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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陷落,平城陷落得竟然比懷城還要快!
一行人往平城撲了個空,甚至還差點兒把自己和太子一起送上門。好在一同逃出來的還要幾個北疆軍中的老兵,遠遠便察覺到了不對,這才帶著他們逃了出來。只是平城無望,再要往下一處城池去,這冰天雪地裡趕路也真是難為了這群養尊處優的羽林。
終於,眾人在山腳下尋到了個避風的坡地。許多人脫力似得隨地坐倒,鬆懈之下便再也沒了起身的力氣,隨即疲憊、睏倦、寒冷、飢餓接踵而來,幾乎將年輕的羽林壓垮。
大部分人都已經癱倒在地了,只有少數幾人還守在那三匹馬旁,這會兒正把馬上的人往下扶。
三匹馬馱了三個人,太子毫不意外是其中之一。他蒼白,臉上卻泛著不正常的
紅,一眼看去便知他正在發熱,是傷口沒來得及處理的後遺症。
太子被扶下馬時雖然燒得有些糊,但人好歹還是醒著的。被人詢問時反應遲鈍的搖搖頭,虛弱道:“孤無事。”然後又打起
神問:“二人可好?”太子問的自然是另兩匹馬上馱著的人,一匹馬上馱著的是他的舍人,另一匹馬上馱著他的太子衛率。後者為他奮勇拼殺,阻敵斷後,前者卻是在他被人偷襲時替他擋了最為致命的一刀。如今兩人的狀況都算不得好,至少傷比太子重了太多。
有人早已查探過二人情況,回稟時語氣並不輕鬆:“兩位大人都陷入昏了。”太子聞言卻鬆了口氣,好歹人還活著。
一行人就地休整,想方設法點了堆篝火,好歹驅散些寒冷。然而眾人面臨的依舊是困境,首當其衝便是飢餓——城破時匆忙逃亡,沒人會想到要帶乾糧。到如今殺出重圍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眾人早已是飢腸轆轆,更要命的是冰天雪地,想要狩獵都找不到獵物。
有人望著拴在一旁的馬,看著他們拋開雪地泥土,在地上找草吃,都忍不住捂著肚子羨慕的說了一句:“它們還能找到東西吃,真好。”話音落下,人卻是已經累得閉眼睡著了。
除了少數留下警戒的人,大多數人都很快睡著了。他們圍成一圈,將太子勉強護在了中心,也將最靠近火堆的位置留給了他。
而此刻,兩個親衛正圍著太子,幫他處理傷口。
解開厚重的裘衣,內裡杏黃的衣衫幾乎已經被殷紅的血染透了。到如今血凝結變暗,卻依然觸目驚心。有道不淺的傷口橫亙在太子右肩上,是被人從後方一刀劈下所致,這還是舍人發現得快,推開太子自己上前擋了大半的刀鋒,否則這一刀就會直直劈在太子的後頸上,直接要了他的命。
親衛小心翼翼的解開臨時包紮的傷口,血痂凝結黏住了布料,可太子發熱傷口卻不能不處理。最後親衛也只能咬牙告罪,然後一口氣將那被黏住的布料扯了下來。
太子咬牙悶哼了一聲,殷紅的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一旁警戒的北疆老兵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個酒囊過來,面對太子明顯有些緊張和躊躇:“裡面是烈酒,受傷之後用這個洗洗會好一些……”太子沒有懷疑,甚至與他道了謝,讓親衛檢查過確實是烈酒沒有問題後,便徑自倒在了傷口上。
撕心裂肺的疼,太子滿身冷汗疼得幾乎快要虛脫,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遭過這般的罪。可最後他還是咬牙忍了下來,只等到那陣疼緩了過去,這才啞著嗓子吩咐:“上藥。”親衛手忙腳亂的替他重新上藥包紮——傷藥這東西,上了戰場後倒是人人都記得備上一些。尋常軍士或許備不起傷藥,但至少羽林和太子親衛身上是不缺藥的。
烈酒清洗了傷口,又敷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太子原本燒糊的腦子這會兒也疼得徹底清醒了。
他舉起袖子抹了把臉上冷汗,呼出的熱氣凝結成霧:“現在這是在哪兒?什麼情況?”親衛將藥收好,又將酒囊還給了北疆老兵,答道:“殿下,懷城破了,平城也丟了,咱們現在是要往旌城去。此去……據說還要再走一。”太子聽到平城丟了的時候明顯驚愕,他猛的坐了起來,剛包紮好的傷口差點兒又崩裂開來:“怎麼會?平城糧倉,還有重兵鎮守……”他說著想起了懷城內的反叛,又頓住,片刻後語氣沉重的問道:“三皇子呢?他逃出來了嗎?”之前一行人去了平城,北疆老兵還去近前探查過,聞言便答道:“三皇子他一開始就棄城逃了。”平城是怎麼破的他們暫時還不知道,但三皇子棄城跑了的消息反倒傳了出來。太子聽罷其實也不怪他,若平城真跟懷城一般情形,三皇子能提前跑了還是明哲保身。
只想想這事還是糟心,太子半晌後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儘快趕去旌城吧。”如今這情形,太子即便消息有限也明顯覺到了不好。懷城和平城在此時都十分重要,前者代表著儲君所在,被破後猶如斬首,對軍隊士氣的影響可想而知。而後者更是糧倉要地,錢糧對戰爭的重要同樣毋庸置疑。可以說,榮軍這一次的偷襲可謂立下奇功,甚至有望左右戰局!
當此時,太子哪怕只有一口氣在,也得儘快出現在人前重振軍心。更何況他心中還有顧慮,怕去得晚了旌城再生變,那他們一行人想要再去下一座城池,便更難了。
一行人休息了半,未得進食,最後只得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