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的秘密侍奉活動（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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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悸動著，滿腔的情緒鼓動出，官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許多，靠上前去牽起了雪乃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女孩小巧的手完全包裹住，陣陣心跳透過手逐漸同步。

雪乃淺笑著反握住，柔軟的手指在掌心滑動著滑入了指間，雙頰的暈紅說不準是侍奉餘韻的殘留亦或是跟官受到了同樣的情，白皙的臉龐憑空增添了一絲俏麗，聲線沒了平時的平淡清冷，反而帶著幾絲撒嬌的柔和:「官……我們就這樣過去嗎？」

「嗯，可以的話……你介意嗎？」

「不會，但我反而比較擔心平塚老師會有意見。」

「啊……也是呢。」雖然平時平塚靜幾乎不會表現出對於單身的焦慮，但在比企谷八幡偶爾的踩雷行為下，這點對侍奉部幾人來說並不是秘密。

「雖然本意並不是要惡作劇什麼的……不過，還是很想繼續維持這樣……」官頓了一下，帶著些許害臊輕聲道:「……大概，也有點，想炫耀的心理在。」雪乃訝異的看了男孩一眼，臉上紅暈濃了幾分，原本只是回握住官的手轉而整個人都摟住了手臂，同樣放輕了音量道:「反正……家人都默認以為我們在往了，讓平塚老師……也這樣認為，也沒什麼不好的。」

「或許將來有狀況時，平塚老師還能幫忙……」女孩特有的柔軟自手臂上傳來，儘管才剛進行過侍奉活動，不同意味上的親密行為還是讓官心跳加速:「……前提是，老師沒因此而抓狂。」

「……呼呼。」雪乃想像了一下平塚老師被「情侶放閃」刺的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時間已經超過放學時間不少，燈光逐漸黯淡下來的校園也落入寂靜，走廊間也未曾碰到其他人，雪乃挽著官的手也說不上是慶幸還是遺憾沒讓更多人見到兩人親密的一幕。

教師辦公室的燈仍舊亮著，不過此時只剩平塚靜一個人仍在辦公，官敲了敲門後便推門而入，喚道:「平塚老師，抱歉，我們來晚了。」

「啊──總算來了啊，羽間，我正要打電話呢……」平塚老師聞聲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調侃道，話聲卻在視線挪到推門而入的兩人身上時停住了。

平塚靜對雪之下雪乃的印象還停留在林間學校的志願活動那時，當時的雪之下儘管態度柔和了不少，但仍舊是一副清冷獨立的姿態。

雖然先前從雪之下陽乃那兒得知雪之下雪乃已然墜入情網，但這些情報都遠不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印象中女孩拔卓立的身影仍舊堅強，此刻卻是輕靠男孩挽著他的手臂，對上老師掃過來的視線臉上微微一紅，反而將男孩摟的更加緊了些，那副信賴而親密的模樣看的平塚靜眼角直跳。

熱戀中的男女總會想炫耀幸福的滋味，這種心情平塚靜可以理解，這樣高調的放閃行為也就算了，真正讓平塚靜淡定不了的是她在兩名學生身上發現的一些端倪。

女方滿足中帶著一絲氣的紅，男方平淡卻帶著一絲自豪的神情，再仔細看能看到羽間官脖子上的吻痕，而一旦起了疑心，種種疑點頓時浮上心頭，方才通話中有些奇怪的聲音，遲到許久才來還鑰匙，心血來的「運動」，隨著平塚靜心中疑竇漸濃，就連兩人身上的淡淡花香都顯得蓋彌彰。

當初雪之下陽乃並沒有說的特別仔細，只是因為先前也找過平塚靜打聽羽間官的情報，才在告一段落後跟平塚靜談及兩人受到雙方家庭認可的往關係，但此刻仔細想來陽乃話裡話外似乎都在暗示著兩人早就上過本壘的行為，有一就有二，有二之後就懶得數了……那麼，剛才，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在「運動」嗎？我信你個鬼。

好吧，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熱戀中，稍微失控點多次偷嚐果也不是不能理解……才怪。

種種思緒一瞬間飄過平塚靜的腦海，在來得及思考前一股不滿而不悅的情緒已經衝上心頭:「……我說，羽間。」

「是。」

「……『運動』是吧？突然起了想要『運動』心情是吧？還留了一身汗需要換衣服是吧？沒留意到時間、完全沉在『運動』是吧？『運動』個鬼啦！做了吧？做了吧？你們肯定才剛做了吧？冠冕堂皇的說法掩飾的還好的哈？」平塚靜跳起來一臉悲憤的吼著，就差沒掄起摺扇往羽間官頭上招呼了:「老孃雖然是單身，但老孃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啊──！瞧不起這個年齡還沒有經驗的大齡剩女嗎──！」

「呃、不、那個……畢竟，你看，畢竟是那種事嘛……想掩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在你想繼續狡辯前，先給我把手放開。」完全被平塚靜氣勢壓倒的兩人訕訕的鬆開了挽著的手，也帶著幾分私密行為被當面點出來的尷尬，看著怒髮衝冠的平塚靜語速極快的數落著，一開始還是在責罵兩人，但不知不覺中話題就跑偏了，先是開地圖砲把近來行為越來越不檢點的高中生罵了一遍，然後說到同學會上有意無意炫耀男友老公的舊識，又噴了一遍少數幾位會分享私密事的閨，在雪之下雪乃莫名覺躺著也中槍的時候終於將話題轉了回來。

「所──以──說──！你們往是無所謂，甚至親熱點也沒什麼關係！記得做好防護措施就好！但──是──！拜託你們、想卿卿我我的話、給老孃、滾回家、再做啊！還耽誤老孃的下班時間啊！」

「……。」這已經不是師長在責備學生不純異往行為了，而是來自大齡單身女對情侶的去死去死怨恨。

自知理虧的兩人只能維持尷尬而不失禮的微笑聽著平塚靜發洩式的訓話，只是在老師噴得忘我的時候背在背後的手還是悄悄牽到了一起，直到老師好像準備結束說教了才偷偷鬆開。

「……唉──啊！好啦好啦！就說到這邊啦！你們家人都同意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平塚靜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深了口氣將被刺到失態的一面收起，緩和道:「往期間各種行為還是要多注意點……至少，你們在學校也收斂點吧……。」

「……我們會盡量剋制的。」

「勞您費心提醒了，平塚老師。」儘管覺得氣氛到處還是會情難自，兩人還是認真的應諾了下來，畢竟平塚老師也是認真的為學生著想，只是剋制不了的情況自然另當別論。

「唉……我同意雪之下你擔任侍奉部顧問老師可不是期待這些事啊……四個人都出雙入對了是鬧哪樣……對了，羽間……你，之後找一家美味的拉麵店，請我吃一頓。」

「好的……」看著學生們享受青，自己至今卻仍無經驗，想到這點平塚靜也沒了繼續說教的心思，無奈地跟雪之下雪乃回收了鑰匙便督促著兩人趕快回家，那之後要做什麼老師都管不著。

從剛才開始就微紅著臉的雪乃輕輕扯了扯官的衣角，端正的向平塚老師道謝告別後便牽著官離去。

雖然雪乃做了將「戀情」曝光給老師知道的心理準備，但這並不包括被人識破剛歡好過的痕跡，過去一直戴著的冰冷麵具勉強遮掩了這份無地自容，才不至於羞澀到只能縮在男伴身後。

離開校園的兩人先是在家庭餐廳簡單吃了遲來的晚餐，再結伴回到了官的公寓，一方面是兩人還想再一起繼續被放學鐘聲打斷的侍奉活動，另一方面也是雪乃想親眼見證並回收那套透過官的揹包送回到房間的髒衣服，而在看到在學校換下來的衣服真的被送回到官的房間中，雪乃訝異之餘也要過官的揹包翻來覆去檢查了數遍也沒看出端倪，按照官的說法要使用揹包的四次元空間，一是要對標的地的空間、物品擺放位置瞭若指掌，二是使用時不能往內看只能憑腦中想像來取物，後者好說、但前者就需要等到雪乃更加悉官的房間後才能試著作。

官理所當然地認為雪乃會逐漸悉自身房間到瞭若指掌的地步，也不介意將這種珍貴道具借給雪乃使用，聽著說明的雪乃反覆咀嚼箇中意味，沉甸甸的幸福緩緩湧上心頭，一時間卻是默然無語了片刻，在官的關切詢問聲中陡然主動推倒了男孩，滿腔的熱情與再度上湧的情慾織成了如火的深吻，以及之後響徹了整晚的爛漫。

時間稍微往後退點。

看著羽間官與雪之下雪乃狀態親密的相伴離校，平塚靜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收拾東西也是收拾複雜的心情，擔任教師已有段時，見識過的校園情侶也不少，今天卻是反常的動搖了，平塚靜一面檢討著自己的失態，一面鎖上辦公室門，踏上歸途的步伐卻被手機的震動所打斷。

「……又是他啊。」鎖定的螢幕上跳出剛送達的line訊息，然而光是發訊人的名字就讓平塚靜眉頭皺了起來，訊息內容倒是很常的閒聊，平塚靜心情微妙的還是點開了訊息簡單的答覆了一下。

「……話說，這算是被追求嗎……？」了幾句後以「自己還沒吃飯，正在走路」為由終止了訊息溝通，平塚靜鎖定了螢幕不再看訊息，邁步前行時不由喃喃唸道，這些可以說是學生家屬與老師之間的溝通，也可以說是男女之間以往為前提的悉過程，平塚靜不是沒被追求過，但還是第一次接收到如此讓人到輕鬆的追求方式。

「……嘛，弟弟是那樣的話，哥哥怎麼樣也差不到哪去吧……？」想到雪之下雪乃看著羽間官那副溫柔而幸福的笑容，平塚靜不由得有些異動，等著紅綠燈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剛才的對話視窗。

「……要不，試試看……？」將訊息紀錄往上拉，前幾天對方的邀約的答覆仍在保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