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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14第六節:密謀常城,軍翻譯官鄒寅生的家中。

鄒翻譯官正在和忠義救國軍的參謀長刁得一推杯換盞,他妹妹鄒翠花坐在兩人之間。

「怎麼樣?我這條計策不錯吧?你現在差不多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隊伍,胡傳魁那土包子,只管向黑田大佐要錢要槍,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後院失火了呢。哈哈哈哈。」

「多謝鄒兄。只是,這一次委屈了翠花了。」

「大哥你真討厭,拿自己的親妹妹去跟那個長得像癩蛤蟆一樣的傢伙做易!我一看見他就噁心。」鄒翠花噘著嘴說道。

她抓住刁得一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裡,一邊搖一邊嬌聲嬌氣地問道:「刁大哥,你什麼時候才來把妹妹我救出苦海啊?」刁得一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快了,翠花。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他轉頭向鄒寅生道:「胡傳魁的頭腦簡單,比較好對付。只是我一直摸不清沙家浜的共黨分子到底有哪些人?還有,那些新四軍的傷病員藏在什麼地方?我猜想他們就躲在蘆葦蕩裡,可是我們把船隻都看管起來了,道路也封鎖了,誰去給他們送吃的?」

「哦,那你什麼線索都沒有嗎?抓到嫌疑分子沒有?」

「也不是一無所獲,我抓了十幾個些可疑的人,不是新四軍的家屬,就是跟共黨走得近的人。其中一個女人是共黨的積極分子,人稱沙。當初就是她帶頭起來鬥爭我,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可是這女人頑固不化,受了刑也不招供。我害怕不小心把她給死了,只好停止對她用刑,還請來了醫生為她治傷。」

「這個沙,她不會是從前鯊魚幫的幫主沙老大的老婆吧?那可是個很有名的女人呢。」

「正是她。其實她跟我們刁家也有很深的瓜葛,她娘……唉,算了,不提那些陳年舊事了。」他接著說道:「還有一個開茶館的老闆娘,人稱阿慶嫂的,她也很可疑。我們刁家的族人說,她過去跟共黨的人經常來往,很可能是他們組織裡的一個頭目。只是,她的城府很深,人也機警得很,簡直是滴水不漏。我多次旁敲側擊地試探,她都不上當。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她。」最^^新^^地^^址'www.maomaoks.com「那你還等什麼?把她抓起來拷問啊。我就不信有那麼多能熬得住酷刑的女人。」

「不不,這個女人抓不得,更不能對她用刑,因為她是胡傳魁的救命恩人。那傢伙已經跟我挑明瞭,這沙家浜裡的人誰都可以動,就是不能動這個女人。」

「姓胡的不會跟這個女人有一腿吧?」鄒翠花忽然嘴問道。

「我看不像。只要我能抓到她是共黨的證據,然後報告給黑田大佐,姓胡的肯定會跟著完蛋。他雖然是一個人,但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十幾年的老油子了,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冒這麼大的風險的。我覺得,他也被這個女人矇騙了。問題是,我要想辦法突破,只要他們中有一人招了,其他的人就好辦了。明天我要來個殺雞儆猴,先拿那兩個新四軍的家屬開刀。」

「那兩個女人,沙和阿慶嫂,她們就沒有親人了嗎?」鄒翠花問道。

刁得一聽了,拍了一下腦袋,叫道:「對啊!翠花,你真聰明。那個阿慶嫂沒有親人在本地,可是沙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老子就拿她兒子開刀,看她還能有多硬!」這時一個家人進來,說黑田太君派人來通知,讓鄒先生馬上去軍司令部,有重要的文件需要他去翻譯。

鄒寅生站起來說了句「失陪了,刁兄」,然後穿好衣服匆匆地離開了。

他剛一走,鄒翠花馬上就坐到了刁得一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親他的嘴,還撒嬌道:「刁大哥,你想我了嗎?」刁得一氣,一邊跟她接吻,一邊用手捏她的部和股。

「你跟姓胡在一起好幾次了,他沒對你用強吧?」

「沒有。我說要等到婚禮那一天才把身體給他,他竟然答應了。可是我看他不像是個能忍得住的男人,我懷疑他是不是背地裡有了相好的。」

「不管他了,反正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解開鄒翠花的旗袍的扣子,開始用嘴親吻她雪白的部。

「唉呀,癢死了!」她咯咯地笑個不停,嘴裡還叫道:「刁大哥,你比那個癩蛤蟆還要討厭!」陽澄湖的大堤上。

胡傳魁雙手叉,看著湖水那邊的蘆葦蕩發呆,劉副官站在他身後。

「老劉啊,我叫你辦的那件事辦好了嗎?」

「已經辦好了,司令,東西就藏在刁家祠堂神龕前面的香爐底下。您的意思是?」

「我也拿不定主意,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過了一會兒,劉副官接著問道:「這些天刁參謀長那邊的人很活躍,拉攏了不少咱們過去的弟兄,要是現在跟他翻臉,我擔心沒幾個弟兄會聽司令您的。如果咱們再不行動,不去抓他幾個真的共黨和新四軍,恐怕黑田太君那裡也沒法兒待啊。」

「老劉,你說,咱們投靠皇軍這一步走對了嗎?真的能曲線救國?」

「司令,這……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晚了。依我看,曲線救國就是他媽的扯蛋!在老百姓眼裡,咱們早就是不折不扣的漢隊伍了。」

「嗯,這倒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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