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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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山丘血戰隨著時間的雄移,後金正紅旗和蒙古大軍越戰越猛,形勢越來越不利於遼東軍。雖然北坡的戰鬥遼東軍戰據了上鋒,可從東坡和西坡的遼東軍死傷慘重,守在東西兩坡的七千餘人已經傷亡大半。衝殺上來的後金大軍已突破了第一道防線,正在第二道防線與遼東軍捉對撕殺,若不是遼東軍有著一股不怕死、不要命的神,此時早已全軍潰敗了。可即是如此,吳三輔也知道這兩處戰場怕是再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他現在只能希望北坡戰鬥早一點結束,如果北坡的三千餘人能及時支援,也許還有一戰之力。可尚可喜今天卻好像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與遼東軍過不去。只剩下不到千人的尚可喜竟然拼死抵抗,讓北坡的遼東軍
不出手來。就在吳三輔心急如焚之時,身後卻傳來聲音,吳三輔回頭一看,竟是許立。而在許立身後竟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其中有兩次殺入重圍的騎兵營戰士,有團直屬的保衛處、飛彈連、衛生員,甚至連團裡的炊事班、參謀處的人也全都擠了上來。特別是騎兵營的戰士,一身血衣還沒有換下來,一些身負重傷的,只能依靠在戰友身上,才能勉強站立,可他們與其他人一樣,都正用火熱的目光看著吳三輔。許立不顧身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站得筆直,向吳三輔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道:“騎兵營營長許立率騎兵營九百一十七名戰士向團長報告,請求出戰!”剛才撤回來的千餘騎兵有許多人撤到山頂後,便不行了,有的甚至趴在馬背上便永遠閉上了雙眼,就這樣去了。所有人都知道,剛才這些人只是憑著
中一股不滅的鬥志在支撐著他們,可一旦知道危險解除,這些人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吐出了
中最後一口氣。眾人飽合著淚水。將這些戰士小心冀冀的抬下戰馬,好像生怕將這些人驚醒一般,整齊的擺在山頂空地處。此時站在許立身後的九百一十七名戰士,已經是所有還能勉強動彈的騎兵營戰士。
許立話音剛落,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接道:“報告團長,偵察連請求出戰!”
“後勤連請求出戰!”
“飛彈連請求出戰!”
“參謀處所有將士請求出戰!”
“保衛處請求出戰!”
“軍法處請求出戰!”
…
總之,此時在山頂還能動地人都已站在了吳三輔身前,竟也有三千人之多。吳三輔看著這些人,眼中淚水盈眶。不過此時確也到了幹鈞一發的程度,如果第二道防線失守。後金軍必然直撲山頂,到時這些人只能孤軍作戰,如此還不如殺下山去,與步兵營的弟兄配合,也許更能發揮戰鬥力。
“好,好,都是我的好兄弟,都是遼東的好男兒!就算咱們不幸戰死,想來那英烈狗中也該有咱們一席之地。到時咱們黃泉路上想必也不寂寞!”吳三輔強忍著淚水道。
“全體集合,準備衝鋒!”說完又對身邊的司號員道:“給我吹響衝鋒號,咱遼東的爺們就算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不能讓人家把咱們當了孬種!”
“嘀嘀嘀塔塔…”隨著衝鋒號響起,山頂上的這近三千人彷彿一隻只下山地猛虎一般,衝下山去,就連參謀處這些平時看似文弱的書生,此時也手執一把戰刀,直奔兩軍正在撕殺地陣地。騎兵營雖然傷員眾多。可此時混身血跡的他們卻更有一種一去不復返的氣勢,駕馭著戰馬最先衝下山頂。剛才在蒙古大軍殺了幾個來回的戰刀,上面的血跡還沒有幹,映著火紅的夕陽卻別有一番妖豔的彩。正在山下觀戰的薩哈廉和明妥剛才還是滿面笑容,談笑風生,兩人都知道,此戰雖然損失不小,可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看來要不了一會兒。自己手下地勇士便可以將眼前的這股遼東軍全部殲滅,到時回到威京升官進爵、金銀財寶必然不少。
可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從山上衝下幾千士卒,衝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近千的騎兵。要知騎兵居高臨下衝鋒下來。威力可是憑添了近一倍,自己手下雖然還哼兩萬之多,可怕也是要被衝亂陣角。戰到此時,薩哈廉手下一萬正紅旗士卒已損失近三千人,而明妥的蒙古大軍也已損失了五千餘人,而遼東軍損失四千餘人。也就是說,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遼東軍硬是取得了一比二的戰績。戰死的一萬多軍卒地鮮血早已將這片山坡染紅。薩哈廉和明安正在擔心自己兩萬餘部下是否能擋得住遼東軍的這次反撲,可突然薩哈廉竟笑了,而且笑得那樣開心。只因他看清了從山上衝下的這支騎兵的軍旗。這杆軍旗早已破爛不堪,上面的一隻暴熊也已被鮮血染紅。薩哈廉認得這杆軍旗,正是這杆軍旗剛才在幾萬蒙古軍中任意馳騁,卻無人能阻其片刻。可此時薩哈廉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剛才那支騎兵早已被打殘,雖然最後勉強突圍,可早已尚夫了戰鬥力。等他再看到跟在騎兵後面的那些人時,薩哈廉更加放心了,這些人中可真是什麼人都有,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人竟倒提著一隻足有二十幾斤重的鐵鍋。薩哈廉笑著對身邊人道:“看來這支遼東軍真是山穿水盡了,竟然連做飯的伙伕也派了上來。”可很快眼前地一養便叫薩哈廉目瞪口呆。
只見衝在最前面的近千騎兵如風馳電掣一般衝入了前線,這些人手中戰刀不斷的收割著後金軍、蒙古軍的命,這那裡是一隻殘軍,恐怕就是自己地親衛也不是其對手。只見那隻破爛的暴熊旗所到之處,不論是後金軍還是蒙古軍都如沸水潑雪一般,化得一乾二淨。跟在後面的那支雜牌軍戰力也不容小視,就是他剛才還在嘲笑的那個伙伕,竟將手中一口大鍋掄得渾圓,後金軍卒的戰刀砍上去馬上被彈開,可隨後那口足有一米半直徑的大鍋便
很的砸在那名後金軍卒的臉上,讓他知道了桃花為什麼是這樣的紅。這一切好像狠狠的在薩哈廉的臉上扁一了個耳光,打得他半天緩不過氣來。只見兩萬餘人的後金大軍竟被這不到三千的雜牌軍殺得敗退不已,氣得薩哈廉哇哇亂叫,忙命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並叫督戰隊上前,只要再有人敢後退一步,就地格殺勿論,一連殺了幾十人,才終於止住了後金大軍的後退步伐。後金將士一見左右不過是個死,還不如與眼前的遼東軍死拼到底,也許還能
個烈士噹噹,總好過死在督戰隊的利刀之下。如此以來,卻苦了遼東軍。從山頂上衝下來的這不到三千援軍,真正有戰鬥力的還要數那支不到千人的騎兵,可他們畢竟只是一隻殘軍,剛開始還能憑著一股鬥志殺得後金軍丟盔卸甲,可一旦後金軍有了拼死的決心,這支遼東騎軍便好像衝入了活澤地中,變得寸步難行,舉步維艱。漸漸的後金軍再次憑著其人多勢重新佔據了戰場上的圭動。
好在這時另一戰場的戰鬥終於結束。尚可喜率領的一萬餘人在這差不多兩個時辰的拼殺中基本損失怠盡,只剩下一百餘騎保衛著尚可喜。尚可喜從來都沒有與敵共亡的決心,見周圍兩千多遼東軍正步步向自己來,形勢不妙,帶領著剩下的騎兵轉身便逃。遼東軍此時那裡還有心思追擊,在營長的命令下,進行了簡單的整軍後,忙向東西坡的戰場殺來。這兩千餘人若是在平時確時可以起到扭轉戰場局勢的作用,可此時這兩幹餘人的彈藥已基本耗盡,只能憑著手中火槍及刺刀與敵進行
搏。面對兩萬左右的後金騎軍實在是杯水車薪,在獲得了片刻地局部優勢後,遼東軍全軍不過七千餘人再次陷入了後金軍的包圍之中,若不出現奇蹟,全軍覆沒已只是早晚的事情。殘陽如血,晚霞似火。吳三輔騎在戰馬上,看著夕陽格他最後的一絲光芒照
在遼東軍七千餘人身上,卻不知到底還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明早的朝陽。想想自己躊躇滿志率兩萬大軍出遼東,一心想要在這沙場上建功立業。可沒想到這第一仗便打得如此慘烈,兩萬將士己陣亡三分之二。剩下的人恐怕也難以倖免。不過看到在如此情況下,自己部下竟無一人言退,卻足以讓吳三輔
到自蒙。
想來到了黃泉路上有這兩萬多弟兄陪著自己,也不會寂寞吧!
就在吳三輔沉思的片刻,七幹餘遼東軍又有近千人被敵軍所傷,看得吳三輔心痛不已,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弟兄不過先走一步,自己及剩下的六千餘將士也許馬上便會去陪他們。突然吳三輔身邊親衛大叫了一聲:“團長。快看!”吳三輔尋聲望去,卻見西南方向煙塵滾滾,未等吳三輔反應過來,便已到大地在顫抖,很快萬馬奔騰的聲音傳到吳三輔耳中,看來必是有大軍迸到。雖然吳三輔還未能看清來軍旗幟,可他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來的是自己地大哥吳三掛,大哥終於在最後的關頭趕到了。按道理來說。吳三掛遠在懿路站,距此差不多有兩個時辰的路程,黃勝率人去請援軍,可也不會這麼快就趕來。不過吳三輔卻就是毫無道理的知道,來的就是大哥,也許這就是屬於他們兄弟間的無法言表的神奇
應。
“弟兄們一定要堅持下去,師長來救援咱們了!”隨著吳三輔一聲大喝,本來已報著必死決心的這些遼東軍所一個個更是雙眼通紅。動不已。許多士卒口中喊著:“師長吳三掛來了!殺啊!決不能給師長丟臉!”便殺向了後金軍。手中的戰刀也好像鋒利了不少,砍在敵軍身上,竟可以毫無阻礙地將他們一刀兩斷,一時間竟與幾倍於自己的敵軍殺得難分難解。
反觀後金軍卻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徹底索了。許多正在與遼東軍撕殺的後金將士一下子呆在那裡,放棄了抵抗,就那樣傻傻的站在那裡,憑由遼東軍將其斬殺。就連在後方壓陣的薩哈廉也嚇得面無人,嘴裡不停的嘀咕著:“怎麼會如此之巧,那怕是再晚來半個時辰,我便可以全殲眼前的這六千殘兵,難道真是天亡我後金?”只有明妥臺吉卻因從未與吳三掛
過手,不知吳三掛的厲害,眼看這些後金軍一聽到吳三掛地名字便嚇得如見了鬼一般,十分不解。難道這吳三掛真的生了三頭六臂不成,不過就算他真的有三頭六臂我也要將他們一一斬落。
“大人不必著急,待我率人阻攔其片刻,大人可一定要儘快將眼前這股殘軍殲滅才好!不然就是想撒怕也撤不出去。”明安臺吉對薩哈廉道。沒想到薩給廉聽後卻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只是笑聲中卻多是酸楚,還有幾分無奈。
“明安臺吉,若來的真是吳三掛,你以為今咱們還有勝利的希望嗎?就算咱們原本的六萬大軍一人不失恐怕也難以抵抗,更別說現在只有不到兩萬人,就算是全派上去,恐怕也難以抵擋片刻。唉,也許這裡便是你我的埋骨之地。”沒想到明安竟是不服,道:“大人為何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莫不是瞧不起我蒙古勇士?我就不信他吳三掛不是人生
長地看我蒙古勇士威風…”說完明安臺吉一揮手,將自己身邊最為
銳的兩千親衛派出,
向正疾馳而來的吳三掛大軍。
明安臺吉確實也是下了狠心,這兩千親衛可是他最後的保命本錢,剛才他也是被李進那五十餘人嚇壞了,才在剛才的戰鬥中硬是留下了兩千親衛。不過到了此時,明安也知道,若是被吳三掛的大軍衝到近前,別說兩千,就是兩萬怕也是無濟於事,而現在將這兩乾親衛派出去,一是阻攔遼東援軍,另外他也想看看來敵是否真如薩哈廉所言,那般可怕。如果真的不是敵手,明妥早已打定主意,馬上便會捨棄大軍,粒自逃命。一邊的薩哈廉見明妥派出兩千親衛,卻是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在那裡自言自語道:“吳三掛,吳三掛…,難道你真的不是人?難道你是上天派下來滅我後金的惡魔?”遠處的大軍漸行漸近,在距離山丘三四里的的地方終於與明安派出的兩千親衛相遇。而此時,不管是遼東還是後金、蒙古的大軍都已可以清楚看來到來人陣前的那杆大旗。兩米見方的一杆大旗上,一個漆黑的吳字看得雙方心情卻是不一。遼東軍彷彿被突然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一般,不傀其暴熊團的稱號,個個都彷彿紅了眼的暴熊,無人能擋。而後金軍卻如死了老孃一樣,個個哀傷著臉,就連手動作也是慢了幾分。只有蒙古騎兵不知厲害,仍然繼續與遼東軍捨生忘死的戰鬥著。明妥在山角下緊盯著自己的兩千親衛,希望自己這些最出的勇士們能發揮其全身本事,讓薩哈廉也見識見識自己蒙古勇士的風範。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幅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遼東大軍見到
面而來的蒙古騎軍狠本沒有放在眼中,竟未放緩來勢,連手中長槍也重新背到身後,只是紛紛拔出戰刀,向蒙古騎軍衝來。兩軍
鋒的一刻,這些蒙古騎兵面對遼東軍劈下的戰刀只能舉刀相抗,兩刀相
。火花四濺,未等蒙古騎兵反應過來,這些遼東軍卻一沾即走,打馬繼續前衝。而這些蒙古騎兵沒等收回戰刀,卻只覺得腹部一涼,低頭望去,才發現一把閃亮的戰刀已經刺進了自己腹部。待再拾頭望去時,只見到一名名遼東騎軍手執帶血地戰刀已經遠離。這些蒙古騎兵滿心的不甘,狠狠的瞪著遠去的那名遼東軍。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遼東軍為何會乘人之危。竟在自己與另一人
手時,偷襲自己。
可這個疑問卻只能帶到地府中去了,因為遼東軍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隨後從這些已經受傷的蒙古騎兵身拆經過的遼東騎軍,灸人都用手中戰刀在這些已經毫元反抗能力的蒙古騎兵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傷口,直到後來地遼東騎軍,一刀斬下,砍下了他們的腦袋,他們才撲通一聲跌落馬下。明妥遠在幾里外。當然看不請兩軍
戰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自己地親兵們彷彿中了
一般,只來得及硬架遼東騎軍一刀後,便如泥塑似的,站在那裡任由遼東軍將其斬殺,卻毫不反抗。整整兩千親衛竟如同一顆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在引起陣陣漣遊後,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這些遼東軍真的會
術?明妥心中暗道。不過此時卻不是探尋究竟的時侯,眼看自己兩千親衛竟真如薩哈廉所言。無法阻攔遼東大軍片刻,明安打馬來到薩哈廉身邊,急道:“大人,事到如今已無勝算,咱們還是快撤吧!”沒想到薩哈廉卻苦笑了一聲,道:“撤?住那兒撤?你以為咱們殺了這麼多遼東軍,他吳三掛還會放過咱們嗎?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難逃吳三掛大軍的追殺。到時恐怕還不如一隻喪家之犬。與其滿天下的逃命,還不如今
與他吳三掛決一死戰。何處青山不埋骨?也許這範河城下就是我的最後歸宿。”此時的薩哈廉不僅僅是對自己死心了,而且對整個後金也已輕絕望了。仔細算算,自己地正紅旗和尚可喜的正黃漢旗、黃勝的鑲黃漢旗已經佔了後金全部戰力的五分之一還要多。今
在這範河城下已全軍覆沒,加上在威京城下損失的兩萬多後金大軍,整個後金已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可遼東軍到此時的傷亡卻不過一兩萬人,還有近七八萬大軍完好無損,就憑威京城中那些已經被嚇破了膽的五萬軍卒又豈是敵手?後金恐怕已是滅亡在即。傾巢之下豈嘻完卵,他薩哈廉就算能逃過此劫,到時後金滅亡,他又能逃到那兒去?看薩哈廉如此消極,明失卻不敢苟同,能多括一刻也是好的,再說只要自己回到科爾沁,召親族中男女老幼便又是幾萬大軍,就算無法擊敗吳三掛,保命卻還是綽綽有餘。那怕後金滅亡,只要自己手中還有實力,也可另尋靠山。
“既然大人已心存此念我也不好多勸,望大人保重,我便先走一步了。”說完明安令身邊親兵吹響了撤退地號角,山上正與遼東暴熊團戰的蒙古騎兵一聽號角聲,紛紛脫離戰場,嚮明安靠攏。只是暴熊團又豈能讓他撤得如此輕鬆,不顧身上傷勢,竟趁著蒙古騎兵撤退時發起了一次反衝鋒,萬餘蒙古騎兵真正能撤下來的竟不過三四幹人而已,其他人被遼東軍緊緊糾纏,無法脫身。
明妥眼看遼東軍援軍距自己已不到千米,不敢再有耽擱,拍馬奪路而逃。撤下來的這三四千人見臺吉大人都只顧逃命,再也沒有了爭雄之心,只是跟在後面狠狽而逃。千餘米外的遼東軍轉眼即至,薩哈廉見到大軍湧上的遼東軍反而沒有了怯意,拔出了已多年未用的戰刀,也未召呼身邊親衛,軸自一人著夕陽的餘輝,衝向了近兩萬遼東軍。薩哈廉身後地百餘親衛看著薩哈廉的背影被驚得呆若木雞,竟沒有一人跟上。只可惜衝在最前面的遼東軍不認得薩哈廉這個後金的貝勒,不然怎麼也得派個將領上來好好抬待一翻。所以薩哈廉只能很沒有面子的死在了遼東軍普通軍卒之手,五六把戰刀幾乎同時砍在薩哈廉身上,將其分屍,隨後被幾萬匹戰馬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大軍過後已再也分辨不出那裡是他的屍骨,確是應驗了他的那句“那裡青山不埋骨”的話。後金一代人傑只能埋骨在這無名之地。山上山下的後金軍親眼看到自己的旗主如同一隻螞蟻般被遼東大軍這輛無敵戰車從身上碾過,落得個屍骨無存,全軍士氣一下子降到了極點,而被明妥臺吉拋棄的近萬蒙古勇士也沒有反抗之心。吳三掛大軍所過之處,到處都是跪地氣降的後金和蒙古軍遼東援軍
本無玻收降,而是直奔吳三輔等人而來。
兩支大軍終於在半山會師,整座山丘都沸騰起來,到處都是高舉著刀槍慶賀的遼東軍,到處都是
著夕陽飄揚的遼東戰旗。遼東軍,特別是吳三輔所率的暴熊團倖存的六千餘將士,劫後餘生,都是喜極而泣。此時整個戰場的後金軍和蒙古軍已再也無人抵抗,範河城之戰到此時終於算是以遼東軍慘勝而結束。正在雙方格士喜極而泣之時,吳三掛從大軍中拍馬上前,看到站在血泊中的吳三輔,心中的
動無以言表。若不是自己一著不慎,低估了科爾沁部落的戰力,三輔及暴熊團也不會差點全軍覆沒。好在關鍵時刻,抓到了一名科爾沁派住威京的秘探,才知道了後金的詭計,吳三掛急忙率兩萬大軍來援,又在半路上遇到了求援的黃勝等人,知道了吳三輔的現狀,全軍快馬加鞭。才能在最後時刻及時趕到。
不過即使如此,看到眼前的情況,吳三掛也是心痛不已,兩萬餘暴熊團將士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人,有一萬多人長眠在這片土地上。不過三掛卻知道,此次大戰暴熊團雖然損失慘重,可卻也並非一無所獲,不但收降了鑲黃漢旗的萬餘騎兵,還殲滅了近四萬地敵軍。最重要的是徑過此次大戰,暴熊團已再不是以前那支部隊。全團上下此時已真正的融合了一個整體,有了自己的一種神,成了一把無堅不催的利刃。不管以後暴熊團怎麼變化,這種
神已牢牢印入了所有暴熊團的每一名持士心裡。吳三輔見到吳三掛,
動得喊了一聲:“大哥,我,我們打得好苦啊…”便已泣不成聲。三掛跳下馬來,一把抱住三輔,道:“兄弟。都怪大哥,若不是我考慮不周,暴熊團也不會面臨如此險境。”未等兄弟二人多說,騎兵一團的副團長祖澤遠上前道:“師長,蒙古科爾沁部有三千餘人逃跑,正黃漢旗的旗圭尚可喜也不知去向,我們是否追擊?”吳三輔大叫道:“追,當然要追,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殲滅。用他們的人頭來祭莫我們死去地弟兄!”三掛卻遲疑片刻才道:“澤遠,你帶騎兵一營追擊,不過以二十里為限,不管結果如何都要馬上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大哥,不將他們全殲,如何對得起死去地將士?不然給我一隊人馬,我親自將他們人頭取回…”吳三輔聽後去不依的道。
“不要多言。留他們一命,後自有用處。還是趕快打掃戰場更為重要,許多遼東將士的生命還可在等著咱們挽救。”吳三輔一聽此話,也忘了再追問追擊敵軍一事。帶著手下還能動的將士滿山遍野的披尋重傷的遼東士卒,
給衛生隊救治。吳三掛也派人開始收降降軍。
很快天已經黑了下來,遼東軍打起火把,連夜打掃戰場,務必不使一名戰死的遼東軍曝屍荒野,不使一名重傷的遼東軍無辜喪命。吳三掛也不顧一路辛勞,親自率人到處尋找著遼東軍將士的屍體。不論那裡,要是發現一名還有一絲氣息地遼東軍或是鑲黃漢旗將士都會引起一陣歡呼,一陣忙亂,隨之便會看到無數喜極而泣的遼東軍將士小心冀冀的將其抬到一邊細心救治。吳三掛趁著夜然步行在這幾萬人
戰過的戰場上,看著滿地的斷臂殘肢,踏在已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心中沉重無比。本以為以自己超越這個時代的智慧,部下又都裝備了先進的武器,便可以橫行天下,可沒想到一著不慎,便導致幾萬遼東軍喪命。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太為樂觀了,沒有充分估計到戰爭的殘酷
,自己應該對這戰死地幾萬遼東軍負責,三掛甚至無法想像,當這些遼東軍戰死的沾息傳回遼東後,遼東軍民又會如何看待自己?那些戰死的將士家屬又會如何對待自己?吳三掛一瞬間甚至有些心灰意冷的
覺。正在這時,吳三掛看到前面不遠處,近千人圍在一起,不光有天狼團的騎兵,還有許多暴熊團的戰士和鑲黃漢旗的格士。三掛不知又發生了何事,生怕是自己遼東將士與鑲黃旗將士有了什麼矛盾。招呼了一聲身邊的親衛,急步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