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66章報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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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身穿反光背心,台上台階向高寒和黃珊靠過來。高寒回頭,看到警車上寫着“通巡查”四個大字,知道他們不是刑事警察,心裏頓時坦然。但黃珊不知情,以為真的是警察來抓她,嚇得拱在黃珊懷裏,大氣不敢出一口。

警察上前問道:“喂,這是你們的車子嗎?”

“是。”高寒回答。

“請出示行車證和駕駛證。”高寒掏出兩證遞到警察手裏,警察接過打開,用照明燈照照,然後給高寒,又問道:“那輛呢。”高寒推開黃珊,説:“你把證件拿出來。”

“在車上呢,你去拿。”黃珊轉過身來,倚着欄杆,不敢看警察的臉。做賊心虛,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以為警察是在驗明她的身份,然後才下手抓她。

高寒走過去拉開車門,打開車頂的開關,車內頓時明亮。他順手拿起玻璃前的駕駛證。就在回頭的瞬間,突然發現後排位置上散亂的白大褂。

高寒把兩證到警察手裏,警察再看看,遞回去之後説:“你們違章停車,已經觸犯了公路通法。”另一個警察打開夾子,下筆就開罰單。

黃珊這才明白,兩位警察是警而不是刑警,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警察走了,高寒拿着警察開具的罰單,臉上現出了微笑。他以為黃珊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害怕警察。黃珊轉過身來,埋怨高寒説:“他們一來你就知道是警而不是刑警,卻還在騙我。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高寒板着臉,故作正經地説:“現在還不是討論誰是混蛋的時候,説不定一會兒刑警就會趕到,你還是考慮怎麼辦吧。你剛才説叫我通知爸爸,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難不成你還要把爸爸拉下水。”不要多解釋,黃珊就知道高寒説得有理,就又慌起神來,急忙問高寒道:“你説怎麼辦吧?我説過了,我這樣做多是為了你。”高寒也許被黃珊的話所動,內心一陣高興,卻不動聲地説:“看在咱們夫一場的情分上,我就再幫你一次。先回去,我馬上到醫院,然後再到公安局,看看情況再説。”高寒説完,嘆了口氣,下了台階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車。黃珊緊追下來,説:“高寒,不管我做了什麼,都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無論如何救救我。葉^子~悠$悠yzuu。om”高寒看着黃珊,説:“警察那邊不成問題,關鍵是看胡雨薇怎麼説。她要放過你,我自然無話可説,她要死追到底,我也無可奈何。”高寒開車走了,黃珊呆呆地站在那裏,心情極為複雜,複雜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寒開車來到醫院時,胡雨薇的傷情已經得到了醫生的處理。特護見高寒到來,立即從牀邊坐起,着兩手慚愧地説:“都是我不好,沒有認清她不是護士。”胡雨薇看看高寒,説:“不怪你,要要怪就怪她。高寒,你見到她了嗎?”高寒給特護使了個眼,特護知趣地離開了病房。高寒這才説:“見到了,她被嚇得臉蒼白,你打算怎麼辦,要報案嗎?”胡雨薇笑笑,説:“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要報案的,但她畢竟是你的老婆,我也不是沒錯,所以就打消了保安的念頭,但是,我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要是在採取什麼別的手段來報復我,我該怎麼辦。”胡雨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高寒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只好轉換了話題,問道:“你的傷怎麼樣,有無大礙。”胡雨薇見高寒問及自己的傷勢,就笑笑説:“幸虧穿着衣服呢,無大礙。當時要不是我抱着臉,恐怕就成了醜八怪了。高寒,你今晚別走了,我害怕。”高寒知道,胡雨薇説自己害怕是假,叫自己陪她是真。他沉默片刻,才安胡雨薇説:“不行,這裏人多嘴雜,我的身份又特殊,不能留在這裏。”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胡雨薇説“到我那兒住,反正她已經知道了,只要你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高寒,你在乎嗎?”

“我是否在乎你最清楚,但現在你不能出院。”

“偏要出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胡雨薇堅持説。

看到胡雨薇這樣堅持,高寒掀開被子,察看了胡雨薇被硫酸侵蝕過的部位,發現真的沒有大礙,就説:“好吧,如果非要堅持的話。”黃珊站在大橋上,想起自己報復胡雨薇的衝動,不由懊悔。赤膊上陣,不是智者的選擇,要收拾胡雨薇,辦法不僅僅非要通過硫酸來潑灑到她的臉,毀了她的容。她有很多種辦法來懲治胡雨薇,比如通過關係把胡雨薇踢出北原市,可以用匿名的辦法來宣揚她的放蕩,叫她在北原市難以立足,等等。^^葉子*悠悠_黃珊一方面埋怨自己,一方面懊惱自己心慈手軟,既然選擇了暴力,為什麼不趁着胡雨薇還沒反應過來,就把硫酸潑灑在她的臉上。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事情敗,胡雨薇不但認出了自己,還要靠高寒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夜漸漸地深了,大霧還在瀰漫,温度驟降,黃珊打了個寒噤,產生了回家的覺。

這夜,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黃珊開車行駛在路上,突然覺得一定是上輩子虧欠了高寒什麼,不然不會被他折騰着這個樣子。無論男女,在孤獨無奈之際,在解不開心中的疙瘩時,總是拿天命來詮釋所發生的一切。

高寒和胡雨薇一起收拾了東西,正打算離開,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胡雨薇本來驚魂未定,聽到敲門聲,就如驚弓之鳥一般趕快躲到了高寒的身後。

高寒允許後,敲門的人進來了,一共四個人。兩個穿着警服,兩個身着保安服。一個穿着保安服的人指着胡雨薇對警察説:“被襲擊的就是這個病人,幸好她反應機,才沒有傷到臉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胡雨薇一看是警察和保安,也不再害怕,從高寒身後出來後,站到了高寒身前。一個警察看了胡雨薇一眼,説:“我們是當地派出所的,接到醫院的報案,想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這樣才能早破案。現在請你把現場情況描述一下。”

“是這樣的,我當時正在和陪護人員聊天,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她支走了特護,就打開了瓶子——”胡雨薇還想繼續説下去,卻被高寒拽了一下衣角,説:“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也不想給警方增添麻煩,這件事就此了結,不要再提了。”另一個警察向前邁了一步,把高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問道:“請問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她表哥,她是我表妹,怎麼,有問題嗎?”高寒反問道。

“沒問題,但我們正在詢問當事人,還輪不到你説話。”警察不高興地説“請問病人,我們聽保安説你好像認出了行兇者的模樣,請你描述一下她的外貌特徵,儘量詳細點,我們也好儘快抓住兇手,把他繩之以法。再請問,你在哪裏上班,平時是否和人結怨。”胡雨薇正要説話,高寒扭過身來,説:“雨薇,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咱們還是走吧。”警察的問訊一再受到干擾,有點不耐煩,就呵斥高寒説:“我再給你重複一遍,我們這是在辦案,請你不要嘴。”高寒見一個小警察當着自己的面竟然頤指氣使,脾氣也大了起來,就衝着警察説:“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家,也請你小聲點。我問你,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醫院又是什麼時間報的案,你們什麼時候接到報案,為什麼現在才過來?病人身體不舒服,我為什麼不能替她回答。”質問一個接着一個,警察沒想到遇到個難纏的。其中年齡大一些的警察見高寒器宇軒昂,説話雖然傲氣,但能看出來,他不是一般的人,就問道:“能告訴我你的職業嗎?”

“市委的。”

“那個部門的?”

“組織部。”高寒説“臨時負責人。”高寒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怪不得呢,呵呵,呵呵,都是自家人,我們也是在履行公務,請你配合一下好不好。”警察客氣地説。

高寒見警察客氣,自己也變得客氣起來,把警察拉到門外,説:“病人病情不穩定,情緒也不穩定,又剛剛受到驚嚇。民不告官不究,我看此事就此了結吧,我過幾天請你喝酒,你看怎樣。”警察每天和罪犯打道,都是明白人,聽高寒的口氣,似乎覺得有難言之隱,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答應了高寒的請求。

在中國這片廣柔的人口密集的土地上,處處都有人情在,每個人的社會關係盤錯節,組成了密集的網絡,誰也不想沒事找事,即使在法律面前也如此。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特

高寒帶着胡雨薇離開了醫院,總算擺了消毒氣味的糾纏。儘管天降大霧,但寒夜還是到空氣的清新。再説,高寒本身就是一股清風,有他在身邊,胡雨薇覺到如沐風。

可是,胡雨薇擺了消毒,卻沒有擺硫酸給她帶來的恐懼。她一進房間就反鎖了門,抱着高寒就問道:“寒哥,你為什麼不要警察來逮黃珊?”高寒攬着胡雨薇的細,笑眯眯地問道:“你説呢?不要動腦筋,動動腳趾頭就能想到為什麼。”其實胡雨薇心裏很清楚,在關鍵時刻,高寒只能維護黃珊的利益,她之所以還要問,是抱着意外的幻想。搞藝術的人,其實不僅僅是搞藝術的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放在嘴邊,放在心頭的第一位。

沒有意外的收穫,胡雨薇一點也沒到意外,她撫摸着高寒的臉,撒嬌地説:“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你不暴她就是為了孩子,是這樣嗎?”

“是,也不全是。”

“為什麼?”

“很簡單,如果某一天我離開你,和另外一個女人走到一起,發生了類似今晚的事,你希望我把你供出來嗎?”高寒的邏輯很縝密,沒有絲毫的破綻,胡雨薇也只能徹底打破了她心存的幻想。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而卧室的各種顏和各種造型的燈卻把房間照得如同白晝。胡雨薇緊貼着高寒的身子,把頭枕在高寒的膛上,受到高寒重的充滿力量的呼。兩人沒有漏*點,但卻到誰也離不開誰。高寒撫摸着胡雨薇嬌的臉龐,不問道:“雨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又沒堵上你的嘴,你隨便問吧。以後不要再問如此幼稚的問題,要是叫別人聽見了,好像你在咱們這個家多沒有地位似的。我可聲明,在咱們兩人中間,你永遠是剛的,是一家之主。”胡雨薇説。

高寒清清嗓子,低聲地説:“也許我的問題可能傷到你的自尊——,這樣説吧,如果我問的不妥當,請你千萬別生氣,要麼我就不問了。”胡雨薇從來沒有見高寒如此認真過,就開玩笑説:“看把你正經的,你連我的身子都傷到了,還説沒傷到我的心。再説了,既然你佔領我這片尚未開墾的處*女地,我整個人都屬於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埋怨你的。”不管真假,高寒終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高寒見胡雨薇大方地承諾了自己,就不由低聲地問道:“雨薇,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嗎?”

“什麼那樣這樣的,有話就直説,和我還要捉藏呀。”高寒的話稀裏糊塗的,胡雨薇本聽不懂他在説什麼,也稀裏糊塗起來,於是就催促道。

“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把你的那件東西那個了?”

“什麼東西怎麼了,你倒是説呀,我都等不急了。”

“那好,這可是你要我説的,我可説了啊,你別怪我。”高寒吐吐的,把嘴巴對着胡雨薇的耳朵,終於把要説的話説了出來。胡雨薇聽了,臉上泛起袖暈,羞答答地説:“你這個傢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怎麼一肚子壞水,我不説,你自己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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