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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家族裡有一個比痴呆還嚴重的腦癱患兒?

在軍區家屬大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淮和蘇涵涵只有李子彬一個兒子,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身患腦癱的兒子李子安。為了掩人耳目,李淮悄悄把蘇涵涵安置在離軍部三十公里外的一幢小區別墅裡,曾經有人見過蘇涵涵有身孕,但最後李家解釋為響應了國家的生育政策,把第二個孩子打掉了。

如果真打掉就好了,李淮很懊悔,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想當初,李淮還希望蘇涵涵為李家多生幾個孩子。

“你有什麼打算。”李淮柔聲詢問著,憐愛充斥他心間,結婚四年,生育了兩個孩子,子依舊美麗,李淮對蘇涵涵的愛沒有一絲一毫的減退過,若不是第二個孩子得了腦癱,他相信他們一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撫摸嬌弱的背脊,李淮的內心湧出了難以剋制的愛慾,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夫生活了,李淮下意識把手伸進蘇涵涵的衣裡……

“你怎麼老問我,你的意見呢,你是子安的爸爸,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你還是個將軍,你應該拿主意。”蘇涵涵滿腹幽怨,她何嘗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在上,李淮從來沒有讓蘇涵涵失望過,可現實是如此殘酷,兒子的腦癱幾乎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驅趕殆盡,過去的三個月裡,蘇涵涵所有的力都花費在走訪名醫,尋找偏方上,哪裡還有心思過夫生活。

李淮又是一嘆:“什麼事我都能拿主意,唯獨這事我拿不定主意,涵涵,你拿主意吧,我一切聽你的。”抱著丈夫堅強的身軀,蘇涵涵停住了哭泣:“累贅,花錢,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前途,我們已經多生了一個孩子,違反了國家政策,牽扯下去,你怎能安心工作,上級又會怎樣看我們,我大伯都說了,國家從來不會讓家裡有嚴重負擔的人擔任高級職務和掌管軍隊大權。子安的病是沒法治好了,他只能是我們家永遠的沉重負擔,你的前途徹底沒了希望,如果子安身體健康,我倒不怕讓他出國,如今他隨時會死去,我反而不願意讓他出國,萬一他有什麼不測,也好讓他長眠在家鄉故土,我不能讓他的魂魄在異鄉。”

“說的也是。”李淮木然點頭,心情極度鬱悶,所有的愛慾全跑得無影無蹤,他知道,必須要做出抉擇了,否則這個家再難言幸福,不僅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兩個家族,為了子,還要為大兒子李子彬著想。

“專家說過,在國外,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選擇安樂死。”蘇涵涵柔柔說出令李淮震撼的話,他愣了愣,結結巴巴道:“這……這有點殘忍,而且,國家法律也不允許。”積壓許久的壓抑瞬間爆發,蘇涵涵猛地掙脫李淮的懷抱,歇斯底里喊:“我殘忍?這兩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從懷了子安開始,我就提心吊膽,生下來了,又絕望纏身,那噶赤喇嘛說得對,我不應該再生子安,你偏不信……”

“對不起,涵涵,我說錯了,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李淮落淚了,鋼鐵般的軍人是不會輕易落淚的,他愧疚地抱回子,極力安撫,極力道歉。

“嗚嗚……”蘇涵涵哭的渾身搐。

一年半前,噶赤喇嘛曾經隨著藏佛學會團來到東州市,並拜訪了李淮,而李淮在青藏貢達拉軍分區當兵時與噶赤喇嘛有過諸多集,李淮所在的部隊曾經為噶赤喇嘛所在的寺廟運送過修繕寺廟所用的木材,塗料等,做為回報,噶赤喇嘛也為部隊的戰士看過小病,說不上神醫,但往往藥到病除,那時候,貢達拉軍民一家親,關係極為融洽。

那次拜訪中,有身孕的蘇涵涵與噶赤喇嘛見了面,出乎意料,寒暄沒多久,噶赤喇嘛竟然不懂人情世故,糊里糊塗地表示蘇涵涵不應該再要孩子,只要一心一意養育李子彬長大,就能光宗耀祖,還說李子彬天庭飽滿,有云鶴之氣。

事後,蘇涵涵問李淮什麼是雲鶴之氣,李鶴笑說:“雲即是天,鶴即是仙,意指彬彬將來出入帝王將相,要我們好好培養。”蘇涵涵聽了,自然滿心歡喜,對噶赤喇嘛勸她不要再生孩子也不再計較了。哪知半年後,似乎應驗了噶赤喇嘛的話,蘇涵涵生下了不該生下來的李子安。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淮想了想,毅然道:“不如這樣,那噶赤喇嘛就在青藏高原的貢達拉寺廟裡修行,我把子安送到他那裡去醫治,順便讓噶赤喇嘛出個主意,如果他收留子安,就隨他,我會給寺廟捐一筆錢,萬一子安在半路去了,我會找塊風水好的地葬了他。”說到這,李淮板正了蘇涵涵的身子,沉聲問:“你覺得呢。”

“嗯。”蘇涵涵擦了擦眼淚,事到如今,這或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李淮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上午剛開完表彰會,上級正好批我休假十天,事不宜遲,我今晚就動身。”

“你一個人去啊。”蘇涵涵驚問。

李淮淡淡笑道:“叫上司機小莊一起,咱家的事,他基本都懂。”司機小莊叫莊田,是集團軍軍部的優秀司機,也是李淮的貼身警衛,槍法極準,臂力過人,他給李淮做了四年的司機,對李淮的家事私事瞭然清楚,不過,他嘴縫嚴實,從不向外透過半句,深得李淮和蘇涵涵的信任。

“天氣越來越冷了,那裡的路不好走,你要格外小心。”蘇涵涵又落淚了。

李淮微笑道:“沒事,我在那裡當過幾年兵,路況悉,只要不下雪,去兩天半,回來兩天半,五天就能回家,你照顧好彬彬就是。”蘇涵涵輕輕頷首,溼潤目光再次轉向搖上的男嬰,顫聲道:“子安,媽媽今生對不住你,望你來世再做我的兒子……”此時的空氣淌著令人窒息的悲哀。

已過深秋的夜晚,寒風凌冽,墨綠軍牌路虎駛上了公路,直茫茫夜,目的是青藏高原貢達拉軍分區。

“首長,我還沒去過貢達拉軍分區,這個時候,那裡下雪了嗎?”莊田是一位出的司機,又肩負著保衛首長的重任,所以他不得不謹慎,先問清楚路況,好有個心理準備,全天下司機都一樣,都忌憚走雪路,雪與血諧音。

李淮看著身邊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嬰,心不在焉道:“難說,那邊下雪早的。”

“知道了。”莊田瞄了一眼觀後鏡,沒有再問,他知道李淮心事重重,嬰兒一抱上車,莊田就預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很奇怪蘇涵涵沒送嬰兒上車,莊田哪知道,是李淮不讓蘇涵涵送,他害怕蘇涵涵忍不住哭泣,這一分別,意味著母子永世分離。

“帶武器了嗎。”李淮冷不丁問。

“帶了一支半自動。”莊田回答。

李淮點點頭,叮囑道:“小心開車,困了叫我,我替你。”

“是,首長。”第一個夜晚很順利,車子走的是國家一級公路。

第二天的路程就開始艱難了,已經進入高原地帶,走的是國家二級公路,而且逐漸山多崎嶇,盤山公路彷彿無窮無盡,車上的兩個軍人沒覺得什麼,男嬰哪能承受得了,他開始啼哭,嘔吐,本來就蒼白的小臉更不見血,深陷的眼窩,呆滯的眼神,似乎死神已經降臨到他身邊,隨時要拿走他殘弱的生命。

“首長,你看,下雪了。”莊田在一處荒野停下了車,李淮眺望車窗,不了一口冷氣,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陰暗的天空下起了鵝大雪,群山一片灰茫茫,憑他多年的經驗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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