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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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遺憾昊昊白跑一趟,若是他跟老頭子正面鋒,就可能解開我心頭的謎底了,而且吳同學這回主動讓兒子過去,説明她也想解開這道瓜葛,有老頭子的幕僚在場,有兒子油腔滑舌的本
表演,她吳同學的來龍去脈很快就會傳開的,老頭子充其量是個舉薦人,她能有今
靠的是家庭背景,和老頭子之間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吳同學盤算很巧,這可惜這場壽宴沒開成,不光沒有幕僚,連壽星也失蹤了,昊昊沒起到物證效果。
昊昊開始貧上了:還説過去是偵察兵出身,我看是縮頭烏龜,不敢見人了,當年我爺爺退居二線,照樣會站在作戰圖前,對着老部下回憶過去的戰爭場面,就他這孬樣兒,難怪第一次上門跟我爺爺套近乎,我爺爺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來,估計是幹偵聽的,從沒上過正面戰場,只敢在後方竊聽敵軍電波。我爺爺才是虎將,敢跟許司令划拳斗酒那才是英雄,死前還用嘴粘過茅台,多壯舉啊!這老傢伙連生
都不敢過,肯定是個怕死鬼,咋沒在戰場上吃粒槍子就地掩埋啊?當初還牛比哼哼説,等我長大後來看他時,一定茅台伺候,明兒我就飛回北京去,丫也把我給忽悠了,傻帽兒,忽悠了咱家老中青三輩人,丟不起這人哪——這北京小爺爺,脾氣一上來,本田也拽不住他的繮繩,直接讓我送他回“小招”從他氣咻咻的樣子,我
覺“小招”即將爆發一場母子大戰,我當何去何從啊?
才不到十點,我跟昊昊説你媽可能還沒回“小招”回我家吧。公子哥兒耍大牌了,説你家在北京也只配安在四環以外,咱呆上幾天權當是體驗農宿生活,再説了,你兒子的遊戲水準基本屬於被動挨打的初級階段,血漿濃度不夠稠密,跟他
手很像抗
大片《舉起手來》裏的潘氏小鬼子,忒慫樣了,我啊,這些年走南闖北到過不少地方,還是覺得天安們倍親切,別的不説,我能上長安街開着大奔兜風,多牛啊,哪像這破小本,估計是反
貨的積壓舊品,顛得我老噁心…
這小子將瞞肚子憋屈全撒向了我,包括我那100多平方的大宅院,在他眼裏被壓縮成貧民窟了,也難怪啊,人傢俬車是德意志產嘛,從標誌圖案上比較,就顯得小國寡民的心態了,人家德國佬是三角包圓啊,你小本只會方方正正的。
我本想掏出手機向吳同學請示,如何發配她的公子哥,公子哥自己先呼叫上了,火冒三丈叫嚷着:都幾點啦?在哪呀?怎麼你也跟我爸一個德了?他在外花天酒地,擁抱女人,你呢?也貪上了夜生活,該不是跟哪位人到中年的老衰哥品嚐咖啡吧?小心上癮!甭説那麼多了,我在招待所等着你,當初你生我時能多出兩隻翅膀就好了,我現在就直飛回鳥巢去…
個
啊,聽到鳥巢兩字,我差點沒笑出駕駛室去,發覺這小子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料不成奧運開幕式的偉大工程裏包含着他的點滴想象,滴進老謀子口裏,噴出火把來?我是徹底折服了,在官場上這類能説會道的嬉皮士人物自成一族,沒旁的本事,就靠單口相聲取悦上司,上司也好他這一口,於是嘴巴成了敲門磚,拾階而上,也是一門官道;昊昊才多大個孩子啊,莫非是京城遛鳥這一傳統項目也讓孩子們繼承了,鳥兒唧唧喳喳,附和人類語言,孩子口若懸河,讓官話兒進一步發揚光大?
反正貧起來能當汽油使,開車也輕鬆。
吳同學覺得兒子很反常,很快就打給我電話問是怎麼了,走時不好好的嗎?跟老爺子鬧彆扭了?
我彙報説,老壽星壓都沒
面,讓昊昊很掃興,情緒低落,嚷着明天就回北京,讓我送他回你那裏。
真沒回去過生?吳同學反問一句,好象事前有徵兆似的。我進一步説明了今晚的場面,包括老婆子的哀怨。
吳同學喃喃自語:難怪啊,怎麼會這樣?
這話我聽不出是針對誰的,是昊昊的怨言還是指老頭子沒回家過生,也可能是雙關語,二者是前因後果。
吳同學微嘆一聲説:先送他回小招,我隨後就到。
我們的對話像是潑撒了柴油,讓昊昊無名之火更加旺盛了,有點歇嘶底裏地朝我吼問道:你是司機,我媽媽的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你的耳目,你説説,她跟老爺子之間到底有沒有陰謀?我爸老罵他是大氓,還真有這事?當初要不是他勾我媽媽到這不長
的地方,我也不至於只能在網上瞅幾眼媽媽,真是
氓作風,是不是這樣?餘司機!
人在喪失理智時,往往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對孩子來説,犟起來會改換對你的稱呼,叔叔換成司機了,從職業角度追問你車裏車外的那些事兒。
凡是跟我打道的人,最
興趣的話題就是這車鳥之事了,他們關注於領導的電視鏡頭遠遠落後台後的影子,那無形的影子倘若被他們一不小心踩到腳下了,收穫比金子還要珍貴:人的劣
都藏在身後的影子裏,越是高大,影子越寬厚,也藏得越深。
先説説風月之影吧,這是大家的共同愛好,放在第一位。影子上過哪個女人始終是別人嗅覺的地帶,從那個女人身上你能分析出影子的
相指標:是肥是瘦,是高挑是玲瓏,是
大還是
小…這類參考數字融合到一處,就能打造出一個新的替代產品來,找準影子
膽分泌時間,隆重推舉出新產品,然後你給產品充足能量,盡情遙控就是了,影子再鬼魅,也逃不出你遙控的掌心啊!
女人總跟經濟勢力掛鈎,有多少粉黛取決於你能承擔多少化妝品類的消費指數,所以,有人活在影子裏,而有的人卻叫影子活在他布控的陰暗裏,那就是商道上的官影。排上老二的是商道之影,符合女人老大的規則。
女人再複雜也就那麼三點優勢,握住了啥子都簡單了,跟動物世界沒區別,動作姿勢都能應用自如;官道則不同,好比海底世界,潛得越深,微生物毒越大,此道錯綜複雜,節外生枝,藤密刺雜,又如原始森林裏的天然野火,
噬一塊林地,趕走一批飛禽走獸,也遵循着一種物競天擇的進化規則。因此相對於風月之影來説,商道之影是用鈔票鋪墊成的,見不得光亮,包括鈔票本身已搖身一變,成為別的載體,價格對等,具備變
龍的生存潛能。這個時代的小學生都懂得事理,記得在女老師生
那天,讓家長準備點化妝品,投其所好。老頭子收繳的罈罈罐罐也是一種化裝品,道理是一樣的。你老不識相,總以為別人見錢眼看,直接將閃亮的紙幣擱到眼皮底下,想起到滴眼
的明朗功效,毫無避諱獻上讒言:大老爺,賞小的一頂烏紗如何?我呸!沒上過初中歷史課啊,那上面明確注有:三年清知府,十萬白花銀,你他媽的也太落後了,腦後還拖着一條大辮子啊,老爺我可不想讓你這小廝給我梳個辮子,將來等着你來揪我,剃了光頭再來吧,一點不具備革命者的品
。
此類進化產品不再一一列舉了,只要想想鈔票能變成其他型號的有價紙張,就基本知道它的來龍去脈了,真要是説清楚,那就不是開車了,完全可以開一家萬國證券公司,統統準備來上市吧,私募資金的主兒,千萬別説我知道你的來歷啊,我什麼也不知道,當然啦,打死也不會説。
看完上述兩道,可別以為小車之道就窮盡了,女人和錢確實是頂天立地的兩個標杆,可以用來撐竿跳,叫人大開眼界,但對於小車司機來説,還有一個保留項目,那就是人們時常淡忘的:親情,即家道之影。跟前面撐竿跳運動相比,這個項目可比作是立定跳遠,沒有藉助物,只能靠自己腿腳施展力量,除非你有特意功能,你蹦達再遠,也超不出一盤散沙。家道就是一盤散沙,正因為如此,小車司機時常被當成了藉助物,只有超越那盤散沙,才能看清楚身後那跌落的沙影在多遠。家道之影中能真正偷窺到影子的本來面目,再深藏的影子也架不住枕邊風把你吹散,叫你袒懷,原形畢
。探究此道影子,最大的好處能牽扯出影子的茬口來:施主打哪來,又往哪去?翻祖譜似的,能道出你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九里屯外的十外侄女兒現在嫁人沒?所謂裙帶關係往往就是從這道影子裏延伸出來的,説不定跟你擦身而過的,就是位直系關係,也難説你踩上他一腳,你們就此相識了,你也套上裙子了。
此時的昊昊把我這個餘司機當成藉助物了,要我給他數列他媽媽的影子有多長。
個
啊,假如我餘司機跟你媽吳同學躺在一張牀上,我一定用舌頭一絲不苟地從上量到下,最後將
體下的長度卷出口來,告訴你這個龜xx兒子…
當晚把昊昊送進“小招”我就回家了,也懶得跟老婆羅嗦老頭子的事,只説沒見到人就上牀了。老婆在旁顯得有些興奮,嘮叨個沒完,猜測老頭子為什麼躲開以及老頭子的去處。我真想把她壓到身下,讓她就地熄火,可一聞到她散發的狐氣,就沒了興致,昏然中聽她碎嘴拌動。她又問到昊昊為什麼沒回來,我真他媽忍受不了了,從牀上坐起來罵道;讓不讓老子睡覺啊?他要喝他孃的,你孃的能給嗎?我的莫名之火終於震住了局座大人,嘴巴還是蹦達一句:喲,給老頭子開車也沒見你這麼兇惡,咋啦,給女市長開車脾氣就厚了一層,瞧你這德
,往後我可要留神點。終於消停了。
深更半夜電話響了,老婆極不情願地接到手上,一聲不耐煩“喂”之後,立刻換了副口氣,忙説:還沒回家啊?怎麼會這樣,不會發生什麼事吧?要不讓小余找找去?説完推了我幾把,我把電話接過去,正是老婆子打來的,説老不死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電話還是關機,該咋辦?換成別人,我肯定説打110啊,可應付領導夫人,我這個車伕只能充當警察角了,勸
幾句後,老婆子聽説我去找找,這才掛了電話,掛前還威嚇一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這老不死的。
今天也真是事多,還都牽連到車主,都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解決起來還得靠我車伕。吳同學那邊估計火候也不小,先一邊涼快着,大不了明天上趟省城,把那菩薩給送上飛機;這邊是緊急救火啊,老頭子也真是老糊塗了,過去意氣風發時也沒見過你敢先斬後奏,匿聲消失啊,最可氣的是小姜了,你開車就代表着領導的聲響,你也跟着關機,這不是想謀害國家幹部嗎?
洗了把臉,上煙,我想着該從何處入手,打探到老頭子的行蹤:直接給老頭子的朋友打電話肯定不行,那些朋友都一個個驚弓之鳥似的,你一咋呼説老領導不見了,他們肯定做好亡命天涯的準備,跟老頭子
上朋友的,本身就是個污點,天不亮,整個城市就會傳開,某某被盯上了,逃到國外去了。你想啊,領導失蹤,那肯定是負罪逃亡,這類鮮活的例子比比皆是啊。只能從小姜身上找線索了,那傢伙走到哪裏,都是一陣狂風,快比上壹號車伕剛哥的馬力了。我先讓老婆找來機關電話薄,先找人大秘書長的宅電號碼,我手機存儲的電話一般不包括二線單位,所以跟那秘書長雖説
的,並沒有私
。半夜打人家家裏電話,我可沒有老婆子那樣底氣十足,好象我把她那老不死的拴在褲
帶似的,找我要人。秘書長接的電話,以為是找人託門子的主,一開口就是盛氣凌人:誰啊?啥事明天説不成嗎?三更天的,把我家當熱線電話啊?我連聲説對不起,自報家門。秘書長聽説是我,口氣才緩和下來,説別見怪,經常深夜被人騷擾,老餘你有什麼急事嗎?秘書長説的是大實話,他們那個部門管得寬啊,誰都可以監督,至於有無效果是另外一回事,並不影響到此類熱線求助電話。我可不能實話實説,説你們的頭頭失蹤了,那秘書長還不嚇得發動全套班子,緊急召開人大會啊。我只能拿小姜説事,説我跟小姜司機本來約好今天見面的,有點急事找他,可直到現在也打不通他電話,一直關機,知道他白天去哪了嗎?秘書長一聽,當即罵上了:鬼才知道他上哪,跟你這麼説吧,在人大除了老領導,他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更別説他開車上哪兜風去了,沒人敢管着他,你問老領導吧。得,給推到失蹤者身上了。我忙問知道小姜住哪嗎?秘書長説大院單身宿舍啊,原來是兩個人住的,他通過機關事務局的人把同室人擠兑走了。我説早不住那裏了,搬了,問的是新住址。秘書長沒詞了,一問三不知,也只好道謝掛機。單位是打聽不到姜書記的下落了,我真的沒轍了,他的朋友圈子太複雜,我也從不攙和其中,除了“王聖水”和剛哥,我泛泛
過,其他人都不認識。王主席跟小姜的舊
再深,他也是官商兩道上的忙人,無閒顧及到一個人大司機的身影,他倆視線
的範圍只能侷限在“朝賀”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到剛哥身上,眼下這倆人打得正火熱“奧迪”噴出的油煙絕對逃不出他剛哥的嗅覺。問題是我沒有剛哥的電話,電話薄裏的領導司機電話比領導還要保密,領導至少留個辦公座機,儘管很少能打通,那也是公佈在外的。對於壹號車車伕來説,車牌號可以招搖過市,而手機號是絕對能入進機要局檔案庫的(誇張點吧)。試想,知道壹把手電話號碼的有幾人,自然也包括車騎的號碼。所以,單就電話號碼來説,小姜已跟壹號車騎貼得相當近,近到給他傳話了,有點秘書的味道。如果能知道剛哥的死黨有哪幾位,自然就知道電話了,可他的死黨一般連蕭大秘這類角
都般配不上,局級領導那也得看什麼崗位。篩選之後,我想到了一個人:楊秘——市委書記機要秘書,人稱“小楊頭”頭不大,分量沉啊!
説到楊秘,話頭還真不少,原先屬於政府法制局的一員干將,學法律的,能寫能説,通業務,經常被頭頭們召見臨時給他們開小灶,煮點法律湯水喝,在依法行政上給領導把關。那時候政府官司也不少,民告官時常發生,老頭子豁然出現在行政起訴狀法定代表人一欄上,這讓老頭子難以接受,一市之長老出現在被告欄上,雖説不用出席聽判,可當被告次數多了,有損形象不是,於是這楊秘成了救火隊長,不光代表政府上法院,也充當了政府行為的法律總參。不服不行,人家有律師資格證哪,那玩意兒很燙手的,一般人拿不到的。代表政府當被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於是年紀輕輕就被提拔成法制局副局長了,這個局長可不同於外面的局級單位,屬於政府辦內設機構,也還是個小角
。小角
經常跟領導貼近了,就容易遭人紅眼,首當其衝是直接上司蕭大秘了,筆桿上的功夫他不輸給楊局,可論到法律,他蕭大秘基本是一窮二白三不知了,純粹是法盲,正因為這樣,在某些政令出台的文字上,雙方產生了爭議。人家楊局是據理力爭,不像蕭大秘那樣官大一級壓死人,法律本身是死的,也就不是壓制能左右的,楊局也有辦法讓上司退卻,找來司法局的公職律師們上市政府開會討論,逐字逐句加以揣摩,當然也邀請蕭大秘主導會議大方向,最終論證結果是站在楊局立場上。
然而習慣法律思維的楊局最終倒在死板的法律條文上,當時那個案子涉及到農村徵地補償,補償標準不符合法律規定,於是農民們不幹了,集體上省政府打條幅請願。主管副省長批示下來,要當地政府按法律辦事。老頭子不敢怠慢,親自上村裏做思想工作,説有什麼條件只管提,千萬別上省裏了。談判的結果農民還是不滿意,這次農民們不學上回了,知道請願沒效果,踢皮球一樣給你揣回來,直接從省城請來了大律師,要和政府打一場官司。拉鋸戰的官司打了足有一年多,楊局的頭上也多出幾白髮來,老頭子為此召見過幾次,問他勝訴的把握。楊局一臉無奈,答案自然讓市長很失望,有了這個先例,往後徵地麻煩就大了。當判決書擺到老頭子桌案前時,風涼話也一塊吹了過來:説那省城律師是楊同志大學校友,早就認識的,開庭基本是走過場,姓楊的肯定收了好處費,官司輸在用人不當。空
之風常喚來暴風驟雨,楊局遭受了洗禮,被平級安置到了人大依法治市辦公室,從
質上説,治市辦雖説是個空殼,卻直轄於依法治市領導小組,放置在人大也符合慣例。原以為楊局的仕途可能就此斷送了,他本人也時刻一顆紅星兩種準備,大不了老子辭職當律師,幹個體户更自在。
也就在這當口,領導小組組長換人了,省團委來的壹號人物走馬上任了。也不知道哪位出的馬
,給壹號拍出一個校友會來,拉了一大幫黨政校友,跟壹號會聚一堂。是金子總要發光的“小楊頭”也在校友之列,聚會沒過兩天,楊局就調離治市辦了,進了市委督辦科,級別低了,可權力那是連升三級呀,督辦督辦,就是將壹號閲過的“。”號督辦成圓滿的結果來,欽差大人的角
,誰敢小視?自此證實有了“小楊頭”的稱呼。我和“小楊頭”的
時常在麻將台上,他這人沒別的不良嗜好,對女人也不
冒,就是好賭,他總結説是遺傳基因在作亂,他家三輩男人都愛賭,在學校他就開始賭球了。能説會道的“小楊頭”跟我在一起時,從不把我當書記看,也常拿我這張憨厚臉蛋開玩笑,説嫂子當初嫁給你一定是長遠考慮,一旦爆發台海戰役了,你一定拽上嫂子回老家種地去,男耕女織,過上田園生活,導彈找不到的地方。調離政府後,聯繫就少了,偶然也會叫上我
幾把,但到了市委辦後,一次電話也沒了。當一個人忙碌到忍痛割愛屏棄嗜好時,那才是真正的塑造自我的高超境界,説明他離騰達的
子不遠了,跟過去的影子訣別!
都是給壹號跟班的,左右臂甩動時,前後很緊湊,互通有無,自然能提供剛哥的電話。
壹號人物一般都屬於披星戴月的工作狂,所以,無須擔心左右臂停止擺幅,一般也就開機了。
我撥開“小楊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