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26章女冤家舌戰別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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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是何等聰明之人,他雖然不明白蔣麗莎和冰瑩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還是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火藥味。趁着蔣麗莎發完,還沒有罵出更花哨的語言,高寒就給黃珊使了個眼

黃珊也覺到蔣麗莎的話不對勁,也不知接什麼話才好,看到高寒給自己使眼,正要站起來,沒想到黃江河比她站得還快。

“姍姍,你陪着他們聊天,我和高寒去給你們上飯。三個女人一台戲,你們就好好地唱吧。”説着走到門邊拉起高寒向廚房走去。

廚房和主房相連,在上房的右側。黃江河和高寒出了上房的門,拐彎就到了廚房。

不鏽鋼的蒸鍋裏往外冒着熱氣,藍的火焰沒了鍋底。

“好香的味道。”黃江河一進廚房就深了兩口。

“爸爸,那個女孩子——你不是讓我…”高寒膽怯地問道。

“咱們吃飯,女人之間的事,大老爺們少管。”黃江河截住了高寒的話,同時也堵住了他的嘴巴。

高寒在黃珊產生時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廚藝,從煤氣灶上端下了飯鍋後,迅速地放上了炒菜鍋,黃江河幫廚,不久就炒好了四個熱菜。

客廳裏,兩個女人的表演還在繼續。

黃江河出來後,表演也愈演愈烈,沒想到蔣麗莎挪動了身子來到的冰瑩的身邊,拉着冰瑩的手,假惺惺地説:“要按過去的説法,你就是個抬轎的,説句難聽點的話,就是下人。當然現在好多了,不管用什麼方式,能開着豪華轎車的人,身份表面看起來都很高貴。你在外邊侍候我們家老黃,那是你的工作,來到了家裏,再怎麼説也是我們的客人,怎麼能讓你進廚房呢。”黃珊被蔣麗莎的指桑罵槐含沙影搞得莫名其妙,她不上嘴,只能在旁邊聽着。她有一種奇怪的覺,兩個女人表面是在談笑之中,但説出的話都咄咄人,好似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蔣麗莎接二連三就對冰瑩的打擊,已經使得她忍無可忍了。忍無可忍,就不能再忍。

只見冰瑩把手從蔣麗莎的手裏出來,拿起旁邊的茶几上餐巾紙,把手掌擦來擦去,仍後把紙成一團,扔在了廢紙簍裏。

她開始發起反攻了。她早已想好了措辭,她要把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臭婆娘罵得體無完膚,丟盔棄甲,最好能讓她落荒而逃。

“説實話我還小,不懂事,但我能聽得出來,你繞來繞去的不就是想罵我幾句嗎?一開始你明明知道我是冰瑩,卻故意把我當成了另外的一個,現在又説我是下人,對我的工作橫加指責。你説對了,我就是個平常的女子,沒有別的能耐,就只能幹一些體力活。我知道我的工作是侍候人的活兒,但為了吃飯,我還非幹不可。我哪能和有些人比呀,她們能狠下心來拋夫棄子,尋找一棵大樹好在下面乘涼。她們穿着華貴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可你知道嗎?在華麗外表的掩蓋下,她們的靈魂是多麼的骯髒。她們把吃到肚裏的美的食物,全部轉化成了一肚子的壞水和一股股難聞的氣味,污染了空氣,貽害了人類,這些人才真正的可悲。這些人把身體作為本錢,專門去勾引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説白了他們就是高等的三陪小姐。但更可悲是,她們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可悲,反而沾沾自喜,去挖苦打擊那些靠勞動而生存的人。和她們相比,我覺得我倆——你和我,還是高尚的人呢。你説呢,蔣阿姨。”蔣麗莎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冰瑩即使在自己的家裏,還敢如此放肆。她想發作但又沒有發作的理由,只能把股股怨氣憋在肚裏,只把臉憋得鐵青,嘴角不停地動。

但冰瑩並沒有就此罷手,她一看蔣麗莎的臉變了顏,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就故意問道:“哎呀,蔣阿姨,我看你的臉不好,是不是有病了,要不我開車帶你去看看醫生,也侍候你一回。這年月,什麼都能有,就是不能得病。尤其是你蔣阿姨,你和普通的人不一樣。你要是有病了,就給黃書記增添了不少的麻煩,黃書記要是有了麻煩,就會影響到他的工作。他可是全市人民的主心骨,所以你的病就與全市人民有很大的關聯。對了,我剛才可不是説你的,你就是借我倆膽,我也不敢説你,你説是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來斯文的柔弱的冰瑩,拐着彎罵起人來還真有一套,可謂鐵嘴鋼牙,舌如利劍。她的每句話都直刺蔣麗莎的心窩。

蔣麗莎見冰瑩撕破了臉,就把手從冰瑩的手裏出來,然後舉起手來,指着冰瑩的鼻子。

“你,你——”

“我怎麼了,我説錯什麼了嗎?我要是真的説錯了什麼,也不是成心的,你就饒了我吧,要不這樣,我打自己幾個嘴巴,給你解解氣。”冰瑩説完,舉起軟弱的手臂,張開小巧的手掌,然後就狠狠地向自己的嘴巴扇來。

可是,就在手掌要打到臉上時,冰瑩突然就停止了動作,然後又輕輕地放在了臉上,就像在抓一個蚊子。

“還是不打吧,你會心疼的,不是嗎?”就在這時,黃江河端着米飯進來了,聽到了冰瑩的話,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呵呵地笑着説:“你們演的這是哪一齣呀?”

“對不起黃書記,都是我不好,剛才一時失口説錯了話,惹着蔣阿姨了,正在自責呢,請阿姨原諒我。”冰瑩一臉的正經,虔誠地向蔣麗莎承認了錯誤。

“小孩子家,以後説話注意點,別沒大沒小的。”黃江河教訓冰瑩説。

黃江河這一説不要緊,卻給蔣麗莎找到了發的話題。

“什麼長輩晚輩的,我看不用多久,這位姑娘就要成為這個家的主人了,哼。”蔣麗莎説完,站起來一甩袖子,徑直出了客廳,氣哼哼地向樓上走去。

她不想吃飯了,她肚子裝滿了氣,鼓鼓的。她要去給一個人打電話,等拿到了黃江河和這個小妖的證據,然後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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