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女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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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話餘陽,餘陽一撇嘴,說你懂什麼呀?這叫“真他媽(gentlemg紳士)。”慢慢地,她也跟我話多起來。她認為我雖然長得凶神惡煞,其實並不可怕;雖然言語刻薄,心地還算好;雖然不像餘陽那樣“真他媽”但是仗義。

重要的是:我是老闆。

一天夜裡,已經11點多了,一位先生打來電話說要找汪虹。電話就在我頭,我便躺在被窩裡喊她。

她來了,穿著睡衣,說聲謝謝,便拿起了電話。

談話不夠愉快。

大致可以聽出是對方在向她索債,她不停地解釋,對方仍然不依不饒。最後她煩了,也因為我在旁邊,有點窘。說:“我這不剛從荷蘭回來嘛,這樣吧,我手裡還有些荷蘭盾,明天換了美元一準兒給你。別煩了好不好?這麼晚了,不要打擾人家睡覺。”扔下了電話。

卻不走,怔怔地站著。

我問:“出什麼事兒啦?”她搖搖頭。

“欠誰的錢?這麼債。”她遲疑了一下“我姐夫。”我愣了半天,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便問:“欠他多少錢,我來幫你還吧?”她吃驚地看著我,慌忙說:“不用不用,謝了,goodevening(晚安)。”去了。

第二天晚上,汪虹拎著個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領著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來了。她介紹說這是她姐夫。原來,她把昨天夜裡債那主兒給領來了。

那爺們兒一口天津話,嘛嘛的,聽著特煩。

我們吃過飯了,餘陽便問汪虹吃了嗎?汪虹那時已經跟餘陽到一點客氣都不用講的程度了,說沒吃,跑了一下午,要餓死了。

餘陽問:“蛋炒飯行嗎?放點國內帶來的臘腸,再一個榨菜絲湯。”汪虹說:“好的好的,拜託你快一點。”餘陽說:“快得很,你先給姐夫沏一杯茶…我頭有鐵觀音。”說罷,紮起圍裙便丁丁當當了起來。

餘陽平素小氣得很,帶了點四川臘腸,我們都很少吃。那罐兒鐵觀音更是當寶貝似的供在頭,我從來沒喝過…我也沒見他喝過。這回倒好,全拿出來孝敬姐夫了。

那爺們兒連吃了三大碗,打著臘腸嗝走了。

汪虹把大袋子放到桌上,打開,原來是一袋子水果。有葡萄,有香蕉,還有獼猴桃。

“來,餘陽田力,吃水果。”她說。

餘陽興致地挑了個獼猴桃,一邊剝皮兒一邊問:“發財啦?”汪虹笑了,但只是一剎那,陰雲又佈滿了臉。

“到哪兒發財去?我們要分別了…我大姑給我找了個工作,去給一個北京老闆打工,明兒一早就得去。”

“給多少錢呀?”餘陽問。

“一千美元一個月,包吃包住。”汪虹說。

“行呀!”餘陽兩眼放光“工資不低呀。”

“我不願意去。”她幽幽地說。

第二天一早,我們開車送她去打工的地方。是在布拉格四區,一座大的house,還有一個大的花園。

我在門口停下車,對汪虹說:“有事兒就打電話。”汪虹說:“那沒事兒呢?”我笑了“沒事兒當然也可以打。”

“那好,再見。”她伸出手來。

餘陽已經下了車,殷勤地幫她拎著東西,倆人一塊兒走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餘陽一句話也不說了。

汪虹打過幾個電話來,沒事兒,都是閒聊。說她一點也不忙,就是平時接接電話,客戶來了做做翻譯什麼的。

我說那不好嗎?

她說好什麼?一點不快樂。

半個月後的一天夜裡,她又打來電話,是餘陽接的。兩人先嘀嘀咕咕了一大頓,英語也用上了,然後餘陽說汪虹要找我說話。我接過話筒,汪虹直截了當說想到我這裡工作,工資多少都沒關係。我說為什麼?你那兒多輕鬆。她說老闆太差了,一點文化也沒有,不帶髒字兒不說話,吃喝嫖賭都佔全了,一發脾氣就罵人。

我問餘陽怎麼辦?

不用說什麼事兒…他明白著呢。

餘陽嘆口氣“那老闆也實實在在是個混蛋,汪虹怎麼能在那兒呆呀?受氣還不受死?你是老闆,你決定吧。”我想了想,對汪虹說:“來吧。”我之所以同意汪虹來,主要是想借重她大姑在捷克的關係。有這樣一個人物相助,我們在捷克的發展就會順利得多。說起汪虹的大姑,又是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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