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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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搖着頭“不，你本就不愛我。”

“不…”

“如果你愛我，怎能説出要我選擇別的女子，要我娶…別人的話…”

“我…”她顫抖地伸出手想‮摩撫‬他悲痛的臉，但卻被他給撥開。

“你的愛本就是虛假的…”莉莉絲耐不住動，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怎可説我的愛是虛假的…你可知親口説出這話的我心中有多難受？你可知要遠離你對我而言是多麼的…”她動得説不下去。

她臉上滿是淚痕，因動而顫抖的身子，站不住的腳發軟地跪坐於地。

她臉上…是氣，是怒，是悲，是哀…是不甘…

“莉莉絲…”這是第一次，他發現她竟也有着這麼烈駭人的情。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是冷靜且理智的…

他發現，每和她見一次，他就愈發現到一些從前沒注意到的事；每見一次，更覺愛她、想她、念她；每見一次，便愈發覺她對他有多重要。

這樣烈的她…讓他好想這麼擁住她。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他跪下來，緊緊將她抱在懷裏。親暱地吻着她短短的秀髮，吻着她梨花帶雨的粉頰，吻着如泉湧般的淚珠。

“別放棄我。”他乞求着。

“…愛你…至死不渝…但我卻不得不放棄你啊！”

“不，除了你，我終生不娶。”四年前他便發下了非她不娶的誓言。

“不行…”

“你知道，我做得到。”只要他下定決心要做，無人能擋。

她低下頭“何必？你並不愛我…”

“為何你們都認為我不可能愛上你？”不只是莉莉絲的親友，也包括伊萊的父母，他們都不相信伊萊會愛上莉莉絲。

“可是聖公主…”

“她只是我妹妹啊！以往，或許我並不懂得何謂愛情，但這些年來，我成了，我知道何謂愛情了，為何你們總不肯相信我已懂得什麼叫‘愛’。”經歷了這些年的功與過，得與失，他…已不再年少輕狂。他成了，圓滑了，懂得什麼是失去與珍惜。

“我…配不上你啊…”明知如此，她的心…她緊緊抱住他強壯的身軀，受着他的氣味…她忍受得了放棄他嗎？

“不，只有你。這個世上唯有你。真正配不上的，該是我。”

“不要。”受到他伸進衣服裏的手，她趕緊將他推開。

“是為了那個傷，是吧？”他早就知道伊莉莎白當初在她背上留下的傷。他該想到的，她是為了那個傷而…

“我…”她無法否認。她不希望讓他看到那醜陋的傷疤。

“你以為我會在意？你認為我會是這種人嗎？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傷疤就…”

“這個傷疤…很醜陋…非常…噁心…”她緊抱住自己。

“我不在意。你以為我會為了那個微不足道的傷而放棄你？還是該説，你忘不了那傷，而不肯原諒我們兄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