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奇功制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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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叟咬牙切齒道:“他臨走之際,說第二個要去拜望之人,乃是意形門的掌門人董鐵城,但他同董掌門人素昧生平,惟恐不易進入意形門,所以要求老夫寫了一封介紹信,並且將意形門的一切都不厭其詳地提出相問,老夫不疑有他,同時又是在奮的心情之下,便毫不保留的答覆了他的問題…”話鋒一頓,長長嘆息一聲,道:“唉!想不到我無形中竟成了意形門覆滅慘案的幫兇!唉!董老哥,九泉之下,我有何臉面和你相見…”他心情
動,
不住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眾人目睹斯情,再回想起各人本身的遭遇,俱不由也是一片黯然神傷。
葛元宏略一平靜心情,側顧劉文升道:“老前輩,那一太陽針之謎總算解開了,但如何著手方可找得到那假冒家師之人,進而消滅那秘密的組織?”劉文升回歸座位,捻鬚沉
半晌,道:“這一切事變,到目前為止,在對方的人手中,咱們只曉得三個是有名有姓之人,其餘的甚至連面都不曾看見過,所以,咱們只有從這三人著手了。”葛元宏接口道:“那柯大雄已聲言歸隱,不能找他,咱們只能去找那‘偽君子’艾倫,追問那柄‘**寶刀’的下落,再就是找那‘五湖神釣’羅常白,
問那幕後
縱他的人是誰了。”王伯芳不由嘆道:“江湖茫茫,咱們該怎樣著手去找?”孟千山欣然道:“踏遍中原,正合我的心意,咱們幾時動身?”這位蠻荒王子,似乎並未被這些武林慘事所煩擾,仍保持著一片樂觀愉快的心情。
郭文章瞪了他一眼,正待開口,突見一名勁裝大漢,匆匆行人大廳而來,只好將快到邊的話咽回腹中。
這名勁裝大漢快步行入廳中,朝太陽叟躬身施禮道:“稟堡主,忠義俠陳道隆陳大俠現在堡外求見堡主,屬下不敢作主,特來請示!”眾人聞言,心情頓時為之大震,尤其是陳挽瀾乍聽父親來了,更是動得霍地站起身子,叫了聲:“爹爹來了!”撒腿就要往外跑…
葛元宏慌忙一把拖住,沉聲道:“師弟不可衝動,在這種情形之下,必須沉得住氣,切切不能有絲毫冒失之舉,然後才可以分辨真假…”說話之間,太陽叟已沉聲對那勁裝大漢道:“就只有陳大俠一人麼?”勁裝大漢躬身道:“尚有一名隨從,及四個挑夫,扛著兩隻頗為沉重的木箱。”太陽叟目光一轉,落在劉文升的臉上。
劉文升略一思忖,道:“堡主不妨接見,我等暫時迴避一下便了。”太陽叟點了點頭,側顧秦豪道:“總管請帶他們到廳後暫避,見機而行就是。”秦豪站起身子,拱手領命,吩咐執役之人將所有茶碗收拾好,同了劉文升等人,行入大廳後面,伸手一指板壁,道:“這板壁上面,有著不少小孔,可以窺見大廳的動靜,諸位不妨屏息觀察,看看情形真假,見機而行。”眾人聞言,一齊將身子貼近板壁,各自找了個小孔,凝目屏息,往大廳那面窺望…
不多一會,便聽廳外一迭聲傳呼:“陳大俠到!”步履聲響,人影入目,眾人俱不心神大震,倒
了一口冷氣!
只見首先踏入大廳之人,身穿海青長衫,頭戴黑緞方帽,足登福履,飄五綹長髯,臉如重棗,一副威嚴神態,赫然是武林欽仰的忠義俠陳道隆!此人無論相貌,身材、衣著,以及行路時的神情,都十足是忠義俠陳道隆,絕不像是旁人假冒。
尤其是緊隨在他身後的那名隨從,懷中抱著的那一柄“**寶刀”更是有力的證明!
若非有種種先入之見,葛元宏師兄弟簡直就制奔出去叩接恩師大駕了,饒是如此,他們仍不住心頭砰砰、跳動,
際熱血
湧,幾乎無法鎮靜下來!
倒是太陽叟不愧是老江湖,修養功深,表面絲毫不動聲息,反而裝作欣奮莫名的樣子,坐在椅上連連抱拳行禮,呵呵笑道:“陳大俠怎的今
才來,可把老朽一雙老眼望穿了,請坐請坐!”陳道隆抱拳一禮,道:“堡主好!”隨即掉頭吩咐那四名挑夫打扮之人,將扛著的兩隻木箱,抬到太陽叟跟前,放在地上,然後揮手命四人退下。
太陽叟洪聲道:“秦總管!”秦豪從廳後轉出來,上前行禮道:“屬下在,堡主有何吩咐?”太陽叟道:“快到廚下去吩咐準備豐筵,為陳大俠接風洗塵。”秦豪應了聲“是”又轉過來對陳道隆行了禮,舉步出廳而去。
陳道隆在客位落座,從執役之人手中接過香茗,眼望太陽叟,含笑道:“三年未見,堡主貴恙想必大有進步了?”太陽叟抱拳道:“託陳大俠洪福,老朽兩條殘腿總算有了生機,漸生長肌
了。”話聲微頓,伸手一指那兩隻木箱,道:“陳大俠滿面
風,莫非是太陽針已仿製成功?”陳道隆捋髯一笑道:“堡主目光如炬,完全說對了。”長長吁了口氣,似是無限欣
的道:“好不容易啊,費盡了多少心力,配煉原料、藥料,復經朝廷中的許多高手巧匠,竭盡智慧,足足費去這三年多的光陰,才仿製成功了三百
太陽針!”太陽叟一震,道:“製成了這許多?”陳道隆點頭道:“戰陣上使用,這些仍嫌太少,朝廷仍在繼續趕工製造,在下特地先將這三百
送來請堡主檢驗,看是否與原物相符,威力一樣?”太陽叟笑道:“費去了陳大俠幾年的光陰心血仿製而成,必然是與原物分毫不差,老朽不必檢驗了。”陳道隆笑了笑,道:“那些選出來訓練的子弟,想必已
練純
了?”太陽叟點頭道:“早就訓練好了,單等陳大俠駕臨,將這些仿製的太陽針
給他們略加演習,就立可運用了。”陳道隆讚許地點頭欣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忽然一名勁裝大漢快步行入廳中,朝太陽叟躬身道:“稟堡主,劉總鏢頭在堡外求見堡主。”太陽叟皺了皺眉,望了陳道隆一眼…
陳道隆含笑道:“是哪位劉總鏢頭?”太陽叟道:“就是從前萬盛鏢局的總鏢頭‘萬勝刀’劉文升。”陳道隆點頭道:“原來是他,昔年在下與他曾有數面之識,堡主不必因在下在座而到為難。”太陽叟對勁裝大漢一揮手,吩咐道:“請劉總鏢入堡。”勁裝大漢行禮退出大廳,不多一會,引導著劉文升和一位年約十一二歲的英俊少年,行入大廳。
那劉文升踏入大廳之際,一眼瞧見陳道隆在座,似乎大出意外地“啊”了一聲,緊行幾步上前抱揖行禮道:“是那陣風把陳大俠俠駕送來了!多年未見,陳大俠可還認得老朽?”陳道隆站起身子,還禮道:“劉總鏢頭龍馬神,老當益壯,在下怎會忘卻…”話聲微頓,目光輪轉,望著劉文升身後的少年,道:“這位少年英彥,可是總鏢頭高足?”那隨同劉文升進來的少年,正是陳公子挽瀾,陳道隆此言一出,立時
出了馬腳,顯然,他對陳挽瀾半點也不認識,才有此一問,也充分證明了這位陳道隆必然是旁人假冒無疑。
廳中的劉文升及太陽叟,廳後的葛元宏等人都心頭雪亮,準備應變。
劉文升“哈哈”一笑,道:“此子來歷甚為奇特,待一會再詳細為陳大俠陳述…”話鋒一轉,對太陽叟行禮道:“堡主近可好?貴體必已大佳了吧?”太陽叟笑謝道:“託福託福,總鏢頭遠來,快請入座奉茶。”劉文升連聲稱謝,偕同陳挽瀾在陳道隆對面的客座坐下。
陳挽瀾面對著那假冒自己父親之人,心中的確是悲憤動到了極點,總算他在散淡老人嚴厲督導之下,習成了“龜息**”使他在定力上,有著超人的成就。他坐定之後,輕輕作了個深長的呼
,沸騰的心情馬上平靜下來。隨即腿雙一盤,按照“龜息**”的行功姿式,垂簾闔目,潛心一意運起“龜息**”來…
這“龜息**”的行功姿式甚為奇特,因此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是那假陳道隆正面對著陳挽瀾,所以更為注目,他一面瞧,一面低聲問劉文升道:“令高足…”劉文升“噓”了一聲,低低道:“他學的這門功夫甚為怪異,每到了行功的時刻,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情況都要習練,—點不能間斷,陳太俠學識淵博,仔細瞧瞧就知道了。”那假陳道隆微微一笑,極為有興趣地凝神注目,對陳挽瀾瞧去…
這“龜息**”對人似乎有著一種染的力量,那假陳道隆瞧著瞧著,臉上竟然現出疲倦之容,跟著微微哈欠一聲,一雙眼皮往下一耷,似是進入了睡鄉!
陳挽瀾首次運用“龜息**”發揮了奇奧絕倫的妙用,把那假陳道隆無聲無息地導進了催眠狀態。
那假陳道隆空有一身絕學,沒料到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童子會練成了曠世奇功,不知不覺竟著了道兒!
那侍立在假陳道隆身後,懷抱“**寶刀”的侍從,突見主人無緣無故地睡著了,不由心頭一驚,忙準備伸手去搖。
大廳後面,郭文章的身形突現,快捷滑溜,彷彿似蛇一般,悄然無聲,一閃而至,駢指一點,立將那侍從道制住,言動不得!
此際,大廳內外,一片靜肅,甚至連各人的呼之聲都聽不到了,所有的目光,完全集中在那假陳道隆和陳挽瀾二人身上…
只見陳挽瀾雙目仍然閉闔,但雙啟動,吐出了低沉嚴厲的聲音,道:“你叫什麼名字?”這聲音與他平
童子般的腔調,簡直完全不同,使人聽來,
本不像出於十一二歲少年之口,而是似統帥千軍的大將,或是獨當一面的封疆大吏在發號施令,公堂問案時的口吻,蘊含著無比的威嚴力量。
那假陳道隆似已完全順服在這力量下,應聲開口道:“我叫李少卿。”
“李少卿?”這名字聽在太陽叟、劉文升等人耳中,卻是茫然不識,但藏身大廳後面的葛元宏就不由心頭一震!暗暗把這名字唸了兩遍,心忖:“此人莫非就是他?”葛元宏憶起了那個下毒暗算陳挽瀾,脅師母的黑衣郎中,再把師母離家出走,師門後來的遭遇一一連串起來,愈發肯定,這假冒乃師的李少卿,就是當年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