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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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古人說的一不見如隔三秋、度如年全是不正確的,什麼一天,別說是二十四小時,就是一分鐘她都如坐針氈,身心如煎如熬了。

不知道此刻郭亮在做什麼?洗澡?還是整理資料?想她嗎?像她想他一樣的想她嗎?一定沒有!否則他不會捨得跟她分開這麼久。

完了完了,猜疑、忐忑、喜怒無常…她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戀愛了。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她已經開始食不知味、牽腸掛肚了。

待會兒他如果來了,她該叫他什麼呢?

叫老公嗎?他們還不算正式的夫,這麼叫宛如她是多麼等不及把自己推銷出去,一定會被他看輕的。

入境隨俗,叫阿娜答?粘答答、噁心巴拉,而且還了無新意。

叫郭亮?未免太過矯情,不合她個人風格。

那叫…亮?別鬧了!

嗯…或者照舊喊他小諸葛?那會不會太生疏了?

算了!別想了,順其自然吧!急什麼?她可以先聽聽他是怎麼喊她的,聽過之後再決定也不遲呀。

他來了!她的心跳又開始不聽指揮的狂飆起一步、二步,不對!謝芷韻眨了眨眼再看一次,三步、四步,郭亮的腳步愈是靠近她愈是覺得不對勁。

直到他在她的對面坐下,他黯沉的臉、全身散發緊繃的氣息,終於證明了她的預的確沒錯。

她的眼皮一口氣抖了好幾下!

服務生有禮的上前詢問郭亮,並將menu遞給他。

“不用了,我坐一下馬上就走。”郭亮把menu還給服務生。

謝芷韻突然覺得一陣冷風襲來,身上的雞皮疙瘩紛紛豎立。

“對不起,我在整理要帶回總部的資料,沒讓你久等吧!”她的臉看起來那麼蒼白,教他如何開口呢?

他在玩遊戲嗎?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好像在接待客人?為什麼他的人、他的聲音和不久前判若兩人?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認識的小諸葛嗎?謝芷韻不置信的看著他。

不等她開口,郭亮繼續以冰冷的語調說:“任務到今晚算是圓滿完成,很高興這一次能和你合作。”他面無表情地回視她,心裡卻如波濤洶湧般的翻攪著。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嗎?”謝芷韻牢牢地盯著他,企圖望穿他的靈魂,好半晌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前後不到一個小時,一切都改變了。她不是在作夢吧?亦或者,今晚在“千禧大樓”電梯裡那一幕才是夢?

冰亮雙手緊握成拳頭,極力剋制自己向她坦白要她等他回來的衝動。

“當然不是。”他輕笑,其實笑容的背後蘊藏的苦賽過黑咖啡。

“我是想告訴你,我臨時有事必須搭早班飛機離開,一切資料恐怕得請你獨自帶回總部差。”他撇過頭,不忍心看她的表情。

“就這些?”謝芷韻依稀看見原本停駐在她身旁的幸福青鳥飛走了,她眼裡的光彩逐漸被一抹肅殺之氣所取代。

“就這些。”她心碎了嗎?一定是,要不然為什麼不發脾氣也不質問他?

也好,心碎總比送命好,恨他總比遇險好。

他回答得既簡單又肯定,抹煞了她僅存的一點“沒問題。”她連再見也不說的起身準備離“蠍子!”郭亮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住她。

“還有事嗎?”她的中燃起千百種可能希望,也許他會突然哈哈一笑,告訴她這不過是一場整人遊戲,純粹是為了博君一笑…

望著她修長抖顫的背影,郭亮的理智終於還是戰勝了情。

“密碼項鍊!”他取下脖子上的項鍊擱在桌上。那是在電梯裡生死關、他們互許終生時,她為他戴上的。

謝芷韻霍然轉身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一如他來自外太空,說著令人難懂的外星語言。

按規定,密碼項鍊是上級所付的東西,屬於公物,私人不得據為己有,因此任務完成後須連同資料繳回總部。

二條白金鑲碎鑽,形式再普通不過的半心型項鍊,原本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然而在千鈞一髮之際,這二條項鍊是他們互訂終生的換信物,是這場倉促婚禮唯一的見證,他們曾賦予項鍊新的意義。但是隨著郭亮輕易繳出、毫不留戀的神情,它的存在刺目得宛如嘲諷。

有那麼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停擺了。沒有心跳、沒有思想,只有謝芷韻眼裡不斷出的恨意。她伸手抓起那條項鍊,憎惡地瞪他一眼。

“蠍子,我…”她的模樣令他揪心更擔心,他忍不住起身握住她的手,眼底迅速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可是,他能做什麼呢?說個笑話來緩和尷尬的氣氛?講幾句漂亮高雅的話來安她?或者全盤托出,讓她跟他一起涉險?他捨不得啊!

不願他再繼續掙扎,謝芷韻漠然地開了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傻事的。”她冷冷地牽動嘴角,從鼻孔裡悶哼出聲:“你不值得!”她猛力甩開他的手,斷然離去。

她恨他!

這是郭亮除了心在滴血外,唯一能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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