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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便飯。

晚宴上,因著要君臣同樂,於是為首是晉元帝,左側坐了趙太后,右側則是新後寧安容,再往下宮妃一側坐,臣子一側坐,皇子皇女在前,臣子臣女殿後。

白果進殿時看到了昌平伯的影子,不過夾在人群中,轉眼就不見了。

他依舊與衛良陰挨著坐,身邊的臣子是個胖小子,臉圓圓的,瞧著像是個大號的年畫娃娃。倒是這胖小子也是個自來,不得衛良陰跟他搭話兩句,自個兒就禿嚕皮地說他家裡父親三個嫡子,之所以帶自己進宮,就是因為他長得喜慶,陛下看了熱鬧!

白果忍不住被逗笑,那胖小子還,一臉驕傲得意。

像這類宮廷除夕宴,你周圍挨著什麼樣的人,直接能影響到這頓飯吃得開不開心,小胖子是個逗趣兒的,自然下飯地很,再加上宮宴做的用心,白果便只專心地吃,偶爾抬頭看看歌舞,倒也自在。

但這除夕宴真能吃個自在嗎?

有經驗的老臣完全可以告訴白果:不能。

大概是歌舞過了三輪,便到了宮妃獻藝的時刻,這是除夕宴最彩的環節,一般高位宮妃都不會參加,只有一些品階低又想尋求帝王注意的妃子才會放手一搏,成便加封得寵,敗……敗了也不會再壞到哪裡去了。

宮中妃嬪大多是多才多藝之人,有善舞有善琴,更有歌喉宛如鶯啼恰恰,倒是比之那些樂伎舞娘更加耐看而有滋味。

中間起了幾位名不見經傳的妃嬪,眼瞧著晉元帝賞賜了些物件,但都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致,直到又有一人上場,倒是叫眾人都愣住了。

“嬪妾參見陛下。”何貴人,也就是未失寵前的惠妃盈盈一拜,眼中含悄。

座下的昌平伯與昌平伯夫人何氏都不坐直了身板,尤其是何氏大病未愈,明明是臉蠟黃卻為了掩蓋病容塗了不少水粉,這時她瞪大了眼,臉上的乾粉竟卡了塊似地裂了一道,好不滑稽。

“這何貴人倒是豁的出去臉。”她旁側坐著的同是外戚封爵的一位伯夫人看熱鬧似地說,“昌平伯夫人,本夫人依稀記得,這位貴人還是你本家的嫡姐?”

“是啊。”何氏乾乾一笑,眼睛直勾勾落在殿中央的何貴人身上。

“若是你這嫡姐靠今復寵了,那你這伯府可就又變得金貴起來咯。”那位伯夫人嫌說不夠似的,“你說說,你這嫡姐還有可能沒?”何氏狠狠瞥這伯夫人一眼,壓下口的憋悶。

而此時的殿中央,何貴人已盈盈跳起舞來,她眉目含情,眼中帶媚,身姿婀娜優雅,雖已過了那姑娘家的芳齡,卻依舊宛如荷花初尖叫時所展現的美麗。

晉元帝漸漸浮現起與何貴人在一起時的舒心夜,神逐漸溫和。

“不虧是在宮中生存了數十年的女人,手段不錯。”衛良陰瞧著上位人神的軟化,不小聲在白果耳邊嘀咕一句,“這位約摸著是要復寵了。”白果垂了眼,循著一排排坐著的大臣,找到了昌平伯與其夫人所在的位置——只見兩人身形前傾,眼中的迫切與火熱即使隔得遠了也能觀地一清二楚,實在難看。

何貴人一舞畢,再次盈盈一拜,抬眸看向晉元帝。

晉元帝心神一動,正想要說什麼,卻聽道“哐啷”一聲,是位妃嬪裡有人打翻了熱湯,還燙了手。

“陛下。”寶才人捂著手臂站起來,她身姿纖盈,似是知曉自己莽撞下做錯了事,渾身都微微顫抖著,眼眶發紅,端的如同受驚的小白兔,惹人憐惜。

“怎麼這麼不小心。”晉元帝望向她,眼中滿是疼惜,只叫人快去拿了燙傷膏來,又叫寶才人早些回寢殿裡休息。

寶才人自是不敢請辭,只說不要叫自己壞了這晚宴氣氛。

晉元帝也只得嘆了口氣,隨她去了。

一番事情下來,趙太后倒還是像個老佛爺似地慈眉善目,笑的樂呵,而新後只垂眸喝著熱湯,不置一詞,至於何貴人……她早便在大殿中央跪僵了腿,倒是叫榮妃、麗嬪等人看夠了笑話。

“嗤。”下座也不知是誰帶頭笑了一聲。

這道聲音直直穿進昌平伯夫婦與何貴人耳裡,只見何貴人眼中劃過一到屈辱,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將自己的底牌亮出,只捂著嘴巴突然乾嘔兩聲,惹來了眾人的注意。

“何貴人這是怎麼了?”寧安容抬起頭,擦了擦嘴,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若是身上不舒服,便趕緊起來罷,今地下涼,再凍壞身子就不值當了。”趙太后笑笑:“皇后既然叫你起來,便快些退下去叫個太醫看看。”

“妾眼瞧著何貴人這乾嘔的姿勢,怎麼像是有了?”座下嬪妃中,麗嬪突然了一嘴。

晉元帝瞥一眼麗嬪,又看向何貴人,擰眉道:“不若叫太醫上來替貴人診脈。”皇帝下了話,座下的太醫便走出一人上前細細給何貴人看診,不多時,太醫跪下磕頭,猛然道:“陛下大喜,貴人這是喜脈啊!”

“哦?”寧安容笑了笑,問詢說,“太醫可能算出,貴人這胎是幾個月了?”太醫沉說:“貴人雖是滑脈,但脈象稍弱,許是兩月有餘,卻尚不足三月。”那就是何貴人還沒被貶之前懷上的了?那當真是好命啊!

晉元帝聞言,大喜道:“賞。”太醫叩謝。

何貴人被宮婢扶起,柔弱不已地站在殿中,她狀似剛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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