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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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媽呀!怎説是我害的,她來台灣,我歡都來不及呢!真是冤枉人!”男的柔聲在解釋。

“人家是説,在我媽身旁的那個男人,他不是叫你爸爸嗎?”

“唔!是!是是!那是我的康兒呀!”

“那就是了,你這死不要臉的,還敢説!難怪我媽怕得不敢上岸,趕緊連船回去,還説不能怪我們呢!”

“哎!這真是作惡,單怪我一個人,實在是太冤枉了,麗珠,但願你想得開些,我們以愛情為重,心心相印,別作非份之想。”

“愛情個,這樣的情勢,叫我怎樣安心活得下去呢!”她大發嬌嗔,火藥味甚重。

“好了!好了!只要你答應和我結婚,一切的條件都依你就是!”男的終於在情勢挾持之下屈服了。

下面是她們離奇神秘的一段羅曼史,也是被戰火所遺留下來的餘孽。

民國四十年秋天,大陸淪陷,整個河山變,許多有錢的大商家,都輾轉從香港來到台灣開創他們的新世界。

趙世榮把子安頓在故鄉,自己跟着逃難的人,來到香港再至台灣。

那時本省物資奇缺,所有商品,都是依賴海空進口,世榮就抓住這個機會,在港、台之間跑起單幫。

兩年下來,着實給他賺了一筆錢,於是就在港、台兩地,開設了一家進出口商行,暗中兼作私貨的生意,他本人則坐鎮台北,過着優裕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常,世榮的子王氏,卻因染了重病而去世,留下獨生子文康,經不起清算鬥爭的迫害,潛逃到了香港,一時找不到父親,就在香港過着亡的學生生活,半工半讀着。

自古飽暖思慾,世榮中年得志,手上有了錢,心裏就作崇,在這亞熱帶氣候聲誘惑之下,難勉追逐於花月舞謝之間。

在一個深秋的週末,xx舞廳冠蓋雲集,美女如,一時漂香掠影,盛況空前。這時十點鐘剛過,正是舞廳裏上市的時光,樂隊演奏着免費的樂章,大門口像水般的陸續進來弓好幾批客人。

趙世榮今晚特別喜悦,神采飛揚,他雖然已過中年,但由於養生有術,周黨風,經過一番刻意的修飾和美容,看過去只有三十出頭一點,也是少女們最欣賞的對象。

他的臂彎里正勾着一位雙十年華的少女,身段健美,臉上畫眉圈眼,似乎故意要把年齡增大一點,十足的一位成‮婦少‬。

二人尚未坐定,大班早已鞠躬侍候,笑的説道:“莉莉小姐才回來啦!趙先生今晚…”説到這裏,故意頓住。

世榮為了表示風度,手一招説道:“先給我二十個台子!”莉莉朝他看了一眼,臉上現出了會心的微笑。

樂隊在賣力的演奏着,舞池裏人影紛紛,二人相繼起立,跟着人,緩緩的起舞。

今晚的世榮,興致格外的濃厚,在迴旋轉步之間,大展卡油的身子。他不但把臉靠得緊緊的,而且還不時的用大腿在莉莉的小腹下輕擦一下。

他們醉翁之意都不在酒,笑意幽幽地互相心照不宣。

連續跳了三支曲子後,莉莉回到台子上,白了他一眼,輕哼道:“靠得太緊了,有點吃不消!”

“嘻嘻!這樣才顯得親熱呢!等會給你補償就是,來!我們宵夜去!”

“這麼早去宵夜,一點都吃不下,我心裏亂得很,這裏的空氣太悶,到外面去走走,才是實在的。”正榮到舞廳裏轉,完全是場面上的應付,目的在博取歡心,似便展開獵豔的攻勢,她既然提議要離開,當然是求之不得之事,付過台帳之後,立即相偕步出舞廳。

他們一路踏着月,自中山北路轉入錦州街。

莉莉今晚上特別心煩,習慣的秀眉緊皺,憂形於,一路上只是叫熱。

正榮倍加小心,半親半摟,好像哄小孩子一樣地挑逗起她的歡心。

那知莉莉心思重重,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只是默默地跟着走,突地她長嘆一聲:“哎!真是煩死人啦!”

“什麼事情會使你這樣的苦悶?有需要我的地,方請你儘管説,只要我的力量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還不是為媽媽病重,需要費用…”説到這裏從手提包中出一封電報,遞給正榮道:“你看,這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正榮接過一看,發報地點是香港,寥寥的幾個字:“母病重,需手術費千元速籌。”千元的港幣,摺合新台幣,在正榮的心目中,本就算不得什麼,他微一凝思,勝算在,握含笑問道:“莉莉,就是這麼一點困難嗎?”

“這麼一點,你説的倒輕鬆,實不相瞞,我是一個剛下海的在學女生,場面的應付不夠,收入有限,除了應酬費用,還要供給母親的生活費,哎!這病真是害人夠慘的!叫我有什麼辦法呢!”她慨地有點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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