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光腳的Isa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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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初戀信宇帶着一臉生硬的表情對這個自己一直深愛到現在的女人説道。

“有生之年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要不要喝點兒什麼?”這是信宇把一臉陰鬱表情的怡靜拉到空無一人的休息室之後對她説的第一句話,但是怡靜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面對她無言的沉默,信宇覺得有些不過氣來的覺,於是向前走了幾步試圖靠近子坐着的椅子。

就在這時,似乎忘記如何開口説話似的一直一言不發的子突然用尖鋭的聲音喊道。

“不要靠近我!”但是她的丈夫——姜信宇原本就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只見信宇本不理會怡靜的警告,大步星地走到她面前,彎下,伸出兩隻手去將怡靜低垂的頭抬起來朝向自己的臉,讓她直視自己。怡靜拼命掙扎企圖擺他雙手的控制,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怡靜本抗拒不了,只好乖乖就擒,信宇發現此刻怡靜的眼睛裏已經滿是淚水。

“我不是因為你才哭的,是我自己身體裏的水分太多了,所以它才會不由自主地出來。”怡靜像唸咒語似的小聲嘟囔着,同時心裏在想——如果真像這句話所説的該有多好啊,就在剛才,弟弟仁宇領着自己去找丈夫,結果就在那個黑暗的展望台上,她意外地聽到那個身穿和自己同樣顏衣服的女人説出的話。

—和我分手之後立即就和別的女人結婚,直到現在還給那個女人穿我最喜歡的顏的衣服,這都是因為我吧?對吧?

—那又怎麼樣呢?沒錯,就像你説的那樣,這樣你就滿足了?

所以此刻韓怡靜絕對不能哭,因為這個從沒為我哭過,也從沒為我心疼過,把我當成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和我結婚的男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他而哭?所以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眼淚啊,求你們停止吧,別再了,我必須馬上停止哭泣,然後問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愛過那個女人嗎?”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都結束了,現在還算是什麼問題嗎?我對你從前的戀愛史沒有任何興趣,所以你也別打聽我的事。”但是他的理論在怡靜這裏本行不通,儘管她自己的愛情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而徹底完蛋了,可如今這個男人的過去卻正在逐漸呈現在她面前,剛才那個和自己穿着同樣顏衣服的女人讓他肯定他們之間的那段情,還説自己仍舊深愛着他,既然是這樣,又哪裏來的‘結束’呢?

此刻怡靜的眼睛裏燃燒着平裏從未見過的怒火,她朝信宇問道。

“你愛過那個女人嗎?現在還愛嗎?”此刻的怡靜圓睜雙眼,急切地等待着信宇的回答,那一刻,信宇覺得從沒那樣生氣過,於是便暫時把剛剛對這個女人懷有的愧疚拋到腦後,大聲對她説道。

“你是不是傻瓜啊?為什麼同樣的話一定要讓我説兩遍呢?我不是説過已經結束了嘛!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到底你除了這些之外還想知道什麼呢?”面對這個朝自己神經質似的大喊大叫的男人,怡靜也毫不示弱,她用同樣的方式大聲反駁他道。

“我有權力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到底我的婚姻是因為什麼開始的,我的那次愛情為什麼會結束,這些我都應該知道!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就像你知道我的全部過去一樣,我也應該知道你的過去!這樣才公平,不是嗎?”怡靜如火般熊熊燃燒的眼神,那眼神已經清楚地告訴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你不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經過,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是姜信宇,面對這樣的眼神也不得不屈服了。

終於,一陣僵持之後,信宇走到房間一角的你酒吧前,給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隨後揚頭一飲而盡,很快,他的嘴角浮上一絲生硬的微笑,同時開口向怡靜表示了自己的徹底屈服。

“好吧,夫人,只要您問我,我一定誠心誠意地如實稟報,好了,應該從哪裏開始講起呢?”應該最先問些什麼呢?於是,怡靜決定從最基本的情況開始問起。

“那個女人是誰?”只見信宇一邊往自己的酒杯裏添酒一邊如實地回答道。

“金嘉妍,年紀比我小兩歲,現在住在紐約,如果不是紐約那就是巴黎,從小就很喜歡貴重的東西,但因為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讓她享受那些奢侈品,所以便下定決心要用自己設計製作的衣服賣昂貴的價錢,後來便成了一個天資十分聰穎的時裝設計師苗子,你也看到了,她外表看上去的確還不錯,所以以前偶爾也兼職做過模特。”也許是因為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正在伸手給自己倒酒的信宇臉上出一絲自嘲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很快便消失了,他把視線從面前的酒杯轉向子,此時的信宇表情異常嚴肅,只聽他木然地繼續説道。

“…而且,她還是我二十八歲時的生禮物。”姜信宇告訴韓怡靜,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是在二十六那年,當時的自己剛剛開始在紐約學做生意,那天,信宇接到當地十分具有影響力的一位企業家的邀請涵,邀請他去出席自己舉行的一個盛大宴會,那個時候,信宇剛剛開始起步,正打算在那個地方站住腳,可是他卻沒有可以一同赴宴的舞伴,於是便要求自己公司的秘書處緊急幫他挑選一個女孩,就這樣,那個女人被送到了他面前。

“hi,我就是今天負責做您護花使者的打工仔。”聽到免提對講機裏傳出的這個沙啞而略顯輕浮的聲音,正在整理領帶的信宇不到十分生氣,這個來應聘兼職的女人居然遲到了整整1小時15分鐘。

“喂!如果你真想做這份差事的話就好好給我做!現在都幾點了你才來…”用力打開玄關門,信宇的聲音不停住了,門外站着一個身穿丁香連衣裙,上身披着一件廉價外衣的女人,那種丁香十分扎眼,而這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人臉上正掛出一絲足以讓任何人神魂顛倒的微笑。

“實在對不起,我已經是緊趕慢趕,匆匆忙忙地跑出來了,可沒想到中途鞋跟卻突然掉了一個。”一邊説着,這個女人似乎是要證明自己説的都是實話,於是便下一隻鞋子,舉到了信宇面前。果然,這是一雙顯然已經穿了很久的皮鞋,其中一隻的後跟部位只剩下凹凸不平的接縫部分,跟兒卻不翼而飛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應該不會是要光着腳跟我去出席宴會吧。”儘管信宇此刻很納悶她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但他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意冷淡地問道。站在門口的這個女孩似乎也稍稍為難了一下,然後伸出右手的三個手指頭開始向他提議。

“三種解決方法,第一,我就把自己想成是光腳的依莎多拉,那樣我真的可以光腳跟你走,反正我本來也很喜歡依莎多拉·鄧肯的。第二,如果你家有膠條之類的東西的話就馬上借給我用一下,這樣我應該可以想辦法把跟粘好。第三,如果上面這兩種方案你都不滿意的話,那麼就請你馬上幫我買一雙新鞋,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怎麼樣?”信宇聽了眼前這個女人提出的這三種同樣荒唐的提議之後,用異常冷淡的口吻説道。

“第四,不如我現在當場把你解僱了怎麼樣?我反而覺得這個建議更有説服力啊。”信宇的這第四個建議在這個女孩聽來應該是相當恐怖的,可她卻只是笑了笑,隨後説道。

“那種不具備實踐可能的假設我從一開始就沒把它列進候選範圍,你到哪裏可以再找到一個像我這樣合適的女人嗎?”這是一個自信到幾乎荒唐的回答,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説出這種話,他一定會當場實踐他的第四條建議。但奇怪的事發生了,他並沒有對眼前這個女人自大的回答到反,於是當天,他給這個女人買了一雙新鞋,這也是所有一切的開始。

儘管信宇在給她買鞋的時候並沒打算讓她還錢,但第一次的見面之後便有了第二次,第二次之後又有了第三次,然後便自然而然地發展到接吻、擁抱這種火熱的愛情了。

相識兩年之後的某一天,在享受過一番翻雲覆雨的情之後,信宇把嘴貼到身邊打着瞌睡的女人耳邊,低聲對她説道。

“15號一整天的時間都要空出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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