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309章保姆索要青春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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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出租車在街心公園停了下來,白寶山先從車上下來,小李子接着下來。白寶山向咖啡店指了指,小李子驚恐地看了看,想和白寶山一塊走過去,白寶山把小李子往前推了幾步,自己一轉身消失在公園的松樹下。

獵人豢養的鷹犬抓兔子時,自己總是跟在後面。白寶山既是來保護小李子的,更是來監視她的。

小李子走幾步都要回頭看看,直到了咖啡店的門口,才裝着膽子走了進去。

蔣麗莎看見了小李子掀開門簾進來,就在牆角站起來向她招手。小李子走過來,呆呆地站在桌子旁邊,兩條腿只抖動。她不敢坐下來,不是怕座位上有釘子紮了,是害怕蔣麗莎在店裏安排有耳目。她四周看看,沒發現什麼異常,才怯生生地坐了下來。

蔣麗莎對前台招招手,服務員又端過來一杯咖啡,微笑着放在小李子的面前。

“你喝一口,很好喝。”這是小李子進來後蔣麗莎説的第一句話。

小李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苦苦的,澀澀的,有股子中藥的味道。她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想吐卻不敢吐。

“用勺子慢慢地品,咖啡是一種高檔次的消費,你在黃書記家就沒喝過?”蔣麗莎微笑着,説話的時候眉眼有節奏上下動着。她的微笑給了小子很大的安,她緊張的情緒慢慢地鬆弛下來。

“蔣場長,我的錢呢?”

“那不是你的錢,最起碼現在還不是。咱們先聊聊,然後你就拿着錢走人。你不要怕,這裏很安全。”蔣麗莎好像猜透了小李子的心思。説着,從座位上拿起一個包,朝小李子晃晃,然後又放到了原地。

“能告訴我你那天怎麼那大膽子嗎?竟敢攔截市委書記的車,知道嗎?當時只要黃書記一個手勢,你就會被帶進局裏,吃兩天免費的飯。”蔣麗莎端起杯子,用勺子舀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放到嘴邊,輕輕地了一口。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小李子的臉。

“我需要錢,我的父親被車撞了,要幾十萬。”小李子重複着那天的話題。蔣麗莎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一絲虛偽。虛偽就意味着謊言,她由此判斷,小李子説的是謊話。

“被車撞了不是由肇事一方賠償嗎?”小李子一下子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沒有多少見識,更沒有張曼麗蔣麗莎之詐。

“孩子,這麼簡單的問題就都答不上來,還想騙錢花。要是有人這樣問我,我就説司機肇事後逃逸。我要是説和你一起到醫院看看,你會更害怕的。因為,你的父親本就不在醫院裏。”蔣麗莎説完,依然笑着。小李子和白寶山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想到蔣麗莎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反正我要錢。”小李子執着地説。農村的姑娘,認死理,既然繞不成彎子,就來電點脆的,看你蔣麗莎還能説什麼。

“我就要錢。”

“我沒説不給錢,就是想隨便問問。要想拿走錢,我還有個條件,你拿到錢後,必須從這個城市消失,如果發現你還在這個城市,後果會很嚴重的。城市裏失蹤的人口太多,幾乎每天都有。這麼大個地方,少個把人,就像大海里少了一滴水,螞蟻堆裏少個螞蟻你認為我説的對嗎?”二十來歲的人了,肯定能聽出蔣麗莎的弦外之音,小李子知道她在威脅她,渾身突然就不自在起來,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的兩個肩膀帶動了後背,好像有蟲子在身上爬着。

“你把錢給我,要不我明天還去找黃書記。”

“對你説過了,錢你一定會拿到手的,我剛才説的你還沒有回答我。”

“好,我拿了錢就走人,再也不會回來了。”小李子本來沒想過要逃跑的,經不住蔣麗莎三番兩次一直提醒,就動起了拿到錢後逃跑的念頭。

她在等着,如果拿到錢就想盡辦法避過白寶山的耳目。可蔣麗莎還是沒有立即給錢的意思。

“你老實告訴我,當初你和黃書記幹那個事,是誰先找誰的。換句話説,就是你先主動還是他先主動,反正他都告訴我了,你不説也不要緊。不過,他可是告訴我了,是你先主動的,還是在大白天。”黃江河的話早已被蔣麗莎忘到了九霄雲外,她想證實一下,兩個人到底誰在説假話。

小李子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一聽説她的黃叔叔在背後如此作踐她,心裏就冒出一肚子的火,接着就把來龍去脈給蔣麗莎説得清清楚楚。

蔣麗莎聽着小李子的訴説,表面上微笑着,可就在微笑的下面,藴藏着無限的悲哀。自己將要嫁給的男人,竟然是見了女人就腿腳痠軟,滿嘴口水走不動路的傢伙,如果真要嫁給他——她不願再想下去了。

這個鬼,什麼人都不放過,還淨説假話。儘管是黃江河的錯,可一看眼前的小李子,心裏對她還是充滿了敵意。為了報復,她想羞辱一下這個農村來的保姆。人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高貴的人欺負低賤的人,本不需要分地點和場合。蔣麗莎作小李子,就是褲襠裏抓癢癢,隨手可抓。抓過之後,才能產生舒舒服和開心的覺。

“當時的覺怎麼樣?給姐説説,姐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呀?”小李子的臉紅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如果她要是不回答,很可能就拿不到那十萬塊錢。於是,她紅着臉向蔣麗莎敍述了當時的受。

“一開始很想的,可接觸後,很痛的覺。”

“有血嗎?”

“一點。”

“你們一共幾次?”

“從夫人到北京的那天起,我們晚上就睡在一起。”

“他沒有許諾你什麼,比如工作什麼的?”

“説了,可是後來被黃姍知道了,就把我趕了出去。”小李子説的和蔣麗莎從黃江河嘴裏得到的幾乎大相徑庭。她現在終於知道,越是有本事的男人,説起謊來越是臉不紅心不跳。不管怎樣,先和黃江河結婚再説,等結了婚再收拾他不遲。

蔣麗莎把咖啡喝完了,小李子的咖啡幾乎沒動。蔣麗莎覺得小李子的話沒錯,今天的咖啡真的很苦。聽了小李子的話,她只想反胃。到底是咖啡的原因還是小李子的話使得她想吐,她自己也説不清楚。

她把裝着十萬塊錢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來,對小李子説:“別忘了我對你説過的話,消失。”小李子沒應聲,拿起錢袋子坐着沒動。

“你怎麼還不走?”蔣麗莎問道。

小李子沒説話,她把錢抱在懷裏,然後騰出一隻手,摸進口,從裏面掏出一張紙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些錢大概還不夠,你把這個給黃叔叔帶回去,告訴他説,再給我四十萬,湊個整數,我就離開這裏。人們都説現在的行市漲了,我當時了血,證明我還是,能值這麼多他要是不想給,我就把這個掛在脖子上,到市委大院門口等他。”話一説完,小李子抱着錢袋子就往外走。蔣麗莎打開紙來,只見上面寫着:黃江河,賠償我的青費。

筆寫的,整整十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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