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視死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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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是水城的制高點,王宮就建在其中,站在鐵塔頂部可以看見高聳的城牆和牆外波光粼粼的湖泊,來往的旅人也都會慕名而來,瞻仰這座好似不屬於人類的建築,這座彷彿燃燒著火焰的塔。

鐵塔依舊如初,卻不來新的旅人,王宮戒嚴的告示牌從昨就一直樹立在這裡,王宮旁邊的民眾可以看到一輛有一輛馬車從城內各處駛入王宮,但就彷彿進入了地獄,不曾再出來。風聲終究還是透了一些,某些見過世面的老者只是望著愈發緋紅的天空說,天罰即將降臨。

守衛矗立在王宮前,手中武器直指蒼穹,他們明白此刻問題的嚴峻,絲毫不敢疏忽,神經緊繃。

咯咯的車輪輾過石板路,守衛只是職業的望著那裡,他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來王宮地都是國王邀請的客人。

馬車上跳下一個年輕的女孩,一身白長風衣,小臉被一雙稍大的框眼鏡蓋住大半,女孩小心翼翼的觀察一圈,才邁開步子走來。

“請出示請柬,”守衛按照慣例詢問。

“我沒有請柬,”女孩怯生生的說,似乎被這麼大陣仗嚇著了,因為在她說出沒有請柬的瞬間,王宮外圍的守衛齊刷刷的出佩劍。

“但是你們的人讓我來的。”

“抱歉,王宮戒嚴,未經允許,止入內,”守衛不帶有一絲情地回答。

“如果你們不想死,最好就讓她進來,”一個年邁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守衛立刻站直身體“領長大人!”王宮衛戍領長維爾託,先王時期就是衛戍領長,雖然官職一直沒有變動,但威望在王都卻無法的高,沒有一個守衛不認得他的聲音。

“彌遊小姐?”維爾託低聲問。

女孩點了點頭,維爾託拍了下守衛肩膀,然後轉身朝後走去,守衛收起了武器,彌遊也快步跟了上去。

王宮外圍戒備森嚴,裡面卻鮮有守衛,花園也無人看管,蝴蝶和麻雀到處亂飛,毫不懼人。

“之所以不給你請柬是因為如今局勢複雜,彌遊小姐應該清楚如今局面,倘若我們選擇投降,機械勢力勢必遭到清洗,過多的證據只會給你和陛下帶來麻煩。”維爾託邊走邊說。

“我知道了,”彌遊應了聲。

“不過我想陛下請你來的目的你應該也清楚了吧?”彌遊搖了搖頭。

維爾託忍不住回身看了眼這個女孩,女孩瞪大明晃晃的眼睛,看起來還充滿童真,他不懷疑,這真是創世界的頂級機械師。

“陛下想知道,機械的力量是否能夠破壞天空的法陣…或者,”維爾託頓了頓“擊殺提厄爾。”

“因為不清楚法陣所處高度,不過按照魔法動能武器的一般標準,在能源供給充足的情況下,可以穿透五千米高空的物質。”彌游回答。

維爾託又回頭看了女孩一眼,此刻的全然沒了剛才的拘束和呆滯,目光中只剩下疑惑和思索。他覺得之前的懷疑有些多餘了。

穿過拼花大理石板鋪成的走道,兩人進入了王宮裡面,厚重的木門後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延續外面的拼花地板,中間鋪著紅長毯,同樣一處巨石雕塑,雕塑兩側是螺旋向上的樓梯,四周是繪有鐵焰花的窗戶,下方有淌著清水的水道。

這個華美的大廳和門外的花園一樣安靜,儘管裡面站在三個人。維爾託將彌遊引到前面,彌遊得以近距離看到雕塑前站立的男人,華麗的宮廷長袍,前繪製著一幅巨大的鐵焰花圖案,她大概能猜到,那就是卡爾特的國王。

“陛下,這位就是創世界的機械師彌遊小姐,”維爾託俯身道。

“參見國王陛下,”彌遊低頭說。

格倫斯凝視著彌遊的臉“聯邦發來信函,勒令卡爾特投降,你怎麼看?”

“我不…懂政…治,”彌遊小聲說。

“不懂沒關係,”格倫斯指著外面“聯邦信函裡說,卡爾特叛亂是因為機械這幫逆神者引發的,如果我投降,聯邦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我不投降,水城上空的咒法陣就會啟動,這座城市將化為廢墟。”彌遊偷偷瞥了眼這位年輕的國王,彷彿能從他口中看出怒意,她又看了眼旁邊的兩人,一位宮廷女官模樣的女人低著頭,手裡還握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另一個穿著城防衛的軍裝,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索也低著頭。

“你希望我投降嗎?”格倫斯走到了彌遊面前。

彌遊搖了搖頭“投降我們都會死。”

“不僅你們都會死,整個國家也會死,如今卡爾特人人皆為機械師,一旦投降,卡爾特將再無翻身之,”格倫斯彷彿從牙縫裡吼出“我不希望這個國家斷送在我手裡。”短暫的沉默後,格倫斯平靜了情緒,輕聲問“機械有辦法解決天空法陣嗎?”

“我並不清楚天空法陣結構和元素聚集程度以及佈置高度,如果有這些信息,在足夠多的魔法石支持下,海之葬歌應該能夠發到足夠的高度,如果中途不受任何影響的情況下,應該能擊碎法陣,”彌遊嚴謹地說。

“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五十。”

“那就去準備,亞沙,”格倫斯沉聲說“帶她下去,有任何需要儘管講。”一個佩劍的宮廷女官俯身行禮“我知道了,陛下。”

“陛下,其實戰爭本身就是一場賭注,”旁邊的那個城防衛老人忽然開口“如今王都被圍困,援軍本無法抵達,頑抗將會直接斷送這個國家,蘭洛軍隊已經抵達馬鐵城,我軍主力被困在洛維斯基境內,形勢已經對我們十分不利,只能採取最穩妥的辦法,暫且投降,徐圖將來啊,陛下!”彌遊偷偷抬起了頭,可她渾身一哆嗦,年輕的國王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依舊望著她。

“衛長閣下,你說的很對,這場戰爭本身就是一次豪賭,但賭注卻並非我下的,”格倫斯回過身“而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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