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忘掉彼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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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忘掉彼此的嗎林詩詩艱澀地道聲謝,再留戀地看了眼那片火紅琉璃瓦;正想離開之時,一陣朗的男聲在鐵門另一邊響起。
“我終於可以放大假嘍。”大羌背了個深藍的揹包,快樂地騎著摩托車正要出來。
“嘿,你看多巧啊,正好遇到大羌了。”步銀月興奮地朝大羌揮了揮手。
“大羌,有位小姐要找你。”
“咦有人找我”大羌突然聽到叫喚,定眼一看才發現開著跑車的步小姐身邊有個女人,原本神奕奕的娃娃臉瞬間垮了下來。
“不會吧怎麼是你”
“嗨。”林詩詩把手稍微舉高搖了搖。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想見到她的樣子。
“林小姐,你來做什麼啊”大羌將機車騎到她身旁停下,一副如臨大敵地看著她。她沒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啊要是被幫主看到的話,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我來找…”林詩詩有些顧忌地看了步銀月一眼,溫地道:“找你啊。”
“少騙人了,你會是來找我的…”大羌輕哼了聲。原要提到幫主的,但意識到步銀月就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
“沒錯,除了找我還能找誰呢”臭大羌!看他那副輕蔑的德就討厭。林詩詩委屈地扁嘴說:“大羌,你不喜歡我來找你嗎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喂,你在亂講些什麼啊”大羌為防她亂說些損及他名譽的話,拉住她的手腕要她上車。
“上車啦,我載你到我家去。”林詩詩毫不猶豫地坐上他的五十西西摩托車。反正她也還沒打算要回臺中,何妨在這裡逗留個幾天,搞不好還有機會可以見梵文一面。
“謝謝你,步小姐。這個麻煩我載走了。”大羌連多停一會兒也不敢,匆忙地道完再見後便快速地離開。
“再見。”步銀月朝他們的背影說。等看不到他們時才想到放在旁邊的手提袋,這不是要給大羌的嗎她怎麼給忘了那就先帶回總部吧,等他回來的時候再
給他便是。
大羌才剛離開不久,步青雲氣沖沖地追了出來。見到了妹妹便問:“銀月,有沒有看到大羌那小子竟敢趁他開會的時候跑掉,真是不知死活!”
“青雲,大羌這陣子也夠辛苦了,你就讓他休息個幾天吧。”梵文跟在他身後出現,舉手投足間淨是瀟灑自信。
“他沒有我的命令敢亂跑,下次讓我看到他的話非打斷他的腿不可!”步青雲動地破口大罵,大羌真是愈來愈不像話了。
“休息時間別生氣,我買好吃的午餐回來了。”步銀月笑眯眯地輕聲道。哥哥向來冷靜沉穩,但是遇到不受人拘束的大羌便頭大。
“吃飯吧,不然下午你可就沒力氣了。”梵文搭著步青雲的肩膀,視線不經意掃到步銀月駕駛座旁的手提袋。
步青雲顯然也注意到那隻不起眼的袋子,開口戲譴道:“銀月,你什麼時候眼光變得這麼差了,這麼醜的袋子你也買”步銀月的審美眼光一向是受人讚賞的,怎麼會買只醜不拉幾的墨綠旅行袋配她那高貴的氣質“這袋子不是我的,是一個林小姐要我
給大羌;結果大羌正好出來,人載走了,袋子卻忘了拿。”步銀月從容地解釋道,眼角餘光瞥到梵文有絲訝然的神情。
“你先進去吧。”步青雲很快地聯想妹妹口中的林小姐極可能就是林詩詩,提起了那隻手提袋後,差遣妹妹先進總部去。
步青雲先是嘆了口氣,而後說:“想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嗎”他邊說邊拉開手提袋的拉鍊,發現裡頭淨是些衣服。
梵文瞄到那些他曾穿過的衣服,一顆心開始在半空中晃盪…
是詩詩,她怎麼來找他了不是說好忘掉彼此的嗎“丟了吧。”他故作灑脫地道,掉頭走向白木門。
步青雲嘴角牽起一抹嘲,他能把心也丟了嗎“先說好,我屋子裡的東西你不要給我亂碰,喝完茶你馬上就走。”大羌一肚子不
地把林詩詩的揹包丟在沙發上,沒好臉
地說著。
“我不喝茶耶,那是不是代表我不用走”林詩詩喚住他要往廚房的腳步,隨意地瀏覽屋內的擺設。沒想到大羌看來年紀頗輕,竟然有錢住得起這麼好的公寓;環境好不說,裝潢更是簡單中見大方,雖沒有多餘的裝飾,但牆上的幾幅畫就賦予了生冷的房子一股藝術生命。
她的意思是要賴在這裡住嗎那怎麼行他才不要留一個不定時炸彈在身邊咧。大羌打開冰箱拿出一罐鋁箔包花菊茶丟給她,不悅地拉下嘴角道:“你這種女人也不配我親自泡茶給你喝,喝完鋁箔包你就自動給我離開。”他是不會看在幫主曾喜歡她的分上就對她好的,她只不過是個被幫主甩了的女人嘛。
“你跟那個步什麼雲的傢伙個臭得有得比耶。”林詩詩睥睨了他一眼,悻悻然地道。
“當然,他是我的主子嘛,耳儒目染是常有的事。”大羌不介意林詩詩對他有何看法,只要她能早點離開,隨便她怎麼批評都行。
“炙炎幫裡全是一些怪里怪氣的人嗎”其實說到什麼黑社會幫派,她心裡還是到畏懼。電視、電影上下都是演他們常打打殺殺的嗎而且個個橫眉豎眼、殺氣沖天,但梵文和大羌都不像那些人哪。
“我們哪裡怪里怪氣了我們只是有個點,而且我們不像其他幫派整
只會殺戮、做盡歹事,我們是有紀律的組織。自從梵幫主接掌炙炎幫以來,我們已經漂白了大半,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幫派。”大羌滔滔不絕地解釋著,等說完的時候才發覺自己
本不必對林詩詩多說什麼。
“可是你有槍啊。”林詩詩沒忘了那晚在廚房大羌拿著槍的樣子有多自然。
“防身嘛,我又不會隨便亂開槍。”大羌理所當然地說著。雖然炙炎幫對外的關係已不像以往復雜,但為防他人的侵犯,帶著槍還是讓人有安全些。
“說真的,你的長相一點也無法讓人相信你是在黑社會打滾的人呢。”梵文也是,還有那個說話苛刻的步青雲亦同,他們高貴的氣質很難說服別人他們會有兇狠的一面。
“你還要談多少我們炙炎幫的事情啊這些都與你無關。”大羌厭煩地打斷她。這麼嘮叨的女人,幫主怎麼能受得了啊林詩詩的神霎時黯了下來…那的確不關她的事,她幹嘛急切地想知道梵文的一切呢梵文現在是屬於銀月的了。
“剛才…那個女孩子是銀月嗎”大羌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她還是想知道那個氣質出眾的女孩到底是不是步銀月。
“炙炎總部裡只有一個女的能自由進出,你想她是不是步小姐啊”大羌譏誚地反問道。炙炎總部連煮飯的都是男人,步小姐由於是主子的妹妹,才能享有特權進出總部;不然炙炎幫裡的俊男酷哥雲集,不成為觀光聖地才怪。
“難怪梵文肯為銀月赴湯蹈火…若不是他失憶的話,他可能連看我這種平凡女子一眼都不屑呢。”林詩詩鬱鬱寡歡地盯著手裡的鋁箔包,無法不去想像楚楚可憐的步銀月偎在體貼深情的梵文身邊的畫面,那肯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了。
大羌看到她突來的傷反倒覺得不習慣,這個女人還是單“蠢”一點才比較像之前認識的她——那樣開朗大方的她。看來“情”字真害人不淺,難怪主子會冷眼觀之,一副沒血沒
的樣子。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臺中啊”他知道她會來唯一的原因就是妄想和幫主再見一面,但見過銀月小姐後給她的打擊似乎不小。
“反正見梵文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我打算照原定計劃在這裡玩個幾天,散散心。”林詩詩勉強振作起神。不趁這幾天玩一玩,以後想再到繁華的都市來似乎也不大可能了。
這個女人本是打不倒的嘛,失戀了還有心情玩樂大羌不得不佩服她的堅強。
“那你就暫時住下吧。反正幫裡在開季集會,我這陣子也閒閒沒事做,不如陪你到處逛逛。”偶爾發發好心也是他人生修練的課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