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想說就說了求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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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進的方向,是自己買下的院落。對陳容來說,她已獨立特行,驚世駭俗了一回,不妨繼續下去。反正,現在就她算回到本家,也不會挽回什麼。

陳容的馬車駛回了自家院落。

她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突然的,一個人橫衝而出,嘶啞地叫道:“阿容,我可憐的阿容。”一邊叫,他一邊把陳容抱在了懷中。

陳容聽出了聲音,這是一直疼愛她的大兄的。

她伏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閉緊雙眼。

她的頭頂,陳家大兄的聲音沙啞悲傷,他抱緊陳容,一遍又一遍地哽咽著說道:“阿容,我可憐的阿容,我可憐的阿容啊”說著說著,他鬆開陳容,伏地痛哭。

陳容走上一步,她輕輕跪下,伸手放在大兄的肩膀上,陳容微笑著,輕輕地說道:“大兄,不要為阿容難過了。現在的阿容很快活了。是真的很快活。”她歪著頭,輕笑了兩聲,在陳家大兄訝異地抬起頭時,陳容愉快地朝他眨了眨眼,吐了吐舌頭,朝著自個兒的臉一指,調皮地說道:“大兄你看看,你看看,阿容哪有半點不快活?”陳家大兄認真地瞅著她。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婦人聲音傳來“就是,小姑子有什麼不快活的?她應該快活。”叫聲中,一個肥胖的婦人旋風一般衝來,她衝到陳容面前,伸著胖手便去抓她,在陳容避開後,她停下腳步,端著笑臉格外可親地叫道:“阿容阿容,沒有想到你都可以見到陛下,還得了陛下的厚賞。太好了,阿容,嫂嫂在這裡恭喜你了。”說到這裡,她朝著還跪在地上的陳家大兄橫了一眼,剛剛橫出,她馬上笑容綻放,望著陳容,她指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委屈地說道:“小姑子你瞅瞅,你瞅瞅,這是你大兄打的我不過說了一句你沒有委屈,他就打了我”最後幾個字,聲音提高,一臉控訴和委屈。

陳容見到是她,已是連連退後兩步了。

當陳家大嫂說完,又巴巴地靠上前,伸手扯向她的袖子時。幾乎是突然的,陳容的廣袖重重一甩。

這一甩甚猛,陳家大嫂一個措手不及,被她給甩得退後一步。

在陳家大嫂瞪著一雙黃濁眼,不知是要火還是繼續討好時,陳容低頭看向自家大兄。

望著大兄削瘦的,慈愛的臉,陳容垂下雙眸,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兄可知,當阿容為何要與你斷絕兄妹關係?”以前,她前途末卜,有話也不可說,不敢說。不過現在她可以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當街請求陛下封賞自己為女冠的事都能做出,再做任何事,也不會顯得驚世駭俗,更不會造成什麼後果現在的陳容,已是一個女冠了,一個不需要顧及家族看法,不需要顧及夫家想法的女冠了從此後,天與地之間,縱與橫之間,她只是她,她都是獨身一人,無依無靠,無家無室的一個出家人。

她想,現在的她,就算令得陛下不滿了,也不過是把那些賜給她的田產收回。

陳家大兄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當下愣愣地搖著頭,狐疑地望著她。

陳家大嫂也瞪大了眼,她在專注地看著陳容。

在兩人的目光中,陳容靜靜地望著自家大兄,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是因為,阿容無法容忍這樣的大嫂”鏗鏘有力地吐出這一句話,陳容廣袖一甩,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自家大兄說道:“這般庸俗低賤醜陋惡毒之婦,阿容不屑喚她嫂嫂”說到這裡,她轉身就走。

這時刻,門口的左右,還有不少人在探頭探腦。

這時刻,所有人都張著耳朵,傾聽著陳容所說的每一句話。

在這種情況下,陳容這毫不客氣的一番話,令得眾人同時一驚,同時呆怔了。

呆怔後,便是一陣頭接耳。

說實在的,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外表實在太過看重。陳容的大嫂,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極不符合時人的審美觀。應該說,在這個以清高優雅為美的時代,她這種長相一擺出,甚至不需要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便會被社會主所排斥。

因此,陳容的話一吐出,四周頭接耳的低語聲中,都是對陳家大嫂的厭惡和鄙夷,還有贊同的哧笑聲。

好一會,陳家大嫂才尖叫一聲,朝著陳容縱身一撲,雙手扯向她的頭,咆哮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jian貨長嫂如母,天下間哪有這般嫌棄嫂嫂的?我撕了你這個小潑婦的嘴”她衝得又猛,叫聲又大,轉眼間便撲到了陳容身後。

就在這時,一個暴喝聲傳來“閉嘴”急衝而出的,正是陳家大兄,他驀地伸手,緊緊扣住了自家婆娘的手臂。奈何他體型單薄力氣不大,這一扣,不但沒有扯住,反而被肥胖的陳家大嫂拖得向前衝出了兩步。

這時,平嫗上前一步,她攔在陳家大嫂面前,朝著咆哮憤怒氣惱的陳家大嫂扯著嗓子喝道:“閉嘴我家女郎的長嫂早就南遷路上死了你這個不曾給過她一碗水,一頓飯的市井潑婦,怎配得上長嫂如母這四字?呸沒的丟了我百年公卿世家陳府的顏面”平嫗朝著地上重重吐了一口痰,籌擁著陳容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她們前腳踏入,後腳那院門便是重重一關,把陳家大嫂和陳家大兄關在了門外。

這時刻,陳家大兄還是呆若木ji著。

他的旁邊,那胖婆娘還在咆哮,還有漲紅著臉大罵大嚷。

幾乎突然的,陳家大兄扯著嗓子嘶吼出聲“閉嘴,你給我閉嘴”他跳了起來,在四周的哧笑聲中,鄙夷目光中漲紅了臉。陳家大兄厭惡地瞪著這個一臉橫的婦人,恨聲叫道:“她說得不錯,你這樣的婦人,是丟了百年公卿世家陳家的顏面”一聲吼出,陳家大兄急急向回沖去,轉眼間,便把臉孔漲得青紫,慌了神魂的陳家大嫂丟在一片哧笑聲中。

這時,走在院落裡的陳容,突然說道:“叟,你帶幾個人看著郎君。那惡婦的兄弟都是dang子,別讓他們傷了他。”尚叟一怔,馬上拱手應道:“是。”在平嫗等僕人的目光中,陳容垂下雙眸,輕輕說道:“我是想助大兄衣食無憂的…可這個大嫂若在,我們兄妹,只能就此絕路了。”說到這裡,她笑了笑,喃喃自語著“我一向是任的,嫗,你說是不是?”平嫗沒有回答。

她在瞪著陳容,瞪著陳容。

瞪著瞪著,平嫗突然向前一撲,抱著陳容放聲大哭起來。

一邊嚎啕大哭,平嫗一邊泣不成聲地控訴道:“女郎,好好的子不過,你怎麼能出家?你怎麼能出家?”她越說越是傷心。當陳公攘和本家看重陳容,準備把她引薦給陛下時,平嫗是懷著無比的期待的,更是愉悅的。

她萬萬不能接受,女郎出生入死那麼一博,得到的只是一個女冠的名號這天下間的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哪有不需要子嗣丈夫相伴的道理?

還有,七郎明明是看重她的,以七郎的身份,他願意納女郎為貴妾,那是何等福氣?可她家的這個女郎,偏生這般執拗,偏生要這麼倔強地把自己的終身,奉給一卷道經,一袖清風再過個數年,她和尚叟要是死了,女郎可怎麼辦?她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間,無依無靠,無家無室的,可怎麼辦?

越是想,平嫗真是傷心絕。當下,她抱著陳容,不住的啕啕大哭,哭聲中,哽咽聲中,她不住叫道:“好好的子不過,你怎麼能出家,怎麼能出家?”###有讀者對我說,魏晉時代不會出現陳容這種格的人。

這話是錯的。

魏晉時代,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思想解放,個解放的時代。那時代,上層世族的女兒,有很多獨立特行,極有個的。不說別的,魏晉史上最有名的兩位丞相,王導和謝安,他們的子便大大方方的展現她們的妒忌,她們便理所當然的不許丈夫納妾。

可以說,陳容有獨佔丈夫的念頭,在那個時代並不稀奇。稀奇的只是,她愛上的是那麼一個琅琊王氏的天之驕子。

知道祝英臺和梁山伯的故事,是怎麼家喻戶曉,傳至今的嗎?那是當時的丞相謝安一手推廣的,他還以朝庭的名義,封祝英臺這麼一個女扮男裝去讀書,這麼一個違背父母之命去殉情的女子,為“節義之婦”所以後人經常說,在當時的大眾偶象謝安心中,他最渴望和最喜歡的女人,便是祝英臺這種敢用生命去愛的,敢不在乎一切傳統和禮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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