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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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不該說?

人要將心比心,倘若今她們的角對換,倘若她告訴她,她已懷有兀荊的孩子,她能忍受嗎?

不,她無法忍受。她不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有了其他的小妾,有了他與她共同孕育的孩子。

玉瑾瑜掙扎著坐起身,孰知,一陣頭暈眼花,她便又倒下了。

‘玉姑娘…’苗袈和術裟眼明手快地趕緊將她的身子扶起,術裟趕緊斟了一杯熱茶,湊至玉瑾瑜的邊。

‘唉…’苗袈將她的身子扶起,好讓她將身子枕在她的懷裡,一手拿起沾著熱水的手絹輕擦著她冰冷發顫的小手。

‘你可別嚇我…’瞧她臉白得像是外頭的雪花一般,苗袈更是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除了拿著溼熱的手絹直往她的小手擦,苗袈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她毫無血的臉,冒出一些紅潤。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氣血不足,你別怕。’倒在苗袈懷裡的玉瑾瑜幽幽地解說道,以防真把苗袈給嚇壞。

然而這樣倒在苗袈的懷裡,真像是倒在大姐的懷裡一般,有點溫熱柔和,身子帶點讓她安心的氣味。

苗袈的溫柔讓她很想將心底的話,全部一吐為快。

‘真的沒事?’苗袈和術裟各自睜著一雙憂心忡忡的瞳眸直盯著她。

‘我真的沒事。’儘管仍覺得頭暈難過,玉瑾瑜仍是笑開了嘴,心裡卻貪婪地享受著這份關心。

‘那就好。’苗袈心安地點點頭。

瞧她仍是不斷冒著小小的汗珠,手腳仍是不住地輕顫,可她會笑了;能夠笑的話,這表示她的身體應該不至於太糟吧。

‘我看,我還是去叫大夫好了。’術裟站起身,罩上斗篷,作勢往帳簾走去。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一聽及大夫,玉瑾瑜趕緊離開苗袈的懷裡,以證明自己的身體真的沒事。

‘那我去知會將軍一聲好了。’術裟輕輕地道。

美其名是知會將軍,可實際上是她想見將軍一面。自那一起,她已許久沒見過將軍,而將軍也沒傳喚過她和苗袈姐姐,這讓她的心情簡直是跌到了谷底。

這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因為這女人。

術裟瞄了一眼坐在炕上的玉瑾瑜,心裡直覺得她是罪魁禍首,但是她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還簡直是虛弱到極點,她怎忍心再開口傷她嘛?

‘你們不恨我嗎?’一提起兀荊,玉瑾瑜的笑容便僵在嘴邊。

在這個時代裡,男人想有個三四妾,全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是兀荊這般有權有勢的將軍呢?可她不能容忍,她決計無法容忍和別人共有一個丈夫;與其如此,她寧可退出,她寧可離開這裡。

‘恨你?該恨也是恨自己,怎會恨你?’苗袈輕挽起她冰冷的小手,溫熱的摩擦著。

是將軍選擇了她,恨她又有何意義?

‘可…如果不是我,你們又如何會失寵?’玉瑾瑜不可置信地看著苗袈,不敢相信她真的一點都不恨她;若是她,她必定恨極了搶走她夫婿的女人。

‘如果今不是你,也會有另一個女人代替了我倆在將軍心裡的地位。’苗袈不想恨人,只把這一切當作是一種宿命;就當她同將軍的緣已盡。

‘姐姐…’一旁的術裟瞧不下去苗袈的寬大為懷,出言,卻被苗袈的一個眼給擋下來。

‘這一切都是命。’‘真是一點都不恨我?’‘也有那麼一點吧,可紅顏邀寵、衰愛弛,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呀!’是的,她必須這樣告訴自己,否則她會淪為醜陋的妒婦。

聽了這一番話,玉瑾瑜沉默了良久,口中硬是說不出一句安的話語;至此,她才總算看清楚自己的自私,她才懂得她帶給周遭的人多少的傷害,而這一切全都是她的一念之私。

只因她想離開眾人呵護的家,只因她想逃到兀荊韃的懷裡;她永遠只想到自己要的是什麼,從沒想過周圍的人對她是如何的容忍和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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