説着對一名員工説“打110,讓警察過來。”那漢子急道:“那好,我們找電視台。快打電話!”一個民工當即取出電話撥打起來,大聲説:“喂,記者同志,你們還在樓下吧,我們討薪不成,他們不願給錢,你們上來吧,給他們曝個光就老實了。”隨後掛了電話,得意洋洋向我看來。

得,看來早有準備,記者本就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只是先在樓下守着罷了。

他媽的!最煩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記者,從來不體諒別人的苦衷,就知道利用所謂的民生話題來提高收視率,實事求是的優良傳統都讓他們給糟蹋乾淨。

我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點起一煙,擺出自認為最風度翩翩的姿態歡記者上門。

果然,不過三分鐘時間,記者及時到達,來的是一個手持話筒的美女記者、一個大胖子攝影師和一個助手,三人走進公司,對眾民工點頭微笑,隨後那小妞手持話筒向我走來,説:“你好,我是省電視台民生頻道記者,請問你是恆遠公司負責人嗎?”我見攝像機對着我,就出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説:“公司法人不在,我是股東和執行總經理王明,首先聲明一點,我和我的夥伴年前剛接手這家公司,所以這件事我們不接頭,你採訪我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我主張按照法律程序辦事,等會兒警察就會過來,最好留給他們解決。就這樣,謝謝。”女記者可能沒想到我已報警,愣了半晌,説:“王經理,這些民工兄弟沒能討回自己的血汗錢,現在他們找你解決問題,你難道就沒有一個説法嗎?”

“什麼説法?”我説“我只能表示同情,其它説什麼都沒用,還是讓警察來處理。你們也回去吧,沒你們什麼事,該解決的總能解決。”女記者有些差愕,可也拿我沒辦法,一時無話可説。這小妞長得漂亮,看上去清純動人,不過我已在那個俱樂部一樓的破舞廳見過不少電視台主持人,長得再漂亮也只是些腌臢貨,自然懶得理她,找個椅子坐下,顧自煙。

那帶頭漢子怒吼道:“還我血汗錢!”民工們受到發,立即喧譁起來,齊聲叫道:“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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