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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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麼早叫我起來做什麼？”辜寒羽咕噥著，把自己埋到被窩裡。好睏呀…來了幾天了，可是她還是無法適應這裡的作息時間。

比心綿搖頭自語:“這兩個人個怎麼差這麼多？緋影從來都是早起得很…”她轉頭問錦楓“無邊起了嗎？”錦楓搖搖頭“還沒有。”比心綿疑惑不已“難道他們那個時代的人都是在早上睡覺嗎？他們還要不要吃早飯呢？”錦楓奇怪地問:“夫人，您說什麼？”

“沒事！等他們起以後，叫他們到後園找我。”谷心綿吩咐完之後，便自顧自地到後園去了。

“娘！你找我們？”辜寒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她實在是睡不習慣那又小又硬的，每天早上起來便痠背疼。真奇怪辜緋影卻怎麼受得了，她們的身體構造不是一樣的嗎？

“無邊呢？”谷心綿無奈地搖搖頭。

“我在這裡！”慕天顏滿嘴著饅頭跑了過來。他的手上還持著一個“寒羽…”

“叫緋影！要不然叫夫人、娘子或者拙荊！”谷心綿嚴厲地斥道。那種稱呼要是讓外人聽了去，不好可是會出亂子的。

“哦，緋影…吃早餐了嗎？”慕天顏聰明地選擇了第一個。

“沒有。”辜寒羽搖搖頭，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快吃吧！”慕天顏遞上那個雪白的饅頭。

“我不要！”辜寒羽皺著眉頭，這麼幹澀的東西要她怎麼吃下去呢？

“不行！早餐不吃會把胃壞的，快吃！”慕天顏堅持道。

雖然谷心綿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她也希望辜寒羽有健康的身體“緋影，吃了它！一會兒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你們去做，要保持體力，快吃！”母親大人發話了，辜寒羽只得乖乖地下那個饅頭。

吃完之後，她抹了抹嘴，問道:“是什麼任務？”

“我要教你們武功！”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驚得慕天顏和辜寒羽兩人都合不上嘴巴。

“太了！”慕天顏喜笑顏開。武功？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不過。”谷心綿一句話又將他打回原形“你們都已經這麼大了，才開始學武功，可能已經太遲了。現在只能希望他們倆的身體能很快地適應這種變化，那樣你們也許還能學到上乘武功。”奔寒羽倒是無所謂，但是開始練功後，他們才發現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首先我要教你們扎馬步，馬步是練好武功的前提條件。如果一個人連馬步都扎不好，那他必定無法學成上乘的武功！”扎馬步？很容易嘛！奔寒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慕天顏卻暗暗心驚。

“好，先把雙腳分開一大半步，比肩略寬，身體下蹲。”奔寒羽馬上照做，她看向慕天顏，臉上出得意的微笑。

慕天顏白了她一眼“呀！笨女人！身體要往前傾，不能向後仰！”奔寒羽瞪了他一眼“裝得好像你很厲害似的，不如你試試看呀！”慕天顏馬上做出標準動作。谷心綿點頭讚許“不錯，懸頂、立頸、空腋、沉肩墜肘、垂簾、閉口、舌抵上顎部、下頜微含、含拔背、微收腹、提、屈膝略下蹲成馬步狀。”奔寒羽聽得瞠目結舌“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慕天顏得意地眨了眨眼。他好歹也學過…武術，不過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而且還時常在偷懶！

比心綿解釋道:“懸頂就是頭上好像頂著一張荷葉，立頸是要做到頸椎略向上提，腋窩要虛空，伸直脊柱，略向後坐成馬步狀。隨功力的增加，重心可以逐漸下移，直到兩腿近乎水平。”奔寒羽張大了嘴“怎麼學個馬步還這麼複雜呀？”

“那當然了，武功如果那麼好練的話，每個人都成為武林高手了！”慕天顏好不容易能鄙視她幾句，自然不願意這麼快放過她。

比心綿點點頭“學功夫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不僅需要付出多年的艱苦和血汗，還要求有足夠的悟和姿質。”奔寒羽嘆了一口氣，抬了抬痠痛的胳膊，擺好姿勢，苦著臉道:“這樣可不可以了？”比心綿輕撫著辜寒羽僵硬的背“姿勢要鬆柔、協調、端莊、自然，切不可矯柔造作。”奔寒羽開始想要放棄了。

慕天顏點點頭，對她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覺自己身體如同站在水中一般就可以了。因為重力的作用，部以下的身體往下沉；又因浮力的作用，部以上的身體，覺有向上托起的浮力存在。如此輕盈之中有沉重，沉重之中有輕盈。”慕天顏的聲音彷彿是魔咒，讓辜寒羽漸漸放鬆了身體。

比心綿讚許地看著兩人，又開口道:“氣按丹田，神灌元首。也就是說呼要自然平穩，逐漸做到深、長、勻、細、緩，用丹田的起伏開合來帶動全身經絡和內臟取得陰陽平衡，氣血調和的作用。”見慕天顏和辜寒羽不解地看著她，她又解釋道:“閉口，用鼻氣。氣時，呼自然、勻細，並逐漸深長、緩慢，想象氣息由鼻尖緩緩入，慢慢注入丹田。呼氣時，隨著呼氣，身體逐漸放鬆，不需要有其他臆想。”一天下來，慕天顏倒還勉強能忍受得住，辜寒羽卻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晚上用餐時，兩人都沒有去吃，而是倒在各自的上“哎喲哎喲”地大喊大叫，就連睡著了，都因為翻身時的痠痛而甦醒了許多次。

###第二天，谷心綿又把他們從溫暖柔軟的上挖了起來，讓他們壓腿。

奔寒羽本來是有這方面的基礎，可是前一天扎馬步，讓她的腿不僅直不起來，反而越來越彎，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摔倒似的。

慕天顏就別提有多苦了，這在他的心裡，一直是女孩子做的事嘛，他不明白為什麼練武功還需要練這個。

果然，他們一天下來，都只是隨便應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