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成仁佛殺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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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夢拿他沒法,又不能在皇太后面前答話責罵,只好埋頭倒在雲傲懷裡,教曼陀羅看得痛心。

皇太后笑道:“皇兒要道長出來一決生死,你方又派出什麼人來作戰啊,可不能失禮門主身分啊!”丸冷雪算計對方陣營,連兵部尚書戚知秋在內,十人中曼陀羅等“神宗四聖”最具強猛殺力,但太乙真可絕不在武功、法力上有丁點比不上,也在懷疑李問世百何良計殺他。

“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與太乙真正面一戰,皇兒已是不能避免,我與太乙真之間,必須有一人先死,才會扭轉對峙局勢,孩兒討厭苦等,便前來向道長挑戰。”李問世竟口出狂言,要決戰太乙真。

其實太子聖僧也不無道理,要是他死了,太乙真立即以“陰陽十八宮”控制活屍死人,一切自由太后丸冷雪任意妄為,但只要此戰太子當場斬殺太乙真,便除去後患,軍心大定。

太乙真,成了李問世率領叛軍重奪朝政的最重要棋子,故此,太子不夜長夢多,定意立決生死。

惟是,以太子李問世武學、佛法修為,又怎可能與太乙真一戰?表面看來,絕對是…

送死!

太子笑道:“怎麼了,母后還把持不定嗎?你既早晚要派道長夾殺我,倒不如現下便立刻來個了斷,豈不快哉!”背項冷汗涔涔而下,寒急豎,皇太后心底發,李問世的當機立斷、決絕處事,委實不比尋常,如此決斷俐落,正是肩當大任的必備才情,原來她一直懷疑,但卻已漸漸對他鬆懈的皇兒,確實英明神武,絕對有稱霸天下、號令四方的雄才偉略。

“太子就此死在‘鬼幽域’,倒也可惜!”從船艙以深湛內力吐氣揚聲而出的,便是太乙真。

李問世昂然而立,袍服風中微動,一派丰神若仙,神采奕奕,對著殺詞毫不怯懼,態靜神閒道:“慈佛天數,數定吉凶,要是上蒼命定我李問世今劫數難逃,命絕魔之手,定有奇妙因果天理於其中,我身死,天數活,天命如此,偷生礙天,何苦!何苦!”

“既然如此,本座便送太子赴極樂西天,早見佛祖吧!”太乙真話語未落,一道銀光帶著淬烈光華從船艙中直而出,嗤嗤之聲大作,劍勢如虹直取聖僧太子。

不動如山,沉穩的李問世揮出“天讎”怒斬劍光,兵鐵鳴,星火迸,星花四濺,竟轟退了太乙真的“太乙天罡劍”人影出,在半空中奪回天罡劍在手,翻身躍上船桅之上,與下面船頭上的太子對峙,氣勢一面倒壓住李問世。

五指執劍,憑著天罡劍抖動傳來之勢,太乙真已掌握了太子功力,約為自己的七成,內心倒也讚歎。

太乙真道:“太子手中神兵,戾氣沉重,絕非凡夫俗子所能掌握,他,殺過好多人啊!”李問世舉起天讎道:“天外仙石,下凡人間爆破血,殺人百千,百歲神僧法力大師煉石成斧,賜予在下,是為‘天讎’,如此飛仙神兵,該有資格與道長神兵‘太乙天罡劍’一比吧!”太乙真道:“天讎難怪戾氣極盛,看來世間也只有高僧修身如太子、法力大師等,才能掌握戾氣,化為殺氣,否則戾氣染反噬,修為不定,亂神惑志,非瘋至狂,重創傷體不可啊!”

“天讎”乃極兇悍神兵,戾氣極盛從而大大增強了神兵殺力,惟是戾殺氣必侵融用者神智,致其瘋狂。幸而高僧修為善和祥靜,正好包容了強猛戾,便能善用。

“太乙天罡劍”出鞘,晨曦光照,同時亦照在“天讎”上,各自反出暴烈殺光,疾對方。

兩道元殺光在兩船間互噬,糾纏難分,陰寒戾與霸強殺力加,頓時拂動鬼風啁啁,鬼影幢幢,炸出斑爛彩芒。

第一回合“天讎”的戾,比“太乙天罡劍”的殺氣,是更強、更狠的、更兇險,勝上半籌了。

太乙真伸出右手劍指,吐勁震破指頭,於劍上劃符,唸唸有詞道:“天玄天罡,法力開荒,殺神無極,人間來到…闖!”道力神法附在劍上,飛旋疾向聖僧太子,李問世也不敢輕視,握手斧柄處吐勁爆血,血洗滌神兵,染成鮮紅,更覺詭異。陰戾氣貫注神兵,也撲甩出,在半空中拼殺截住太乙天罡劍。

神法殺劍與力血斧加暴綻寒光,殺氣人,血濺半空,殺力之厲、之絕、之烈,是那麼無端、那麼詭麗無常。

道力殺強明顯壓倒陰血異,直壓而下,兩神兵在半空中纏鬥拼殺,落在“天子神”船板之上,裂破爆散,追逐廝拼。

同一時間,太乙真也飛身掌攻太子聖僧,李問世飛接招,就在船桅上接戰,踏帆旋飛,內力貨真價實的對戰。

太乙真掌力勇猛進,殺力無窮,教太子炙膚裂體,爆血難拒,二人功力明顯相差懸殊,任李問世如何奮力護體痛殺,也只是不斷爆出鮮血,綻骨傷,勉強守住。

“太乙天罡劍”震“天讎”急退飛開,彈滾動倒在船桅之下,同一剎那間,太乙真的神掌也轟中太子,膛立時整個打癟了下去,吐出一口濃血來。

太乙真執回“太乙天罡劍”在手,擺出孤高氣傲架式,指著重創的李問世,冷冷道:“太子只憑一股狂勇殺志,用以攻城或沙場拼殺,倒不失能提勢扭轉劣況。然而決戰我太乙真,如此單薄能耐,太子是太無知了吧,該死啊!”完全處於下風的問世太子,執回“天讎”卻是不慌不忙,氣定神閒,嘴角吐出陰笑態,陣陣殺氣急速掩來,誰都受到一種無比寒意,正不斷蔓延。

聖僧太子明顯的智慮深謀,他怎可能在明知功力遠不及太乙真之下,仍勉強挑戰,置自己於下風險死處?

這個啞謎,當然也困擾著太乙真,他也實在猜不透其中玄虛。

“殺人捨身,捨身成仁,仁者無敵,師父,徒兒要大開殺戒了!”李問世突然向曼陀羅道。

曼陀羅訝然道:“原來如此…唉!原來如此!”聖僧道:“要是徒兒未跟師父學佛,悟出‘成仁禪殺’之禪機,今天倒不可能殺敵得勝啊!”曼陀羅淡淡道:“禪學無邊,也只有如徒兒聖僧佛心,才不懼入魔深,不能自拔,我在‘空宗廟’盡妖力禪化出招,徒兒佛法更在我之上,禪化魔,魔出竅,殺力無窮,‘成仁禪殺’,世間恐怕只有天下唯一的聖僧,能揮出如此純狂殺意。”太乙真已不妙,心下著急起來,暴吼道:“彆扭怩造作,什麼‘成仁禪殺’,學佛唸經便能破我無尚道法,太乙神功豈不俱廢?我看再加三掌,便要你往極樂西天。”充滿十足自信的太乙真,正躍前轟殺,眼前怪異象卻竟唬住了他,愕呆木定。

李問世竟揚起已傷之臂,痛噬撕出血,便含血直,竟來個自殘身體,狂態如痴癲瘋。

太乙真終於明白了,聖僧血能提升功力,李問世這狂人竟魔化佛身為魔身,再猛提殺力,如此便是殺人捨身、捨身成仁、仁者無敵之“成仁禪殺”!

魔化血人聖僧如血魔飛攻來,太乙真運起十足掌力拒擋,原來只及自己七成功力的太子,竟疾躍三倍功力,完全蓋過壓倒太乙真。太乙真的五指被折斷爆開,手腕扭曲被廢。瘋了的太子不斷噬臂上,狂更盛。

猶如在噩夢中的太乙真,面龐又被快疾無倫地連轟三掌,腦爆血漿,骨碎綻,已死了一大半。

聖僧狠狠的一拳轟在太乙真心臟處,半截前臂完全凹入膛,爆破了太乙真的心臟,體內血竟刺破全身,頭顱、身、手、腳…統統爆出血箭。太乙真猶呆愕中,已失掉生命。

“哈…天下有我,誰與爭鋒!我李問世早晚殺盡妖人,登基重奪帝位,魔神阻,看我殺!殺!殺!哈…‘成仁禪殺’,天下無敵,太乙真,你死不足惜!”太子狂笑道。

已沒有生命的太乙真,頹然倒下,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死在聖僧太子手上。也許,如太乙真這般的不世高手,就只可能在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形下,才會被殺,而且是註定慘死!

曼陀羅拾起“太乙天罡劍”太乙真畢竟為了不起的絕世高人,他的神兵盡得七星靈氣,神兵稀世,怎也必須好好保住。

飛身躍至對面“聖母五浮屠”上,曼陀羅把天罡劍遞給太乙夕夢,笑道:“喂,這把可是好東西啊,這傢伙雖然與你有仇,但總算叔侄一場,你和那小子摟摟抱抱親熱得太誇張啦,這把劍你要保管好!喂,幾時向那小子代完,趕快回老公我身邊呀!”太乙夕夢伸手奪劍,竟拔劍出鞘,以鋒刃架在曼陀羅頸項,眼眸吐出陰寒殺意。

曼陀羅笑道:“哇!想謀殺親夫呀?哈…夕夢妹,你不會忍心吧,我們還要一起喝愛心茶,吃大蘋果呀,嘻…”太乙夕夢冷冷道:“我只愛一人,他便是雲傲,你只是我要玩、對付的殺父仇人!”曼陀羅笑道:“不會的,你遲早會回到老公身邊,最多這樣吧,天時暑熱,我讓你放幾天假玩玩,散散心,遲點再接你好了。”太乙夕夢怒道:“廢話!”曼陀羅縱身躍回“天子神”船上,笑道:“談情說愛本來就是講廢話,又不是有什麼正經事才能講,好吧,假期玩得開心些呀,下次再要你陪我七天七夜玩個夠!”一個飛吻,曼陀羅咧嘴擠出笑容,便向太乙夕夢道別。

既已殺了太乙真,欠缺了“太乙門”的“陰陽十八宮”李問世就再也毋須害怕被殺煉成人偶,任由擺佈。

要敗對方,奪得江山,便只好憑實力,在戰場上決一雌雄。與太后一戰,已是不能避免。

太子有戚知秋及二千將兵護住,加上神宗四聖,要當下擊殺已是不可能,太后只好笑著與皇兒別離,重新部署。

雲傲邁步而前,望著“天子神”破而去,他意識到,自己已是太后丸冷雲的最強助力,太后要滅殺太子及神宗四聖,便必須倚重自己,權力、勢力、名利…將陸續而來。

風光在前,唯一遺憾,便是要先宰殺多番羞辱自己的小丑…曼陀羅,存心動他最愛太乙夕夢毫的,那人就必須…死!——熾天使書城ocr小組kuo掃描,雨思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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