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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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們的生命超過自己,你大可將金子全部給他們,如果你真的顧惜過去的情誼超過自己,他們絕沒到殘忍的地步,得到了錢,必定不會害你命。甚至會念及舊情,心生愧疚反留給你些許錢財。”殘韌輕飲口茶水,繼續道“可是你不願意,你意識裡不願意這麼做,自私的你從本上放棄這個做法。因為沒了金子,你便達不到找我拜師的條件,你害怕失去,你跟他們不同,你對金錢的渴望沒有他們強烈,但是你的**在別的事物上。他們死,是因為你自私的**,你為了滿足自己的**和自私,你選擇殺死他們。”

“不,不是的師傅,小三沒有那麼狠毒。是他們非要殺我,我沒有辦法,我只好殺了他們…不是的,當時情況緊急,我想不出別的辦法,我不想殺他們的,我不想的…”小三恐慌的解釋著,也不知在害怕什麼。

“你知道你為何要說這話嗎?因為你需要認同,你想得到我的認同,認同你不是個自私的人,繼而讓你自己相信,你不自私,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迫的你這麼做。”小三聞言還開口解釋,殘韌開口打斷道“給他安排個住處。”復又轉頭對著小三道“當我徒弟,從今天起,你就姓殘,名三。首先要學習的,是懂你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當你覺得懂的時候,就來找我。到我認可為止。”殘三將原本要解釋的念頭硬回肚子裡,在侍女的帶領下邊踏出房門。殘韌突然又道“在你十五歲以前,別讓我發現你碰指染了府裡的侍女。”

“徒兒尊命!”殘三說著,著才隨著侍女離開了去。

當你明白自己想說的話是為什麼時,你也會變的,不喜歡說話。那時候,才像是我的徒弟。

殘韌眼裡,殘三需要學習和改正的事情很多,殘韌並不在乎府邸裡的侍女被殘三指染,殘韌絕沒有興趣指染府邸的侍女們,雖然她們其中不少都很美麗。此時的殘三,本不可能懂得自愛,府邸中的美麗侍女,不需要過個一兩年了,此時便會是他渴望的對象。

殘韌不允許自己的徒弟,是一個如此不懂自愛的人。

殘韌正想著,府邸管家在侍女的帶領下捧著一座琴問安踏入。

“大人,這是夫人外出前專門託人訂製的,此琴據說傳自上清國太祖後葵花所制,後來製作秘密被傳於大內的一名宦官,最後傳到一位工匠手上成為家傳絕技。夫人好不容易才託人幫忙,那本已不再製琴的工匠大師才肯破例再製一座。”

“退下吧。為這事奔波的人倒也辛苦了,賞些銀子給他。”管家連忙告退離去,侍女將琴在房內小心擺好,欠身退了出去。

房內,琴聲漸起。…中秦許昌邊境內,血銀手領著的大軍,接連成功將中秦匆忙調動形成夾擊包圍形式的援軍盡數擊潰。血銀手行動不停,夾著餘勢一舉攻破已然沒有多少守軍的二號關城。

望著關城內正在補給歇息的軍士,血銀手心情卻十分沉重。中秦必定會很快調動大軍趕至此地圍剿,到時候敵軍的數量絕不是血銀手這支十餘萬人的部隊所能抗衡。

接連的快攻,已經讓血銀手的士卒死傷過萬。更難補充的卻是戰馬,關城內能獲得糧草箭支武器,但是馬匹卻沒有多少。每一場戰鬥,馬匹的傷亡數目都極為可怕,戰馬的珍貴程度跟銳士兵差不多。

損失了,不是想補充就能補充到的。南風國,舉國上下戰馬數量總共也才八十萬而已,中秦的戰馬略多些許,卻也差不了太多。而兩國的軍隊,卻都超過七百萬之數。

由此可見,血銀手身為一個將領,竟然能領導一支十五萬全銳士卒,全騎良馬的部隊,豈是簡單?可柔世家,實在為血銀手花費了很多了心血。這麼一直軍隊倘若全軍覆沒在中秦,南風國的損失,絕對是巨大的。

血銀手雖然冷靜,此時卻也到苦惱。風看來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死在這裡,即使二號關城被破,風和闌風晨領的大軍仍舊盤踞關口,本不曾動作。血銀手很需要它動,只要動,血銀手就有機會。

可是若不動,血銀手耗不起時間。

“四個時辰後,朝許昌方向繼續進!”血銀手斷然下令著道,一種軍士雖然心下驚訝,卻無人說什麼,紛紛把握時間休息,以圖儘量維持最好的體力和神狀態。

陷入這樣的境地,能否活著回去的問題,幾乎沒有人去考慮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至少都覺得值了,至今為止,殺傷敵軍已超三十萬。就算血銀手此時決定去攻許昌城池,也不會讓人到驚訝,那樣死去,倒也光榮,一支十餘萬的軍隊,突破百萬大軍的防守一路打到許昌,可說是戰爭史上的奇蹟了。

血銀手當然不會跑去許昌自殺,血銀手是計算過對方調遣軍隊最快需要的時間長,以及風和闌風晨身為皇家之後的心理作出的決定。血銀手一定要迫得風和闌風晨的軍隊動!

血銀手的部隊,從沒如此兇悍過。所過之處,不留一個活口,此時身在敵境,為儘量保證己方部隊的安全,絕不能放過任何可見到的活人,大凡經過的小村落,卻也是無一放過的。

從血銀手帶頭親手粉碎一個孩童的頭顱後,血銀手的軍士們,已經懂得了將領的意思,血銀手做了身為將領該做的表率。

“好狠的女人!”風將戰報丟在桌上,心下猶疑。風很懷疑這本是血銀手的疑兵之計,本是為了讓自己方面分兵出擊。可是,倘若血銀手真是明知必死,發起瘋來,乘著援軍尚在途中,一路朝著許昌不留一個活口的殺過去。

那份罪,風和闌風晨都擔當不起。被人打進國境,肆意殺,最後竟打到許昌城下,中秦國面子何在?那還要關城防線做什麼,做擺設嗎?朝廷裡的人不會去理會風的想法和目的,皇上也不會理解,只會憤怒,為風和闌風晨的無能憤怒。

兩人並沒有權限指揮此地戰線,之所以能指揮,全是風秦對兩人的表現到滿意,有心讓兩人磨練,兩人在風秦眼裡,遲早是要成為統帥的,這無可厚非,皇上也不會為此在意,但是倘若鬧出事故來,那罪責可推脫不過了。

哪怕風明知血銀手是在迫自己動作,也不得不動作,以血銀手軍隊出現的地點來看,進到許昌,絕對趕在援軍趕到之前。許昌城內的軍隊,是絕不能隨意調動的。

和闌風晨也沒有權利去調動。便是風秦也輕易不能去動用,城內守軍和前線部隊,是不同的。風秦理論上具備調動的權利,但是實際上,城防軍若是隨意調動,必定驚動朝廷。

朝廷大臣的奏摺,一定會絡繹不絕的往上遞,風王無能,前線三百萬大軍,竟然被敵人突破防線打到許昌,最後竟全靠城防軍隊方挽回敗勢。說白了,城防軍其實是歸屬朝廷,前線軍才是掌握在將領統帥手中。

“風,我領一路軍隊去吧。無論如何得追擊她,哪怕是陷阱也只有踩下去。以她的行程,想乘機趕回衝關,那也需要最少十,若是不做休息,人困馬乏,那仗她也不用打了。”風著道“我是怕她算計好了我們,早中途伏擊我們的部隊。”

“這可能極大,可是我們必須追擊。她距離許昌只有兩道關卡,那兩道關卡的兵里本檔不住她,再不出兵,想出也來不及了。”

“好吧,你帶多少人去?”

“十五萬。我們所領的,同樣是中秦國的銳,若是她伏擊,必有一場硬仗要打,除非她能輕易擊潰我,否則只要變成對持形勢,她除死無它。”風點頭道“好吧,也只能如此。全看你了,千萬別大意,這女人實在狠的厲害。”

“我會的。”闌風晨說罷轉身出了議事廳。

望著闌風晨冰冷而美麗的臉龐,注視著闌風晨戰意昂揚的領兵出發,心下卻是無比憂心。同樣是銳之師,難道血銀手竟然自信心膨脹到這種地步?或是打算做殊死一搏?

血銀手不可能輕易擊潰另一支銳部隊,那麼即使引得自己動作,仍舊逃不過一死。或許,她真的是想死也要去衝擊一趟許昌城吧。畢竟她對城門的破壞能力確實很可怕,未必不能衝進許昌殺一番,雖然結果仍舊是死,但也算是解了恨。

只能這麼解釋,一路到許昌的路上,官道就那麼一條,專門為大軍行動所開,試圖在路途上藏身,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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