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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8第十二章「我記得你了，記得這個地方了。」綾子終於從回憶中醒來。

「那次你傷的很重，肺部、胃部甚至脾臟都出血了，道完全撕裂，是他把你送來這裡的。」

「當時，我也是從這裡醒來。然後我發現，除了痛苦，我什麼都受不到。」

「那是多巴胺阻斷劑，我給你連續三天注了多巴胺阻斷劑。」

「我再也不想經歷那些。」

「所以只給你打了三天。這個藥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再打下去就會引起抑鬱症了。」

「是的，藥停了兩天之後，我才覺又活過來了。」

「不過呢，你的身體機能確實比普通人好得多，那麼重的傷，你在這裡躺了3天之後，也就基本恢復了，能自己走著回去了。」

「我是不是還欠你醫藥費？」

「人是他送來的，難道還能不付醫藥費。」他笑了笑，「之後你還見過他嗎？」

「見過兩次，那也就是短短的兩次而已。」綾子彷彿又墮入了回憶，「一週後的一個傍晚，我從學校回家，路上正好遇到他開車路過，他問我上不上車，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然後開到偏僻的地方，他讓我用道為他做。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自己去主動進出，主動把自己剛剛恢復的脆弱器官再次撕開。剛做完，他就直接把我一腳踢下車去。

第二次是三天後的深夜，他喝了不少酒，又把我叫到車上，扔給我一個厚厚的帶有倒刺的硅膠套，他問我願不願意幫他戴上然後用道來承受，我答應了，用自己剛又恢復了一點點的道去主動接受那個巨大的帶刺陽具，因為那厚厚的套子隔絕了快，我做了很久很久，覺用盡了所有力氣，道也從開始時巨大的撕裂、劃傷痛苦到最後變得完全麻木，當他終於出之後，我看到整個硅膠套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甚至掛著一些組織碎屑。

然後，依舊是一腳把我踢出車外，但這次他還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的道已經徹底毀了，連s主人都無法對它進行調教了。我突然明白，他其實還是捨不得我的，所以寧肯毀掉我也不想讓別人得到。但我，卻還是離開了他進入了s主人的世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給過我機會，而我，卻這樣輕易放棄了。他說的對，我只是愛自己而已，我並不肯為他付出一絲一毫，只是誘導著他如何滿足我的慾望。」

「所以你不是捨不得他，你只是眷戀那種被毀掉的覺。」綾子點了點頭:「沒錯，雖然s主人的調教看似非常殘酷，但實際上我從來沒有受過真正的傷，每次都是可控的，都是循序漸進的。只有他，那樣簡單暴的想要毀掉我，讓我產生就這樣被毀滅該有多美好的幻象，讓我對他眷戀不捨。

但我自己心裡最清楚，在那三次道被撕裂甚至於摧毀的過程中，我竟然是無與倫比的興奮的，我本不是為了他忍受痛苦，我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快樂而已。」

「其實也沒徹底毀掉，後來不是又可以用了麼？」

「至少，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我都沒有辦法對自己的道做任何開發。s主人知道這件事以後顯得又生氣又興奮，生氣的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開發道，興奮是因為我竟然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我的受意識和受體質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這些我都注意到了，所以現在開始，你需要接受我的手術改造，讓你的受體質被完全利用起來。」綾子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反駁:「綾子聽從吩咐。」

「綾子不想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手術嗎？」

「不管什麼手術，綾子都同意。」

「好吧，既然這樣，我先介紹一下今天的第一個手術。」他帶了綾子走進手術室，讓綾子平躺在手術檯上，做完基礎消毒工作之後，從盤子裡拿出一個帶有軟刺的白條膜:「這個是生物材料做的，現在拿著是軟的，我會把它植入你的肘關節和膝關節，它會逐漸硬化並與你的關節融合。植入之後，你的關節就會每時每刻被刺的疼痛，當你關節彎曲，比如雙膝跪地、手肘撐地的時候，會讓你痛到全身發顫。正常人的骨質增生如果到這個程度，是必須做手術的，否則普通的止痛藥吃再多也沒用，除非是杜冷丁那種管制藥品才能稍加緩解。不過綾子以後可是每時每刻都要承受這種痛苦了哦。」綾子明白，作為一名奴，正常的姿勢就應該是跪趴在地上，這樣的話也就是這個骨刺最讓人痛苦的姿勢。也就是說，以後哪怕沒有任何調教，只是跪在那裡，綾子就要承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但現在的綾子早已認清自己的使命，不斷增加自己身上的痛苦，就是自己此生唯一的追逐。

於是綾子點了點頭:「請開始手術吧，不要上麻藥。」他笑了，對著手術室的監控鏡頭說:「看見了吧，是綾子主動要求不上麻藥的。」綾子明白了，這個手術一定是在直播的，也一定有人押注不上麻藥自己能住。

「不過呢，這樣的話一定要徹底把綾子的胳膊和腿固定住，否則即使是輕微的晃動也會影響手術。但是綾子的頭是可以動的，痛的受不了的話可以叫出來。」綾子用那種標準的甜笑回應他:「綾子會盡量忍住不叫的。」然而綾子的執拗也不過就堅持了不到3分鐘，之後就是充斥整個手術室的尖叫聲。中間的停頓也不過就是綾子自己暈了過去，只是劇烈的疼痛又將綾子痛醒。

汗水浸透了整個手術檯，他只能用水極強的樹脂材料貼在綾子身下，同時讓綾子大量的喝下鹽水以補充體和電解質。

當手術終於完成的時候，綾子目光恍惚的望著天花板，彷彿整個生命都被透支，剛才勉強撿起的一點回憶也再次被沖刷乾淨。

他拍了拍綾子的臉蛋:「今天的手術先到此為主，綾子必須要休息一天，固定的裝置也會繼續使用到明天手術前，不過後面的手術應該不會這麼痛苦了。」當固定裝置拆除之後，綾子被命令跪趴在手術檯上。

綾子知道跪下去的那一刻，一定會痛苦萬分，所以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在尖叫聲發出之前，生生將聲音咽回喉嚨。

但這並不是痛苦的結束，已經硬化的骨刺扎入四肢的關節，那種骨頭裡滲出的刺痛就像鈍刀在割自己的骨，身體不受控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可見的扭曲。

「綾子不喜歡這個骨刺嗎？」他審視著綾子的表情，口氣中出一絲責備。

綾子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能努力擠出笑容:「綾子喜歡這個，綾子到每時每刻都充滿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