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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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作者有話要説:北涼王沮渠金闕他,是個自認為自己很深情的、混蛋,連沮渠渾都比他有人類的情,大家記住這點就好願小天使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心,看文愉快~第70章鹿鳴宴自然擺在宮裏,宮裏正好有片開得甚好的桃林,天子便乾脆將那宴會擺在桃林中央,宴會被重重疊疊的粉
桃花包圍着,倒也有幾分雅意。
言瑛坐在自己座位上,他旁邊正好是一棵桃花樹,花枝低垂,那花的味道甜得有些膩人,他微微皺了皺眉,又不着痕跡地往周圍掃了一圈,骨節分明的手裏捏着個小巧的酒盅,卻並不入口。
“厲大人到!”這時,一個太監往裏傳着話,就見一個身材頎長的人從桃花林外走進來。他身着紅朝服,面如冠玉,明明生了一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眸子卻似寒星,壓住了那份輕浮。
厲鳴悲其實也算生了副好皮相,宴會上的一些新科進士都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瞧他。只是,他眯着眼睛悠悠往瞧他的人身上一掃,那些人便立刻覺得如芒在背,被上位者的氣勢壓得趕緊移開了眼。
看到他進來的一瞬間,言瑛一下子捏緊了杯子。
厲鳴悲進來先是朝天子行了一禮,天子朝他點點頭,厲鳴悲便入了座,正坐在天子下首。
王探花探過身子來跟言瑛説閒話。
“嘿,言兄可知剛剛那人是誰?”
“王兄知道?”言瑛放下杯子看向他。
看言瑛興趣,這位話嘮探花郎總算可以説個痛快:“自然知道!能坐在陛下下首,又姓厲,自然就是那位聞名金陵的厲鳴悲厲大人了。”王探花把手上的酒喝了,又開口:“坊間都傳那人心黑手狠,卻偏偏靠着
門歪道和一層親戚關係得陛下喜愛,今
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果真是個舉世皆知的佞臣。”王探花最後嘆道。
王探花一通嘆完沒見人接話,一轉身就看到言狀元直直看着他,面上雖還是淡淡的,卻無端讓人
覺到幾分冷意。
“王兄,慎言。”言瑛説完便不再理他,王探花碰了一鼻子灰,便也灰溜溜不再講話。
言瑛只覺得心裏分外煩躁,面上雖不顯,他卻一杯一杯開始喝酒,面上終是現了薄紅,心裏的煩躁不但沒有減少,卻反而更多了幾分。他本就不擅飲酒,此時已有幾分醉意。旁邊的人或好奇地偷偷抬眼看一眼上首的天子,或直直盯着宴會中間那些起舞的舞女,只有言瑛,只是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台下的大臣和新科進士推杯把盞,那些新錄的士子眼裏有着閃閃發光的期待,他們是這個國家的人才,自今的這個宴上起,他們會踏上或黑或白全然不同的道路。
天子坐在高台上,他眯着眸子一個一個看過他們的臉,彷彿是想透過他們的皮囊,看透他們有一顆怎樣的心。
楊肅上前,對着天子耳語一番,天子眉頭一皺,他看向厲鳴悲,厲鳴悲朝他點點頭,天子便放心離場了。
厲鳴悲咽了口酒,他眯着眸子,一個一個掃過那些新進士子的臉,看到言瑛那處,便見言瑛直直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寫着明明白白的委屈和控訴,還有別的更深的東西,厲鳴悲拿着酒杯的手一頓,便從言瑛的臉上移開,又掃向下一個。
到了下午,那宴自然便結束了。厲鳴悲便進了天子的御書房。
他朝天子行一禮,道:“陛下,今年新錄的人,可用的不少。”謝錚點點頭,又看向他,道:“孤知道。今年很難得,竟有個三元及第的,才十九歲,他叫言瑛吧?”説着他便微皺了眉頭,道:“是你送到揚州那個?你準備如何安排他?”厲鳴悲眯着那雙桃花眼一笑,道:“他很擅長算賬計數,自然適合去户部。不過,臣準備先將他安排到大理寺,做個看管卷宗的小吏。”那裏,是最直接見識人心的地方。
謝錚自然聽到了那個“先”字,便點點頭。厲鳴悲瞧着天子眉眼難得隱隱有憂,便道:“陛下,剛剛,可是又有北涼的消息?”其實更準確的説法是那個謝扶的消息,若僅僅是北涼,天子眉眼間絕不會有憂。
天子心地磊落,一向行事果決利落,能讓他出這般表情的,除了謝扶,也不會有別人了。
謝錚聞言輕嘆一聲,他看向厲鳴悲,道:“孤剛剛知道了北涼會派誰做使臣來我大盛。”厲鳴悲眼裏劃過一道光,道:“丹漆。”頓了下,他還是直接點破:“謝扶。”他們是沒查到直接證據,但其實,板上釘釘罷了,天子也好,那個小王爺也好,總該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謝錚閉了閉眼:“孤自從知道了他的存在,便一直想將他接回來,看到那玉牌的時候,孤沒想到,他會在北涼,更沒想到,他會和沮渠金闕有關——”他睜開眸子,眼裏寒光冽冽,他一字一頓咬着牙道:“沮渠金闕是個弒母的王八蛋,孤不知道這麼多年他會怎樣對待孤的弟弟。”他的弟弟,在北涼王的後宮。不管這其中有多少曲折,僅僅這個事實擺出來,便足夠讓他夜不寐地自責。
“陛下,這不是您的錯。”謝錚看向他,一字一頓地道:“不,這就是孤的錯。”厲鳴悲看着天子的樣子,心裏有不忍,卻還是道:“陛下,他不僅是您的弟弟,也是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