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隨風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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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同你的話,這些年來,我親歷了多少醜惡和恐怖呀,來,為黑格爾乾杯!”她舉杯和我輕輕一碰,然後又笑著問:“另一個人是誰?”

“另一個是恩格斯。他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這本書裡,對黑格爾的這段名言進行了極為彩的解釋。恩格斯說:‘惡是歷史發展的偉大動力和槓桿,它表現為對某一神聖事物的褻瀆,表現為對習慣所崇奉的秩序的叛逆,表現為人與人之間的衝突,表現為惡劣的**力量。’我還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本意,只是覺得這段話說得!”為了黑格爾和恩格斯,我們把一瓶芬蘭伏特加喝的乾乾淨淨。

“我要走了。”她眼睛離地看著我,卻不起身。

“喝這麼多酒怎麼能開車?這裡taxi也不好叫,你就住這兒吧。”我說。

“哼,我就要看你留不留我。”她笑了“那我先去洗個澡。”我把我的乾淨浴衣取出來給她“對付用吧,沒女式的。”她接過浴衣,去衛生間了。

我打開電視機,cnn正在播國際新聞:耶路撒冷又發生針對猶太人的爆炸事件;印度教徒和錫克教徒發生血衝突;斯里蘭卡泰米爾猛虎組織綁架西方旅遊者作為人質;米洛舍維奇在科索沃地區實施種族滅絕計劃,大規模屠殺阿爾巴尼亞族平民…沒有一條好消息。

衛生間的門開了,盧曦笑盈盈地站在那兒,烏黑的長髮散披在肩上,容光煥發,芬芳撲鼻。她穿著我的浴衣,並不太長,因為她個子很高。但過分肥大,像袍子一樣。

她問我:“合適嗎?”還就地轉了一圈。

我笑了,說真好看。

她說:“真的?”我點點頭。

她又問:“我在哪間睡?”我用手指給她,說被褥都是乾淨的。

她想了想,又問:“你不來嗎?”我笑著搖搖頭,說:“我習慣一個人睡。”她長久地注視著我,目光十分複雜,然後快步走到我身邊坐下,用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問:“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麼?”我的浴衣對於她來說本來就肥大,此時袖子已褪到了肩膀,兩條豐腴的胳膊環繞著我的脖頸,更要命的是浴衣的帶已經松落,她美麗的**和白的腹部盡在我眼前。

覺到了我的身體反應,笑了,用手摸著說:“我還以為你有病呢,現在你更得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了。”她一邊說,一邊跨坐在我的腿上,浴衣早已滑落,就那樣**的,我可以聞到濃郁的香。我艱難地把頭扭向一邊,因為她那豐滿的**已經貼在了我的臉上。

她在我耳邊急促地呢喃:“來吧,我不漂亮嗎?我的下面都溼了。”我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本能,說:“你漂亮,你是布拉格最漂亮的女人,我只是想和你能保持一種純潔的友誼。

她仔細地審視著我的眼睛。

我問:“你不相信我的話?”她鬆開了我,說:“其實我也希望在這世界上能有一個純潔的朋友和一段純潔的友誼,只是我以為這樣對你不公平。那我睡覺去了?”我點點頭。

她揀起睡衣,卻並不穿上,只是在手裡拿著,就那樣**走到她的門口。

看著她那翹翹的圓圓的股,我一陣眼暈。

在門口她又回過頭來撲哧笑了:誰會相信今天晚上我們沒在一個上睡覺?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goodevening!”她輕盈地去了。

早晨我醒來時,她已不在。

兩年匆匆過去了,我們經常在電話裡談,也見過幾次面。我知道她生意做得非常好,手裡握著大把的客戶,著實賺了些錢。我勸她找個人嫁了,或者正式的同居,安安定定地過子。她說嫁誰?和誰同居?是你嗎?是你我就願意,可你又不要我,還講什麼?天涯漂泊我無家,早想開了。

我苦笑。

有一天晚上,她又打來電話。這次不是漫無邊際地瞎侃,她上來就問我對捷克市場的看法。我們倆都一致認為這裡既不可能做大,也不可能做長。然後她說:“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挪個地兒呢?”

“能去哪兒呢?”我反問。

“我倒有個好地兒,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兒去,好嗎?”

“哪個國家?”我問。

“暫時保密。不是不相信你,是你身邊兒人太多。”她嬌嗔地說。

“好吧,走的時候記著來找我就行。”我其實也是開玩笑。

她沒來找我。

倒是陶川出獄了,在滿世界找她。

她不見了,如同水滴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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