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功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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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杖仙童董玉清見師妹柳眉深鎖,以為麟兒的話觸怒了她,不覺心中大怒,當即大喝一聲道:“你休得胡言亂語,既能化解百蠱神棗,自然有點來歷,房中地小,也顯不出你的功力,房後有場地一塊,我們不妨同到後面,待貧道看看你的高招。”畢瑤冷笑一聲道:“我師弟苦口婆心,不惜費神舌,存心指點,換來的卻是你的怒罵,大約你以為人家怕你功力深厚,人多勢眾,再加上一些什麼毒蠱毒棗之類,助長你的聲勢,因而目空一切,大肆兇威,我老實告訴你,你若心存此念,那是你自我麻煩,不信你就試試。”鐵杖仙童鐵青著一張臉,從鼻子哼一聲,往後就走,畢瑤早已一招飛燕穿簾,越窗而出,緊隨著麟兒等三人也飛出窗外,廟中已鼓動鐘聲,弟子徒眾不下百人,提著兵刃,趕往後場,董玉清與師妹金素霞,也隨著徒眾走了出來。麟兒等四人見對方已排開陣勢,知道一一場惡鬥無可倖免,早已戒備。

這時出來叫陣的是一個卅餘歲的虯髯道士,袁玉英因前次未曾出手,這一次當然不願後人,反手拔出沉犀劍,只見白光閃閃,聲勢不凡,道人亮出的兵刃卻是武林中從未見到的巨靈臂,這東西烏光閃閃,逾兒臂,但有兩尺多長,頭上一端,是-個烏漆漆的鐵掌,中指獨伸,鋒利異常,而且臂藏機簧,掌含暗器,按動臂上機括,黃蜂刺可任意傷人,端的是神妙無方,數說不盡,為峨嵋派歷代相傳之物。虯髯道士姓宗名浩,為鐵杖仙童愛徒,武功極強,系峨嵋派後輩中有數人物之一,功力絕不在楊立、雙華之下,自視頗高,兩人誰也不理誰,出手就是一陣狠鬥,宗浩舞開巨靈臂,風起五十步,烏光飛騰,帶著龍虎嘯之聲,挾雷霆萬鈞之勢,運用天龍八十一式招術,硬打猛攻,進袁玉英。

袁玉英揮舞沉犀劍,施展師門秘技七七仗魔招,只見她一招雲裡金剛,銀芒萬道,金剛探掌,疾若奔雷,一會兒,古佛開山,年一片寒光直奔強敵,修變作雲封五嶽,擁千種變化巧閃來招,只平那劍芒中幻出的獨角犀牛在空中飛騰奔舞,炫人耳目,震人心神。虯髯道人功力深,兵刃奇特,而且那巨靈臂寶刀室刃傷它不了,而它本身則可奪人兵刃,故袁玉英的劍式他都硬接硬架。

袁玉英仗著身體輕快異常,師門劍術奇妙,巧閃輕縱,靈活非常,這場比鬥至為狠辣,只見一片烏芒,烏芒中鬼爪閃閃,步步進,幾重劍氣,劍氣裡犀牛來去,虎躍龍騰纏鬥三百餘合,殺得難分難解。忽聞袁玉英一聲清叱,招變青撲風,俊影起在空中,擁著一片白霞,快似天河瀉,從虯髯道人頭上飛過,削掉他頭上一團髮,這一下也勾起對方怒火,只見他手按巨靈臂機括,飛出六黃蜂刺,這東西細似花針,發出以後既無風聲,又極迅速,武功再好,也無法預防,何況二人又相隔最近,這三毒刺,袁玉英一也未躲開,兩臂、部、雙及下體私處,各中一,立身體刺痛異常,兩眼發黑,搖搖倒。虯髯道人恨她入骨,一式毒蛇出,施用巨靈臂惡狠狠地向她心坎直刺,眼看一代絕世青娥化作南柯一夢。

驀聞兩聲清嘯響徹雲霄,兩條俊影一前一後,一撲虯髯道人,一撲袁玉英。頭一位少年那身法快得出奇,而且人未到,掌力已發。虯髯道人一招得手之際,被那罡力一撞,人如斷線風箏,口處如中了一下千斤鐵錘,口中噴血,當場昏倒。那少年正是麟兒,因恨透了虯髯道人手法太狠,故施展達摩罡力,將他震傷,回頭看了看瓊娘,只見她手抱袁玉英,那眼淚如斷線珍珠,只管直落,袁玉英臉無血,全身看著逐漸浮腫,人已只有嚥氣的份兒,畢瑤也半抱著師妹,珠淚滾滾。

麟兒忙近前仔細一看,秀眉皺了一皺,即將玉英道閉住數處,取出玉瓶,拿出一枚紫蘭果實,又倒了一點仙,開傷者牙關,讓她吃了,囑咐她們靜以候變。

鐵杖仙童見麟兒一出手,就把自己徒弟震傷,一方面驚異少年武功奇高,再則也憤怒異常,忙用內功將虯髯道人推拿了一陣,冷麵觀音又從身旁取出幾顆丹藥傷者服下。鐵杖仙童喚來幾名弟子將人抱入雲房靜候,便鐵青著臉步入場中,指著麟兒罵道:“你是何人門下,動輒以罡力傷人,今天若叫你安全離開此地,我從此斂跡江湖!”麟兒笑道:“我隸屬崑崙,紫陽掌教就是我授業恩師,明告你,我也不懼你尋仇報復,再說,憑你這點聲勢,如傷了我一一發,我也從此斂跡江湖,我們話不投機,半句為多,就請亮招動手吧!”鐵杖仙童哈哈一笑,那笑聲發自丹田,聲震長空,四周林木落葉紛紛,周圍山巒起伏,回聲響應,此起彼落,宛如雷震大地,萬馬奔騰,又如海驚濤,怒瀉千里,奪人膽氣震人心絃,畢瑤知道這是一種內家功力,但苦幹無法御防,只得勉強運功提防,但愈來愈忍受不住,只震得玉容變,粉黛,眼看瓊娘卻渾如不覺,不暗服師妹功力之高。

麟兒此時已引吭高歌,那歌聲抑揚頓挫,音調清奇,時而作天籟之音,忽而有金石之雅,聲發似不知其所自來,聲頓似不知其所自去,發人雅興,啟人幽思,最奇的是音調不強,音互異,清歌一曲霎時即淹沒鐵杖仙童那種怪聲,鐵杖仙童頭上大汗似黃豆般滾滾而下,雖然口還張翕不定,卻已不聞笑聲,那中年女子,也顰著一雙柳眉,人似痛苦已極,左右弟子,早變作泥做木雕,笑聲既停,歌聲亦劃然而止。

麟兒笑對道人道:“佛門獅子吼本是一種降魔內功,道長將這種功力隱含是於笑聲中,確也別開生面,但遇著天音奇樂,它以天體運行之道。將這種降魔內力,四處疏散,以實補虛,以虛道實,使其生生全克,互相消滅於無形,佛門道力雖高,對我焉能發生絲毫影響?

這種功力不談,再試試其他高招吧!”鐵杖仙童面紅耳赤,雙目噴火,怒吼一聲,惡狠狠地將鐵杖橫掃過來,那鐵杖帶著一股勁風,發出一種尖銳的奇嘯,凌厲無匹,眼看要打到麟兒身上,只見麟兒隨身一閃,避開來勢,駢著食中二指,跨步欺身而進,向仙童脈門點來。鐵杖仙童忙收住杖勢,杖化怪蟒纏身,向麟兒攔截去,麟兒將身子向後一退,掌震三下,打出一股潛力,硬將杖勢封住,兩人拳來杖往,不出六招,鐵杖仙童被麟兒掌力震退五六步。

他雙眉向上一揚,左手提著鐵杖,右手袍袖一展,施展百盞神功,只見一陣黃腥風,帶著連天異嘯,向麟兒捲來。

麟兒大眼睛眨了一眨,右手向前一揚,已打出師門秘傳乾元罡力,立時有一股陽和之氣向著黃風捲去,旋見麟兒右手向上一託,立將黃風捲入半空。那黃風團團亂轉,愈轉愈快,只聞波的一響,大光一閃,兩種罡力立刻消滅於無影無形。

冷麵觀音心頭一怔,暗想這少年的功力實在高得駭人,崑崙派何時出了這種奇人,江湖上均未傳聞其事,實在使人費解,忙撥下肩上的奪命金蓮,一招善財獻寶,帶著耀眼寒光奔向麟兒前。麟兒一聲清嘯,人已起在空中,神龍擺尾,腳上頭下,那玉一般的右手早已變掌為抓,向冷麵觀音左肩抓到,冷麵觀音一旋身,金蓮從下而上,招名平地湧蓮,帶著絲絲勁風,硬向麟兒腹部刺來。麟兒童心未改,見冷麵觀音秀髮上有玉釵一對,同時也看到她心辣手黑,存心捉她一番,因施展御風飛行之術,人在空中,可以隨意上下翻騰,一見金蓮奔向腹部,早如飛隼盤空,避開敵人兵刃,左手卻隨手一帶,已從金素霞頭上拔下一枚玉釵,人從空中直落,拿著玉釵,風而立,秀逸似仙。

金素霞粉臉一紅,右手將奪命金蓮一緊,立從蓮蓬內噴出十餘道水珠,直奔麟兒身上,這孩子怔了一怔,也不管噴出的是什麼玩意,立即發動伏魔神功。這種功力視之無形,聽之無聲,但有一陣清香味道散佈周圍,同時八面四方已無異於佈下了銅牆鐵壁,五毒雖然是江湖上絕無僅有之物,厲害絕倫,但遇上這種絕世神功,那無疑等於白費。果然,毒撞著神功,震得紛紛四落,如一蓬花雨,均灑於地上。

金蓮失勢,毒無功,只氣得金素粉臉變,玉面含嗔,咬碎銀牙,微蹙翠黛,徐伸玉臂,輕挽魚籃,素手朝籃內一揚,六枚金鯉已呼嘯而出,只見金霞閃閃,怪鯉四處紛飛,三隻奔向麟兒,另三枚則逞向瓊娘等人頭上直落,瓊娘探手革囊,打出魔家異寶天狼釘,麟兒驚叫一聲可惜,忙右手向後一揚,將心上人防身之物收回,縱身一躍,疾若奔雷,攔在金鯉前頭,人在金芒中閃了幾閃,運用飛燕捕蛾手法,將三枚金鯉接在手中,他右手又巧運陰陽罡力,將另外三枚金鯉也全部也去。這孩子大約恨冷麵觀音面冷可憎,一招龍飛虎躍,面對觀音直落,本來童子拜觀音,觀音道力通神,自可穩坐蓮臺,一臉莊儀寶相,但這位觀音自金蓮失效,已覺童子功力不凡,一見童子向面前直落,幾乎撞在自己身上,帶來一陣蘭香,也帶來不少恐懼,疾伸玉臂,擬用功抵擋,童子已伸手將她玉腕上魚籃摘下,含笑一聲道謝,快於母箭,人已落在瓊姊姊身旁。

這一連串的動作,沒有一個動作不隱含巧招,也沒有一個動作不巧快逾常,不但峨嵋弟子驚得目定口呆,就是瓊娘和畢瑤也看得眼花鐐亂,鐵杖仙童形如喪家之犬,冷麵觀音宛如漏網之魚,匆忙中攜著弟子門徒進入廟中,連一句壯門面的話也不敢說,這且不提。

這正是:神功寒敵膽童子伏觀音麟兒打退了強敵,又與瓊娘兩人各獲得了一種兵刃暗器,心中喜悅異常,於是提著魚籃仔細看了一眼,見是一種黑藤製的東西,非常美,籃裡面有六朵蓮花,也是一種淡紅細藤編織之物,將金魚安放在蓮花之上,有如一朵盛開的紅蓮,其中伏著一條金鯉,這種暗器須用內家罡力發出,收取時也須用內家罡力驅使魚籃網取金鯉,當下把魚籃送了瓊娘,收取的天狼釘也還了她。

瓊娘嬌嗔道:“這種勞什子細看它作什麼?玉妹中了暗器,雖然吃了紫蘭仙寶,吐出了不少毒水,但人也未見清醒,你還不仔細看她一看。”麟兒忙走向畢瑤面前,察看玉英傷勢,見玉英臉已逐漸恢復原狀,但身上傷處必須解開衣裳才可看出,雖然如此,麟兒從她身上浮腫之處,也大約猜出了八九分,當下向瓊娘苦笑一聲道:“解毒容易,取針極難,師姊與我男女有別,總不能讓她解除衣服來讓小弟取針,這事情真不好辦。”畢瑤櫻一撇,嬌嗔道:“瓊妹中了瘴毒,病中危急時,人家按撫腿大獻殷勤,才把她的病治好,那又不知是什麼人於的?有了瓊妹,當然可以不顧玉妹了。”說得麟兒。瓊娘玉頰通紅,羞不可抑。

畢瑤不依不饒,俊目盯著麟兒,問道:“假如這次中暗器的人是瓊妹,中的也不是地方,你治不治?”麟兒紅著一張俊臉,嚅嚅地答道:“誼屬姊弟之情,焉有不救治的道理,但玉姊姊身上,可能中了五六針,要手按傷處,運用乾元或太清罡力將針出,如瓊姊姊懂得這種功力,自然毫無問題,但她學的是天山派陰陽神功,這功力過於霸道,縱然出毒刺,玉姊姊人也受不了,所以小弟煞費躊躇!”畢瑤笑了一笑,問麟兒道:“你喜不喜歡你玉姊姊?”麟兒怔了一怔,肅容答道:“我對兩位姊姊,都敬愛異常,絕不敢稍存不敬之念。”畢瑤道:“這就對了,瓊妹既是你救的,對玉妹妹你又避什麼嫌?反正都是我的妹妹,大不了,她此生不嫁人就是!你若有其他困難,未來也可相機而解,你還是不用顧忌吧!”瓊娘見麟兒滿臉都是困惑之容,不心中異常憐惜,很親切地對他說:“你還待著發什麼痴,不論如何,玉妹傷處總得設法解救,我們先找個居住的地方,讓玉妹躺下來,然後察看她傷在何處,再決定治療的辦法吧!”由畢瑤抱著玉英走了十餘里,找到了一所破廟,額名玄武殿,雖荒寂無人,亦只好暫時棲身,殿後有房屋三間,尚存有三張破榻,榻上還擺著半新不舊的席子,麟兒、瓊娘忙把它打掃乾淨,將袁玉英輕輕地放在上,畢瑤著麟兒解開她全身道,不久袁玉英也就清醒過來,見了三人,忍不住籟籟淚落。

畢瑤問玉英傷在何處,玉英告訴她中了六針,口一針,臂有兩處,其他三側,玉英看了麟兒一眼,紅著臉,怎麼問也不肯直說。麟兒早見機溜出,畢瑤忙把她的衣服解開,出酥,瓊娘不嚇得驚叫起來。

原來口浮腫,一片青黑,兩膨脹如球,傷處還滲出黑,左右兩臂也浮腫異常,瑤、瓊兩女,痛惜萬分,不驚問道:“還有一處傷呢?”玉英仍是紅著臉不肯直說,畢瑤心中明白,也不管妹子肯與不肯,鬆開了她的羅裙羅襦,彼此都是女人,而畢瑤又生直,哪還顧忌什麼,只見她隱微私處,大異平常,也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女孩子的身體珍貴異常,男女兩手相接,猶與禮教乖違,這種羞人答答的地方怎好教麟弟弟當面下手?就是將來讓玉英與他吧,此事現時也委實難以從權,即使畢瑤不拘小節,也實無辦法可想。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又將玉英衣服裙帶繫好。

袁玉英望了畢瑤、瓊娘一眼,悽然一笑道:“小妹前生孽重,有負恩師培養,與人動手,遭此奇毒暗器,所中之處,又無法治療。雖蒙麟弟惠賜天仙果,傷處已減輕痛楚,但奇針業已鑽人體內,全身達六針之多,任何‮物藥‬均無法化除,除了麟弟有此功力,可將毒針驅出外,恐恩師親來亦屬枉然。但小妹身為女子,縱使麟弟是我嫡親兄弟,我也無法讓他前來治療,好在能拖一就算一,兩位師姊也不必為我心了。”瑤、瓊兩女確也無法可想,姊妹情重,不泫然淚落。

麟兒已從外面走了進來,帶著滿臉嚴肅問瓊娘道:“師妹們是否帶了備用衣服?”瓊娘嬌笑道:“女孩子出門,應用之物自然齊備,你問這個幹嗎?”麟兒著瓊娘抱著袁玉英嬌軀,笑向瓊娘道:“師姊體內毒刺,兩臂與口等處,我先用功力把它拔了出來,口一處關係最大,其他一,待我另籌良法,反正我得把她治好,免得你我心理難受。”畢瑤、瓊娘異常高興,不住異口同聲問道:“真的嗎?”麟兒笑道:“我幾時講過假話?”大家心情不由一鬆,袁玉英也異常,但又想到有些地方,怎能讓麟弟弟施行功力,愈想愈覺臉紅,偏巧麟兒那對大眼睛,也看了她一眼,只看得她口直跳,這一跳,部刺痛異常,臉上的汗也浸而出。

麟兒著瓊娘將玉英部傷處打開,右手按著傷處,人在玉英前面盤坐著,俊目緊閉,寶相莊嚴,鼻中已吐出兩股白氣,直向玉英鼻中鑽去,他已用氣神三種功力為師姊治傷。

太清罡力為師門至高無上神功,何況他懂得三百六十週天天體運行之理,一經施為,神異無匹,玉英只覺部傷處刺痛的地方,範圍愈來愈小,麟兒手掌所按之處,似乎也產生了一種力,那股力好像拖著體內一物,而使物體緩緩向口移動,鼻子裡這兩股白氣,只在物體周圍轉,轉一週,即舒暢異常,只見麟兒右手往外一揚,緊跟著鼻中白氣,劃然而止,掌中卻多一繡花針樣的東西,針身上滿布著血絲,成赤黑,他兩掌稍為了一下,已把毒刺化作飛灰,袁玉英口痛楚頓失。

只看得瓊娘等二人心花怒放,畢瑤更是口服心服,暗想:人這麼俊,功力又這麼深,這種丈夫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處可覓,三師妹真算是有福了。

麟兒將玉英衣袖用指尖劃破,出白玉般的兩條秀臂,兩手分按傷口,輕微後一揚,玉英立一陣刺痛,但很快即止,兩臂毒刺又分別取出,麟兒探手革囊,將蝻蛇內丹放在傷處一陣,只覺其熱如火,慢慢由熱轉涼,臂上痛楚全失,剩下來的三處卻是不好下手的地方。

瓊娘放下玉英,囑其靜臥,又將蝻蛇丹與她,告知可放在其他傷口處,慢慢,以取傷口毒汁,畢瑤陪著師妹,溫言細語,盡情安,麟兒已緩步出室,瓊娘也跟在他的後面進入麟兒房間,挨著他一同坐下,幽幽地問道:“其他三處,你預備怎樣治療?”麟兒笑道:“這傷處如果是在你身上,那治來易於反掌,但玉姊姊身上重要的地方,叫我如何接觸?”瓊娘笑道:“玉妹妹國天香,人也比我聰明,你把她治好了,她只有心存,到頭來委身而侍,你師妹縱然不願,我姊妹二人,願作你貼身丫環,任何事絕對低聲下氣,絕不會起任何爭端,你願不願意?”麟兒正道:“這樣一來成何體統?如果連續地遇上這種事,那我得收多少子?我們三人情深義重,我已心滿意足,如再添一個,這豈不變成攪局了?再說玉姊姊麗質天生,人間好丈夫多如恆河沙數,我何必無緣無故糟蹋人間麗質,自找麻煩?令師望重江湖,如今女弟子多同事一人,縱然事出從權,究非雅事,即使慍言數說一二,我們焉能承受得起?這事千萬不可!”瓊娘嗔道:“看不出你的道理倒還不少,對我們一本正經,對待旁門別派的女子,卻涎著臉,口口聲聲什麼美人兒啦!天生麗質啦!讚個不停,一雙桃花眼飄來飄去,存心也不見得有什麼正經!如今我師妹身負重傷,非你不救,只緣傷勢無法請男子治療,否則只有委身相恃,故我吐真言,想以情動,不料你倒背出一篇大道理來,師妹如果有三長兩短,我從此認為你行同薄倖,絞去青絲隱身佛門,這一生一世,再見了你才怪!”說完,輕移蓮步,竟轉身外出。

這一著可把我們麟兒嚇壞了,忙縱上前,一把抱住瓊娘纖,央告道:“好姊姊,千萬別生我的氣,你要不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趣?玉姊姊的傷我一定想法治療,但絕不能用剛才的方法,本來部雙,未始不可從權,但最後一處,一定得用其他方法。”瓊娘還故意繃著臉,麟兒早對著她的香,深深一吻,這是男孩子對付女人的好辦法,莫道瓊娘發怒是假意,就算是真的,雙方早吻得骨軟身酥,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兩人鬆開手,透口氣,雙雙坐在邊,又復細語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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