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皆知的遲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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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眾所皆知的遲鈍男應該不是詐騙集團吧!瞧她溼淋淋的模樣,也不知在雨中待了多久,說起話來也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似乎是有什麼苦哀卻不希望他多問…

思索間,眼前忽地晃過銀月那張大大例開的笑臉——“我看歐吉桑的房子大,房間又這麼多,也不差多住我一個,你就收留我吧!”崑崙的同情心本來氾濫得波濤洶湧,一聽見這麼厚臉的提議,即刻就變回風平靜。

“我這兒可不是收容所!”就知道這個女人又在耍他,這下狐狸尾巴全出來了。

銀月霎時對他瞪大眼“外頭這麼悽風苦雨的,每一滴雨都像冰雹一樣會砸死人,難道你真的忍心趕我走”

“我——”

“好,你要是真的趕我和託託走,”她抱起託託,一人一貓神情哀怨的向他“明天社會版頭條就是沒想到大陸竟然也有賣火柴的小女孩!”

“我——”

“對!就是你!你孟崑崙的良心鐵定會一輩子不安,因為我和託託已經變成兩副冰冷僵硬的屍體,悲慘的凍死在街頭,而你這個自私無情的歐吉桑竟然躲在你溫暖的被窩裡,喝著你剛煮好熱呼呼的藍山——”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說得他頭都痛了!口水也噴了他整臉!更過分的是,她竟還勾起他原本莫須有的罪惡,好像這都是他的錯似的。

也許…他最起碼是該給她一條巾,或讓她衝個熱水澡“這麼說歐吉桑是答應了”銀月頓時又列開笑容。

變臉還變得真快!

崑崙開始懷疑這個女人得過金馬獎,因為她的演技實在太了得。

沒好氣的瞪著那張嬌俏的笑臉,他惱火的伸出一食指,斬釘截鐵的告訴她“一、個、晚、上。明天一早你就得離開。還有——”

“什麼”

“不準再叫我歐、吉、桑!”新來的小貓好搞定,事實上,洛洛似乎很喜歡這個新同伴,但裡頭那個奇怪的女人可就難搞了!

老實說,他見過的女人不少,雖然始終遲鈍的無法拿捏女人的心思,不過有李凡這個身經百戰的情聖替他做軍師,他通常都能將大多數的女人歸類出個典型,再循線摸索。

唯獨銀月,對他而言,簡直是比霧更霧煞煞,因為她完全讓人摸不透。

說她天真嗎那眼底不時透出的冷意和氣,卻像是譏諷他比她更無

惡嗎有幾分“但當她笑起來或抱著洛洛的時候,又似乎閃耀著比聖母瑪麗亞更聖潔的光輝。”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似是而非的神秘氣息,腦子裡的邏輯更是讓人無法預料,又偏偏喜歡說反話,讓人更搞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思,真是教人頭痛到極點!

喂好兩隻小貓,崑崙狐疑的眼神調向隔壁的客房,銀月都進去一個鐘頭,浴室的水聲仍在嘩啦啦的響。

“該不會被水淹死了吧”考慮一下,崑崙站起身,打算到客房一探究竟。房門半掩著沒關,他伸手敲敲也聽不到回應,只好自作主張的推門進去。

哪知映入眼簾的是半趴睡在上的銀月,而浴室裡正散發蒸騰的熱氣。

“該死!”他連忙衝到浴室關掉水龍頭,阻止這場大水災。

幸好他當初設計浴室時,特別將玻璃門檻做高,不然淹滿浴室的水早已滲到房間,毀掉他特地從希臘帶回來的白絨地毯。

走出積水的浴室,他沒啥好氣的瞪視上睡得酣的小臉。

這女人竟然還沒沖澡,兩隻光腳丫甚至還懸蕩在下,就已經不省人事“真服了你了!”如果他沒進來,她大概被水飄走了都不曉得哩,真是個不懂照顧自己的女人!

崑崙皺眉兼搖頭的在心裡碎碎念,很雞婆的把銀月的光腳丫給抬上;在替她蓋上被子前,卻發現她兩隻腳底都各起一個小小的水泡。

這麼細膩似雪的肌膚起了水泡,簡直讓人觸目驚心,也讓崑崙黑濃的眉一時間閉得更緊。

她到底在大雨中走了多久竟然走得雙腳都起水泡!

難道…她不是在說謊是真的沒地方去深邃的黑陣轉向那張睡顏,卻發現那雙眉宇間並不是他所料想的酣甜,也不是醒時那副鬼靈怪的凌人模樣,反倒像是被夢魔糾纏的緊緊糾結,不僅牙關痛苦的緊咬,那濃密垂落的長睫上也隱約的透著雨滴的溼潤晶瑩…

不,那不是從她長髮落下的雨滴…而是淚光!

難以言喻的難受突然地在崑崙心中翻騰起來。

怎麼回事銀月也許只是作個惡夢,他幹嘛這麼不舒服李凡平常最甚歡嘲笑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說他自小被愛環繞,所以不曉得人間疾苦,也永遠遲鈍的不懂別人的受。

可是他卻能覺從她身上朝他蔓延過來的…痛苦!

不!鐵定是她把他給搞得神經錯亂了,不然他孟崑崙可是眾所皆知的遲鈍男啊!怎麼可能這麼又濫情痛苦太可笑了!”崑崙搖搖頭,甩去心底異樣的覺,卻無法不理會銀月腳上的水泡。

記得有個同事在s.k.m的會議室裡放了急救箱,裡頭還有些應急的藥膏。

崑崙將被子蓋好,正要起身去拿藥,卻聽見後頭傳來痛苦的呻——“不…媽咪…”呻聲發自那張稜角分明的小嘴,銀月整個人像蟲一樣的倦縮著,擺在枕頭上的纖細指節更像是搐般,緊掐得整個手上的青筋都突顯起來“不要…媽咪…”一聲聲的呻,都像來自心底最深、最壓抑的痛楚——崑崙不由得僵在門口,覺得自己的五臟像受到鞭苔似的隨著翻覆絞痛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底有千百個問號浮出,知道可能得不到解答,卻始終無法跨過氤氳痛楚的呻變成陣陣泣的息,漸漸地又變成深沉。

一直到那痛楚的呻變成陣陣泣的息,漸漸又變成殊沉的呼,他才得以邁開出鉛還沉重的腳步。

只是,另一個念頭卻更沉甸甸的壓在他心頭——要是明天一早銀月不自動離開的話,他不知道自已開不開得了口更何況,她會去哪兒又能去哪兒真是天知道…為什麼他要替這個莫不相干的女人這麼擔心呢兩隻貓在他腳邊磨蹭著要食物,崑崙這才從工作桌上驚醒,看清太陽已經曬到股。

“九點!”多少年來,他從來沒有遲到的紀錄啊!破天荒!

他急急衝進浴室,嘴裡含著一堆牙膏泡泡又衝到廚房,替洛洛張羅好早點,這才注意到另一張乞求的貓臉——“託託”他呆了呆。

對了,他都忘了還有另一隻貓!

該死!還有一個睡在他客房的女人…

打開第二罐貓罐頭,崑崙的視線這才掃向緊閉的客房門。

銀月也許還在睡——猶豫著該不該叫醒她,崑崙從廚房走向客廳,準備先回房間找衣服再說,未料目光卻呆滯的停頓在一片杯盤狼藉的客廳。

是發生戰亂嗎還是昨晚的傾盆大雨打進他的客廳?

怎麼酒櫃裡的紅酒和威士忌竟然統統一掃而空空掉的酒瓶還四處散落在沙發上和地上,簡直比蝗蟲過境還要恐怖。

兩隻貓當然不會開酒喝,房子裡又只有兩個人,罪魁禍首不會是身為主人的他…

“步、銀、月!”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還在睡覺,他都打算把她揪起來問個清楚。

客房門隨著他的咆哮被摸開來,如他所料;銀月酡紅著醉顏坐在沿,桌上還擺著一瓶半空的威士忌,而那雙朦朧大眼瞪得大大的,十分無辜的看著他。

唯一出乎崑崙意料之外的是銀月手心攤著一堆白的結晶粉末——“你——”憤怒和震驚瞬間梗住他的喉嚨。

如果他沒看錯,那堆粉末是毒品的一種——這個女人竟然在他的家裡…毒!

“早安,歐吉桑!”銀月搖晃的站起身,剛開笑臉和他打招呼,卻身形一歪的朝他跌去。

“你——”氣極的崑崙本還來不及出聲罵人,就直覺的伸手抱住她差點倒下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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