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鬼門關送死死亡峽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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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拔只有三丈高下,身形一頓,他的右掌立即拍出。
到了岩石之上,掌已變成爪,疾抓下去。
指尖及處,冰冷一片,以他的功力,這一抓之下,已可以碎石成粉,但現在只能在那快岩石之上留下淡淡的五個手指印。
司馬縱橫仍然借這一抓之力再往上拔起了兩丈,再抓出。
兩丈之上的岩石仍然是那麼堅硬,亦只能留下淡淡的指印。
司馬縱橫也不勉強,手一鬆,往下飄墜,半空中猛提一口真氣,身形一頓才再落下,飄然落回木排上,輕功絕無疑問已臻化境。
公孫鵬看在眼內,在司馬縱橫落在木排之際,也不覺木排震動,當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口一聲:“會主好輕功。”司馬縱橫仰首上望,輕嘆道:“卻是上不了這兩片巨巖。”公孫鵬道:“這兩片巨巖看
澤的確是有異一般,卻是想不到堅如鐵石。”司馬縱橫道:“最成問題是滑不留手,否則還可以考慮鑿石上去。”公孫鵬問道:“會主的意思是攀越這兩片巨巖進去這個鬼門關…”司馬縱橫道:“這應該可以避免
制,反而安全一些,但現在是沒有希望的了。”目光接落在“鬼門關”三字之上:“這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鬼門關。”公孫鵬目光亦一落,道:“這三個字可不知道是怎樣刻上去的。”司馬縱橫忽然道:“這令我想起了一個人。”一頓接道:“金剛卜巨。”公孫鵬面
變:“不會真的與他有關係的吧。”司馬縱橫淡然一笑道:“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巧合,誰敢肯定説不會?”公孫鵬苦笑,司馬縱橫目光一轉,搖頭道:“看來我們只能夠來到這兒了。”公孫鵬道:“若是知道這地方是什麼人所有,也許還能猜得到這個之內將會有什麼陷阱,可惜我們一點頭緒也沒有。”司馬縱橫道:“這實在是最可惜的一件事。”公孫鵬道:“會主要不要到別的地方看看?”司馬縱橫反問:“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看?”公孫鵬啞口無言,司馬縱橫接問道:“我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公孫鵬道:“恰好四百個。”司馬縱橫道:“人也不少了,穿過這道鬼門關之後,也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來。”公孫鵬心頭不
一凜,他雖然很少侍侯司馬縱橫左右,但那是第一次聽到他説出這種毫無信心的話。
司馬縱橫似乎發覺失言,笑接道:“這種話本來不是我這種人説的。”公孫鵬沒有作聲,事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説話,司馬縱橫隨又道:“也許近一連串的失利已不覺間令我的信心開始了動搖。”聽司馬縱橫這樣説,公孫鵬更不敢作聲。
司馬縱橫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只是一個人,任何人都難免有大意出錯的時候。”公孫鵬終於道:“會主言重。”司馬縱橫目光又一轉,道:“我們回去,一路上看如何一些標記,再來的時候就沒有這麼麻煩了。”公孫鵬連聲“不錯”小心翼翼的將竹竿拔起將木排劃回。
山上的天池畔,宮主在護花雙雙的侍候下到處走了一趟,再繞池一週,又回到那塊石上。
宮主隨即吩咐雙雙去準備午膳,在雙雙離開的時候,又拿常護花與她笑説了幾句,使得雙雙一張臉又羞紅得如晚霞,急着走了出去。
目送她背影消失,宮主又呆了一會,才回過頭來,常護花目不轉睛地正在望着她。
“有什麼不清楚的,你現在可以問清楚了。”她嘆了一口氣。
常護花低聲問:“問題是不是出在七絕追魂散之上?”宮主點頭道:“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常護花接問:“七絕追魂散在這裏真的無藥可解?”宮主説道:“在我這裏的確是的,我也不能不承認,那個所謂毒神在配製毒藥這方面的確高人一等。”常護花道:“老前輩在物藥方面相信也很有研究,雙雙服食的碧靈丸…”宮主道:“已經差不多是盡我所能,但若沒有你得自唐門的解毒藥,只憑碧靈丸,雙雙本不能夠回來。”常護花點頭,宮主道:“雙雙也沒有説謊,我的確告訴她無論受了什麼傷,有多重,只要她能夠回來,我就能夠讓她康復。”
“雙雙並沒有懷疑老前輩的話。”宮主道:“這是我在她心目中多年下來建立的威信,好像這種人,當然需要一些有異常人的威信。”常護花道:“事實到現在為止,老前輩一直做得很成功。”宮主道:“好像毒神這種用毒的高手,事實不多,我已盡了力。”言下説不出的慨,常護花點頭道:“晚輩完全相信。”一頓接問道:“是不是真的已沒有希望了?”宮主嘆息道:“她回來的時候,毒
已開始蔓延,我也已束手無策。”常護花道:“可是她現在看來除了面
有些不尋常之外,一切都很好。”宮主道:“那是我萬不得已之下用了另一種物藥,配合碧靈丸所造成的現象,那種物藥是能夠將人體內所有的潛力
發出來,也使碧靈丸發揮更大的效用,將毒
暫時壓制下去。”常護花道:“這種效用能夠維持到什麼時候?”宮主道:“一直到她體內的潛力完全耗盡,若是她不再運用真氣內力與人
手,三十天之內應該平安無事。”一頓又嘆息道:“這幾天每到一定時辰,我都以療傷為名,將真氣灌進她體內,希望能夠將她的生命能夠再多延幾天。”常護花心念一動,道:“譬如,現在得到了毒神七絕追魂散的解藥…”宮主搖頭道:“沒用的了,毒
已經入血脈,唯一的辦法,就將所有的血
換掉,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聽説過什麼人有這種本領。”常護花道:“晚輩也是。”接問道:“高雄的情形是否也一樣?”宮主道:“他的情形,比雙雙更加嚴重。”常護花道:“這是意料中事,一路上我身上已沒有足夠的解毒藥給他服食。”宮主道:“我仍是以醫治雙雙的方法醫治他,將他的潛能迫出來。”常護花道:“他為人曠達,就是告訴他真相,也未必會在乎的。”宮主嘆息道:“你卻也不能不承認,不説出來,最低限度他們都會過得快樂些。”常護花低首承認:“他們快快樂樂的離去,的確總好過每一天都在死亡的威脅下。”宮主道:“你能夠明白我苦心就夠了。”常護花道:“我知道怎樣做的了。”宮主道:“雙雙有生以來,沒有過多少歡樂的
子,這也是我深以為憾的一件事。”常護花沉
道:“有很多事情我很不明白,但現在明白與否都算了。”宮主道:“該明白的你始終都會明白,這地方平靜了這麼多年,也該有一個終結了。”常護花道:“五毒門與天地會即使聯手,要攻進這兒相信也不是一件易事。”宮主道:“他們非攻進來不可,到時候你們莫要理會那許多,只管保護雙雙就是了。”常護花道:“晚輩一定盡力而為。”宮主道:“這件事是難為了你,也許你早已有了對象,對雙雙只是朋友
情,可是我真想不出,除了要你這樣做,還有什麼辦法能夠令雙雙暫忘一切,快快樂樂地歡度餘生。”常護花道:“不管怎樣,由現在開始我都會盡量讓她快樂。”宮主道:“從另一方面來看,這件事也許是有些兒卑鄙,但只要雙雙不知道,還是好的。”常護花道:“由現在開始晚輩絕口不提這件事,老前輩也當如是。”宮主一笑轉問道:“你跟卜巨的關係很不錯吧。”常護花道:“才認識不久,承蒙他老人家瞧得起,傳了我金剛氣功的心法。”宮主道:“他一直就是這個脾氣,喜歡有為的青年人,連金剛氣功都不惜傳你,可見對你的欣賞。”常護花道:“可惜我並不是練習金剛氣功的適當人選。”宮主上下打量了常護花一眼,説道:“你的確不是,即使將金剛氣功練好也難以發揮最大的威力,倒是你那個朋友高雄,是具有這種條件。”常護花道:“卜老前輩也正是要我找一個他那樣的弟子,可惜…”宮主道:“這實在可惜。”常護花:“這或許是天意,我原是要將他送到卜老前輩那兒,好讓他老家人了卻這個心願。”宮主道:“他一生都是這樣,總是事與願違,難得順遂。”常護花正要追問兩人的關係,宮主已轉過話題:“你的金剛氣功練成怎樣?”常護花道:“雖然未能夠靜下來好好的修練,但一般變化都已能夠滲透。”宮主道:“你的領悟力與
基都勝人一籌,應該會練得不錯。”常護花道:“若要應用,還要一段時間。”宮主道:“這時候反正閒着,你就練給我瞧瞧,也許我能夠給你一些幫助。”常護花沒有異議,隨即拉開架式,將領悟到的氣功施展出來。
宮主看得很得意,不時指點常護花幾句,都是關鍵所在,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常護花也因而恍然大悟,到他將金剛氣功施展完畢,宮主又叫他重新施一次,到這一次施展過,常護花已經能夠將金剛氣功融匯貫通。
宮主隨即以杖與常護花比試起來,一面指點常護花正確的用法。
常護花學得很用心也更加肯定這個宮主的身份了。
宮主沒有在意常護花的眼神變化,只是全心全意的加以指點。
一遍再一遍,常護花的金剛氣功,運用的越來越,不覺已整個人投入在學習中。
宮主也顯然也進入忘我境界,對金剛氣功的記憶也顯然不下於卜巨。
常護花匆匆離開皇城,不能夠得到卜巨的指點,雖然以他的天聰,不難參透其中的妙處,但少則半載,多則一年,而再進一步,則非加倍的時間不可,現在宮主這一番指點,最低限度可省去他大半的修煉時間。
雙雙從他們比武當中回來,看見他們都渾忘一切,也沒有驚動他們,悄然站在一旁觀看。
她看不懂,不免有些奇怪他們的動作有時竟完全一樣,就像是同一門派的人在相互對拆練習。
難道宮主竟然傳常護花武功?
雙雙不由這樣想,再想到常護花現在的身份,俏臉不由又羞紅起來。
女婿是半子,也當然算是宮裏的人,媽媽傳給他武功有何不對?雙雙也當然更加開心。
宮主方才那麼説,她實在仍然有些懷疑,活到現在她還是這才想到婚嫁的事。
這武功怎麼連我也瞧不懂,難道只傳女婿的?雙雙不由又有了這個念頭。
好容易才等到兩人停下來,雙雙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