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九章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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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簫本身的材質是非常特別的,雖然非金非玉,卻~不懼火焰水,不怕高手深厚掌力相擊,能阻擋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可謂為一柄絕佳的好武器。

但是這一次劉湘以有心算無心,利用突刺的力量,直直瞄準上次就已經刺入一次的簫孔,並且在刀尖陷入其中的時候,反手轉動,利用全身的力量帶動蒼瀾匕旋轉,硬生生將鳳鳴簫的簫孔撬開一條裂縫。

正是這小小的裂縫,卻讓質地脆硬的鳳鳴簫節節崩裂開來,已經接近一刀兩斷的效果了。

“你是故意的?”羽的臉陰晴不定,原本渾厚圓潤的氣勢現在搖搖蕩蕩的,已經不能維持他圓的樣子了。

“嗯。”劉湘輕輕應了一聲。

從最早見面的候,劉湘就注意到羽手中的這一柄異於平常的長簫了。

這柄簫從顏上毫不起,樣式也很普通,甚至做工非常的糙,連一般路邊小販賣的簫都可能比它好看。但是,這柄簫偏偏就是羽最鍾情的隨身兵器,不僅僅刻刻不離身,手掌握著的地方被磨得很光滑,天天吹奏,更重要的是羽竟然不許別人碰觸它。

後來劉湘留觀察過,這柄簫唯一與其它不同的就是它的大。接近一般長簫的兩倍長,而且足足有劉湘的手臂細,份量也比看起來要重很多。於是,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鳳鳴簫並不是羽真正的武器,他真正的武器恐怕應該是藏在鳳鳴簫裡面的某件東西。而那件東西,劉湘認為,應該是一柄絕世寶劍。

羽第一次出現在劉湘西虎面前的時候,雖然談笑風生,但是劉湘看得真切,他就要像一柄出鞘的利劍起來美則美矣,實際上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器。所以西虎才會本能地對他到戒備,到恐懼。

這樣人,使用的武器應該是劍,而且應該是一柄絕世神兵。

“你會後悔。”鳳鳴簫地崩裂還在繼續。雖然緩慢。但是堅決。羽地聲音也一樣。只不過多了幾分地壓抑在裡面“湘丫頭。我會殺了你地。”劉湘握緊蒼瀾匕當切。道:“我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她找宗情聊了很多。包括了羽地心結。宗情雖然並沒有常年陪伴在羽地身邊。但是大事還是可以從羽酒醉之後地隻言片語中聽出個所以然來地。在談地過程中宗情兩三次提起了羽地反常。

第一次是黎亦失蹤。那是宗情成為羽地弟子不久之後地事情。他被丟在這裡獨自摸索羽則是帶著黎亦出門去了。回來地只有羽一個人。神情恍惚。整個人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渾渾噩噩地坐在角落裡坐了好幾天。然後才漸漸恢復了神。

第二次則是陪同姑拜訪雲谷。江湖中傳說拜訪雲谷地只有姑和英王。實際上羽也去了只是並沒有人知道他地存在。而唯一知道地人卻死在了他地劍下。

就是這個故事更加地堅定了劉湘地想法。羽地武器果然應該是一柄絕世神劍而絕不是現在看見地這柄怪模怪樣地鳳鳴簫。果然。宗情說鳳鳴簫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地羽地佩劍也同一時間消失無蹤了。

至於第三次反常,則就是姑生了個女兒之後。看見了那個週歲的小娃娃羽原本已經沉寂的收徒之心再次悸動了起來,然後就是天天跟著那個小女娃,也就是劉湘,臉上天天都掛滿了笑容。難怪他會對劉湘的子和習慣瞭若指掌,果然如他所說的是從小看著劉湘長大的。

綜合自己的猜測和宗情的說法,劉湘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破壞鳳鳴簫。

羽整個人已經接近無慾無求了,在面對自己的成功之際,他的心一定會更加的堅固,為了打敗他,唯一的機會就是趁他心緒不寧,心神有所動搖的時候一舉成擒,否則劉湘自己確定就算拼到力竭最多也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而如何才能讓羽出現安呢?答案就是強行撬開他的心防。

羽身上的衣服開始無風自動,那是他的氣勢在漸漸外放的緣故。一直以來他都收斂著自己的氣勢,所以才會形成那種接近防守型的圓形氣勢,而現在,由於鳳鳴簫的崩裂,他竟然開始放開了自己的控制。

相反的,劉湘慢慢凝練自己的氣勢,不再像之前的隨,而是緊緊縮在自己周身,轉攻為守,將自己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還有一點時間。”羽看著節節崩裂的鳳鳴簫說“趁著我還清醒,就讓我好好將這三年來外界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你聽吧!聽完了,生死一決的時候了。”

“三年?”

“不錯,三年。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儘管你可能沒有覺到,但是其實你已經在這裡度過了三年的時間了。你不該毀了鳳鳴的,真的不該。”羽將握著鳳鳴簫的手垂在身側,眼裡盛滿了沒有人可以讀懂的複雜情緒。他的聲音很平靜,就這麼平平靜靜地將外面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敘述起來。

先是皇宮…

皇帝大婚第二,朝廷昭告天下,皇后娘娘為了保護陛下,遇刺身亡,追封為慈惠皇后,為紀念娘娘賢惠,三年內皇室不得嫁娶,普天同悲三,大赦天下。封其義子易方為太子,賜名:念湘,由英王為太子太傅,全權輔導。

一時間,滿城的紅豔被蒼取代,人們大放悲聲,卻不知究竟有幾分是真的為了那個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白撫英。

之後,太后避不見,英王也閉門不出,整個皇朝霎時由白洛辰一人獨立支撐。就算姑這個太后餘威猶存,但是她最大的籌碼白撫英已經香消玉殞了,所以諸多野心的權臣不僅開始蠢蠢動。白洛辰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中。

然而,一紙聖旨打破了曖昧的局面。

先是南侯擁兵自重,不顧大喪之期,大肆收兵買馬,其心昭然。緊接著傳出陵南侯被人刺殺於侯爺府邸之中,整個府邸的人卻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皇帝的聖旨也隨即到了嶺南,說明了嶺南侯的罪狀,最後說其罪當誅,已經派了特使,嶺南侯已經伏法。

這件事自引起朝野鬨然,人們不在猜想這嶺南侯究竟是先被人暗殺了,小皇帝再放這個馬後炮,還是真是被小皇帝暗中派人下了殺手。

這種惑並沒有持續多,第二位擁兵的權臣就接到了小皇帝的聖旨。內容與嶺南侯的那一份大同小異,只不過這一次聖旨到的時候,這個權臣還沒有死亡就是了。於是他趕緊加派人手巡視,自己提心吊膽的,就連晚上睡覺也非得讓十幾個高級護衛好好圍在身邊才行。

然而,他還是死了。照樣死在了自己的府中,照樣沒有人看見兇手的哪怕一絲的影子。

這是唯有鬼魅才可能辦得到的事情,人們開始懷小皇帝是不是真有神助。然而懷疑畢竟只是懷疑,畢竟對自己有信心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暗地裡的動作還是沒有停息。

不過,當他們現自己身邊的人在莫名其妙地消失的時候,一些警覺的人終於現不對勁了。

而同年冬天,秦安婕妤琉璃為皇帝產下一女,在歡喜之餘,她顯得有些黯然。不過,因為皇帝之前下了皇室之內三年不得嫁娶的旨意,所以群臣要求皇帝進封琉璃為皇后的奏章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而因為相同的旨意而陷入困境還有英王。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人,蕭紅在得知白撫英的死訊之後反而顯得很很平靜,還接受了英王,跟著他回英王府去了。但是剛剛進了王府就暈倒在地,就是在這個時候,華音匆匆趕來為她號脈才現她竟然已經懷了英王的骨血。

真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礙著白洛辰的旨意在前,英王只能和蕭紅相對苦笑。為了白撫英,他們自然願意三年不嫁娶,但是這腹中的孩子說來就來,反而著他們不得不早早了結此事。幸而後來英王和白洛辰商量了一下,最後確認,不嫁娶的規定是針對正房大戶的,英王可以先給蕭紅一個妾室的名分,之後再扶正。當然,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皇室之中暫時穩定了下來,劉湘關心的幾個人也都有著相對比較美滿的結局,所以這件事可以說到此告了一段落了。

失去了白撫英的皇室顯得很沉默,白洛辰除了每天的早朝之外,幾乎沒有進行其他的活動,就連原定秋季進行的鳳山圍獵都取消了。而自從魏翎掛印而去,鳳山圍場實際上就處於無人領導的狀態,徐廉一度想接用此地兵力,努力了幾番都不見結果,也漸漸減了這分心思。

敵對的勢力在暗暗地消亡,武林中興起了一股扶持白洛辰的強勢力,那些想鼓動武林人造反的人們打不起這如意的算盤,紛紛縮起了手腳。令人到奇怪的是,武林盟主溫凌再也沒有真正出現在武林人面前過。他就好像是從人間蒸了一樣。

(這一章是過渡章,比較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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