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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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再而取他內丹,奪他雙眼,將奄奄一息的他拋屍荒野,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過這麼回至死難忘的經歷,葉卿實在無福消受有個伴這等美事。
心是這麼想,嘴上卻換了説法,“那他,一定要夠強。”
“那是,師叔自然要配最好的。”田俊人看着葉卿,並不覺得葉卿好高騖遠,在他心裏,只有強者才能保護的了師叔。
自己值幾斤幾兩葉卿有數,看小師侄這麼捧場,“師侄問我這事,是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田俊人道:“師叔你胡説什麼!”
“看來是了,”葉卿若有所思,“是野花村的阿花還是長碧巷的倩倩?”野花村是下山必經的村落,阿花是村長的女兒,而長碧巷的倩倩則是煙花之地的花魁,都是葉卿的老相識。
三長老慣用民間養君子那一套來養田俊人的,田俊人面紅耳赤道:“師叔!”
“是是是,我錯了錯了!”葉卿口上討饒道,“自罰一杯!”説罷捧着酒壺喝了口。
喝完,葉卿下顎支在酒壺上,用一手指壓住田俊人那繡了玉蘭式樣的銀白袖袍上,“小師侄。”葉卿嘴不用開,田俊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不行。”
“山人自有妙計。”葉卿撇了撇嘴。
整個太含山找不出第二個跟師叔一樣孩童心的,田俊人老媽子上頭,“今
天帝陛下駕臨,太含裏裏外外都由天兵天將把守,你若胡來,被當成妖界
細抓了,誰也保不了你。”
“就我這點道行,妖界也看不上。”葉卿之所以有這自知之明,全賴五十年前跟師兄們下山除妖時遇到的松鼠,葉卿最先遇到它,它連爪子都沒亮,看了兩眼葉卿後,扶着棵柳樹笑地四仰八叉,還給葉卿指了條明路,讓葉卿用這點修為去街頭賣藝變戲法。
田俊人也知松鼠笑葉卿的事,正是因為它葉卿才坐實了廢物二字,那隻松鼠
至今還在珍園裏關着,“得虧看不上您。”
“師叔,您聽我句勸,別趁這個關口溜下山,天帝多疑,寧可錯殺不肯放過一個。”田俊人苦口婆心道。
自天帝法旨妖類格殺勿論開始,各大仙山門派興起屠妖大會,十年一屆。殺妖立功的聲響愈演愈烈,就在去年,羣妖聚集屠了上屆奪魁的泱城山滿門,泱城弟子無一生還,系是門中叛徒出賣,從那時起,各門各派招收弟子、出入山門都需記載入冊,違逆者與叛賊同罪。
田俊人孜孜不倦地教誨着比他大了整整二百六十九歲的葉卿。
葉卿擰着張臉,師侄説一句,他敷衍着點個頭,“師侄教誨的是。”田俊人説教完了,看着葉卿手中的雞腿疑惑問道,“您這雞腿哪來的?”太含有規矩,未結丹弟子不得沾葷腥。
葉卿咬了口雞腿,得意地朝田俊人挑眉道:“二長老罰我掃珍園半月,我看蒼昊兄近心神不寧應是病了,不宜食葷,我便好心幫他解決了。”珍園羈押的都是為禍人間的妖獸,太含會飼養他們,每五十年給上一頓葷食,田俊人沒記錯的話,師叔口中的蒼昊就是五十年前嘲笑葉卿的松鼠
。妖素來喜葷食,熬了五十年才能吃一頓,就這麼被師叔奪了......
以防田俊人又要説教,葉卿在田俊人未開口前,添了句,“五十年前我刨他老巢時,他窩裏藏着的二十個贓物松果,被我帶回太含當證,這不全給他帶去了。”葉卿向來重義氣。
藏了五十年腐爛掉的松果,田俊人嘴角略有搐,“......”葉卿看着一臉怪異的田俊人,鬆了鬆肩膀站起身活絡筋骨,“既然天帝在太含,那大師兄也應該在掌門殿裏,我再去捎點
,今晚一定要大醉一場!”田俊人看着葉卿灑
的背影,無力地嘆了口氣。
葉卿沒去百草園。
坐在太含的一處高嶺上俯瞰前山,確實如俊人説的那般,山門口布滿天兵天將。
在太含呆的這兩百年,葉卿子變了很多,以前行事瞻前顧後,事事為那人着想;如今我行我素,沒心沒肺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在許多。
思考名正言順下山法子的葉卿,折了小樹枝咬在嘴裏,一股澀苦味在嘴裏溢開後,葉卿皺了皺眉,把手裏的小樹枝收了起來,摘了個果子去澀。
“誰在那?”葉卿一個人呆的愜意,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耳,葉卿叼着個果子不自覺地回頭望去。
來人服制與葉卿相似,但他兩袖上繡着九尾鳳凰,用的是極品天絲,這種天絲至純至剛,普通妖魔近身不得;淡黃封上繫着的玉蓮吊墜環繞着一股仙氣,再不識貨也該知這東西絕非一般仙物。
“原是瑾笙打擾,這廂給師兄賠罪。”自稱瑾笙的來人,一張慈眉善目的臉上盡是虧欠之意。
原來是當今天后,難怪如此奢華。
葉卿禮道:“太含弟子見過天后。”
“不必多禮,”瑾笙聲音猶如幽谷靈泉,慈悲間盡顯温柔,“我既入太含修行,與您便是師兄弟,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不曾想當今天后這般謙遜,葉卿解釋道:“天后恕罪,弟子並非這一屆的......”説到一半,葉卿突然沒了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瑾笙手裏的劍,“敢問天后,這把劍......”
“劍?”瑾笙望了眼手中佩劍,耐心道,“這把劍是陛下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