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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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翎的無聊對比,我是一點興趣也生不出來,有那種閒功夫,還真不如和蘇怡說說話,和江雅蘭鬥鬥嘴,聽有容妹妹唱唱歌,再看看祝纖纖手裡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得痛快…
看看時間,蘇氏放學時間到,我要去接蘇怡!
“嗯,去接小怡?不必了…她在我車上啊!”分別不過四個小時,蘇伯父清悠悠的嗓音就在我身後不遠處響起,我先前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好厲害!
我頗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雖然知道他是個高手,但沒想到,他的實力竟是不在我之下…
朱翎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同蘇伯父打招呼:“蘇老二,好久不見,這次西羅巴洲之行覺如何?”蘇伯父搖搖頭,並沒有回答它,只是笑著對我做出邀請:“怎樣,真宇,坐我的車,咱們爺倆兒說幾句話?”蘇怡在你車上是吧…真是廢話,有她在,這還用問嗎?
加長的藍鳥轎車裡,蘇怡微笑著為她的父親和我沏了兩杯茶,便到前排去和朱翎逗樂了,並不參加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我看著她坐下後,才懂得收回目光,很自然地,蘇伯父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怎麼,想追我女兒?”他說話真不知顧忌!也幸好,他及時壓低聲波,蘇怡應該是聽不到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用喝茶掩飾我已經大紅的臉,只是,看到他臉上的微笑,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嘟噥了一聲:“便是追你女兒又怎樣?”他大笑了起來,猛地一拍膝道:“要追她,好啊!正好讓我們兩家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他把茶杯放下,笑地看著我,輕而易舉地帶起了我的尷尬,也化解了我和他獨處時生出的緊張。同時,我不得不為蘇怡有這樣的寶貝父親而
到由衷的哀悼,有這種老爸,幸或不幸?
他微笑,同時按下了後座的一個按鈕,一層隔音玻璃將我們和蘇怡隔開,我看向他,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嗎?
“咱們兩家的情可深遠得很哪,那時間比你想象得要長!”他再沏了一杯茶,輕輕地呷著,眼光就停在我臉上,那神氣,很有點老頭子講古的意思。
我哈地一聲笑了出來,口裡隨便道了一句:“一百年?”他回答說:“三千年!”我立時呆掉。
“從你們張家橫空出世的神話時代起,我們蘇家便與你們有著非常親密的情,深厚程度非同小可。我蘇家的‘太息陰雷術’,便是由你家的太息一氣中演化而來。我們兩家共同生活延續至少七百餘年的時間,才因戰火而失散。至此再無聯繫,直到二十多年前,你十五歲的父親來到蘭光…那個瘋子,人不大,見面就想搶我老婆…
“當然啦,他那種力量超群,心思幼稚的武痴,哪裡懂得的愛情!可他就是笨到跟我打了一場,認出了我身上由太息一氣演化而出的功夫後,才明白,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那還不是晚了?我全身的骨頭差不多斷了七成,要不是老爺子在,我哪還能有今天?”蘇伯父講的話其實還是比較幽默的,我似乎也應該乾笑兩聲以助興。可是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玩,尤其是他看過來的目光,似乎要把他那“全身骨頭斷了七成”的深仇大恨,全落到我這個“仇人之子”的身上。
我想,若不是他的生身恩人,也就是我爺爺,只有我這一個寶貝孫子,他早宰了我下酒喝…沉穩的男人生起氣來,就是這般可怕嗎?
所幸,成的男人終究有其可取之處,他再瞪了我一眼,始終沒有拿我當出氣桶,只是低頭看他手上那溫溫的茶水,聲音也柔和了起來。
“那時候,大家在一起,全讓他帶壞了。他來這第二天,就痛揍了那時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子豪,迫得子豪認他做大哥,又認我老婆當小妹。他也不想想,我們三個哪個不比他大,他充其量是一個不懂愛情的小子罷了…”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不服氣中也有著笑意。
我聽著也好笑,便隨口問了一句:“伯父那年多大?”
“嗯,十六!”蘇伯父做無比自豪狀,聽得我差點一頭撞到地上去。
跟我現在一樣大,想當然的,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愛情,離這個年齡好遙遠…當然,如果有蘇怡…我想,我會非常企盼那種覺的降臨!
“因為你父親…我們這些人才會加入組織!”蘇伯父微微而笑,用這句似乎與前面全無相關的話語,做了一個小總結。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和藹,看向我的目光中的意味,令我的心裡也是暖洋洋的,我想,在此刻,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和我父親之間的情了。不自覺地,我也對他
出了笑容。
他將已空的茶杯放在一邊,聲音依然柔和,但裡面情充沛近乎於
烈。
“你爺爺加入組織,是因為你張家一向的傳統,你父親加入組織,是因為你爺爺的請求,而我們加入組織,則全因為你的父親…沒有了這些因素,嘿嘿,那個縮頭烏龜一般的組織,又算得上是什麼東西!”我從未想到過蘇伯父這位“組織中堅”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驚訝不已的時候,蘇伯父已將手中的茶杯捏成粉碎。
“只看這數月來,他們的行徑,便可知…炎黃馬上便要讓他們腐蝕乾淨了!”那麼動!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蘇伯父的臉,不知道該怎樣回應他的這番話…不過,聽他這樣說,
覺上,很好啊!
吹掉了手中的瓷器粉末,蘇伯父抬頭看我,微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這些人都不想讓你知道組織的那些秘密嗎?”唔,好像朱翎給我講過一些…
“那些全是話!”蘇伯父說得是好生霸氣,他搖了搖手指,臉上的笑容更多了:“要明白,所謂不知者不罪,張老爺子身為組織最高層的決策人之一,大哥也是組織內部名符其實的第一高手,身為他們的後代,在看不順眼的時候,整治一下某些蛀蟲敗類,又有什麼不妥的呢?”這個意思?我對此表示驚訝。這幾個月來,除了和“
忌”打的你死我活,我還整治了誰?馬二
錘?如果他是組織的人,我以為,這組織乾脆還是自毀算了!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想想那個韓重山吧,他背後,可是有不小的勢力喔!”呃,是嗎?我用微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他,他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給我太多的解釋,只是接著抒發他的觀點:“是讓你知道些內幕的時候了…但是你也不要知道得太多,那樣也沒有用,我所希望的,是你擁有自己的想法觀點,不要跟我們手裡面把的玩具一樣!”我揚起了眉
,聽他話裡的意思,難不成以前的我,便和他們手裡“把
的玩具”一樣?
蘇伯父大笑了起來,他拍拍我的肩:“你認為呢?”這樣子,好像將法…不過,不管是不是
將法,你敢這麼說,我為什麼不敢那麼做!
在蘇伯父的目光注視下,我狠狠一拳砸在前面的隔音玻璃上,讓這隔音又防彈的透明牆壁化成碎粉,無聲無息地灑落一地。
前面的蘇怡和朱翎同時轉頭,出了驚訝的表情,對此,我卻視若無睹,只是將目光望向窗外。我可以
覺得到,蘇伯父在後面微微而笑。也許…
他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
午後的陽光雖不強烈,但卻足以令人昏昏睡。仍是那輛加長的藍鳥,蘇伯父卻已不在,連朱翎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快活。只有我和蘇怡並排坐在後座,兩個人之間卻是少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