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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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有約“是嗎很在乎我卻不能接受我的情”他冷傲地哼著鼻息,不信她心中真沒他的位置。
“你要彆扭到什麼時候啊我只不過是暫時無法接受你的情罷了。”她不願他的心神全繞在這個話題上,不願當他
情的罪人,口氣變得有些僵硬。
“暫時一旦我恢復了記憶,還有讓你接受我的機會嗎我恢復記憶,我們之間就什麼都沒了,一切都得回到原點。我回到我的過去,你也可以當我從未存在過;我們沒有愛情,有的只是恩情而已。我們還能靠什麼來維繫”她能讓逐越發濃烈的情
隱藏到什麼時候。到他遠遠離去不再相見的時刻嗎她閃躲的眼神很明確地告訴他,她對他不只是在乎而已,一定還有什麼特別的情愫。
“你是真的愛我,還是…還是你只是一隻寄居蟹,想找一個殼躲一躲等這個殼殘破了就丟掉,然後再尋找下一個殼”林詩詩的眼瞳剎那變得冷漠,連口氣也降到冰點。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以為我只是想在這段時間內找個情寄託,一隻寄居蟹。”梵文冷哼了聲,突然轉變的冷漠不亞於她的面無表情。
“你可真會形容,我想這隻寄居蟹不可能會選一個不堅固的殼住吧。”他的心痛掩飾在外表的冷酷之下,瀟灑地拍拍沾上黃塵土的短褲,眼神像把銳利的刀劃過她凝視前方的側臉,周身的空氣冷凝得令人幾乎窒息…
七月烈陽毒辣得讓人幾乎張不開眼,一片唧唧的蟬鳴聲喧擾著夏午後原有的寧靜與悠閒,打斷了梵文的片刻瞑思。
夜魂縈夢牽的人兒就在他的眼前,他要如何才能平心靜氣地面對這難得清閒的午後那
不歡而散的緊繃氣氛還蘊藏在兩人之間,偏偏接下來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又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避不了要見上幾面,著實是段漫長難熬的
子。拿本書遮去了他的眼,透過小小的空隙看到她蹲在門邊努力洗碗的背影。辛苦工作所
的汗珠順著雲鬢滑下她的側腮,她不經意地舉手拭去,身上的灰
緊身t洫已是半溼,高扎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擺盪著,
出她那弧度優美的頸子,散發出一股沉靜的恬美。
他還是習慣聽她大聲地嚷嚷,看她自然毫不忸怩的動作;只可惜最近很難看到了,兩個人的相處只有沉默。她膽怯與他的眼神相對,他也無計可施。兩人只好相敬如賓。
他記憶的恢復進度仍是停留在原處,不過半夜裡夢中曾出現了幾張臉孔——一個漂亮美麗的女孩、一個溫文懦雅的男子,和一個長相兇惡的中年人;但其餘的,他仍無法想起任何一件與自己有關係的事情。夢裡反覆地浮現這幾張臉孔,是惡、是善他也無從分辨。
“有人找你。”林詩詩擦乾沾滿泡沫的手,推了推不知是入睡或沉思的梵文。
梵文慵懶地移開書本,微皺眉地面對外頭一片白花花的光,一個挎著小洋傘的女孩正站在陽光下溫婉地朝他笑著。他絲毫不
謝林詩詩打斷他的思緒,將合上的書本往桌上一擱,伸展著他麻了的修長腿雙。
“有事嗎”他起身向一臉羞澀的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正悄悄打量著那名女孩的林詩詩,體貼地替女孩捏起紅碎花小洋傘。
“你好,我叫小美。”清秀的小美不知該從何談起,連說句簡單的自我介紹也花了她好大的勇氣。
“找我有什麼事”梵文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涼的雨風吹得人好想入眠。
小美見他毫不遮掩的動作,嘴角泛起笑意…他是個朗大方的男子,與一向含蓄內斂的自己真的很不相同。
“我是不是有見過你啊”梵文見她有些面善,摸著下巴細細回想。
“我們是有見過面啊。”小美並不傷心他對她的印象模糊,輕巧地拿出小皮包內的照片遞給他看。
“瞧,我們在上上個星期曾一起照過相呢。”
“哦——”梵文特意拖長尾音,企圖讓屋內人也聽到他的驚歎。
“真的’呢,你那時候很開心的樣子,連照出來的相片都特別漂亮。”小美聽了他的稱讚,無心去辨別真偽,心中充滿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她低首道:“謝謝你的誇獎。也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吧,所以我才能這般的開心。”
“別這麼說,你真的很漂亮。”其實,梵文從沒仔細地看過她,他在意的是身後林詩詩的反應是否會如同那天一樣打翻醋桶,代表她是極度地在乎他林詩詩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他們那副既不親、又不呢的樣子。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提出一個要求。”小美低垂著粉頸,對將提出的要求著實到不妥;但錯過了這一刻,也許就沒機會了。
“要求什麼要求啊”梵文納悶地問道。
“我想…我想你明天可以陪我一天嗎”小美心情忐忑地說,眼神怯怯地注視他,生怕看到他有絲為難的表情。
“陪你一天”梵文訝異地回問。這清秀的女孩難不成真把他當牛郎,還是男伴遊之類的看待。他還以為她很清純呢。
“你別誤會了。”小美見他有些異樣,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坦白說,我是來這裡玩的,就住在鄰村的小旅館裡。無意間我和朋友經過這裡看到你時很驚訝,因為你長得很像我初戀的男友,只可惜我們往了一年多他就到國外留學了;長距離的戀愛讓他變了心,在那裡
了個金髮新女友。其實這次來這裡玩全是為了療傷,我朋友不忍心看我這麼消沉,所以才帶我來的。”
“療傷啊看到我療好的傷不就又裂開了嗎。”梵文到好笑地道。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小美睜著盈盈大眼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你為了一個變心的男人而消沉很好笑。他這麼背叛你,你還替這段情傷心,值得嗎”天下的男女是不是玩愛情遊戲玩得頭腦都痴呆了,以為
情的結束就是傷心的開始“我只是很單純地要求你。”小美眼底有絲幽然。
“你能拿什麼來要求我”小美有些愕然…她不知道他是如此不好相處的人,頓時緊張得手足無措。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好吧,我答應你。”梵文拍拍她垂下的肩膀,送給她一個親切的微笑。
“你肯答應我”小美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滿是驚喜,她以為他會拒絕呢。
“是呀,我答應你。明天十點在這裡見面,好嗎”梵文笑咧著一口白牙,笑容燦爛奪目。
“謝謝、謝謝。”小美連連道謝,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明天十點我會準時來的,那我先走了。
“小心慢走。”梵文揮揮手,目送她嬌弱的身影緩緩離去。
回到屋內,在經過林詩詩身旁時,她質問的聲音乍然響起——“你答應她了”林詩詩僵硬地問道。難道他不知道單獨和陌生女孩出去他可能會有危險嗎他的身份尚未確定,若是遇上了那幾天上山來的外地人該怎麼辦“我答不答應,你似乎沒權利知道。”梵文也冷冷地回送她這兩句,扎得她心又是一陣疼。
“我只是希望你別和她透太多關於你的事情,因為你現在的身份不明,很容易招來危險。”她緊握著拳頭,勸自己千萬別動氣。
“那是我的事。”梵文不瞧她,直往裡頭走去。
一陣冷風拂過她身側,林詩詩懊惱地捶了下桌子,明天絕不能讓他單獨赴約,她在心中悄悄地下了這個決定。
林詩詩把頭髮紮成一束馬尾,在藍
的鴨舌帽內,穿上寬寬的t恤和牛仔褲的她,與鎮上的其他人並無異處;只是她的行動有些鬼祟,與梵文保持著十公尺的距離。
她站在一間便利商店的柱子後頭,監看著坐在冰果室的那兩人。酷熱的暑氣都快把她給蒸發了,身上是大汗小汗一直;但她不能有所埋怨,畢竟是她自己的決定,沒人左右她。要怪就該怪梵文,怎麼可以答應陌生人的邀約呢害她像個偵探似的偷偷跟監。
“你在看些什麼啊”小美髮覺梵文和她出來後一直心不在焉,連正眼也沒瞧過她。
梵文猛然一個回神,不自然地笑道:“沒什麼,我很少來鎮上,所以很好奇。”其實會惹得他心神不寧的人還會有誰,不就是那躲在商店門柱後的林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