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56章男對女兩廂不願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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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小吳坐在後排,繃着嘴不説一句話。冰瑩從倒車鏡裏看到小吳緊繃的臉,心裏也來了氣。説你有身份,還真把你當棵葱了,就你的小模樣,也敢小覷我,我現在就當面問問你,看看到底我哪一點配不上你。
冰瑩想到這裏,不問道:“這麼巧啊,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裏?”
“嗯?有事。”小吳低着頭回答道。冰瑩猜測到,他這純粹是在應付。這傢伙,市委書記的秘書,沒一點涵養,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你越是漫不經心,我越是不放過你。冰瑩的牛脾氣上來了,和小吳較上了勁。
“什麼事呀?是公事還是私事?不妨説來聽聽。”冰瑩説着,故意扭了一下頭,給小吳笑笑。
“公事怎麼會跑到這裏,是私事。”小吳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能説説什麼事嗎?”冰瑩進一步刨問底。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蔣麗莎和黃江河把他們喊到家裏,就是為了撮合他們。
小吳見冰瑩裝瘋賣傻,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就抬起頭來正對着反光鏡説:“是我的終身大事,蔣阿姨和黃書記要給我介紹對象。你看我這麼大的年齡,也沒個對象,知道的説我挑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樣了呢。”既然冰瑩在裝糊塗,小吳索就把話挑明瞭,看她還怎樣沒完沒了地問下去。
“那怎麼沒見到女方呀?”冰瑩見小吳發了火,就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她心裏想,我要痛打落水狗,直到你被嗆死,淹死。你架子大,眼光高,我今天就偏偏修理一下你,讓你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就你的個子,説好聽點是矮了點,説難聽點,整個一個二等殘廢。
“那女的倒黴,我也倒黴。”小吳故意嘆了一口氣,悲傷地説。他裝出來的悲傷也像,一開始還真的把冰瑩唬住了。
這一次,他可把冰瑩裝在了麻袋裏了,冰瑩還真不知他在説什麼。但是,該問的還要問下去。
“怎麼個倒黴?説呀,別有一句沒一句,半死不活,像是沒吃飯,拿出點老爺們的氣概來。”
“你沒聽蔣阿姨説嗎?就在我到來之前,她死了。據説她是吃飽了管了點閒事撐死的。她死了她倒黴,我沒見到她也是我的倒黴。她可憐,我也可憐,未曾謀面,她就離我而去,想起來怎不肝腸寸斷…”小吳依然悲傷,就差出眼淚了。
冰瑩怎麼也不會想到,看起來文靜的小吳,竟然也會惡作劇。她本想急踩剎車,然後拉開車門,把小吳一腳登下車去讓他滾蛋了事,可她又想到人家沒有提名道姓,如果自己發起火來,顯得自家小氣。他説誰死誰就死呀,我不還沒死嘛。
好吧,你有來言,我有去語,你既能罵我咒我,我妨也來個如法炮製,看誰先生氣。
冰瑩想到這裏,呵呵呵呵,朗地一笑,對小吳説:“哎呀,天下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我今天來這裏也是來相親的,可就在我到來之前,那個男人也死了。據説他可不是撐死的,是氣死的。他可是領導身邊的人,大概還是紅人。可就是人長得太難看,有點對不起觀眾,聽説蔣阿姨給他介紹了一個天仙般的女孩子,在來的路上一興奮,一口氣上不來就栽倒在路溝裏了。我可是從來沒有相過對象,就像是書上説的,大姑娘坐轎頭一回。他這一死不要緊,我還真有點難過。你説,頭一回相親就遭遇到這種倒黴事,勢必會給我留下永不消退的陰影。不過話又説回來,我可不為他難過,聽説那個男的雖然是在政府部門工作,但人長得可不怎麼樣,羅圈腿,矮個子,説話酸溜溜的。這還不算,他還喜歡挖苦人。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天下男人無數,有他一個不多,沒他一個不少。這樣的男人要是死了就死了,免得有礙觀瞻,污染了環境。你説是嗎?”這話説的夠損的,小吳一聽,立即拉下臉來,厲聲問道:“你在説誰呢?”冰瑩一聽,知道小吳沉不住氣了,就故意裝作吃驚地説:“怎麼,難道你認識這個男人,看我這張嘴,説起來就沒完,沒想到你是他的朋友,真是對不起。你要是到了陰間見了他,替我道個歉。”冰瑩的嘴可夠刁的,一出口就傷人。
這下可氣惱了小吳,他大聲地喊道:“停車,我要下去。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簡直就是受罪。”冰瑩剛剛耍鬧到興頭上,可捨不得讓小吳下車,於是就故意説:“黑燈瞎火的,又是在半道上,你下去幹什麼。還是乖乖地坐着,別亂動。”冰瑩嘴上這樣説,心裏卻在想,你想得倒美,你要是下了車,我拿誰開心呀。她加大了油門,車子飛速地向前竄去。
小吳平時話不多,但畢竟是年輕人,眼見自己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心裏不是滋味,他貓着身子站起來,向前探着身子就去抓方向盤,抓住之後就開始扭動。
冰瑩沒想到氣急的小吳回來這一手,就趕快踩了剎車。由於剎車太急,小吳在慣的作用下,一下子就栽在方向盤上。他的兩手亂抓着,一手抓到了方向盤,另一手緊緊地抓着了冰瑩的大腿。
這下可了不得了,一個異的男人,竟敢觸摸自己的大腿,這要傳出去,自己還如何有臉見人。
冰瑩哎呀地叫着,頓時驚慌失措。小吳的頭碰在方向盤上,頓時暈頭轉向的,辨不清了方向。冰瑩見自己吃了虧,就握着小拳頭拼命地捶打着小吳的部。小吳受到打擊,又騰不出手來,只能幹喊叫:“你為什麼要打我,你能説我,我就不能説你,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他終於承認,他剛才是在挖苦冰瑩了,可是已經晚了。冰瑩不但給了他
神上的
頭痛擊,並且還折磨了他的靈魂。
“你不先説我,我怎麼就説了你?打你打你,打死你。這樣的男人,天上少有地下稀,死一個少一個。”冰瑩的嘴沒停,手也沒閒着。這時小吳已經抬起頭來,見冰瑩還在不停地捶打自己,就舉起手來説:“你要再這樣,我可要還手了。”冰瑩一邊打着小吳,一邊仰起臉來説:“你打,你打,隨便打,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冰瑩説着,看着小吳的手,眼裏突然就冒出了一股淚水。她捶打小吳的手也停止了揮動,突然趴在方向盤上“嗚嗚”哭起來。
這一哭,把小吳的脾氣哭沒了。他手扶方向盤,把腿從後排過來,然後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正對着冰瑩。
冰瑩還在“嗚嗚”地哭着,小吳手足無措,只能説:“不就是拌了幾句嘴嘛,我又沒怎麼你,你哭什麼呀?女人就這樣,老愛拿哭嚇唬人。你要再哭,我可要下去了,留你一個人哭個夠。”小吳説着,真的就去拉車門。冰瑩一見小吳拉車門,就把頭從方向盤上抬起來,淚眼婆娑地説:“你佔我的便宜,還説沒把我怎麼樣,你賠我,你賠我。”這一説倒把小吳逗樂了,他轉過身來,面對着冰瑩,問道:“我賠你什麼,我怎麼賠你?你打了我這麼多下,我還沒説讓你賠我呢?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讓一個大男人陪你,害不害臊啊。要不,你也在我的大腿上擰一把。”小吳被冰瑩的話逗樂了,他也跟着説起了俏皮話。這話又起了冰瑩的極度痛恨,她反駁道:“你仗着比人家多讀了兩年書,在偷換概念,我誰讓你陪我了,我説的那個賠不是你説的那個陪,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儘想着佔女孩子的便宜。”冰瑩説着,抬手擰開了頂棚的燈。她要找餐巾紙,擦擦她的眼淚。
燈光下,小吳不經意看到了冰瑩沾滿淚珠的臉龐。由於格的內向,他從來沒有主動接近過女孩子,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近。
這不經意的一看,看花了他的心思。冰瑩紅撲撲上的臉上因哭泣而掛滿了淚珠,就如三月帶雨的梨花。兩隻不停閃動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依然顯得玲瓏剔透。長長的睫隨着眼睛的閃動上下移動,增加着眼睛美麗的動
。
頃刻間,他把那些有關冰瑩的傳説拋到了九霄雲外。他重新挑起了剛才的話題,小聲地問道:“你不是要我賠償你嗎,來,往這兒擰,狠狠地擰,我要是吭一聲,鄒一鄒眉頭,就不是大丈夫。”冰瑩沒動。小吳不管她是否願意,就拿起冰瑩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冰瑩要回自己的手,小吳緊緊地拉着不放。
兩人僵持着,小吳一用力,連人帶手一起把冰瑩拽了過來。冰瑩撲在了小吳的懷裏,不再動彈。
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柳柳成蔭。小吳把手放在了冰瑩的頭上,岔開五指,輕輕地梳理着她温柔的秀髮,冰瑩趴在小吳的懷裏,
受着小吳呵護的撫愛和他劇烈的心跳。
一盞盞車燈從他們身邊經過,司機們都急着往回趕,而小吳和冰瑩卻不想回家。車裏,就是他們的家,就是他們温馨的港灣。
接吻是戀人的必修課。不需要求教,兩人就進入了你死我活的水**融的境界。他輕輕地捧着她的頭,先吻幹了她的淚花——鹹鹹的,帶點苦味,然後又用力地撕咬着她成的紅
的櫻桃。她的頭被他壓在下面,承受着
天雨
般的滋潤。原來,的結合是如此的美好,原來,靈魂的
融是這般的美妙。
他們早就嚮往着這一刻了,沒想到在有意無意間,突然遭遇了這美好的時刻。
當嘴和嘴
發麻,當
情的在不大的空間裏發
殆盡,他們才開始語言的
。
兩個嘴分開後,冰瑩一邊回憶着剛才的美好
受,一邊問小吳説:“你見我第一次時,眼睛火辣辣的,可到了後來,怎麼就冷冰冰的。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首先痛恨的我的爹媽,恨他們給我一個聰明的頭腦的同時,沒有給我一個瀟灑的外表。從上説,我真的很喜歡你。當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
受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藍
的温柔的火苗。當你一閃身從辦公室裏消失以後,我
到渾身的冰冷。”
“什麼是?”冰瑩問道。
“簡單地説,就是沒有經過認真的思考,就暫時理解為印象吧。”
“當蔣阿姨要把我介紹給你時,你怎麼會無動於衷呢?”冰瑩問道。這是她心中的謎團,她要解開她心中的謎團。市委大院的那些傳説,離她很近,卻又很遠。
“非説不可嗎?”
“是的。”冰瑩堅定地説。
“我聽説了你的故事,是關於成年女人都有的故事。”小吳含糊地解釋道。
“是關於我和黃書記的傳聞吧。”冰瑩大膽地猜測道。
“是的,並且很多人都知道。我害怕。”
“你相信嗎?”冰瑩問。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那只是傳説。”
“這麼説你還是相信了。”冰瑩再次問道。
“信不信都在於你,而不在我。你讓我相信了,我不能不信。”
“我會證明的,我已經向有的人證明過了。我現在不能證明給你,不過有一天,如果我們能繼續下去,我一定要給你一個説法。”冰瑩自信地説。
小吳聽了冰瑩的話,終於被動了,他又一次情不自
地把冰瑩摟在懷裏,對着保養得耳朵,悄悄地説:“不管怎樣,從現在開始,你都是我的。”
“那要看你的誠心了。”冰瑩以勝利者的姿態對小吳説。
卿卿我我的時光,是世界上最容易失的時光,不知不覺中,已是凌晨。冰瑩終於啓動了車子,慢慢地行使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北原市,她把小吳送到了家門口。等小吳下了車就要和冰瑩告別時,冰瑩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小吳的名字。
“喂,你叫什麼?”
“吳黎。我是黎明時出生的,所以爸爸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黃江河和蔣麗莎以及高寒和黃珊,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費盡心機沒有牽成的紅線,會自動的連接而成。
就在當天夜裏凌晨以後,當黃江河一家人正在沉睡時,客廳裏卻想起另外接連不斷的電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