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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些年來,他不單沒有看過那些,也沒有聯過網玩手機,對於外面的世界,他腦袋裏一片空白。
五年後,他常跟他的同學講,當時後悔沒看陳冠希的照片。
也就是在kp的那段時間內,他開始接觸網絡小説,子張以前反
看小説的,以為看小説的那些人
傻,尤其是網路小説。
誰能料到,在他高考後,他也上了看小説,他很清楚記得自己看的第一本小説,是電子書《壞蛋是怎樣練成的》。
這本小説在他念初二時就已經很行了,他的同桌在上課時託着厚厚一大本放在膝上偷偷摸摸地看。www.maomaoks.com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當時的他嗤之以鼻,誰能預算命運偏要愚
人,沒過幾年,他竟然也
上了這本小説。
當時的他經常在上班看,下班回去就睡覺。
還沒有達入瘋狂的境界——不吃飯,不睡覺。
當時他還擁有了第一個企鵝號,是他的工友送給他的,一個來自hb的19歲小夥子。
裏面有幾個網友。
等級也不算高,在那時也算不低了。
子張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可笑,第一次用那個企鵝號跟網友聊天,還得問原主人的同意,居然向他請教怎麼聊天。
子張緊張忐忑的心情用筆墨難以形容,時過境遷,他第一次跟女網友聊天,是一個fj的網友。
説實話,那時大家都很純,聊天內容很健康,都生怕自己一句話搞得人家不好意思或對方不回應時,一個下午都會不開心,都會想當時自己發的那句話有沒有問題——反覆揣摩。
有一次女網友問他,「我能進入你空間看看麼?」子張還把聊天記錄給原主人看,問他怎麼辦?他説可以,子張就大方地回應人家。
其實他的企鵝號並沒有加密。
他也不懂搞這些。
一個月後,子張到了羊城,已經懂得了怎麼註冊企鵝號,他一口氣註冊了兩個,而且數字很相近,又好記。
沒多久,他就把hb工友送給他的號忘記了。
到了羊城唸書以後,他的眼界更為開闊,宿舍的人來自五湖四海。
大家都比較開放,而且澡堂又是公共浴池,一到放學,吃完飯,公共浴池早已擠滿了人在洗澡。
完全不當一回事的,自個兒衣服,大家「坦誠相對」,全身白白
的
呈現在別人眼前。
子張的大眼睛像是要撐破眼眶,驚呆得説不出話來,他趕緊跑去水龍頭那裏開大水沖洗眼睛。
還是宿舍好點,他想,起碼宿舍有個門鎖住,即便是玻璃門,從外面模煳看到裏面有個影子也比公共浴池好。
他打定主意,以後就在這裏洗澡比較保險。
緊接着,從kp那裏斷看小説的念頭又在這裏死灰復燃,他的舍友劉慈是個網路小説書,由於大家都是上鋪靠得很近,於是他跟劉慈非常要好,經常混在一起,耳濡目染,這時,劉慈給他發送了好幾部小説,他徹底
上了看小説,陷入了「不遲到不睡覺亦可,斷不能沒書看」的「不瘋狂不成魔」的境界。
也是在羊城唸書時,他頻繁上網,與陌生人聊天,在天涯,貼吧,微博,大量發帖,尋找存在,也遭到不少謾罵,他一邊忍着心裏難受,一邊想着用最惡毒的話語回罵。
曾幾何時,他何曾變得這副模樣。
一點小事,他就暴跳如雷,動的不行,也許看小説看多了,他經常像黑道小説的主人公那樣狂妄,「有本事你來羊城,看我不打殘你我跟你姓。」又或者跟舍友發生衝突,也甩來一句,「你能不能走出羊城不是由你説了算。」像這類中二的話,子張常常
口而出,他斷然不能理解,自己的口才何時變得這麼伶俐與目中無人。
一路走來,他經歷了太多,尤其是網路上的暴力,他有點畏首畏尾,也許知道「人外有人」,他安分了許多,也不太張揚,回到了以前那個孤獨,內向的世界裏。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你很麼,呵,可笑!」
「這裏又不是比賽,是評文,你有什麼資格説,麻煩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垃圾!」
「滾。你個鳥人。」
「…………」從未認識到,子張不能理解一個完全不認識,不瞭解也未見過面的陌生人,由於互聯網這個平台,憑着一些話語,就能判斷對方的齷蹉樣,或者人身攻擊,他想不明白那些人何以能得出這些結論,這讓他很傷心不止,還無言以對,因為有些地方説中了他的心事。
的確跟人家不,自己又何苦多事,再這樣下來,自己的臉皮往哪擱。
尊嚴,這東西,你得認清你自己所處的地位,一一昧的跪,用喪失自己的自尊換來別人的同情,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